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上酒了?”杨沐云回来,看见李明崖斟上一壶酒,正向嘴里倒,便问道。
“我已经决定先留在这里了。”李明崖道。
杨沐云一怔,想了想道:“没事儿,玉京城已经安逸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得这几天就会出事。”
“我已经确认过了,基本就是这几天。”李明崖道。
“这样啊。”杨沐云总点头,也倒了一碗酒,他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却也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李明崖拦了一下他:“你呢,你怎么也喝上了?”
“我会和你一起留下来的。”杨沐云道,“反正有危险,就让我放纵一次吧。”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二人喝完了一整坛桂花酒。好在酒精度数不算特别高,二人又是修行者,没有醉得特别厉害。
他们都在享受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
深夜,清雪如往常一样,点了一盏小灯翻看着书籍,她游历大陆很多年了,仅有的爱好就是买些书籍,然后细细的翻阅,她已经不是很需要休息了,所以,通宵看书也是常事。
至于点灯,只是一种习惯。她没有灯也是能看见的。
才翻第一页,就有人过来敲门了。无奈的她放下了手中的书,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林钰。
“有事吗?”清雪淡淡的问。
“当然有事。”林钰道,“清雪,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阻止接下来的灾难。”
“我觉得我做不到。”清雪道。
“可是你是知道你能做到的。”林钰道,他这句话说的很小声,面对清雪这样一类人,用责任这种说法是束缚不了她的。
他唯一能够拿出来的筹码,便是利益。清雪不是时雨贯星,他仍然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情绪,只是缺失了一部分罢了。
现在的问题就摆在这里,林钰拿不出能够让清雪心动的筹码。
好在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努力一下。这种宛如赌彩票的事,成功了当然最好,失败了一定要把心态放平。
“你内心应该很清楚,到了原初权柄那个级别,所对标的战力就是圣阶,整个人族目前还没有一个圣阶,我们确实可以趁它尚虚弱的时候将其封印,但我不认为做这件事情的报酬能够抵消我的风险。”清雪很冷静,但就是这份冷静让林钰放弃了让她掺和这件事的想法。
这样一个人,她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她的意志也会无比坚定。
“那打扰了。”林钰道了别,关上门离开了。
……
时雨贯星手中的予夺,属于魔器,解限的代价远大于终焉之枪。
当然这两把武器的级别依然不是一个档次,终焉之枪的位格极高,毋庸置疑。
现在的她所能使用的武器,只有雨切,其他的武器都有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创伤。毕竟其他武器的力量终究还是和予夺相悖的。
只有雨切,虽然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虽然时雨贯星最常使用的是它,虽然时雨贯星特意为它研发了招式,但时雨贯星很清楚,那不过是一把凡器罢了。
而时雨贯星之所以这般偏爱它,不是因为这把武器本身,只是因为铸造这把武器的人罢了。
这把表面甚至有些不平整的长刀,对有些人而言的意义确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