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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流年笺,官凡舒岁箓 第92章 张萱的梦想

作者:哆啦P梦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27 06:41:35 来源:小说旗

银盘似的月亮不知何时已攀至中天,将清辉泼洒在蜿蜒的柏油路上。仪表盘的蓝光映出剩余里程:还有98公里。车载空调送来的凉风里,裹挟着淡淡的艾草香,混着张萱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水味。

\"省长,您老家这么偏啊?\"张萱揉着惺忪睡眼,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月光下,远处的山峦轮廓如墨,近处的稻田泛着银白的涟漪,偶尔掠过的农舍透出零星灯火,恍若坠入了一幅水墨画。

顾有为单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早说了,我是正儿八经的放牛娃出身。\"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追忆,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的木纹,仿佛又触到了童年时粗糙的牛绳。

\"我还以为那是您谦虚呢!\"张萱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平日威严的眉眼此刻也变得柔和,\"以前听您在会议上说'要多为基层百姓着想',现在突然明白了。\"她的声音不自觉放轻,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稻草人,若有所思。

山间公路蜿蜒如墨色绸带,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顾有为的目光始终锁定前方,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忽然开口打破车内的静谧:\"张萱,你也想当大官吗?\"

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张萱正望着窗外掠过的萤火虫出神,闻言猛地坐直身子:\"我吗?\"她重复了一遍,尾音不自觉地扬起,像是被突然惊醒的小鹿。车厢内短暂陷入沉默,只有轮胎与柏油路摩擦的沙沙声,还有后座上给老人带的糕点礼盒偶尔晃动的轻响。

\"其实我小时候想当一个舞蹈老师的。\"张萱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声音比往常低了半度。月光透过车窗斜斜洒进来,在她睫毛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仿佛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心事。她想起少年宫舞蹈室的镜子,想起踮着脚尖旋转时飞扬的裙摆,那些绚丽的梦最终都被锁进了抽屉深处。

顾有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哦这样。\"他顿了顿,山间潮湿的风卷着稻花香涌进车厢,吹散了些许凝滞的空气,\"那怎么走了这条路呢?\"

张萱咬住下唇,犹豫片刻后轻声说:\"我爸说士农工商。\"声音小得像是怕惊动什么,却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她想起父亲推了推眼镜,郑重其事说\"当官才能为百姓做事\"的模样,想起母亲连夜缝补她赴考穿的正装,那些画面与此刻车窗外斑驳的树影重叠,在记忆里摇晃。

顾有为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温和而带着了然:\"那你父亲很满意你现在吧。\"他想起自己年迈的父母,也是这般盼着子女安稳顺遂,即便远隔千里,一通电话就能让老两口乐上好几天。

\"嗯。\"张萱用力点头,眼里泛起细碎的光,\"每次回家,爸爸都会把我的工作证擦得锃亮,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她歪头看向顾有为,突然来了精神,\"不过跟着省长学到好多东西,也算没白'弃舞从政'啦!\"

顾有为余光瞥见她重新扬起的笑脸,心里某处柔软被轻轻触动:\"你父母是什么职业?\"

\"两个都是老师。\"张萱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骄傲,\"我爸教语文,我妈教历史,小时候家里书柜比衣柜还多。他们总说,教书育人是'士',当官为民也是'士',都是要挺直脊梁做事的。\"她说着说着,窗外的月光更亮了,仿佛为这些话语镀上了一层银边。

车轮碾过盘山公路的减速带,发出沉闷的震动。顾有为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落在远处山坳间若隐若现的灯火上,喉结缓慢滚动:\"张萱,其实你还有的选,而我已经身不由己了。\"这句话裹挟着山间的夜雾,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沉重,在狭小的车厢里缓缓流淌。

张萱猛地坐直身子,安全带在肩头勒出紧绷的弧度。仪表盘幽蓝的光映着她瞪大的双眼,看着这位平日里永远腰背挺直的副部级领导,此刻竟像被抽去了脊梁般微微佝偻。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那些她从未注意过的细纹,此刻都成了岁月与权力雕刻的印记。

\"省长,您这个位置也有烦恼吗?\"张萱的声音发颤,指甲无意识抠着座椅边缘的皮革,\"去哪里都前呼后拥,一句话就可以掌控我这样小人物的命运...\"尾音消散在空调的嗡鸣声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忙低下头。

顾有为却轻轻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的回响。他松开一只手,将车窗降下三指宽,山间潮湿的风卷着松针的气息涌进来,吹散了车内凝滞的空气:\"张萱啊,权力是下不来的高台,脱不下的长衫,你懂吗?\"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出断续的节奏,仿佛在叩问某个遥远的答案,\"就像你明明穿不惯高跟鞋,却不得不踩着它在红毯上走一辈子。\"

张萱咬住下唇,看着顾有为映在车窗上的侧影。月光为他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那些棱角分明的线条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迷茫。

\"我已经分不清我究竟为什么要做官了,\"顾有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或许是年轻时在机关大院里郁郁不得志,不甘心一辈子当个小科员;或许是放牛的时候,躺在草垛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好奇坐在庙堂里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顿住了,窗外的虫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可您已经做到了,这很励志。\"张萱小声说,偷偷瞥向驾驶座。她想起新闻报道里那个在发布会上侃侃而谈的顾省长,想起刘布今案庆功宴上举杯时沉稳的笑容,此刻却觉得那些画面如此遥远。

顾有为没有接话,只是将香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猩红的火星熄灭的瞬间,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释然:\"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会明白,爬得越高,越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重新握紧方向盘,山道的弯道让车灯在岩壁上扫出晃动的光斑,\"不说这些了,前面就到青岚镇了,带你尝尝我从小吃到大的红糖糍粑。\"

张萱望着顾有为挺直的后背,突然觉得这个掌控着全省治安命脉的男人,此刻与每个被生活推着走的普通人并无不同。远处的山村里,有狗在对着月亮吠叫,她默默将车窗又降下一些,让山风拂过发烫的脸颊。

夜风裹挟着稻花的清香灌入车厢,将张萱的发丝吹得凌乱地拂过脸颊。她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影,喉间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花。纠结许久,终于攥紧了座椅边缘的皮革,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意:\"那省长,我如果不当您的秘书,我该干什么呢?\"

这句话让车内气氛陡然凝固。顾有为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仪表盘幽蓝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忽明忽暗。车载电台里突然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像极了张萱此刻纷乱的思绪。

\"你说过,想当舞蹈老师。\"顾有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某种破碎的温柔。他想起第一次见张萱时,她打翻茶水后慌乱擦拭的模样,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就像舞台上跃动的音符,\"你办公桌抽屉里,还压着张省歌舞团的演出票根。\"

张萱猛地转头,惊讶地看着这个总被公务填满日程的男人。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硬朗的轮廓,却柔化了他紧绷的下颌线。她从未想过,自己随手塞进抽屉的泛黄票根,竟会被他注意到。记忆突然翻涌——那些在深夜加班后,偷偷在办公室对着手机学舞蹈的片段,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潮水漫上眼眶。

\"可我爸说......\"张萱的声音哽咽了。她想起父亲布满粉笔灰的手掌,想起母亲反复熨烫的藏青色职业装,想起家族聚会上那些带着艳羡的夸赞,\"大家都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所以你就把自己困在金丝笼里?\"顾有为突然轻笑,笑声里带着刺痛的清醒,\"我当年也是这样,以为顺着众人目光往上爬,就能找到答案。\"他的视线穿透挡风玻璃,落在盘山公路尽头的月光里,\"直到站在高处才明白,有些风景,不适合戴着镣铐去看。\"

张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夜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在月光下宛如跳动的银线。车窗外,山涧的流水声隐隐传来,混着远处村落零星的犬吠,在寂静的夜色里奏出一首自由的歌。她望着身旁这个满身荣光却疲惫的男人,突然读懂了他眼底的孤独——那是站在权力高峰,却失去选择自由的怅惘。

轮胎碾过盘山公路的裂缝,发出细碎的颠簸声。顾有为的声音裹着烟草的辛香,突然在寂静的车厢里炸开:\"只要你想,你可以成为最优秀的舞蹈老师,这是顾省长给你的承诺。\"

这句话像块滚烫的烙铁,瞬间烫红了张萱的眼眶。她怔怔望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月光为他侧脸镀上银边,平日里威严的眉眼此刻盛满温柔。车载空调的嗡鸣声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是一位省部级高官的承诺,字字千钧,重若泰山。

顾有为弹了弹烟灰,火星在夜色中划出转瞬即逝的弧线:\"就当是我为权力开个后门,小小任性一次。\"他的声音带着自嘲的笑意,却坚定得不容置疑,\"你可以去北舞、上戏读艺术硕士,申请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去林肯中心看最顶尖的演出,去巴黎歌剧院的后台探访。\"烟圈在他面前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眼底的疲惫与期许,\"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几个电话的事。\"

张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她想起无数个加班的深夜,自己躲在办公室角落,对着手机视频笨拙地练习舞蹈动作;想起大学时被迫放弃的舞蹈社面试,母亲那句\"学跳舞能有什么出息\";想起每次路过剧院,隔着橱窗凝望海报时,心底泛起的酸涩与向往。

\"这是我说的,\"顾有为转头看向她,目光如炬,\"你刚刚也说了,大人物一句话就能决定普通人的命运。\"他顿了顿,语气突然放软,\"但这次,我希望这句话能让你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张萱慌忙抬手去擦。车窗外,山峦在月光下绵延起伏,像极了记忆中舞动的绸缎。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推开那扇被世俗紧锁多年的门。

山间的夜愈发深沉,仪表盘幽蓝的数字跳动着剩余的里程。顾有为弹落烟灰,猩红的火星坠进夜色,转瞬即逝,如同他抛出的那个问题,在狭小的车厢里掀起惊涛骇浪后又归于平静。\"不急,想好再告诉我。\"他的声音裹着烟草的气息,低沉而舒缓,像是怕惊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张萱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边缘,皮革表面的纹路硌得生疼。车窗外,月光为连绵的山峦镀上银边,蜿蜒的公路宛如一条发光的绸带,却照不亮她混沌的思绪。她想起儿时踮着脚尖学芭蕾的自己,想起父亲推了推眼镜说\"当官才能有出息\"的模样,想起这三年来跟着顾有为熬夜加班的每个深夜。那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交织,搅得她眼眶发烫。

\"其实我......\"张萱刚开口,却被一阵山风灌进车窗的呼啸声打断。顾有为伸手将车窗关小,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这个细微的举动突然让她鼻子发酸——原来在这位威严的省长眼中,自己那些藏在心底的渴望,竟值得如此郑重以待。

顾有为目视前方,山道的弯道让车灯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我年轻的时候,也以为人生只有一条路可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像是穿越了漫长的岁月,\"直到有一天站在高处才发现,困住自己的从来不是路,而是心里的枷锁。\"他顿了顿,侧脸在月光下棱角分明,\"但解开枷锁的钥匙,永远握在自己手里。\"

张萱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影,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这一刻,她忽然读懂了顾有为眼中的疲惫与温柔——那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推开一扇通往自由的窗。而这扇窗后,是未知的机遇,也是沉甸甸的抉择。

车载电台突然响起一首老歌,熟悉的旋律在寂静的车厢里流淌。张萱悄悄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谢谢省长,我会好好想想的。\"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鼻音,却多了几分坚定。远处的山村里,零星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她心里重新燃起的希望。

车灯切开浓稠的夜雾,顾有为望着盘山公路的弯道,语气染上几分感慨:\"你看你们胡锦莲胡主任,我认识她那会她比你大不了多少岁。

张萱捏着笔记本的手指顿了顿,窗外掠过的路牌在玻璃上拖出流光。

\"总有人说她运气好,跟着我步步高升。\"顾有为弹落烟灰,火星在夜色里明灭,\"可谁知道她为了站稳脚跟,办公厅、发改委、扶贫办轮着扎根。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既要啃下国家级项目的硬骨头,也要蹲在田埂上算老乡的收成账。\"

山风卷着潮湿的气息灌进车窗,张萱望着他被仪表盘映得微蓝的侧脸,忽然读懂了他眼底的怜惜。\"其实挺累的。\"这句叹息消散在风里,却重重砸在她心上——原来那些令人仰望的职场传奇,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踉跄与坚持。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固,车载电台的杂音成了唯一的声响。张萱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上,雾气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朦胧,就像她此刻混沌又清晰的思绪。那些关于舞蹈梦想的碎片、父亲的期望、顾有为的承诺,都在胡主任的故事里渐渐沉淀,凝结成某个坚定的答案。

\"顾省长,我想看你去掉副字。\"她突然转身,发梢扫过肩头带起细微的声响。月光穿过树影,在她睫毛上跳跃,将那双清亮的眸子映得愈发璀璨,仿佛藏着整个银河的星光,\"我想看着你成为真正的省长,我要当真正的省长的秘书。\"

顾有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仪表盘幽蓝的光勾勒出他错愕的侧脸。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像重锤般敲在他心头。他看着后视镜里女孩倔强上扬的嘴角,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站在省委大院,望着顶楼办公室时眼里同样炽热的光。

\"傻丫头。\"他低声笑了,笑声里带着欣慰与酸涩。山间的夜风卷着潮湿的泥土味涌进车窗,吹散了烟草的余韵,\"这条路可不好走。\"

张萱的笑容僵了僵,转瞬又变得更加灿烂。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在眼眶里凝成晶莹的水光。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多的加班,更重的责任,还有彻底放下舞蹈梦想的决心。但看着顾有为鬓角的白发,想起胡主任那些不为人知的拼搏,她忽然觉得,有些选择无关对错,只关乎心底那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期许。

\"我不怕。\"她轻声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掩盖心底的悸动,\"反正,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格外清晰,顾有为望着前方无尽延伸的山路,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视镜里,女孩的身影与记忆中无数个挑灯夜战的自己重叠,恍惚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成全谁的理想。

山间的雾气愈发浓重,车灯在白雾中晕染出朦胧的光圈,顾有为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思绪却飘向了截然不同的两个身影。他心中清楚,张萱和胡锦莲终究是不一样的。

胡锦莲初入职场时,面对身为处长的他,眼中闪烁的是对上升通道的渴望。她的忠诚像精心培育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权力的枝干生长。那些彻夜加班的配合,关键场合的默契,确实在岁月里沉淀出真情,但不可否认,最初的攀附与借力,让这份情谊始终带着功利的底色。就像她每次精准无误的汇报,每个恰到好处的建议,都暗含着对前程的筹谋。

而张萱不同。这个总把情绪写在脸上的姑娘,会因为弄丢会议资料急得掉眼泪,也会在加班时偷偷分享藏在抽屉里的零食。她看向顾有为的眼神清澈纯粹,没有对权势的觊觎,只有晚辈对长辈的信赖、下属对良师的敬仰。她的忠诚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是出于真心的追随与崇拜,带着不计得失的傻气。

想到这,顾有为的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方向盘。这波谲云诡的名利场,吃人不吐骨头。多少人怀揣理想踏入,最后被**裹挟,迷失在权力的漩涡中。他真怕这个不谙世事的秘书,在错综复杂的政商关系里,在暗流涌动的派系斗争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那些明枪暗箭,那些笑里藏刀,以张萱的单纯,如何抵挡?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顾有为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下来,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提醒身边的人。后视镜里,张萱歪着头小憩,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旁,完全不知即将面临的惊涛骇浪。他默默叹了口气,握紧方向盘,决心用自己的羽翼,为这个信任他的姑娘,在这危险的名利场中,撑起一片暂时的安宁。

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颤顺着方向盘传来,顾有为喉间溢出的低语被引擎轰鸣声揉碎。\"那就当省长的秘书吧,当书记的秘书,当...\"他目光穿透雨幕望向天际线,最后几个字消散在唇齿间,却像燎原星火在胸腔腾起烈焰。九重宫阙在他的想象中若隐若现,琉璃瓦折射的金光与此刻仪表盘的冷蓝交叠成奇异的光晕。

张萱揉着惺忪睡眼转头,被突然暴涨的压迫感惊得屏息。方才还平和如长辈的男人,此刻周身腾起的气势似出鞘的剑,带着睥睨山河的锋芒。他握方向盘的指节因用力泛白,下颌线绷成钢铁般的弧度,远处城市灯火在挡风玻璃上晕染成流霞,倒像是为他加冕的光焰。

\"总有一天。\"顾有为忽然开口,声线裹着淬过冰的炽热,惊得山间夜枭发出长鸣。这句话既是承诺,也是宣战,惊起的夜雾在车灯前翻涌如千军万马。张萱望着他映在车窗上的侧影,第一次真切意识到,这个带她吃红糖糍粑的师长,终究是要踏上那座最高最高的高台——而她,已悄然被卷入这场注定波澜壮阔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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