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在屋里等半天也不见王翠花进来,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王翠花,你是掉进茅坑了吗?”
一听见沈母的声音,王翠花脊背发凉,他扯着一张笑脸:“川子,我刚刚只是和你媳妇开个玩笑……”
沈川慢悠悠的洗碗,那个碗已经被他洗的发亮。他还一遍遍的洗。
王翠花头皮发麻:“你就让我洗吧。”
她转头对江棠说:“怪我刚刚话说的太快了,你就让你家男人让开一点位置,行不行。”
江棠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手势:“不行。”
她又不是圣母,王翠花之前怎么对原身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王翠花拿他们两个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屋里的沈母又一直叫她。
她只能把盆子放在一边,先去伺候沈母。
“你干什么去了,来的这么慢?”沈母嘴里骂骂咧咧的。
前几天还给她五毛钱了,想着她干活能仔细点。这才几天,又回到了解放前。
王翠花刚刚靠近痰盂,闻到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她连忙屏住呼吸,想着先拿到厕所倒了,再来跟沈母说话。
沈母看见她皱着眉,嫌弃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这才伺候几天,你就嫌弃了?”
王翠花:“……”
这种东西,她嫌弃一下,难道也有错吗?
“赶紧拿出去,等你半天了。下次动作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
“我等会出去一趟,你把我的床单拿出去洗了。”
沈母拿过放在床头旁边的拐杖,准备出去走动走动。
她的腿已经恢复一些了,但要是和没出事之前比,那是没法比的。
只能先缓慢的锻炼锻炼,争取腿能慢慢好点,她可不想等老了瘫在床上。
王翠花:“娘,我知道了。”
这会日头不大,沈母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在路过院子看见沈川住的小屋门口处的腊肉,她脸色变了又变,拐杖在地上戳了好几下,踩着愤怒出门了。
村里有一棵很大的枣树,闲来无事的人经常会坐在树下闲聊,用来打发时间。
沈母看见几个和她交情还不错的老太太正在那坐着,她稍稍加快脚步,想跟她们打一声招呼。
“我跟你们说个秘密。”一个老太太撇着嘴,神秘极了。
几个老太太立马围了过来。
“你们知道沈家已经分家了吗?”
沈母走过来,刚好听见她们说的这句话。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啊,这件事情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
“对啊,早就知道了。”另外一个老太太摆了摆手,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大兴趣。
“原来你们都知道啊。”这个老太太刚从外面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时,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搞半天这个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
“沈老婆子是一个有福气的啊。虽说分家了,但这个川子给了她不少的钱,我们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她还有一个儿子沈山,山子平时也挺孝顺的。一个给钱一个养....”
沈母走了过去:“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分家的事情,村里的人知道不奇怪,为什么连钱的事情都知道了。
沈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群老太太。
刚说话的老太太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脯:“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背着人说坏话,最怕的就是被那个人听到。
沈母继续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具体是说我也忘记了。”
沈母:“....”
稍微动脑子就知道可能是谁说的了,除了江棠那个贱I人,谁还会这么大嘴巴。
不知道财不外露吗?
“什么钱不钱的,也就一点小钱。我要是真的这么有钱,就带着一家人去镇上了。”沈母叹了一口气,一副浑身不舒服的模样。
“你们别听那个小贱..江棠说的话。”沈母一说起她的名字,心中就有一股火。
好好的一个家,就是因为有了她,全变了。
老太太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多说话。
“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
“我突然想起来,鸡还没喂呢,我也要回去了。”
“原来都这个点了,我孙子应该快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
不一会,她们都走了,就留下沈母一个人。
她真不知道,江棠给这些人灌了什么**汤。怎么他们就一致认为江棠是个什么好人!
明明腿断的是她,她倒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
江棠和东东两个人并排坐在屋檐的下面,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刚烤熟的苞米。
淡淡的清香味在鼻尖弥漫着,先用手掐了一粒玉米粒放进嘴里尝了一下,清甜可口。
怕等会吃中饭吃不下去,江棠和东东两个人一人一半苞谷。
沈川吃的又快又干净,只剩下一个玉米芯了。吃完了,也没有闲着:“你们先吃着,我把这个木头给砍了,然后把床给加固一下。”
屋里的床已经太年久了,睡觉要是稍微动一下,就嘎吱嘎吱的响着。扰的人不得清净。
沈川想了个办法可以把床加固一下。
江棠:“好哦。”
沈川从山上拖回来好几个粗壮树杈,他问邻居借了工具,准备开始动手时,抬头对江棠说:“你们过去一点,免得脏东西弄身上了。”
江棠和东东,跟螃蟹一样,往旁边挪了挪。
吃完苞米的江棠回屋里了,坐在窗户边上的桌子前,抬头可以看见院子内的沈川。
桌子原本不在这里的,是沈川认为窗户这里光线足。他们娘俩可以坐在这里,写写字,或者做其他的事情。这样不费眼睛。
江棠手上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她是想画一些育儿的连环画,这样好给东东讲故事。也能让他更容易理解一些。
“嘭嘭嘭。”
江棠画了一会,听见外面的声音,视线飘了过去。
看着看着,有些看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