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培再醒过来屋子里很黑,她被人包裹着搂在怀里,熟悉的气味笼罩让她很安心。
其实她应该等他放松好回来,可是她没抵挡住自己的内心,半个月都好漫长啊。
其实哪怕听一听他声音也好,但是他不主动联系她,她也犯劲不乐意搭理他。可有可无的几句话,还不如不说。
转身把自己埋在人怀里,男人睡得熟还是轻拍她的背,嘴里嘟嘟囔囔,“摸摸毛吓不着。”
张文培捏了捏被角,卷着一边被子,线条极美的褪在外面晃荡。
你看,她总轻易心软于他的爱。
张文培不是极其漂亮那一挂的,眼睛像猫,鼻子小巧精致,是属于让人心软软的类型。
她球迷女性较多,从老到幼涵盖所有年龄段。
让男生痴狂的女生可能只有女性魅力,但让大多数女性视为榜样,觉得厉害觉得可爱,才是全方位的权威。
在体圈文娱圈,乃至有钱有权富家子弟追她的人,也不在少数。
她比早几年嫁入体坛的跳水女冠军还要成功。
只是动了心思的男士,过不了多久就放弃了,因为实在是追不上。
她自己有钱有事业,旁边还有个提供情绪价值的恋爱脑事业疯男友,天造地设一对,撬墙角都得考虑自己配不配的程度。
那些陌生的微信申请从来没有通过,遇见一句两句的暧昧言语她都笑笑不回应,告白递情书送鲜花就是感谢支持,进一步一点都不行。
她其实给足了郇启时,自己能给的所有安全感。
“伽伽,你说,男人是不是喜欢丰满一点的?”张文培很久之前就问过何卓佳这个问题,那时候是她刚谈恋爱不久。
少年意气风发,她如同其他女生没有区别,也为容貌焦虑过。
“哈哈哈,培培,别问这种傻问题,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你,他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是个人都会有多面,自信的同时也会不自信,信任的同时也会出现怀疑时刻,就像感知到爱也会需要持续试探,试探是否变质,是否能走得更长远,他们都是极其聪明的人。
张文培知道,许多人都觉得她可爱觉得她坚强,因为这点光鲜面而喜欢她追求她,只有郇启时爱她的缺点胜过优点,也只有郇启时知道,她怕黑她偶尔脆弱,她会需要安慰。
就像此次,她只需要一个来自他的拥抱,被人热腾腾的拥入怀里。
两个人都是缺角的圆,因为相爱,所以愿意为对方去补全那块缺口。
她清楚,此次见面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郇启时还是会回到找自己的旅途中去,而她也有自己的事业要拼搏。他俩存在一个破解不了的距离问题。
这次的分离是定数,离开的人也是被抛弃的人,他俩没任何区别。
“哥哥。”
“嗯?”
“想我吗?”
“想。”
“那以后每个月给我邮寄一封信吧?”
“好。”
说不上是谁乱了谁的呼吸,黏黏腻腻的靠近缠绕。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更像郇启时单方面地掠夺,他两指捏着张文培的下巴,强势卷过她嘴里的每个角落。
从细细吻,到舌尖撬开贝齿齿关,再到纠缠软舌,这吻来势汹汹,张文培无力抵抗,呼吸困难。
郇启时轻抚她脸颊,凑上去轻轻一吻,“换气。”
她小口小口喘着气,惹得男人笑出声。
张文培被他笑的有些羞,扯过被子捂住脸,只留上半脸露在空气里,活像是小心翼翼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的小兽。
她忍不住抱怨,声音堵堵的,“郇启时,你太坏了。”
郇启时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坏?多坏?”他握着她的腰的手摩挲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呢喃道。
亲一下就坏了?
她嫩白的胳膊往旁边一伸,捞到软软的枕头,就盖在脸上。
枕头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松木味道混合着柠檬味道,是他俩常用的牌子。
“别憋坏了,宝宝。”他想轻轻给人扯开,枕头往上被子往下,只露出鼻子和嘴巴。
男人眸色深了几分,温暖的床头灯轻轻浅浅洒在她身上,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藏在枕头后面,视线里只有那抹嫩红色,还带有刚刚亲吻时的湿意光泽。
劣性根上来,低头就吻了上去。
那些思念和热烈在这一刻才找到出口,接下来的事情再顺理成章不过。
郇启时收拾床时,那皮猴就让他背着,在他身后双手紧紧扒拉着他脖颈。
他轻轻往上托了两下,示意人腿盘好别掉下去。
“饿不饿?”睡一觉把饭都睡过去了。
“妈妈给我留的大包子呢?”她还惦记早上任女士说给蒸包子。
“都过几个点了?晚上**点钟了都,没舍得叫你,我去给你热热成不成?”柔声细语的问着人。
手机铃铃地响。
小朱今天喝水了嘛:
“干哈?”郇启时开了扩音,扔在一边,语气多少有些不耐烦。
“出来吃饭啊哥。”沙沙呼唤他。
“没空!”他陪媳妇呢,这些人都得靠边站。
“来吧哥,人少不热闹。”
他在家就是打游戏和躺着,还不如出来拉拉呱吹吹牛。
“你们玩,我真有事。”
张文培扯了他一下,郇启时扭头小声问她,“乐意出去啊?他们又得吃烤肉去。”
这几个人也是没啥新鲜招,这几天他多少有些腻了。
“去呗,我想吃铁锅炖,很地道的那种。”张文培饿得厉害,她也算出来旅游,此时正新鲜呢。
“都有谁啊?”郇启时扭头问道。
“就你弟,我,还有小豪,都没旁人。”
喊他到场的局,哪里有乱七八糟的人出现,都是性格脾气挺好的发小。
“倒也没啥问题。”郇启时点头,朝电话那头说道,“那你们先去城北那家,让那哥预留个包厢,点个铁锅炖再整点烧烤,锅包肉特色菜整两个,最好包厢是能玩的那种昂。”
之前也就整个小包,这次待遇直接往上提。
“也没几个人,整那老大干哈?你点这老些谁吃得了?又懒得打包。”沙沙疑惑,不理解这人点这么多干啥。
“我带个人过去呗,干啥干啥,这顿我付,蹭吃蹭喝你老实办事。”郇启时不予多言,挂了电话。
“你要去你穿啥?今天衣服我都给你扔洗衣机里了。”他勤快的不行,这会那衣服都挂阳台晾衣架上呢。
“我不是带了几件毛衣?”张文培出发比赛前带了两件,早存着这心思呢。
“顾上不顾下?穿睡裤去啊?你这直接冻腿都。”他也是无奈,陪着人睡觉,都没来得及到商场给整两件衣服去,这会都没有厚衣服换洗。
“先凑合一下呗,我穿你羽绒服也露不了多少。”张文培没想那么多,长款羽绒服直接到脚踝又不冷。
“你把睡裤穿里面,我去整件我妈的裤子给你成不成?”
“也行,你跟妈说声出去吃。”
没一会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条厚棉裤。
“就说你这小孩有福有福的,我妈上次买了两条厚棉裤,回家还没穿着,我给你拿过来了。这玩意是棉花整的,厚实保暖还抗风。”
“我小时候还穿过一阵,我姥给整的背带裤,可有生活了。”想起小时候的趣事,郇启时哼哼鼻子。
小孩都怕冷,能穿多厚就穿多厚。
“啥样的?”张文培有些不理解。
“就这样的,前面带俩纽扣,就是穿脱不方便。”
“上厕所咋整?”
“上厕所脱了呗就。”他一通比划,也没整明白。
没好意思跟人讲,他穿了好长时间的开裆裤,外面再套个单裤,上厕所只脱外面的就成。
张文培向来不挑穿的,一般郇启时给她啥就穿啥。
等着人收拾完,检查除了眼睛没有肌肤遗漏在外,郇启时拉着她手出门,俩人打车去,正好把停那的车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