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诸天万界 第4章 佛门染魔

嵩山少室山，暮鼓晨钟。

常威立于少室山脚的古松下，仰望山巅那座千年古刹。

时值深秋，漫山红叶如火，却掩不住少林寺上空那层淡淡的金辉——那是历代高僧诵经形成的佛光，寻常武者靠近便会心生敬畏。

\"金刚不坏...易筋经...\"

他轻声呢喃，指尖一片红叶无声粉碎。

三日前与灭绝一战，虽胜却暴露了致命缺陷：这具夺自成昆的肉身终究只是先天境，强行施展自创的魔道外景武学《魔天剑》时，经脉已出现细微裂痕。

山风骤起，黑袍猎猎作响。常威突然皱眉，神识感知到山腰处有十余道气息潜伏。这些气息绵长沉稳，分明是少林达摩院的高手。

\"罗汉大阵？\"

他冷笑一声，身形突然模糊。再出现时，已在百丈外的山道上，脚步轻得连落叶都不曾惊动。

......

藏经阁内，油灯如豆。

常威如鬼魅般穿过重重机关，停在一面绘满梵文的石壁前

这是少林禁地中的禁地，历代只有方丈与首座可入。他指尖泛起赤芒，在特定位置连点七下，石壁无声滑开，露出三本泛着金光的秘籍。

\"《易筋经》、《洗髓经》，还有...《金刚不坏神功》？\"

常威眼中精光暴涨。最后一本秘籍的封皮竟是用某种金属打造，触手冰凉沉重。他刚要取走，突然心头警兆大作。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如暮鼓晨钟，震得藏经阁梁木簌簌落灰。

常威转身，看见门口站着个枯瘦老僧。老僧白眉垂肩，身披破旧袈裟，手中念珠却晶莹如玉——正是成昆的师父，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空见。

如今的常威的肉身经过常威利用天地元气洗练，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三十岁的俊朗面容，这也使得空见已经不认识他自己的徒弟成昆了。

\"施主夜闯少林，所为何来？\"空见声音平和，眼中却闪烁着智慧光芒。

常威负手而立：\"久闻少林武学博大精深，特来借阅。\"

\"既知是'借'，何不白日递帖？\"空见叹息，\"施主身上杀气太重，不如放下秘籍，随老衲去戒律院...\"

话未说完，常威突然暴起！他右手成爪直取空见咽喉，爪风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尖啸。

这一爪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九阴神爪与天山折梅手两种绝学，便是精钢也能洞穿。

\"砰！\"

空见不闪不避，咽喉处突然泛起金色。常威一爪击中，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反震之力让他连退三步。

\"金刚不坏体？\"常威眯起眼睛。

空见双手合十：\"施主武功驳杂，却失之纯粹。苦海无边，回头...\"

\"聒噪！\"

常威突然变招，双掌赤红如烙铁，正是改良版玄冥神掌。藏经阁内温度骤降，书架结出白霜，七盏油灯同时熄灭。

空见终于变色：\"玄冥神掌？不对，这是...\"他急忙运起十成功力，浑身金光大盛，如一尊金身罗汉。

\"轰！\"

双掌相接，气浪掀翻方圆十丈内所有经架。空见连退七步，嘴角溢血，袈裟结满冰晶；常威却纹丝不动，只是掌心传来细微刺痛——金刚不坏体果然名不虚传。

\"好一个魔头！\"空见抹去血迹，突然摘下颈间念珠，\"既如此，老衲只好降魔卫道！\"

一百零八颗玉念珠突然炸裂，化作漫天金光射向常威。

每颗珠子都蕴含少林伏魔劲，专破各种邪功。更可怕的是，这些珠子飞行轨迹暗合天罡地煞之数，封死所有退路。

常威不惊反笑：\"来得好！\"

他双手结印，周身突然浮现赤金符文。这些符文如有生命般游走，在身前结成三尺厚的屏障。念珠击中屏障，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炸响，却无法突破分毫。

\"这是...外景武学？\"空见瞳孔骤缩，\"你究竟是谁？\"

常威不答，印法突变。所有符文汇聚成一方赤金大印，印上刻着\"番天\"两个古朴篆字。大印出现的瞬间，整座藏经阁剧烈震颤，瓦片如雨坠落。

\"番！天！印！\"

三字吐出，赤金大印缓缓压向空见。速度慢得不可思议，却让空见生出天地倾覆的错觉。他暴喝一声，将金刚不坏体催至极致，皮肤完全转为金色，双掌托天迎向大印。

\"轰——\"

碰撞的刹那，少室山巅亮如白昼。藏经阁屋顶被整个掀飞，冲击波横扫方圆百丈，十八座佛塔同时摇晃。

空见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穿七重院墙才止住退势。他浑身金芒黯淡，嘴角血流如注，显然受了重伤。

常威也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强行施展外景武学的反噬，让他经脉如被烈火灼烧。但他脚步不停，瞬息间已来到空见身前。

\"金刚不坏体，不过如此。\"

他并指如剑，点在空见眉心。一缕黑气顺着指尖钻入老僧识海，正是改良版\"种魔**\"。空见浑身剧颤，眼中金光与黑气交替闪现，面容时而慈悲时而狰狞。

\"你...这是...\"老僧声音嘶哑。

\"本座留你一命。\"常威收手，\"三年后魔种成熟，自会来取。\"

说罢转身走向藏经阁废墟。三本秘籍仍在原处，只是《金刚不坏神功》的金属封皮已出现裂痕。

常威将秘籍收入怀中，突然转头望向达摩院方向——那里有数十道强大气息正在接近。

\"哼。\"

他身形一晃，化作黑烟消散在夜风中。片刻后，少林方丈空闻带着三十六名武僧赶到，只见废墟中空见盘膝而坐，周身黑气缭绕。

\"师兄！\"空闻大惊。

空见缓缓睁眼，瞳孔已变成诡异的暗金色：\"魔涨道消...大劫将至...\"

......

七日后，西域原始魔宗总坛。

常威高坐玄铁王座，面前摊开着三本秘籍。经过七日参悟，《易筋经》与《洗髓经》的奥义已了然于胸，唯独《金刚不坏神功》的最后一重始终无法突破。

\"看来需要特殊药引...\"

他指尖轻叩扶手，下方跪着的胡青牛立刻上前：\"宗主，属下翻阅古籍，发现修炼此功需以'菩提血'为引。\"

\"菩提血？\"

\"传说中达摩祖师坐化时，菩提树根吸收精血所结的异果。\"胡青牛小心翼翼道，\"此物恐怕只有少林...\"

常威突然抬手打断。他感应到殿外有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接近——强大中带着几分邪异，与那日的空见如出一辙。

\"进来。\"

殿门无声开启，一个披着黑色袈裟的僧人缓步而入。来者面容枯槁，眼窝深陷，正是本该在少林养伤的空见！

只是此刻他眉心多了一道黑色竖纹，手中念珠也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空见...拜见宗主。\"

老僧的声音沙哑难听，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殿内众弟子如临大敌，纷纷亮出兵刃。

常威却笑了：\"魔种成熟得比预期还快。\"他打量着空见，\"看来少林寺待不下去了？\"

\"菩提血在此。\"

空见从怀中取出个玉盒，盒中静静躺着三枚血红色果实，形如菩提却泛着金属光泽。更惊人的是，果实表面天然形成罗汉打坐的图案。

常威眼中精光暴涨：\"好！本座今日便闭关。\"他忽然想起什么，\"少林现在如何？\"

空见露出诡异微笑：\"方丈师兄...已圆寂。\"

原来那夜之后，空见体内魔种疯狂生长。

三日前他趁夜返回少林，亲手击毙了方丈空闻，又连杀达摩院十八罗汉。如今少林元气大伤，正闭寺自守。

常威满意点头，突然将《焚心掌》秘籍抛给空见：\"你既已入魔，不妨同修此功。\"

空见恭敬接过，眼中黑芒大盛。殿外忽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佛门浩劫哀泣。

......

一月后，闭关密室。

常威赤身盘坐，周身金光与黑气交织。他面前悬浮着三枚菩提血，已缩小到拇指大小。随着最后一丝血色被吸入毛孔，他猛地睁眼，瞳孔完全变成赤金色。

\"金刚不坏，成！\"

一声长啸震碎密室石门。常威起身时，皮肤泛起金属光泽，轻轻一握拳，空气竟被捏出爆鸣。他尝试运转《番天印》，再无丝毫滞涩，反噬之力也被金刚不坏体完全抵消。

\"终于...这具肉身也达到了外景境。\"

他推开密室大门，刺目阳光中，空见与黛绮丝并肩而立。前者浑身金光内敛，后者紫衣飘飘，竟都踏入了先天巅峰。

\"恭喜宗主神功大成！\"黛绮丝盈盈下拜，眼中已无当初的怨恨，只剩下敬畏与...一丝诡异的迷恋。

常威微微颔首。魔种的奇妙远超预期，不仅能控制人心，还能激发潜能。如今空见成了他最忠实的爪牙，黛绮丝也彻底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