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5章 黑山来袭

子时的更声刚过，金华城上空突然飘来一片黑云。那云来得蹊跷，不偏不倚正好遮住了月亮，整座城池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常威从打坐中惊醒，人皇剑在鞘中剧烈震颤。他推开窗户，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黑线正缓缓推进——那不是潮水，而是数以万计的阴兵！

\"终于来了。\"常威嘴角微扬。他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城楼之上。燕赤霞早已在此等候，手中长剑泛着冷光。

\"宗主，是黑山老妖。\"燕赤霞沉声道，\"看这阵势，至少带了十万阴兵。\"

常威眯起眼睛。在真实视野中，那些阴兵个个青面獠牙，身上穿着前朝的铠甲，手中兵器锈迹斑斑却泛着诡异的绿光。

更可怕的是，阴兵过处，草木瞬间枯萎，连泥土都变成了灰白色。

\"布阵！\"

随着一声令下，玄天宗弟子迅速行动起来。

燕红叶带着三十六名弟子在城东布置\"离火阵\"，宁采臣率文士们在城南书写\"正气歌\"，黄蓉和王语嫣则在城中央架起一口巨大的铜鼎，鼎中煮着特制的\"驱邪汤\"。

常威自己则站在北门，这里是阴兵主攻的方向。

他取出玄天印，往空中一抛。印玺迎风便长，转眼化作十丈大小，底部\"玄天正宗\"四个大字金光四射。

\"周天星斗，听我号令！\"

一声暴喝，玄天印突然炸裂，化作三百六十道金光射向四面八方。

每道金光落地后都化作一根玉柱，柱上刻满星辰图案。这些玉柱彼此呼应，很快在金华城外围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

阴兵大军已至城下。为首的是一辆由白骨拼成的战车，车上端坐着一个黑袍人。

此人没有五官，整张脸就像被揉皱的黑纸，唯有额头上嵌着一颗血红的宝石。

\"常威！\"黑袍人的声音如同千万人同时开口，\"交出聂小倩，否则血洗金华！\"

常威冷笑：\"黑山老妖，你终于舍得现身了。\"他并指如剑，一道金光射向屏障外，\"想要人，自己来取！\"

不过常威发现这黑山老妖气息虚弱，也就外景巅峰的势力，估计是黑山老妖的分身。

黑山老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十万阴兵同时举起兵器，狠狠砸向透明屏障。第一波攻击就让屏障剧烈摇晃，几处玉柱甚至出现了裂纹。

\"坚持住！\"常威大喝一声，双手结印。人皇剑自动出鞘，悬浮在他头顶。剑身上的星纹一颗接一颗亮起，每亮一颗，屏障就稳固一分。

就在这时，东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燕红叶的离火阵被攻破，数十个阴兵冲入城内。这些阴兵见人就杀，锋利的长矛轻易刺穿百姓的胸膛。

\"孽畜！\"宁采臣怒喝一声，手中毛笔凌空写下\"诛\"字。字成瞬间化作一柄紫色长剑，将冲在最前面的阴兵斩成两半。

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更多的阴兵涌入城中，眼看就要酿成大祸。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聂小倩不知何时出现在街心，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那些死去的百姓尸体突然站起，化作金甲力士与阴兵厮杀。

黑山老妖见状大怒，从战车上腾空而起，直扑聂小倩。

眼看黑山老妖就要得手，一道剑光突然从天而降，将黑山老妖逼退。燕赤霞手持长剑，挡在聂小倩身前。

\"燕赤霞！\"黑山老妖厉声道，\"你竟敢与本座为敌？\"

燕赤霞不答，剑锋直指黑山老妖：\"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放马过来吧！\"

两人战作一团。燕赤霞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风雷之声；黑山老妖则身形飘忽，十指如钩，招招直取要害。

常威见燕赤霞与黑山老妖分身争斗，便用神识查看周天星斗大阵为何没起作用。

他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星辰位置异常——北斗七星竟然偏离了原位，而紫微星则暗淡无光。

\"天庭果然出了问题...\"常威心中暗忖。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黑山老妖。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人皇剑。剑身上的星纹全部亮起，散发出刺目的金光。

\"人皇九剑——开天！\"

一道横贯天地的剑气呼啸而出。所过之处，阴兵如雪遇沸汤，瞬间灰飞烟灭。黑山老妖仓促间举起双臂格挡，只听\"咔嚓\"两声，他那刀枪不入的手臂竟被齐肩斩断！

\"啊！\"黑山老妖发出凄厉的惨叫。断臂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雾。他怨毒地瞪了常威一眼，身形突然散作万千蝙蝠，朝四面八方逃窜。

\"想走？\"常威冷笑，人皇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条金龙，一口咬住最大的一只蝙蝠。

那蝙蝠惨叫一声，重新变回黑山老妖的模样。他咬牙切齿道：\"常威！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说完竟自爆身躯，化作一道黑烟钻入地下。

随着黑山老妖败退，剩余的阴兵也如潮水般退去。金华城终于恢复了平静，但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无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常威召回人皇剑，发现剑鞘上的第十二颗星纹比之前明亮了许多。剑身也变得更加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内部有黑气流转——那是被吞噬的黑山妖力正在被炼化。

\"宗主！\"黄蓉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忧色，\"小倩受伤了！\"

常威赶到城中央，只见聂小倩躺在王语嫣怀中，胸口有一个触目惊心的黑洞。那是被黑山老妖的\"噬魂指\"所伤，寻常药物根本无效。

\"让我来。\"常威取出人皇剑，轻轻点在聂小倩伤口上。剑身金光流转，一丝丝黑气被抽离出来。随着黑气减少，聂小倩的脸色渐渐好转。

\"多谢宗主...\"她虚弱地说。

宁采臣跪在一旁，手中毛笔不停写着\"愈\"字。每个字都化作点点紫光融入聂小倩体内，效果竟比灵药还好。

\"文曲星的治愈之力？\"常威若有所思，\"有意思。\"

这时，燕赤霞提着剑走来，剑尖上还滴着黑血：\"宗主，我在阴兵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一块青铜碎片，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常威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头紧锁——这应该是阴司转轮殿的符令！

\"看来黑山老妖背后还有人。\"常威沉声道，\"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夜深了，众人陆续散去。常威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依旧混乱的星空。他隐约感觉到，这场战斗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人皇剑在鞘中轻颤，仿佛在回应他的想法。常威轻抚剑身，低声道：\"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