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归途是故乡 第86集：潮涌新程

窗外，省城的天际线被晚霞染成了橙红色，好似一幅壮丽的油画。王晓东伫立在省政府宽敞的办公室里，凝视着远方。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拼搏岁月的回味，更有对新挑战的深思。王晓东盯着墙上的全省地图，用红笔在几个重点区域反复圈画 —— 那里标注着规划中的新能源产业集群选址。

窗外的晨雾还未散尽，他就拨通了省发改委主任的电话：\"老张，新能源产业集群的配套电网建设方案，今天下班前必须拿出初稿，咱们不能让企业来了没地方接电。\"

当天下午的专题会上，王晓东翻着手中厚厚的材料，眉头紧锁：\"这个税收优惠政策力度不够，隔壁省已经能做到‘三免三减半’，咱们拿什么吸引企业落户？\"

他指着财政厅提交的方案，\"马上研究更灵活的梯度优惠，对带动就业多、技术含量高的项目，要敢开绿灯。\"

为了实地了解项目推进难点，王晓东顶着烈日来到正在建设的产业园区。看到工地上只有寥寥几个工人，他立刻叫来项目负责人：\"老王，说好的六月完成土地平整，现在都七月了，问题出在哪？\"

得知是征地补偿款发放延迟，他当场掏出手机联系当地市长：\"老李，民生账要算清，但发展账更不能糊涂，明天必须给我个解决方案！

\" 回到办公室，王晓东又召集金融机构开会。\"新能源项目前期投入大、回报周期长，咱们得想办法帮企业融资。\" 他敲着桌子强调，\"能不能搞个专项贷款贴息？再联合风投机构成立产业基金，别让好项目因为缺钱‘卡脖子’。\"

深夜，王晓东还在逐条审阅新拟定的配套政策。文件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从人才引进补贴到技术研发奖励，每个细节都不放过。\"政策不能只停留在纸上，\" 他对着秘书说，\"明天开始，咱们一个市一个市跑，现场办公解决问题。\"

灯光在摊开的《新能源产业集群规划方案》上投下暖黄的光晕。他用红笔反复圈画 \"土地供应电价补贴 人才引育\" 等关键词，手机里不断弹出各部门负责人的消息，最新一条是省自然资源厅关于项目用地指标的请示。

项目启动会上，各部门负责人却炸开了锅。“王省长，新能源产业园要占 2000 亩地，现在耕地红线卡得这么严，根本调不出指标！” 自然资源局老周急得直搓手。环保部门也摇头：“风电光伏项目要穿过候鸟迁徙通道，生态评估这关过不了。” 会议室陷入僵局，窗外的蝉鸣都显得格外刺耳。

王晓东沉默片刻，突然起身打开投影仪，屏幕上跳出一组数据：“去年全省因缺电停产的企业超过 300 家，电费成本同比上涨 22%。” 他指着地图上成片的盐碱地：“这些低效用地，能不能腾笼换鸟？” 随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张院士，您研究的光伏治沙技术，咱们能不能在盐碱地上试点？” 会议室气氛瞬间活络起来，各部门负责人开始热烈讨论。

三天后，王晓东带着规划、住建、自然资源部门负责人直奔项目选址地。挖掘机的轰鸣声中，他踩着泥泞的田埂，对照卫星地图仔细核对地块边界。\"这片基本农田绝对不能动，但旁边这片荒山可以做文章。\" 他指着远处裸露的红土坡，转头对随行人员说：\"立即启动废弃矿山生态修复工程，把治理和项目用地结合起来，既解决用地指标，又能恢复环境。\" 当晚，他组织召开专题会，连夜制定《新能源产业用地保障十条》，明确将废弃工矿用地整治纳入政绩考核。

深秋的北京寒风凛冽，王晓东裹紧大衣，踩着凌晨五点的霜花走进国家开发银行总部。行李箱里压着二十多份项目测算表，笔记本扉页密密麻麻记满了全国各地新能源项目的成败案例。

会议室里，十几双目光聚焦在大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省发改委主任刚讲完规划，就有银行高管推了推眼镜：\"王省长，这类项目周期长、风险高，我们得谨慎评估。\" 王晓东没有接话，从公文包里掏出泛黄的笔记本，纸页间还夹着调研时采集的光伏板碎片。\"各位请看，\" 他指着图表上的曲线，\"这个储能电站选址在废弃矿坑区，既盘活了闲置土地，又能消纳周边风电场的不稳定电力。\"

谈判进入胶着状态时，窗外飘起了初雪。王晓东突然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展示着手写的对比数据：\"去年江苏同类项目投产半年，税收增长 27%，带动就业超三千人。我们省劳动力成本更低，配套政策更灵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字字掷地有声，\"这不仅是经济账，更是子孙后代的生态账。\"

三个小时的激辩后，国家开发银行王行长起身握手：\"就按 30 亿低息贷款推进，不过我们要全程参与资金监管。\" 走出大楼时，王晓东的手机弹出消息 —— 某头部企业愿意出资 20 亿参与产业基金。他望着漫天飞雪，拨通了省金融办主任的电话：\"立刻启动 ' 揭榜挂帅 '，让有实力的民企参与基金组建。\"

回到省里，王晓东直接把办公室搬到了产业园区建设指挥部。他发明了 \"三色进度表\"，用红黄绿标注项目堵点，每周带着部门负责人现场办公。当得知某设备厂商因审批延迟影响进场时，他当场拨通市长电话：\"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政务大厅开现场会，所有审批部门必须带公章到场。\"

议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却驱散不了凝重的氛围。电力部门负责人攥着文件的手指发白，投影仪上跳动的审批流程图像道难以逾越的天堑：\"王省长，光是变电站建设的用地预审、环评、规划许可等十多项审批，按正常流程至少要半年。\" 前排几位企业代表交换着焦虑的眼神，有人悄悄掏出手机计算工期，眉头拧成了疙瘩。

王晓东的钢笔重重敲在会议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半年？企业设备都要生锈了！\" 他抓起红色座机听筒又放下，直接摸出手机翻出省政务服务中心主任的号码，按下免提键。电话接通的瞬间，整个会议室都屏住了呼吸：\"老张，我是晓东。新能源项目等不起，明天上午九点，我带人到政务大厅现场办公。你把涉及项目审批的所有部门负责人都叫上，必须把审批周期压缩到 15 个工作日内，能办到吗？\"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迟疑的回应：\"王省长，这... 涉及好几个厅局的权限...\" \"我不管权限！\" 王晓东猛地站起，身后的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明天我带着纪检组、督查室的同志去，哪个环节卡壳就问谁的责！\" 挂掉电话，他环视全场：\"各位，我们不是在审批文件，是在和时间赛跑！\"

第二天清晨，省政务服务中心的旋转门还没推开，王晓东已经带着工作人员抵达。他径直走向标着 \"投资项目审批\" 的服务窗口，拉过一把塑料椅坐下，随手抓起一摞文件开始翻阅。当看到某份环评报告卡在生态环境厅超过两周时，他立即拨通分管副厅长电话：\"老李，你十分钟内到现场，给我解释清楚！\"

整个上午，大厅里气氛紧绷。王晓东时而低头核对着审批台账，时而把部门负责人叫到角落询问症结。发现自然资源厅窗口工作人员以 \"材料不全\" 为由拖延时，他当场翻开申报指南逐字对照，拍着桌子质问：\"企业按要求提交了所有材料，你说的补充文件根本不在清单里！这算不算不作为？\" 纪检组的同志立刻掏出记录本，现场做笔录。

午休时间，王晓东顾不上吃饭，召集相关部门负责人开紧急会议。他指着墙上的电子时钟：\"现在是 12 点 20 分，下午两点前必须拿出解决方案。谁要是还搞部门本位主义，就别怪我动真格！\" 会议室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有人不停打电话协调，有人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七天后，全省首个 \"新能源项目审批绿色通道\" 正式挂牌。王晓东再次来到政务大厅，看着墙上醒目的 \"一窗受理、并联审批、限时办结\" 标语，转头对政务中心主任说：\"把承诺时限做成电子倒计时牌，每超时一天就通报一次。\" 此时，某新能源企业负责人拿着刚办好的施工许可证激动地冲过来：\"王省长，原本要半年的手续，现在半个月就搞定了！\" 王晓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只管安心建设，政府就是要当好 ' 店小二 '。\" 阳光透过大厅的玻璃幕墙洒进来，映照着绿色通道窗口前忙碌而有序的身影。

就在这时，王晓东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深夜的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王晓东裹着深色大衣疾步走出航站楼，手机屏幕还亮着供应商发来的涨价函。助理小周抱着文件小跑跟上：\"王省长，对方说这是董事会最终决定，咱们......\" 话音未落，王晓东已经坐进网约车，盯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指节在膝盖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次日清晨八点，王晓东准时出现在供应商总部 23 层会议室。中央空调嗡嗡作响，对面李总转着镀金钢笔，身后投屏赫然显示着涨价方案。\"王省长，原材料价格暴涨，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李总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王晓东不慌不忙打开公文包，取出三叠文件。最上面是盖着红章的《新能源装备制造扶持政策》，中间是全省新能源产业链企业名录，最底下竟是连夜整理的全国同类企业成本分析表。\"李总，您看这个。\" 他用激光笔指着政策文件，\"增值税地方留存部分前三年全额返还，进口设备关税减免，研发投入超 20% 就能申请千万级补贴。\"

李总挑眉翻着文件，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王晓东趁机调出手机里的地图：\"我们规划了 300 亩智能制造产业园，距离港口 15 公里，水电配套全部到位。只要贵公司设立区域总部，省工信厅马上牵头召开配套企业对接会，从模具加工到包装物流一站式解决。

谈判持续到深夜，会议室的咖啡杯堆成小山。当李总再次提到涨价时，王晓东突然起身拉开窗帘，深圳的璀璨夜景扑面而来：\"李总，咱们都是做长远生意的人。\" 他转身从助理手中接过平板电脑，\"这是我省十四五新能源规划，未来五年装机容量翻两番，订单量足够让贵公司满负荷生产。\"

最终，当晨光再次染红天际线时，双方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不仅维持原价供货，企业还承诺将新能源装备研发中心落户我省。三天后，王晓东在返程航班上拨通教育厅厅长电话：\"老周，把省内高校材料学、机械工程专业的带头人名单整理出来，咱们要搞个 ' 揭榜挂帅 ' 联合攻关项目。\"

一个月后，全省首个 \"政产学研用\" 协同创新平台挂牌。王晓东站在签约仪式现场，看着高校实验室与企业车间的实时对接画面，手机突然震动 —— 又一家核心供应商主动发来合作意向书。他望向窗外正在建设的新能源产业园，塔吊林立间，新的蓝图正在徐徐展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晓东带领政府工作团队加大了对新能源项目的宣传和推广力度。他们深入基层，倾听群众的声音，解答群众的疑虑。同时，积极与企业沟通协调，为项目落地创造良好的环境。

一次新能源产业发展论坛上，王晓东站在演讲台上，目光坚定地说：“新能源产业是未来发展的方向，是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和阻力，就放弃前进的步伐。”

半年后的项目现场，机器轰鸣声与工人的欢呼声交织成激昂的乐章。王晓东抚摸着生产线冰冷的金属外壳，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仿佛触摸到这片土地跃动的经济脉搏。随着传送带缓缓启动，第一片深蓝色光伏组件在聚光灯下崭露头角，表面的反光映出他眼底欣慰的笑意。

\"王主任！省电视台的记者想做个专访！\" 助理小周举着手机挤过人群。王晓东还未回应，口袋里的手机已震动起来 —— 新能源产业园配套的储能项目通过专家评审；紧接着，招商局的消息弹窗跳出，8 家新能源材料供应商正式签署入驻协议。他望着手机屏幕不断刷新的数字，耳边突然回响起半年前在银行会议室与企业代表激烈争论融资方案时的场景，那时会议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都化作了眼前蓬勃生长的产业图景。

暮色渐浓，远处山脊线上的风力发电机组在晚霞中舒展叶片，橙红色的余晖为银白色塔筒镀上金边，宛如守护这片土地的巨人。工人们三三两两走向食堂，安全帽上的反光条在夕阳下闪烁，如同散落人间的星子。王晓东掏出随身笔记本，笔尖悬在纸面良久，终于落下一行字迹：\"政策落实不是纸上谈兵，而是要成为企业脚下实实在在的路 —— 这条路，需要跨过融资的险滩，凿通审批的顽石，更要架起政企互信的桥梁。\"

晚风裹挟着青草与工业油漆的气息掠过厂房，他合上笔记本时，远处传来卡车轰鸣 —— 那是运送光伏支架的车队正驶入园区。王晓东知道，属于这片土地的新能源时代，才刚刚开始

王晓东和李丽玔站在园区建设现场，望着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他们感觉时代正展开巨大的翅膀，像凤凰向他们展翅飞来。

“晓东，我们成功了。”李丽玔激动地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王晓东轻轻握住李丽玔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两人相依的身影。远处，新能源项目的建设工地一片繁忙，仿佛一幅充满希望的画卷。而王晓东和李丽玔，也将在这片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土地上，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