陆元英追上叶晓后,立刻开口问道。
“叶晓,你知道未来皇后娘娘会登基吗?”
她死死地盯着叶晓,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表情的变化。
叶晓面色一沉,凝视着陆元英:“以后管好你的嘴!此乃杀头的大罪!”
陆元英听得此言,立刻缓过神来,不敢再继续多问。
可她依旧是对叶晓是否是重生者深表怀疑。
从刚刚的问题上来看,叶晓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她依然不影响陆元英的判断。
或许叶晓是装的呢?
这一世,叶晓才十八岁就去当了监察司,和前世反差太大。
这让陆元英不得不多想!
“我先送你回去,若是你还有事,以后再说。”
叶晓径直向明威侯府走去,陆元英乖乖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任何的交谈。
把陆元英送回家后,叶晓直接离开,全程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而陆元英则是盯着那道身影,一字一句地念叨。
“这一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叶晓离开陆府,去往监察司衙门。
此刻,监察司衙门里有人当差。
他百无聊赖地将双腿放在桌子上,双手打开,伸了个懒腰。
这人名叫刘云踪,乃是一开始就跟随叶晓的三个校尉之一。
三个校尉的其他两个,黄锦和韩虎都已经当上了小旗,而他混到现在,却依然是个校尉。
刘云踪内心有点羡慕,但他也没有多么不平衡。
一方面,黄锦和韩虎确实都有很大的功劳。
而另外一方面,叶晓确实对他们这些属下都还算不错。
平日里办案子的时候,叶晓就对他们多加赏赐,绝对不会藏私。
每次办案只要有奖励,就会拿出来分享,按功行赏。
刘云踪的日子过的比以前可是要好上太多!
此刻他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从衙门外进来一个人。
等看清来人的长相后,他立刻站了起来,绷直身体。
“老大,您来了!”
叶晓微微点头,随后说道:“带上点人马,跟我走!”
听到这句话,刘云踪顿时心中一喜。
若是没什么案子,老大肯定不会抽调监察司。
刘云踪立刻从监察司衙门里抽调了一队人马,跟在叶晓身后。
一个时辰后,叶晓带着众人来到了叶无道所说的那个赌坊门口。
根据他的说法,这个赌场的背景很深,据说跟那些公侯世家都有很深的关系。
这些大乾王朝的公侯,都是老勋贵,是景英帝的嫡系。
监察司对这些朝中大臣的私下产业,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明了说,朝中谁的屁股是干净的,都经不起查。
叶晓很清楚,再过几年的时候,景英帝就会生一场大病,不能亲理朝政。
而那个时候,女帝便会掌权。
现在这些看似风光的公侯勋贵们,都会成为天街埋骨,任人践踏!
叶晓目前已经得罪了英国公,那些老勋贵沆瀣一气,绝对会把他视为敌人。
如此一来,他还没有进入朝堂,就成了这些勋贵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叶晓也没有把这些当做一回事!
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英国公,那这些公侯在他的眼中,就没有任何区别。
叶晓给刘云踪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带人将整个赌场给围了起来。
这间赌坊坐落在坊市的最中央,来来往往的赌客很多,络绎不绝。
刘云踪等人将赌场围起来之后,叶晓横刀向前,全身气血迸发,随后一刀斩出!
刀气纵横,赌场的大门轰然碎裂。
叶晓踩着门槛踏入赌场。
显然,里面的赌客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各个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有人敢擅长赌场?”
可当他们看到叶晓身穿飞鱼服踏入赌坊,身边又跟着不少监察司时,都是闭口不言。
甚至有的人还吓得双腿发软。
京城内,可没有人敢跟监察司叫板!
现场一片寂静,身穿黄色长袍的赌场垱头立刻走了出来。
他十分客气地来到叶晓身边,模样极为殷勤,手还在兜里掏着什么东西。
“这位大人,请问您这是?”
说着,他便准备送上一些银票。
叶晓没说话,刘云踪先一步站了出来。
“把东西收起来!”
“这个赌场里有大奉贼子!我等奉命查封!”
此言一出,赌场的垱头愣在原地,脸上的殷勤笑容消失。
他暗戳戳地威胁道。
“诸位大人,我这赌场里绝对没有什么大奉贼子!”
“倒是你们,来查赌场有没有什么凭证?我奉劝各位大人一句,有些地方,就算是你们监察司......”
听到这里,刘云踪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垱头脸上。
“监察司办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大乾天下,还没有我监察司不敢惹的!”
他看向周围的监察司,厉声喝道。
“抓人!”
叶晓的命令下达,刘云踪等人立刻开始抓捕。
赌场的垱头想逃,可在监察司面前根本连三步都跑不过。
整个赌场也被监察司贴上了封条,里面的赌客全部被驱赶出去。
赌场内,所有的小厮,荷官全部被抓进诏狱。
.....
监察司诏狱。
叶晓坐在外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两口。
“刘云踪,先进去替我审问审问!”
刚刚抓人回来的刘云踪却是有些迷茫。
说句老实话,他都不知道叶晓为什么要抓赌坊里的这些人。
难道这赌场里面真的有窝藏大奉贼子?
叶晓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先上刑!”
刘云踪不敢怠慢,立刻带人进去。
赌场的垱头看见监察司进来,原本还想放狠话。
可刘云踪直接恶狠狠地吩咐道:“上刑!”
垱头立刻傻眼。
什么情况?
上什么刑?
很快,两名监察司就拿着各种刑具来到垱头身边。
刘云踪当即拿起一块烙铁,对着垱头的身体就摁了下去。
他大声吼道:“说不说?”
垱头疼的龇牙咧嘴,他不断求饶。
“我错了!大人!”
“我知道错了!”
“你要我说,你倒是问啊!我都说!”
可刘云踪却是不依不饶,一个劲地发狠。
“说不说?”
烧红的烙铁再一次按了上去,垱头疼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
他不断嘶吼:“大人,你快问啊!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刘云踪不语,只是一味地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