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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幻 > 重生元帅,从凡人开始复仇天子 > 第七十五章 难民进铁石

铁石城的城墙巍然矗立,在凛冽的寒风中宛如一尊沧桑的巨人,见证着岁月的变迁与人间的悲欢。

城墙上的积雪已被踩踏成坚硬的冰壳,在黯淡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仿佛是巨人身上的鳞甲,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了望塔上的哨兵裹紧破旧的披风,寒风如刀,穿透布料,刮过他们龟裂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远处的地平线被夜色吞噬,唯有几点寒星在天幕上挣扎着闪烁,仿佛是巨人眼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城下的官道上,难民潮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一眼望不到尽头。人群中,枯黄的草席裹着体弱的老人,婴儿在母亲怀里发出微弱的啼哭,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与细雪,在空中打着旋儿,如同一群无家可归的幽灵,哀嚎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凄凉的乐章,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难民们的衣衫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面残破的旗帜,诉说着他们的苦难与艰辛。

赵岩城主站在城楼上,玄铁护甲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那温润的玉石此刻却像一块寒冰,贴着他的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俯瞰着城下的混乱景象,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一道深沟,刻在他沧桑的脸上。城下的难民中,一位母亲背着面黄肌瘦的孩子,孩子的头无力地靠在母亲肩上,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襟,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蹒跚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拐杖戳在结冰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叩门声。

“城主,难民已到南城门,估摸有上万人。”副将陈林的声音带着刺骨的焦虑,他的铁手套捏得发白,指节因用力而凸起,“但其中混杂着不少紫霄贼细作,前几日南门守卫就查获了三批携带火油的可疑人物。”

赵岩城主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少年身上,那少年怀中紧抱着一只布偶,布偶的眼睛是用纽扣缝的,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赵岩眯起眼睛,那纽扣分明是紫霄贼特有的玄铁材质,冰冷的光泽中透着一丝杀意。

“开城门。”赵岩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主!”陈林惊得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万一里面有……”

“不开城门,他们是难民;开了城门,他们是百姓。”赵岩打断陈林的话,转身看向城墙上紧张待命的士兵,他们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坚毅而疲惫,“传我命令:所有难民分三批入城,每批间隔两刻钟。凡携带兵器者,当场格杀;妇孺老弱优先安置在城西粮仓,青壮男丁集中到城北校场登记造册。”

陈林领命而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城楼上回响,如同沉重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赵岩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紫霄贼先锋已过风铃镇,离铁石城仅剩三十里。

而更令他心焦的是,北萧城方面至今没有动静,仿佛那座坚城已在夜色中沉默,如同一个沉睡的巨人,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铁石城的南城门在刺骨的寒风中缓缓开启,门轴发出的吱呀声仿佛是巨人的呻吟。难民们如潮水般涌入,身影被城墙上的火把拉得细长,在结霜的地面上投下晃动的黑影,宛如一群在黑暗中挣扎的幽灵。

最先挤进来的是一位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妇人,她的头巾破破烂烂,露出的白发上结满了细小的冰棱,随着她颤抖的身躯簌簌掉落。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里面的婴儿双眼紧闭,小脸紫得发青,只有鼻翼偶尔轻轻翕动,证明着这微弱的生命还未消逝。

老妇人的指甲深深抠进拐杖的纹路里,指节泛白,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仿佛只要进城,就能逃离死神的魔爪。

“娘,我走不动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拽住老妇人的衣角,她的嘴唇干裂得裂开几道血口,说话时渗出的血丝很快就冻成了冰晶。

少女的布鞋早已磨穿,脚趾露在外面,冻得发黑,却仍拼尽全力将母亲往城门方向推。

她的目光不断回望,远处漆黑的原野上,几簇火光如饿狼的眼睛般跳动,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恐惧如毒蛇般爬上心头。

难民群中,一个少年蜷缩在母亲怀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母亲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袖口早已磨破,露出手臂上那道三年前被紫霄贼砍伤的旧疤。

少年的手指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指缝里还沾着逃难时蹭到的草屑,他能清晰地听见母亲急促而慌乱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战鼓,一下下地敲打着他幼小的心灵,让他既害怕又安心。

“让让!让让!”一个中年男子背着昏迷的父亲挤到前面,他的肩膀上结着一层薄冰,那是父亲咳出的血沫冻结而成。

男子的腰带里插着一把生锈的镰刀,这是家里唯一的农具,如今却成了他防身的武器。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又透着一股狠劲,仿佛要与这吃人的世道拼个你死我活。

一位年轻的母亲跪在地上,怀里的婴儿已经哭不出声,只是张着小嘴,像是在无声地哀求。母亲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雪水,早已冻成一片。

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硬饼,掰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小心翼翼地塞进婴儿嘴里。硬饼划过婴儿干裂的嘴唇,渗出一丝血丝,却让母亲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她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对安宁生活的期盼,那目光如同一束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摇曳却不曾熄灭。

难民们挤进城内,有人踉跄着摔倒,又被后面的人急忙扶起;有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歇,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还有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起身,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手中的长矛握得更紧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满是怜悯与警惕,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一个小女孩牵着哥哥的手,脸上挂着两行清涕,早已冻成冰条,却仍不肯松开哥哥的手。

“哥,我饿……”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哥哥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窝头,掰成两半,将较大的一半塞进妹妹手里。

窝头硬得像石头,妹妹咬了半天,才啃下一小块,却不小心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哥哥慌了神,连忙拍打着妹妹的后背,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助,仿佛恨不得替妹妹承受所有的痛苦。

难民群中,一位老汉坐在地上,背靠着城墙,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他的衣服上补丁摞补丁,腰间挂着一个葫芦,里面装着最后一点保命的水。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葫芦上的刻痕,那是他为每一个逝去的亲人刻下的记号,每一道刻痕都承载着无尽的悲痛。

寒风掠过他的脸庞,掀起他的胡须,却无法唤醒他眼中的生机,仿佛他的灵魂早已随着被烧毁的村庄一同逝去。

城下,难民潮如潮水般涌入城门,扬起阵阵尘土,与细雪混合,在空中形成一片灰蒙蒙的雾霭。

赵岩注意到,那个抱着布偶的少年在人群中蹒跚前行,眼神中透着恐惧与迷茫。他的布偶不小心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卷纸。赵岩心中一紧,立刻下令将少年带过来。

少年被带到城楼时,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布偶掉在地上,纸卷滚到赵岩脚边。

赵岩弯腰捡起纸卷,展开的瞬间,瞳孔骤缩——上面画着铁石城的布防图,南门的兵力部署被标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抵在铁石城的咽喉上。

“说,谁给你的?”赵岩的声音像冰锥,刺得少年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是、是风铃镇的张秀才……他说把这个交给城门守卫,能换馒头吃……”少年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鼻涕混着泪水,在寒风中很快结成冰晶,“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想给妹妹换口吃的……”

赵岩盯着少年单薄的衣衫,衣缝里露出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饿久了的痕迹。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三年前,那时他的女儿被困在火场,也是这般瘦弱无助。

他转身看向城墙外,更多的难民正涌入,队伍中偶尔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像极了女儿临终前的哭喊,刺痛着他的心。

“带他去领三个馒头,然后送到城西医馆。”赵岩将布偶扔进火盆,火苗瞬间吞噬了布偶,纽扣在火中发出“噼啪”声,仿佛是对阴谋的控诉,“传令下去,所有青壮男丁即日起编入民防队,由陈副将亲自训练。凡谎报年龄者,全家充军。”

夜幕降临时,铁石城的议事厅里烛火摇曳,昏黄的灯光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一个个扭曲的幽灵。

赵岩看着地图上的红点,那是紫霄贼的最新动向,如同一颗颗毒瘤,在铁石城周围蔓延。斥候来报,刘宁强的主力已在城东三十里扎营,营帐密密麻麻,像一片黑色的海洋,随时可能将铁石城淹没。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铁石城的火药库昨夜险些被纵火,幸好巡逻队及时发现,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城主,城北的粮库只剩七日存粮。”军需官的声音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若再接纳难民,怕是……”

“把我的私粮开仓。”赵岩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从今日起,城主府每日只供应两餐粥水,直到战事结束。”他的目光扫过厅中众人,落在墙角的老夫子身上,“王先生,拟一道告示:凡能提供紫霄贼情报者,赏粮十斤;凡斩杀贼兵者,赏银五两。”

老夫子推了推眼镜,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在书写铁石城的命运。赵岩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今早收到的另一封密信,落款是“顾百川”。

信中只有短短几句:“紫霄贼火药藏于断魂山断崖,卯时三刻,火光为号。”那字迹力透纸背,仿佛带着熊熊的战意。

“来人,备马。”赵岩突然起身,玄铁剑在腰间发出清越的鸣响,如同战马的嘶鸣,“传我命令:子时整,打开西门,放三队斥候出城,务必在卯时前抵达断魂山。”

陈林匆匆走进厅内,脸上带着疲惫,仿佛刚从地狱归来:“城主,城西难民区发现瘟疫迹象,已有三人咳血。”

赵岩顿了顿,手指在剑柄上敲了三下,仿佛在敲打自己的心脏:“隔离所有咳嗽者,派军医去。告诉百姓,但凡染病者,治好后可免三年赋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生命的敬畏与担忧,“再派人去北萧城,无论如何,要见陈啸一面。”

子时,铁石城西门悄然打开一条缝,仿佛是巨人张开的一道小口,透出一丝希望的曙光。三队斥候如黑色的箭,消失在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一串凌乱的马蹄印,在雪地上渐渐被风雪掩埋。

赵岩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顾百川信中的“火光为号”。他不知道那火光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铁石城已经没有退路,唯有背水一战。

城西的难民区里,小石头抱着妹妹,啃着手中的馒头。馒头很硬,却带着温暖的气息,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

妹妹的咳嗽声越来越急,像破风箱般,每一声都揪着他的心。他想起白天那个穿铠甲的大人,说会有军医来,于是紧紧盯着街道的尽头,期待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远处,城主府的方向传来梆子声,子时三刻,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突然,东南方的天空亮起一道红光,像一把利剑刺破夜幕,照亮了半边天。小石头听见城墙上的士兵开始奔走,呼喊声此起彼伏,像海浪拍打着礁石。

他抬头望去,红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像极了昨天看见的流星,却比流星更加耀眼,更加炽热。

赵岩在城楼上看见那道红光,心跳骤然加速。那是断魂山的方向,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他握紧剑柄,听见身后传来陈林的声音:“城主,北萧城的信鸽回来了!”

信纸上只有八个字:“火药已毁,援兵即至。”赵岩看着东南方渐渐熄灭的红光,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释然,带着希望,仿佛是寒冬里的一缕阳光。

他转身望向城内,难民区的灯火星星点点,虽然微弱,却照亮了黑暗。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里带着终于释然的坚定,“明日辰时,全城戒严。紫霄贼,该尝尝铁石城的厉害了。”

城下,难民们看见城楼上的火把开始有序移动,像一条蜿蜒的火龙,在夜色中舞动。小石头啃完最后一口馒头,感觉妹妹的咳嗽似乎轻了些,抬头望向城楼,看见一个穿铠甲的身影在火光中举起长剑,仿佛在向整个黑夜宣战。

寒风依旧呼啸,但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春天即将来临,冰雪即将融化。

铁石城的夜,依旧寒冷,但在这寒夜中,希望的种子已经埋下,只待黎明的曙光,将其唤醒,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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