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14章 直捣黄龙

金国大都城外三十里，宋军连营百里。时值深秋，北风卷起枯黄的草叶，在玄甲卫的铠甲上敲打出细密的声响。常威立于中军了望塔上，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双目微眯，凝视着远处那座灰黑色的雄城——金人称之为\"中都\"的北方第一坚城。

\"报——！\"一骑绝尘而来，马背上的斥候满身血污，\"西北方向出现蒙古铁骑，距我军后阵不足十里！\"

黄蓉手中的青铜令旗微微一顿，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蒙古人？这个季节他们应该在漠北休整...\"

话音未落，地面已经开始震颤。远处地平线上，一道黑线如潮水般涌来，渐渐化作万千铁骑。这些蒙古骑兵与寻常游牧部族截然不同，人人身着犀牛皮甲，马匹都披着铁网战衣。最令人心惊的是他们冲锋时的阵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天地至理，正是成吉思汗独创的\"狼群战法\"。

\"是怯薛军！\"郭靖拍马赶到，脸色凝重，\"成吉思汗的亲卫精锐！\"

常威目光如电，瞬间锁定敌军阵前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那人手持一柄鎏金降魔杵，所过之处宋军将士如割麦般倒下——正是失踪多年的欧阳克！

\"变阵。\"常威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三军，\"九宫八卦，巽位开，离位合。\"

战场中央，欧阳克一杵横扫，三名重甲盾卫连人带盾被砸成肉泥。他仰天长啸，声如狼嚎，周身肌肉诡异地膨胀，将白衣撑得寸寸碎裂。

\"常威！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降魔杵砸向地面，方圆十丈内的土地如波浪般翻滚。数十名宋军被震得飞起丈余，落地时已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常威解下大氅，缓步向前。他每一步落下，战靴都会在地面留下三寸深的脚印，但诡异的是脚印边缘既无裂痕也无尘土——这是内力凝练到极致的表现。

\"欧阳克，你可知欧阳锋临终前说了什么？\"

这句话如利箭般刺入欧阳克耳中。他身形微滞，狰狞的面容闪过一丝恍惚：\"住口！叔父他...\"

常威突然加速，身形化作九道残影。欧阳克仓促举杵格挡，却见那九道身影同时出掌——正是劈天神掌第三式\"裂地\"的九重变化！

\"轰！轰！轰！\"

连续九声爆响，降魔杵上的鎏金被震得片片剥落。欧阳克连退七步，每退一步都在地上踏出蛛网般的裂痕。他嘴角溢血，眼中却燃起疯狂的光芒。

\"让你见识真正的龙象之力！\"

他猛地撕开残破的白衣，露出布满诡异纹身的胸膛。那些青黑色的纹路突然蠕动起来，仿佛活物般钻入皮肤。随着一声非人的嚎叫，欧阳克背后浮现出十龙十象的虚影，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扭曲。

\"十龙十象？\"黄蓉在阵中失声惊呼，\"他竟用血祭之法强行突破！\"

欧阳克的身形暴涨三尺，降魔杵舞动间带起刺耳的音爆。常威不闪不避，右掌赤红如烙铁，左掌青白似寒冰，竟是同时运起九阳九阴！

\"砰！\"

掌杵相击的瞬间，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横扫百丈。距离最近的三十余名士兵直接被震碎内脏，七窍流血而亡。欧阳克双臂衣袖尽碎，露出青筋暴起的手臂；常威脚下的地面则塌陷成直径三丈的深坑。

\"第一掌，'开天'！\"常威突然变招，掌风如巨斧劈山。

欧阳克横杵硬接，双腿陷入地面直至膝盖。

\"第二掌，'焚天'！\"赤红掌印烙在降魔杵上，精钢打造的杵身开始泛红软化。

\"第三掌...\"

两人以快打快，转眼交手百余招。战场中央飞沙走石，寻常士兵根本无法靠近。欧阳克的龙象之力确实恐怖，每一杵都有开山裂石之威，但常威的劈天神掌却更胜一筹——第七式\"星陨\"出手时，夜空中竟真有流星划过，一道星光如利剑般刺入欧阳克肩头。

\"啊！\"欧阳克踉跄后退，肩头血肉模糊。他狰狞一笑，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降魔杵上。那兵器顿时活了过来，化作一条黑鳞巨蟒缠向常威！

\"雕虫小技。\"常威双掌合十，周身浮现赤金蛟龙虚影。当第九式\"天崩\"出手时，天地为之一静，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欧阳克的黑蟒寸寸断裂，本人则如破布袋般飞出数十丈，撞塌半截城墙才停下。

烟尘散去，只见他胸口凹陷，七窍流血，却仍挣扎着想要站起：\"不...不可能...十龙十象...\"

常威缓步上前，最后一掌轻按在他天灵盖上：\"这一掌，送你与欧阳锋团聚。\"

蒙古军见主将身亡，阵型顿时大乱。黄蓉抓住战机，七色令旗连环挥舞：

\"玄甲卫，锥形阵！\"

\"神臂弩，三叠射！\"

\"霹雳营，火雷准备！\"

三千玄甲重骑如利剑出鞘，瞬间撕开蒙古军防线。这些精锐骑兵都是常威亲手调教，马匹披着特制鳞甲，冲锋时宛如钢铁洪流。郭靖率领的襄阳军紧随其后，降龙十八掌专破敌军阵眼。

常威则立于战场中央，双掌不断轰向地面。每一掌落下，都有数十蒙古骑兵连人带马被震飞。当他运起融合玄冥真气的劈天神掌时，方圆百丈内的敌军竟同时冻成冰雕，又在下一瞬被震成齑粉！

不到两个时辰，三万蒙古精锐全军覆没。战场上尸横遍野，幸存的战马在血泊中哀鸣。

\"全军听令！\"常威声如雷霆，传遍战场，\"今日必破金都！\"

战鼓震天，二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中都城墙。这座号称\"永不陷落\"的雄城，此刻城头上金兵乱作一团。他们惊恐地发现，宋军阵中推出数十架前所未见的攻城器械——那是黄蓉根据《武穆遗书》改良的\"霹雳车\"，每发都能将百斤巨石投出三百步远！

\"放！\"

随着黄蓉令旗挥下，漫天石雨砸向城墙。与此同时，常威已来到城门下。这扇精钢包裹的城门厚达三尺，表面布满碗口大的铜钉。

\"第一掌！\"赤红掌印轰在城门正中，铜钉瞬间融化，钢板上出现清晰的手印凹陷。

\"第二掌！\"冰蓝掌力紧随其后，城门表面以掌印为中心迅速结冰。

\"第三掌！\"赤蓝交织的螺旋劲气透体而入，整扇城门先是泛起诡异的红光，继而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将城门后的金兵射成筛子。

\"杀！\"

宋军如决堤洪水般涌入城内。巷战异常惨烈，金人自知无路可退，拼死反抗。郭靖率领的先锋军在朱雀大街遭遇铁浮屠残部，降龙十八掌连毙十二名金将。黄药师则带着桃花岛弟子直扑皇宫，落英神剑掌下无一合之敌。

皇宫深处，完颜守绪瘫坐在龙椅上。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金国皇帝，此刻龙袍散乱，冠冕歪斜。他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颤抖着举起祖传宝剑。

\"朕...朕乃天命所归...\"

殿门轰然破碎，常威踏着满地支离破碎的金甲侍卫走来。他每走一步，地面上就凝结出一朵冰莲，又在下一步燃起赤焰。

\"这一掌，为靖康之耻。\"常威隔空一掌，宝剑寸断。

完颜守绪跌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这一掌，为千万冤魂。\"第二掌震碎龙案，余波将殿柱劈出蛛网般的裂痕。

\"这一掌...\"常威突然出现在龙椅前，掌心按在完颜守绪额头，\"为华夏山河！\"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血肉横飞的场景。金国末代皇帝只是微微一颤，随后如沙雕般坍塌——全身骨骼经脉尽碎，却表皮完好。

殿外，象征金国皇权的九旄大纛轰然倒下，砸起漫天烟尘。幸存的宫女太监四散奔逃，有人趁机点燃了偏殿。火势很快蔓延，将这座见证了两个王朝兴衰的皇宫吞没。

夜幕降临，常威站在皇宫残存的角楼上，望着满城火光。北方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那是燃烧的宫殿映照出的血色。

黄蓉悄然来到他身后，将一件崭新的玄色大氅披在他肩上。这件大氅上绣着九条形态各异的蛟龙，在火光映照下宛如活物。

\"各部战报汇总。\"她声音轻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歼敌七万，俘虏三万，缴获...\"

常威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黄蓉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将脸埋在他胸前。她能感受到丈夫的心跳异常平稳——方才那场惊天大战，对他而言似乎只是热身。

\"蒙古不会善罢甘休。\"常威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雷，\"今日来的只是先锋。\"

黄蓉仰起脸，火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跳动：\"朝中已有人上书，请封你为'镇北王'，总领边防。\"

常威摇头失笑，正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凛。他猛地转身，望向西北方向。那里，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正在逼近——如渊如狱，似要吞噬天地。

\"外景...\"黄蓉脸色煞白，玉手不自觉地抓紧常威的衣袖。

常威双目微眯，瞳孔中日月虚影流转：\"不完全是，半步外景。\"他轻轻握住妻子的手，\"看来成吉思汗的国师，比我们预想的来得更快。\"

远处传来号角声，那是斥候发现敌情的警报。常威深吸一口气，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同时亮起星辰般的光芒。他亲吻黄蓉的额头，柔声道：

\"去准备庆功宴吧。待我斩了这老魔，咱们好好喝一杯。\"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流光射向西北天空。黄蓉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夜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九颗异常明亮的星辰，好像排列形状恰似一只擎天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