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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归途是故乡 第128集:规划之辩

作者:庄子蝶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27 12:48:31 来源:小说旗

八月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铅,浇在省委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斑。七楼会议室里,中央空调发出老牛般的喘息声,却压不住会议桌上蒸腾的焦灼气息。椭圆形会议桌被顶灯照得发亮,投影幕布上,民族村寨开发规划图红蓝交错,像一张悬在众人头顶的网,每个人的眼神都在图上逡巡,带着审视与疑虑。

省委书记罗卫国的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檀木桌面,那声音和他腕间价值不菲的机械表秒针声重合,仿佛在丈量时间与决策的重量。这位在本省深耕二十年的 “老土地”,鬓角霜白却眼神如鹰,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中部,露出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端起青花瓷茶杯轻抿,杯底的普洱沉淀着二十年的官场智慧,茶雾氤氲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王晓东同志,你这方案写得漂亮 —— 既要保住老祖宗的遗产,又要填满财政的窟窿。可二十亿的生态保护缺口,是天上掉下来还是地里长出来?” 话音落下,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省长王晓东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杯盖与杯身发出 “咔嗒” 轻响。窗外香樟树的影子在他脸上摇晃,让他想起上周经济形势分析会的刺眼数据:邻省 Gdp 增速破 8%,本省却卡在生态红线进退两难。作为从国家发改委空降的干部,他太清楚这方案背后的重量 —— 既要对得住百姓盼增收的眼神,又要守住罗书记办公室墙上那张 “生态考核问责表”。那上面的每一个红叉,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他的心上。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保温杯里的枸杞在水面打着转,仿佛那是他此刻纷乱的思绪:“罗书记,这正是我们要破的局。” 这句话说得坚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破局?” 常委副省长李维民重重把搪瓷缸砸在桌上,溅出几滴浓茶。这位从乡镇书记一路摸爬滚打的 “土豹子”,衬衫第二颗纽扣永远敞开,露出古铜色胸膛,脖颈处还留着年轻时抗洪救灾留下的疤痕,那是他最骄傲的勋章。“上个月市里报的污水处理厂,光审批就卡了半年!现在还在图纸上睡大觉!你轻飘飘说个‘破局’,是准备用嘴皮子把钱变出来?” 他的嗓门震得会议桌的文件簌簌作响,坐在角落的秘书长杨刚手中的钢笔在会议记录上划出歪斜的长线。杨刚心里暗叹,每次李省长发火,会议室的气氛都能降到冰点。

王晓东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这是他到任本省的第 87 天。行李箱里还装着贵州 “生态银行” 的调研笔记、云南文旅项目的评估报告,每一页都写满了他的思考与期望。翻开文件夹时,夹在里面的苗绣书签滑落 —— 那是三天前在麻柳寨,一位满脸皱纹的老绣娘颤巍巍塞进他手心的,“娃娃,这针脚传了十八代人”。老绣娘的话此刻又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的手微微发颤,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李省长,我们能不能换个活法?把示范区分成三块:核心产业区、生态缓冲区,还有民族村寨保护性开发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那是对这片土地和人民的责任感。

秘书长杨刚低着头,镜片反光遮住他的眼神。跟随罗卫国十二年,他比谁都清楚书记的脾性。此刻书记摩挲茶杯的频率加快,杯壁上的龙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 这是动摇的前兆。他悄悄在便签纸上写下 “去年中央民族地区补偿政策”,字迹工整而迅速,不动声色推到罗卫国手边,钢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几乎被李维民的冷笑淹没。杨刚心里明白,关键时刻,自己这颗 “螺丝钉” 必须发挥作用。

“说得轻巧!” 李维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宣泄着他的不满。“你在中央动动嘴皮子,下面跑断腿!那些民族村寨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游客凭什么来?” 他抓起桌上的规划图,“啪” 地摔在王晓东面前,“就这保护性开发带,光是搬迁安置费就是天文数字!”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神里满是不信任。在他看来,这个从中央来的年轻省长,还是太理想化了。

王晓东突然扯掉领带,露出被勒出红痕的脖颈,像头准备搏斗的公牛。他 “哗啦” 展开卫星地图,红色和绿色的标记在桌面上蔓延:“核心产业区搞新能源汽车零部件,用咱们的水电优势;生态缓冲区设护林员、监测站,让老百姓从保护里挣钱;保护性开发带就做沉浸式文旅,游客能学苗绣、住吊脚楼,钱不就来了?”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额角的汗珠滴在地图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省长,而是一个为了心中理想据理力争的斗士。

罗卫国的手指突然停住,目光落在杨刚递来的纸条上。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去年,那次去麻柳寨考察的场景历历在目。寨老用树皮碗盛着米酒,眼神里满是恳切:“书记,这寨子要是拆了,我们的魂就没了。” 再看看眼前涨红着脸的王晓东,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刚当县长时,也是这样敢闯敢拼的劲头。那时的他,为了修一条通往山村的路,不知磨破了多少双鞋,说了多少好话。“具体说说,中央的钱怎么拿?” 他的声音放软,却让整个会议室屏住了呼吸。这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打开新局面的钥匙。

王晓东翻开文件夹,拿出一叠文件,每一份都凝聚着他和团队的心血:“文旅部今年新设融合示范区,配套资金能解决大头。我们可以把民族文化申遗和项目打包,用政策杠杆撬动资金。” 他看向李维民,“李省长担心的基础设施,我联系了几家央企,他们愿意以 Epc 模式垫资建设。”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这些天来,他四处奔波,为的就是让这个方案有实现的可能。

省长王晓东转动着保温杯,茶水在杯口荡起涟漪:“但丑话说在前头,三个月拿不下批文,一切免谈。” 他的目光扫过王晓东,带着长辈的期许与警告,“罗书记,这个方案风险大,但值得一试。咱们不能再守着金饭碗要饭吃了。” 他的话里既有对王晓东的鼓励,也有对未来的担忧。作为一省之长,他必须考虑得更加周全。

李维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财政厅的未接来电:“我现在就去堵厅长!不过先说好 ——” 他瞪着王晓东,“要是预算超支,你小子来给我填窟窿!” 说罢摔门而去,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那 “砰” 的一声,仿佛是他对这个方案最后的质疑。

散会后,罗卫国留下了王晓东。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看夕阳把城市染成琥珀色。远处的高楼大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观。“年轻人,” 罗卫国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当年修第一条盘山公路时,也有人说行不通。” 他拍了拍王晓东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但记住,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麻柳寨的老族长,你得亲自去拜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接下来的三个月,王晓东的日程表精确到分钟。凌晨三点的北京,他在部委走廊啃着冷掉的包子,等着处长开完会。走廊的灯光昏暗,他靠着墙,眼皮直打架,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正午的苗寨,他蹲在晒谷场和老乡掰着玉米算收入账。烈日当头,汗水湿透了他的衬衫,可他顾不上擦拭,认真地听着老乡的每一句话。深夜的办公室,杨刚陪着他反复修改申报材料,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小山。杨刚打着哈欠,却依然仔细地核对每一个数据,他知道,自己多一份细心,方案就多一份成功的可能。有次暴雨冲垮了去寨子的路,他踩着泥泞走了两个小时,皮鞋里倒出的水混着泥浆,手机在裤兜里泡了水,通讯录全没了。那一刻,他站在雨中,望着被冲毁的道路,心中有过绝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继续前行。

李维民则化身 “铁面包公”,带着审计组驻进财政厅。“每根铁钉的钱都得算清楚!” 他在预算会上摔着报表,“那个做苗绣培训的项目,买丝线的钱为什么比市场价高五毛?给我查!”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每一笔资金的去向。有次发现某笔生态补偿款滞留,他直接把局长叫到办公室骂了半小时,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最后自己掏腰包给局长买了包纸巾。在他的严格监督下,财政资金的使用变得更加规范。

省长王晓东的办公室成了 “文旅推介会”。他亲自给文旅部领导寄去苗绣屏风、蜡染画,每一件都精心挑选,希望能展现本省的特色文化。视频会议时身后永远挂着本省的山水画卷,那是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有次专家质疑项目可持续性,他当场拨通麻柳寨支书的电话,让老乡用山歌介绍开发后的变化。电话那头,老乡的歌声悠扬动听,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挂断电话后,他笑着对专家说:“数据会骗人,但老百姓的歌声不会。” 他的笑容里,是对自己决策的自信。

转机出现在深秋。当王晓东带着厚厚的审批文件冲进会议室时,罗卫国正在看麻柳寨新修的风雨桥照片。照片上,风雨桥横跨在小河上,古色古香,与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书记,批下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西装袖口磨得起了毛边,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活像刚打完仗的士兵。他的眼神中满是喜悦和激动,这三个月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罗卫国起身握住他的手,触感粗糙得不像个省长,那一刻,两人都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一份批文,更是对未来的希望。

一年后,国家考核组来到本省。站在焕然一新的麻柳寨,老绣娘把新绣的锦旗塞给王晓东,上面绣着 “青山常在,富路长开”。八个字,凝聚着老百姓的感激和信任。李维民摸着民宿的雕花窗棂直咧嘴:“没想到这钱真能生钱!” 他掏出搪瓷缸灌了口浓茶,“早知道,当年就该听年轻人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但更多的是欣慰。

省长王晓东对着镜头介绍文旅数据时,眼角藏不住笑意。屏幕上,本省的旅游收入节节攀升,生态环境也越来越好。罗卫国望着远处的核心产业区,塔吊与青山相映成趣,突然想起那个燥热的八月:“看来,我们都该学年轻人,换换活法了。” 秘书长杨刚默默记下这句话,钢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 —— 他知道,这句话,会写进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里,也会写进本省发展的历史中。而在这背后,是无数人的努力和坚持,是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和责任。

然而,成功获批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当施工队的挖掘机开进麻柳寨时,意料之外的冲突爆发了。

“你们不能动这棵千年古榕树!” 老族长拄着雕花拐杖,带着十几个村民拦在村口。树皮粗糙的古榕树下,密密麻麻系着祈福的红布条,树根处还供奉着米酒和糍粑。老族长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怒火:“这是寨子里的守护神,挖了它,我们整个寨子都要遭灾!”

王晓东接到消息后,连夜驱车三个小时赶到现场。车灯照亮老族长布满皱纹的脸,他跳下车,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快步走上前:“老族长,您消消气,有话咱们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 老族长气得直跺脚,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你们这些当官的,说要保护我们的文化,现在却要砍我们的神树!”

王晓东蹲下身,望着老族长的眼睛,语气诚恳:“老族长,我知道这棵树对寨子的意义。我们的规划里,从来就没有要动它的意思。施工队肯定是弄错了,我马上让他们停工。” 他转头看向施工队长,眼神严厉:“立刻把挖掘机开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靠近寨子一步!”

看着施工队撤离,老族长的脸色缓和了些,但依然带着防备。王晓东趁热打铁:“老族长,我想请您和寨子里的长辈们,一起参与规划。这寨子是你们的家,怎么开发,你们最有发言权。”

第二天,王晓东在寨子里的晒谷场摆了几十张桌子,请来省规划院的专家,和村民们一起讨论方案。晒谷场的大喇叭里,播放着欢快的苗族飞歌。李维民也特意赶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衬衫,手里拿着搪瓷缸,在人群里穿梭。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担心钱的事。” 李维民站在一张木桌上,扯着嗓子喊道,“我保证,每一笔补偿款,都会一分不少地发到你们手里。要是有人敢动歪心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的话,让村民们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声。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规划方案进行了调整。古榕树被圈进了文化保护区,周围建起了观景台和民俗博物馆。村民们不仅能参与景区的管理和运营,还能通过售卖手工艺品、表演民族歌舞增加收入。

随着项目的推进,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核心产业区的一家新能源企业,在建设过程中出现了环保不达标的情况。消息传到罗卫国耳朵里时,他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啪的一声,文件被重重地摔在桌上:“立刻通知王晓东和李维民,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罗卫国脸色阴沉:“生态保护是底线,谁要是敢破坏,我就摘了谁的乌纱帽!”

王晓东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是我们监管不到位,我愿意承担责任。”

李维民则气得满脸通红:“这些企业,为了省钱就敢偷工减料,必须严惩!”

最终,这家企业被勒令停工整改,相关责任人被严肃处理。王晓东带着团队,一家一家地检查企业,确保每一个项目都符合环保要求。那段时间,他几乎住在了工地,晒得黝黑,人也瘦了一圈。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项目验收的关键时期。国家考核组的专家们走进麻柳寨,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吊脚楼错落有致,古榕树下,老绣娘正在教游客刺绣,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在核心产业区,一排排现代化的厂房矗立,却不见浓烟滚滚。省长王晓东向专家们介绍:“我们采用了最先进的环保技术,实现了绿色生产。现在,这里不仅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还带动了周边经济发展。”

罗卫国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看着忙碌而幸福的村民,看着蓬勃发展的产业区,心中感慨万千。曾经那个充满争议的方案,如今变成了现实,变成了本省发展的新名片。

庆功宴上,李维民端着搪瓷缸,走到王晓东面前:“小王,以前我对你有偏见,现在我服了!来,我敬你一杯!”

王晓东笑着举起酒杯:“李省长,这杯酒我敬大家。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成绩。”

月光洒在省委大楼上,会议室里的争论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但此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自豪。他们用智慧和汗水,走出了一条生态美、产业兴、百姓富的可持续发展之路,而这条路,将越走越宽广

项目成功验收后,本省的发展模式成为全国典型,吸引了各地考察团纷至沓来。然而,赞誉声中也潜藏着新的危机。随着游客数量激增,麻柳寨的基础设施开始不堪重负,原本清澈的溪流出现了漂浮垃圾,古寨巷道里时常拥堵不堪。

“王省长,再不想办法,这金字招牌就要砸了!” 老族长拄着拐杖,第三次敲开了王晓东的办公室门。老人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一捧浑浊的溪水,“你看这水,祖宗留下来的聚宝盆,不能让它毁在我们手里啊!”

王晓东望着水样,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立即召集罗卫国、李维民和杨刚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投影仪映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景区日接待量超设计容量 200%,污水处理系统负荷过载,村民投诉率环比上升 45%。

“得给景区装上‘限流阀’!” 李维民狠狠灌了口浓茶,搪瓷缸在桌上磕出闷响,“再这么搞下去,生态和文化都得被踩烂!”

罗卫国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众人:“王晓东,你牵头拿出方案。记住,发展不能忘了初心,保护始终是第一位。”

接下来半个月,王晓东带着团队扎进寨子。他们白天拿着测绘仪丈量巷道宽度,晚上围坐在火塘边听村民吐槽。秘书长杨刚的笔记本上记满了琐碎建议:“石板路太滑要加防滑条”“民宿热水供应不稳定”“停车场离寨子太远”。

最终,一套 “智慧景区” 方案出炉:通过实名制预约控制客流,在溪流上游安装自动监测设备,引入区块链技术管理旅游收入分配。当王晓东拿着方案去找老族长商议时,老人正蹲在古榕树下编竹筐。

“您看,这是专门给寨子里年轻人做的导游培训计划。” 王晓东展开图纸,“以后游客扫码就能听苗语讲解,还能跟着你们学芦笙、练苗拳。” 老族长布满皱纹的脸终于舒展开,竹篾在他指间翻飞:“娃娃,你这脑瓜子,比我们寨子里的银匠还会打细算盘!”

与此同时,核心产业区也面临转型升级压力。国际新能源市场波动,几家企业订单锐减。李维民带着招商团队飞赴德国、日本,行李箱里塞满本省的水电资源报告和民族文化宣传片。在东京的推介会上,他操着不太标准的英语,指着大屏幕上的苗绣图案:“我们的工厂,不仅生产电池,更生产文化!” 这句接地气的翻译,让台下的企业家们频频点头。

转机出现在一个暴雨夜。王晓东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熄,他和杨刚盯着电脑上的产业数据,突然灵光乍现:“把新能源技术和民族村寨的光伏需求结合!” 天一亮,他们就驱车赶往麻柳寨,在老族长家的木楼上,摊开了新的规划图。

三个月后,全省首个 “零碳古寨” 亮相。吊脚楼的青瓦上铺满光伏板,白天吸收阳光,晚上亮起暖黄灯光;污水处理厂排出的中水,被引入梯田灌溉。国家能源局专家考察时惊叹:“这是传统与现代的完美碰撞!”

庆功宴设在古榕树下,罗卫国举起米酒碗:“这碗酒,敬守得住底线、闯得出新路的所有人!” 月光透过榕树气根洒在众人脸上,老族长带头唱起了苗族古歌,苍凉的歌声里,既有对过往的追忆,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随着发展深入,新的课题又摆在眼前:如何让周边贫困县共享发展成果?王晓东在常委会上提出 “飞地经济” 构想,将核心产业区的配套项目分散到各县。这个提议再次引发争论,李维民拍着桌子:“配套厂建那么远,运输成本谁来扛?” 但当他跟着考察团走进偏远的瑶寨,看到瑶族妇女在崭新的车间里缝制汽车内饰,用挣来的钱供孩子上大学时,这个铁打的汉子背过身,偷偷抹了把脸。

如今,站在省委大楼顶层俯瞰,一边是现代化的产业园区,塔吊如林;另一边,民族村寨在青山间若隐若现,炊烟袅袅。王晓东常对年轻干部说:“发展就像苗家的百褶裙,褶子要一层一层打,路要一步一步走。” 而在他办公室抽屉里,始终珍藏着那枚苗绣书签,提醒着自己为何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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