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要联合幸国伐国一起攻打福国,对于幸国来说,挨骂的不是它,它只是跟着喝汤的,又同时可以削弱昭国和伐国的军事,就是昭国拿到福国领地后,只怕不会再缺粮食,经济问题也能有所依托。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毕竟相近的三国之中又属幸**事最弱,这也意味着它的存在感最低,昭国与伐国相邻,强敌在侧自然是夜不能寐,届时都说不准不用幸国前去挑拨自己就打起来了。
张代汇报完昭国的些许事后,幸国国主瞧着许久未见的弟弟,转而问道:“那昭王可有分你武气?”
张代道:“有的,只是目前还不是很多,昭王如今并不完全信任我,等到彻底攻下福国,想来也差不多了。”
幸国国主点头认可,但还是叮嘱道:“攻打一国非一日之功,你的身体等不了许久了,早日开战为妙。”
张代稳妥道:“无妨,时间够的,等再去趟伐国,回去就差不多可以开战了,昭王已经在准备了。”
披星戴月,人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张何不敢留他,怕耽误他的事,只修书信一封让他带给昭王,言道,若是昭国有意,幸国愿助一臂之力。
又让张代,带了许多赏赐离开云复。
等上了马车,张代咳了两声嘱咐道:“去伐国政故。”又咳了两声也没人问候,只得自己摸索着从车厢暗格里掏出药来,浓重的香气掩盖了药味,外头的车夫应声前往政故。
张代回头瞧了眼他的故乡,早晚他会达成所愿回来的。
转眼就是盛夏,蝉鸣渐渐开始扰人,英角端着一碗甜水和几块绿豆糕小心翼翼的端进檀弃的车厢:“玥姬,等等再看吧,先喝点东西,奴怕您待会该中暑气了。”
檀弃听话地收了书,端起那碗甜水,一口下去没忍住皱了皱眉,还是福国的特色,太甜了。
英角叹了口气:“还是很甜吗?奴再去吩咐那厨子再做一份。”
檀弃放下碗拉住她道:“不用了,下次做之前嘱咐他一声就好了,这荒郊野岭的,外头也热,让人早早做完早早休息吧。”
英角跪坐回原地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虽然不算合胃口,但檀弃还是将那些点心甜汤都吃完了,还分了英角一些。
英角倒是很喜欢,只是她吃不了这么多。
檀弃给自己捶了捶肩膀和腿,不太舒服地问道:“还有几日才能到琅风?”
英角连忙凑上去给她按一按道:“早着呢,这才一半路没到呢,咱们福国此次前往琅风特意借道了幸国,要不然还要绕更远的路。”
檀弃对幸国二字还有些印象,她包裹里的那封推荐信还在那没动过呢,忽地,空旷的地面远处咯吱咯吱地跑过一辆马车,檀弃好奇抬眼瞧去。
那窗帘微微掀起,露出里面坐着的红衣人,有些熟悉,但檀弃连车内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檀弃瞧着,那马车似乎在驶离幸国,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了。
檀弃好奇指了指那边问英角道:“那是什么方向?”
英角看了眼,她似乎也分辨不太出来道:“这个方向,咱们刚来的方向嘛,往福国的?”
檀弃瞧着不太像,而且她总觉得,车内那个人有些眼熟。
檀弃捂了捂脑袋,总觉得她被某人搞得有些草木皆兵了,瞧见个红衣服的,警惕心就起来了,这样也不太行。
檀弃多瞧了那马车一眼,收回了视线继续看书。
之前牛车走了一个月了,估摸着还有一个月才能到。
当然这位陈王的寿宴也确实在一半个月后。
整个夏日都花在了赶路上,等真的到了琅风后,天气反而凉爽了起来。
这几日的琅风很是热闹,其他几国的人皆派人来了。
一个小小的琅风街上有穿着各个国家的服饰。
长相也不尽相同。
陈王室为各国都有安排住所,基本住在一片地方,不远也不近。
英角为檀弃整理了下衣服,二人才从牛车上下来。
当然更为瞩目的是虞容,这位福国的粟华君,长了一张好相貌,只要不去种地,今年又没去大太阳底下晒,稍微收拾收拾相貌还是相当能打的。
就下牛车这点功夫檀弃已经瞧见了好几位贵女的眼神望了过来。
不过他本人无知无觉,直接往檀弃这边走近还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
大约是瞧出了檀弃二人的关系,视线顿时少了大半。
檀弃顶着压力,和虞容一起走了进去。
几国来使少有联系,还有使臣院子里住着给陈王进献的美人。
虞容瞧着有些担忧:“倒是未曾听说过当今陈王喜好美人啊?”福国此次送的寿礼可没有美人。
檀弃摸了摸下巴:“没有也正好啊,毕竟有人送了不是?”
既然前面已有珠玉,福国再效仿如此进献美人,难免落了下乘。
虞容觉得有些道理,几人的屋子在最里头。
檀弃注意了下颂国来使住的地方,檀弃瞧着皱了下眉,来的似乎只是普通士族,并不是什么颂国有名的贵族。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
五国虽然明面上还尊敬陈王室,但实际行为上已经很敷衍了,随便派个并非大贵族出身的士族来就算是给陈王室面子了。
像福国如此,派王弟来的已经算相当隆重了。
若是有心人一瞧,便知福国对陈王室有事相求。
虞容瞧着那位颂国使臣为难道:“那我们要何时拜访颂国这位使臣?”毕竟要把事情办好,抓住机会,时机还是很重要的。
檀弃却摇了摇头:“颂国来的人并不能主事,就算找了他,也要等这位使臣回到颂国才能禀报颂王。”
但问题就出在这,颂国远比福国还远。
福国一来或一回还要两个多月,更别提颂国了,等使臣到了颂国,福国这边都兵临城下了。
福国哪还能等到颂国的援手。
虞容皱眉叹气道:“那难道颂国这边只能放弃了?”
檀弃摇了摇头道:“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