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圣人不讲武德 第6章 九重天裂隙

阴沉的乌云如铁幕般笼罩天机阁废墟，九重天方向撕开的巨大裂缝中，漆黑的雾气翻涌而出，带着腐朽的气息。裂缝深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嗡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嘶吼，震得苏妄怀中的小妄不安地扭动。红鸾星君星图在身后剧烈震颤，手中玉镯泛起幽光，与裂缝中的气息产生微妙共鸣。

“这气息...和我在星核碎片中感受到的如出一辙。”红鸾星君神色凝重，“哥哥，这裂缝恐怕不只是空间裂隙那么简单。”

苏妄目光如炬，盯着裂缝深处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那些符文排列组合成某种古老的阵图，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足以颠覆天地的力量。怀中的饕餮纹突然发烫，魔纹表面的混沌纹路开始流转，竟在虚空中投射出与裂缝中相似的符文残影。

“小心！”星衍突然大喊，“这是天道的‘灭世裂隙’，一旦完全打开，整个世界都会被吸入虚无！”

苏妄闻言瞳孔骤缩，刚要有所动作，裂缝中突然飞出无数道黑色锁链。锁链上刻满狰狞的面孔，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破碎。红鸾星君率先反应过来，星图化作璀璨光幕挡在前方，但锁链接触到星力的瞬间，竟开始疯狂吞噬，光幕迅速黯淡下去。

“这些锁链在吸收天道之力！”苏妄大喊，“妹妹，用星陨剑诀！”

红鸾星君玉手掐诀，《星陨剑诀》化作万千星辰坠落。然而锁链不但没有被击碎，反而将星陨之力转化为自身力量，变得更加粗壮。苏妄见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发动“盗天换日·逆”。他强行逆转周围空间法则，将部分锁链的攻击方向调转，却发现裂缝深处有更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它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妄擦去嘴角血迹，转头看向被锁魂链捆住的星衍，“老东西，你肯定知道关闭裂隙的方法，说！”

星衍冷哼一声：“就算告诉你又如何？以你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裂隙中的‘天道守序者’。”

就在僵持之际，小妄突然放声大哭。他手中的玉简爆发出耀眼金光，光芒所到之处，黑色锁链竟开始融化。苏妄趁机发动“饕餮吞天诀”，魔纹化作巨大黑洞，将剩余锁链尽数吞噬。但吸收了太多黑暗力量，他感觉体内诅咒之力再次沸腾，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烧。

“哥哥！”红鸾星君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妄，“你的气息在溃散！”

苏妄咬牙坚持，将玉简贴在胸口：“小妄...帮爹爹...”

奇迹般地，玉简光芒变得柔和，缓缓渗入苏妄体内。他的识海中，初代盗圣的记忆再次涌现。画面中，一位白衣男子手持青铜罗盘，站在九重天裂隙前。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裂隙深处的一座古老祭坛。

“我知道了！”苏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关闭裂隙的关键，在裂隙深处的‘天道祭坛’！”

话音未落，裂缝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走出，周身缠绕着黑色雾气，看不清面目。但苏妄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着与天道圣人相似的气息。

“蝼蚁们，竟敢干涉天道运行！”守序者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守序者抬手一挥，一道黑色光柱从天而降。苏妄急忙发动“避水金睛兽皮”，金色屏障勉强挡住攻击，但兽皮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红鸾星君趁机发动星图，无数流星砸向守序者，却如同泥牛入海，连对方的防御都没能突破。

“这不可能！”红鸾星君脸色苍白，“我的星陨之力，为何对他无效？”

星衍突然开口：“守序者是天道规则的具象化，普通攻击根本伤不到它。除非...你们能找到它的‘命门’。”

苏妄盯着守序者周身流转的黑色雾气，突然发现雾气中隐约有一处光点。那光点闪烁不定，与守序者的动作相反，每次对方发动攻击，光点就会黯淡一分。

“妹妹，攻击他左胸处的光点！”苏妄大喊。

红鸾星君依言发动最强一击，星图化作一柄巨大的星剑，刺向守序者左胸。然而在即将命中的瞬间，守序者周身雾气暴涨，将星剑吞噬。苏妄见状，发动“盗魂术”，强行夺取守序者一丝力量。魔纹吸收力量后，表面浮现出天道规则的纹路。

“原来如此...守序者的命门，藏在它的力量本源里。”苏妄冷笑，“妹妹，我拖住他，你趁机攻击！”

苏妄祭出从幽冥海偷来的“噬魂幡”，幡面展开，无数冤魂呼啸而出。守序者的注意力被吸引，黑色光柱转而攻向噬魂幡。苏妄趁机发动“偷天换日·终章”，将守序者的攻击反弹。红鸾星君抓住机会，玉手结印：“星陨剑诀·坠星！”

一道巨大的流星划破天际，直插守序者左胸光点。守序者发出一声怒吼，周身雾气开始消散。苏妄看准时机，发动“饕餮吞天诀·吞星”，魔纹暴涨，将守序者连同黑色雾气一并吞噬。强大的力量让他经脉几近崩溃，但他咬牙坚持，将守序者的力量炼化为己用。

当最后一丝雾气消散，守序者的身影终于显现。那是一个身披金色甲胄的巨人，胸口处插着一把断剑。苏妄认出那把剑，正是初代盗圣的佩剑。

“原来如此...守序者是初代盗圣的残魂所化。”苏妄喃喃道。

巨人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沧桑：“盗圣后人，你可知道，守护这裂隙，是我最后的使命。”

苏妄握紧拳头：“我不管什么使命！天道规则本就是谎言，我要改写这一切！”

巨人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好！既然如此，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说完，巨人主动引爆自身力量。巨大的爆炸将苏妄等人震飞，裂缝也开始剧烈抖动。苏妄强撑着站起身，怀中的饕餮纹与星图自动融合，形成一道新的道纹。他手持玉简，朝着裂缝深处飞去。

“哥哥！”红鸾星君紧随其后，“小心祭坛上的陷阱！”

苏妄冲入裂缝，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球体，正是裂隙的核心。祭坛四周，八根石柱上刻满古老的符文，苏妄认出那是天道的封印阵图。

“这就是天道祭坛...”苏妄深吸一口气，正要靠近，祭坛突然亮起红光。八根石柱同时射出锁链，将他困住。锁链上的符文灼烧着他的皮肤，让他痛苦不堪。

“想关闭裂隙？没那么容易！”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妄转头，只见星衍不知何时挣脱了锁魂链，站在祭坛一角。他手中握着一枚玉简，正是之前在废墟中出现的那枚。

“你果然是故意被抓的！”苏妄咬牙切齿。

星衍冷笑：“不错。从你盗取天命罗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我们的计划。这裂隙，本就是为你准备的陷阱！”

“为什么？”

“因为只有盗圣传承，才能激活祭坛中的‘天道重启装置’。”星衍举起玉简，“而我，要借助这个装置，彻底掌控天道！”

红鸾星君突然出现，星图化作光刃斩向星衍。但星衍早有准备，玉简发出一道金光，将光刃反弹。苏妄趁机发动“盗天换日”，试图夺取玉简，却发现星衍周身有一层特殊的防护罩，根本无法靠近。

“放弃吧，盗圣。”星衍大笑，“这祭坛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

就在局势陷入绝境时，小妄突然从红鸾星君怀中飞出。他手中的玉简与祭坛产生共鸣，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光芒中，初代盗圣的虚影浮现。

“后辈，将你的力量...借我一用。”初代盗圣的声音响起。

苏妄毫不犹豫地将自身力量注入玉简。初代盗圣虚影接过力量，化作一道金光射向祭坛。祭坛上的封印阵图开始松动，天道重启装置缓缓升起。

“不！”星衍惊恐地大喊，“你不能这么做！”

初代盗圣虚影转头看向星衍：“你们天机阁，早已背离了守护天道的初衷。今天，我要纠正这个错误。”

说完，初代盗圣虚影发动全力，将天道重启装置摧毁。巨大的能量波动席卷整个裂隙，裂缝开始迅速闭合。苏妄趁机发动“星噬道”，将剩余的天道之力吸收。

当裂缝完全消失，苏妄等人回到地面。天空重新恢复晴朗，但苏妄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九重天域的秘密，依然迷雾重重。

星衍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不甘：“你以为摧毁装置就能改变什么？天道的意志，不是你能对抗的。”

苏妄走到他面前，冷冷道：“不管天道有什么阴谋，我都会追查到底。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抱起小妄，看向红鸾星君：“妹妹，我们走吧。九重天域，还有更多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

远处，那个神秘的身影再次出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手中握着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九重天监”四个大字。

“盗圣传承...果然有趣。”神秘人低声呢喃，“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苏妄并不知道，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被某个强大的势力监视着。而这个势力，将在未来给他带来更大的挑战。九重天域的画卷，才刚刚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