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荒 第13章 游进海洋里的秘密

一

柳阴阳只得挥出一道剑气斩，下砍马腿，使骑兵摔落在地。而那两位徒手士兵，一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梅开二度，想要再次包住柳阴阳。

又是几道剑气斩，连同前来支援的又两个徒手士兵一并砍死。而此时的柳阴阳，有些力乏了，他开始思考，那些士兵能复活的原因。

“莫傲，帮我找到张道僧的藏着之所，这样打下去我会力竭而亡。”

这种话可不是在开玩笑，在柳阴阳所有的招式中，绿魂铠是最耗体力的了。

附身在鸟的身上的莫傲迅速飞进船舱内部，开始寻找张道僧的位置。

这时某个船舱里出来的是身着华丽服装，同时又有着盔甲，在额头上写着“j”，手持两把长矛的四位王子。在大王牌的照耀下，四个王子以极快的的速度跳到甲板二层，以不同的方向朝柳阴阳刺去。

柳阴阳看着明晃晃的月光，眼睛突然变成了红色，其身上的体温也开始升高。

他先是打了几发剑气斩，但在有着盔甲的王子面前，只落下了几道痕迹。柳阴阳苦笑一声，惊讶于这盔甲有着这么高的防御力，同时又是翻滚躲开这八道长矛。

接着还未起身的柳阴阳蹲下来将绿刃伸长直五米，奋力一扫，但就像普通人之间的扫堂腿那样盔甲只是有了几道裂缝，反倒是把王子们全部扫倒了。

王子们像木偶一样，似人地站了起了身。又朝柳阴阳向下一劈，柳阴阳直接挡住了这八根长矛，照刚才的情况，这八根长矛会压得柳阴阳喘不过气，但现在看来他接得很轻松。

接着他将雨龙用超人的蛮力向上一顶，那八根长矛竟被顶向了上方。其力道之大，王子们还不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控制住自己的长矛。

这时柳阴阳灵光乍现，利用五米长的绿刃又是一扫，打在王子们的腹部上，这看似无用的一击，实则都把他们冲过栏杆，全部打进了海里。

柳阴阳轻喘着气，解除了对体力消耗甚大的绿魂铠，坏笑道，“看来你最心爱的人都被打入到冷宫里，看你怎么把他们救回来！”

柳阴阳的这一招，不得不让张道僧更改策略，在一处阴暗的房间里，在空中发亮的大王牌收了回来，接着他从所剩无几的牌堆里拿出一张发着银光的小王牌。

“月亮。”

这张发着银光的小王牌绕着错综复杂的船体内部结构，飞出了舱外。

一经这银光照到的士兵，其防御力，重量会大幅度提升。

但这也是局面转折的关键点，莫傲在黑漆漆的船舱里左弯右转，飞了半天，他连内部结构大概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但他看到了飞进的发着光的大王牌和小王牌。

这一下，莫傲可算找到他了。

他顺藤摸瓜，借着飞来飞去的大王小王牌，真的找到了张道僧的藏身之处。借着卡牌的亮光，他在昏暗的某个房间里看到了四个衣着华丽，稍稍微低着头，将右手展开在自己鼻子处。额头上写着“q”的女王。

伸出的手也是微微发着亮光，同时他们的嘴也正念叨一些古老的罗马语。

“看来这就是士兵会复活的原因了，柳阴阳，到船舱里，杀光一切，我来领你。”

这时四个弓箭手又复活了，他们站在远处，只是尽些护住张道僧的微薄之力。

柳阴阳左闪右躲，雨龙连碰到箭矢的机会都没有，柳阴阳的跳上一层，嘴里呼出些热气，用尽自己的全力将弓箭手的脖子一扫，十分艰难地将四颗头颅落在地上。

这时甲板一层的骑兵又朝他冲去，柳阴阳先是边退边引得骑兵到后面的栏杆处，接着一个侧身躲过了骑兵的一刺。借着骑兵的马难以掉头的弱点，柳阴阳绕到了马屁股后面，又是用力一斩，马受了大伤上蹦下跳的，很快便把上面的人甩了下来。

柳阴阳趁那士兵在空中，又是五米长刀一斩，那士兵分成了两半落进了海里。

威胁终于一步步清除完毕了，柳阴阳正要跳进某人用火焰轰出的大洞跳下去和莫傲会合时，一个不经意间看到了大洞旁的一枚由钢铁制成的羽毛。

他不禁一愣，这片铁羽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了，他惊奇的说：“三少先生？！”

这时莫傲已经飞到了他的肩上，使他再不能回忆起过往，他的心边跳着，又边震着他的脑子，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他身上使他精神紧绷。

“看来要找张道僧问个清楚了。”那片铁羽被柳阴阳紧握住手心，淌出的鲜血他毫不在意。

二

等到要接近张道僧的藏身地点时，四名头戴皇冠，手持两把大剑，全身戴着重金属盔甲，额头上写着“k”的国王挡在他面前。

而柳阴阳一进了船舱里，月光照不到他了，他的眼睛里的红色犹如一个快速的秋天里树叶快速地随秋风旅行。他的体温也恢复到了正常了。

这时张道僧最厉害的士兵了，只见柳阴阳身后又飞来了那张散发着银光的小王牌，莫傲眼疾手快用爪子勾住了那张牌，接着，柳阴阳又将那张小王牌一斩为两半。

没办法的张道僧只能飞出手里的大王牌照在走廊里的天花板上。“看来，船体的修复要花不少钱了。”

之间皮肤红得像血一样的国王们快速挥舞着大剑，朝柳阴阳袭来，柳阴阳不得不再次使出绿魂铠勉强一战，由于走廊里的空间有限，只能有两位国王靠在最前方，柳阴阳的肩膀先是接了一左一右两柄大剑，这让他又是吐出了一些血。

接着空出的大剑刺向柳阴阳的腹部，柳阴阳急忙用刀顶开肩上动的两柄大剑，趁此机会向后退去。

接着数十发剑气斩打在前方国王们的金盔甲上，但效果还不如王子，很是一般，只是在盔甲上留下几道磨痕。

柳阴阳故技重施，将绿刃伸长五米，刺向其中一位国王眼睛。国王当然要用大剑横着挡下。但柳阴阳却将绿刃向下一撇，改刺为挺，顶在了大剑的下方。

以为这就完了吗？顶在大剑之下的同时借着雨龙有向上挥的动作，伸长五米的绿刃竟在那时打出一记小型的剑气斩，不偏不倚，那段小型的剑气斩正好在国王的一只眼睛下留了疤痕。

柳阴阳扩大优势，将刀一横，又是凭空一扫，又是一道小型的剑气斩见缝插针，斩在了国王的脖子处，一位国王就这么死了。

接着前方的另一位国王用大剑直顶绿刃，柳阴阳不得不后退，那位国王不断地抡起手中的大剑，像风车一样转了过来，周围也起来阵阵的微风。

见机会来了，有长度优势的五米绿刃朝他脚底一扫，失去重心的国王失手扔出了手里的两柄大剑，这沉重的大剑可不比那重锤差多少。一剑飞向柳阴阳，柳阴阳躲开了，同时柳阴阳的身后有了个能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的大口子。而另一剑则飞向了身后的队友，那倒霉蛋连忙用剑挡住这一击，没想到这剑的力量实在太大，连人带剑飞出船舱。

那倒地的国王刚要起来时，柳阴阳将绿刃收回正常状态，向下一插，又是扭了半圈。那国王的眼睛就这么废了，失去了战斗能力。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莫傲先是以鸟身用爪子抓烂国王的眼睛，后由柳阴阳再次补刀，刺穿其喉咙，拿下最后一个人头，莫傲顺便将在天花板处的大王牌用爪子抓得稀烂。

这时柳阴阳迅速冲进张道僧所在的房间，一个剑气斩，那四位女王的头颅如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往下掉。

“张道僧，还有什么本领就使出来吧，我好问你些事情。”

只见张道僧仍是笑着，将他的底牌，四张“A”亮了出来，其颜色分别为绿色，红的，黄色，蓝色。

“你是第二个逼我用这招的人，A，王者！”

说罢，四个不同颜色的“A”进入到他的体内，他的衣服瞬间变成了一身白袍，其外的服饰则是由各种红色名贵绸缎和黄金珠宝镶嵌组成他的胸前则是多了个十字架的装饰，手里则是由黄金注成的权杖。

张道僧的额头上多了个“A”字。

“我本来是不想用这招的，要是我的游轮因为这招而沉了下去，那个就完了。但是既然你能把我逼到我的底牌，那么就成为这条船的陪葬品吧！神罚——降世！”

只见张道僧的手里的权杖凝聚一束黄光，接着一道巨型光束朝柳莫二人轰去，他们急忙躲开。这一炮轰出个贯穿整艘船的“洞穴”。

“我现在能明确地感受到你们的罪恶，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A”牌的所有力量叠在了一起，“A”的意思是王者，而王者只能有一个人。

在王者状态下的张道僧能吸收任何人身上所犯下的恶事，并转换为自己手中的权杖的救赎大炮，当然，他也能吸收自己的罪恶。

只见柳阴阳奋力展出十几道剑气斩，但都被张道僧将这罪恶吸收成了救赎，换言之，柳阴阳的每次攻击都会被吸收，转化为打向自己的救赎大炮。

这时舞刀龙雨的时间到了，柳阴阳忙忙动用十道墨绿剑流刺向张道僧，毫不意外的，张道僧只是将权杖轻轻一抬，所有舞刀龙雨在接触到他之前都被权杖吸收了。

接着，权杖里的罪恶再次转换为救赎大炮，权杖一扫，直接将整个船轰成了上下两半。

“这怎么打？”莫傲问向柳阴阳，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白问了。

柳阴阳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才躲过一圈救赎大炮，他深吸了两口气，认真地说：

“王姐说过，尽量抓活的，实在不行再下狠手。这正是下狠手的机会！”

莫傲听了一脸懵，“这怎么下狠手？你的攻击对他无效！”

柳阴阳看着手里紧握的雨龙，淡笑一声，“我的攻击对他无效，不代表雨龙对他无效。”

说罢，柳阴阳提着刀径直走向张道僧面前，张道僧一看大笑，“你的身上充满了罪恶，无论你怎么攻击，都会被我吸收，这是要放弃了吗？”

柳阴阳看着紧握住铁羽的手，惨笑一声，“我想要从你嘴里知道些事，如果你现在就肯告诉我，我对你的死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道僧听后狂妄大笑，“死前还想斗些嘴皮子。好吧，我原谅，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

柳阴阳亮出手里的铁羽，“这个异能者，你有没有印象？”

张道僧脸色稍变，不过很快，他又从容答道，“说实话，他是我遇到最可怕的异能者，长的一对醒目的铁翼，还会用火的能力，他竟然还会变出六柄剑来，我根本看不出他的异能是什么。

但他的恶是我见过最多的，也正因如此，我第一次动用了王者形态，那是一场大战，我们的船被毁的很厉害，这也就是我们来金银的原因。”

“那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我的确很想报仇，但夜月里谁也追不上他，这件事我们吃了大亏。”

柳阴阳淡淡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然后——死吧！”

在他那声怒吼中，柳阴阳掷出手里的雨龙，直刺向张道僧的心脏。

张道僧见状不以为然，不躲不闪，眼睁睁看着雨龙刺向自己。

“不是说了吗，你们二人全都是背负了罪恶的人，任何……”

只听嘶的一声，张道僧惊恐地向下看去，他的心脏竟被雨龙刺穿了！

“为什么权杖没有吸收这次的攻击？！这……这不可能！”

“要想知道答案，天国里有我很详细的信息，去看看吧。”

柳阴阳将张道僧的心脏里的雨龙拔出，一时间，血液飞溅到墙壁上，柳阴阳又是用袖子一抹刀上的血痕，收刀。

一旁的莫傲也有些不可思议，“柳阴阳，你是怎么……”

“我曾经确实犯下过罪恶，我早就不是雨龙的主人了，雨龙永远是高洁的。”

三

本来是件严肃又神秘的话题，柳阴阳突然大笑，一把拉住莫傲的双爪问：

“你以前也是个小坏蛋吗？跟我说说你的丰功伟绩呗。”

莫傲不语，解开了鸟儿身上的狂想曲，任鸟儿飞向云的那一边。

柳阴阳对此毫不在意，望着天幕升起的红白布，放声大笑。笑声像海浪一样，卷起一波又一波冲上岸的漂流瓶。

漂流瓶倒地会飘向哪里呢？又会被谁捡到打开？他真的没用吗？或许不必要让必要的人打开，毕竟那是他仅存的一束光，一个像拜神一样的愿望。

让它漂流得越远越好，自己的话也会保存在世间越来越久，在被打开之前，命运与它连接的丝线越长，他脚下的路也就越长。

柳阴阳开车遇到了正在看着东方坐着升降机起来越来越高的半日的龚琳娜，在太阳还未完全起来之前，剩余的部分就是她未知的祷告的希望。

神看不见也摸不着，未来也看不见摸不着，人在神身上的希望就是对未来的希望。

直到明日完全站在海面上，龚琳娜也站在了她的海面上。

“龚小姐，你还是把她放跑了。”

“对啊，她潜入大海，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一样跑了。”

柳阴阳笑了，“那还不好？自由自在，总比杀了她强多了。”

“你那个朋友。”龚琳娜突然问道，“你可以让他自由自在地跑吗？”

柳阴阳不断地将手中的铁羽一抛一收，动作频率不断加快，好像跟上了他心脏的跳动频率。

直到他点起了一根烟，呼出的烟雾带走了他内心的不安，也让他的面容不再复杂，他轻轻一笑，说：

“他的事情太复杂了，复杂到我只能杀死他，我看着从前的太阳，就像今天半残的月亮。

龚小姐，对不住了，昨天和你有了些共鸣，胡乱地说了几句，其实我只是上头了，把我那个朋友带入到了你妹妹里，说的话实在抱歉。”

“哼。”龚琳娜冷笑道，“原来你也会说抱歉啊，还以为你就是个流氓呢。”

“哈哈哈哈哈……”柳阴阳的大笑激得海浪退了一波又一波，“或许吧，我可能真是个流氓，但不要脸去追人的特征放在我身上其实也算是个优点。”

龚琳娜扛起还在昏迷的上官骨乃，将他放到了车里，头也不回地就上车了。

“走吧，任务已经结束了，过去在我们心里已经是个故事了。故事的他们在我们心中永远会活下去。”

黎明将至，大海的咆哮声依旧不断，我知道，胜利的凯歌只有在胜利的人的耳朵里才能听懂。

或者说，它能在人美好的心里锦上添花。也许我只是远远地朝大海望去，看着准时上班的朝阳。

我很羡慕那些能将大海的各种特征写出各种特征的诗人们。他们总是要将其描绘成各种抒发情感的意象，那是他们的秘密。我看着一个人将秘密连同自己一样藏进了大海里，我幡然醒悟。

大海不止一种大海，朝阳不止一种朝阳，谁游进了大海里，那就是谁的大海，谁在太阳下生活，那就是谁的太阳。美好如期而至，希望砥砺前行。

两天后。

赵家真和柳阴阳讨论金银市媒体报道出的几件大新闻。

“金银市可是出大名啊，短短两天时间就爆出三件大事。”

柳阴阳看样子是感兴趣又不感兴趣，但他还是让赵家琪说了。

“这第一件事，是咱们城市上空出现了极光，要知道，金银市是在北回归线附近的，从科学角度来说，这是小概率事件。”

“那是我的异能飘到上空中和空气同化了，这个可以理解。”

“第二件事是通向海面的一条马路在一夜之间突然严重受损，现在正抢修着呢。”

“那好像是王姐跟穆雨辰与夜月打斗留下的痕迹，话说他们人呢？”

“哦，穆雨辰跟我说了，他要去研究下他的另一个异能，和社长开发去了。”

柳阴阳听后差点被激得一口茶差点吐出来，“什么什么？第二个异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已经有两个人能同时拥有多个异能了，穆雨辰怎能好端端又冒来第二个异能？”

“不知道，我也挺纳闷的。不过能提升自己的实力不也是好事吗？”

“好吧好吧，第三件事是什么？”

“这第三件事，可谓是离谱中的离谱，甚至震惊了中央。昨天早晨在百货大楼的保洁阿姨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几个遥控炸弹！

一楼有处玻璃被打碎了，想必凶手是从那里进入的，但根据调来的监控来开，有个女人并未有带着能装下十几颗炸弹的包，只是一个螺丝刀和一个老虎钳。

而以后的事情，因为监控被破坏了剩下的事谁也不知道。但重点来了，在垃圾桶里的炸弹里的线都是被剪过的，根本无法引爆，这让警方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好心拆弹呢？”

最后一件事让龚琳娜一怔，随后她也学着柳阴阳大笑起来。

“龚小姐，你没有学到精髓，应该是……”

龚琳娜拿着一本医书就砸了过去，被柳阴阳接下了。

这时狄云说道，“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抓到颜斶，赵家琪，你在监狱里真的没有看到她吗？”

“我早早就跟异能监狱的人确定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她也是夜月的，不劫狱她还能干什么呢？”

一个月后，顾龛銮的墓碑正式地被安置在了一个小型墓园里，那是个北面有一片花丛，东边有一个人造胡的好风景，有时风一吹，花瓣就会飘过顾龛銮的墓碑。

他的死虽然在表面上无同事祭拜，但暗地里给他选了个风清水秀的好地方作为他的小房子，他早就和异能局混熟了。

一个月圆的夜晚。

一个身穿白色蕾丝裙的不足一米六的女孩是拜访他的第一位客人，那女孩一手捧着白色玫瑰，另一手提着一瓶红酒。

先是将玫瑰花放到刻着名字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的碑前，然后她将红酒浇在了墓碑上。倒完了之后，她拿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碑壁上的红酒，还特地闻了闻。

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再加上微弱的月光，很难看清楚她是谁，她的脸上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总是深呼吸。

擦拭完毕后，她变出一把黑色的镰刀，凭空一划，一道空间裂缝便撕了开来，女孩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清楚了“顾龛銮”三个大字。

她进入了空间裂缝，不知走到了哪里，大概是一个幸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