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护士在旁边拉着夏漾,让她节哀顺变,刘海棠也知道自己不用再上去确认了。
刘海棠眯着眼睛,嘴角的笑容几乎都要控制不住。
她坚决转身,按下电梯按钮,嘀咕着:“夏棟国,要怪,就怪你的女儿!”
“谁让你的女儿逼我逼的太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快。”
“况且有谁愿意当寡妇呢?丈夫女儿一起热炕头那种滋味,谁不喜欢呢?”
电梯门打开,刘海棠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假装出去吃了饭,就回到了外科病房。
此时的夏漪已经在挂了三瓶药水后,逐渐醒来。
看着刘海棠回来,夏漪险些要起身:“妈妈,你去哪里了,你……”
“小漪,妈妈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着高兴就在心里高兴,千万不要高兴过了头。”
听着刘海棠神秘的口吻,夏漪皱眉。
“妈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海棠那副控制不住笑容的姿态已经让夏漪生疑。
“小漪,夏棟国死了,我可以准备当董事长了,我当了董事长,我就让你成为公司的总裁,到时候你就可以踩在夏漾的头上蹦迪。逼她离开公司,也就是掰着指头就能计算的了。”
一听到终于可以驱赶夏漾离开,夏漪整个人激动得不行,浑身颤抖着,瞳孔瞪大地看向看刘海棠。
刘海棠安抚着:“下午我要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了,外面有傅家的保镖看着,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妈妈很快就会凯旋就好。”
“现在,你好好睡觉,一觉醒来,你就是夏家的总裁了!”
刘海棠轻拍着夏漪的手,拿出手机,快步走到洗手间,联系起了公司的股东。
不过半分钟,刘海棠就在约定下,即刻离开了医院,往夏氏集团赶。
下午的会议开的那叫一个猝不及防。
所有高层围聚在夏氏集团最高层的会议室里面。
夏氏一共由其中三名股东为领头。
其中,秦书考作为夏棟国从建起这个商业帝国起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他对夏棟国忠心不二,且支持嫡亲血脉,也就是夏漾。
落地窗旁,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王冕。
他的父亲曾经作为夏氏最高的投资者,已故多年,资产全部被他所把控,他野心巨大,一直有收购夏氏集团的想法,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进攻夏氏集团。
而另一边坐在主位旁的男人——林伟民。
他正一脸期盼地看向门口。
他十几岁白手起家后,在夏氏集团遭受第一次重创的时候,他给了钱,让夏氏起死回生。
王冕看着将大家都召集到这里的林伟民,不悦地皱眉,“林伟民,你究竟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忙,我们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耗。”
林伟民眼底的笑容陡然消失。
换上的,只有愤慨的神情。
“让你来就是让你等着,同是夏氏集团的股东,要发生大事,把你们都叫过来,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
秦书考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猛地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夏董如今生病在医院,你这个意思,难道是……”
林伟民脸上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可他极力克制:“这你就不用管了,秦书考,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支持夏董,但是有些时候,情况发生变化的时候,不可改变的现实,就是你要接受的现实!”
秦书考拍着桌子站起来。
“林伟民,你说什么?!”
“我说的意思很明显了吧?还是说,你听不懂?”
秦书考和林伟民大眼瞪小眼地就要站起来的时候,玻璃门打开,刘海棠身穿红色紧身裙外搭绒毛外套,带着自己的秘书和被紧急叫过来的律师走了进来。
她扫视了一圈,在林伟民狗腿地拉开椅子后,摘下墨镜坐了下来。
她迟到了。
为的就是用最好的面貌来对付那秦书考和王冕。
这两个人,一个人想要占有夏氏,一个人想要让夏漾作为继承人,都是她的敌人。
唯独林伟民不同。
秦书考发问,“夫人,您突然让林伟民让我们来这里开会是为了什么?请您说清楚!”
王冕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在旁边品酒。
刘海棠不留痕迹地勾起红唇,随后唇角下拉,露出一抹悲伤的样子。
“我的丈夫夏棟国,凌晨三点的时候,因为心肌梗塞去世了……”
“他临死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着夏氏集团,说是担心老股东没地儿去,所以我忍着悲伤过来处理公司的事情。”
王冕轻笑,直指刘海棠的装饰:“可我看夫人你化妆还有穿的衣服,都不像是死了丈夫……反而像是在庆祝。”
刘海棠连忙抽噎起来:“王董,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收购夏氏集团,你觉得夏氏集团没有活下去的根本,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陈董出资平定夏氏的风波,现在夏氏早就被你购买。”
“所以你一直对我的丈夫很不满。”
“我心里知道的,所以……”
王冕拧着眉头盯着她。
这女人是在给他泼脏水吗?
很好!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一个女人这样不要脸,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将陈年旧事拿起来反复说,怎么?这是当他没脾气?
王冕整理好西装的褶皱,拉开了椅子坐下。
“当年的事情的确发生过,但夏夫人反复提及就没意思了。”
陈伟民立马给刘海棠撑腰:“王冕,夫人说的本来就没错,是你自己心虚了吧?”
心虚?
这个陈伟民这么护着刘海棠,怕是两人关系不同啊。
王冕的目光扫视着两人。
两人坐的很近,肩膀都要贴到一起了,好像是要跟天底下的人表明关系一样。
王冕轻笑,不多说什么。
可那讽刺的意味极为明显。
陈伟民大怒。
可还没站起来,刘海棠立马先声夺人:“王董……我知道我情商低,说话不好听,请您原谅,现在言归正传。”
“我的丈夫,他临死的时候说明了,一切根据最后立下的遗嘱去做,相信各位股东,不会有异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