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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醉天涯 第249章 自己解决

作者:爱吃肉燕汤的燕元龙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29 23:44:03 来源:小说旗

唐赛儿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在梦里,她看见了他,看见了那个身穿紫衣的少年,骑着白马疾驰而来,将自己一把抱入怀里,飞驰而去。

这个梦好长好长,仿佛永远都做不完似地。

可是,是梦都会有醒来的那一刻,所以现在,唐赛儿醒了,醒来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他,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床边,紧紧的守候着她。

面色疲惫的男子看见唐赛儿辗转醒来,眼中露出狂喜之色,急忙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唐赛儿迷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憔悴疲乏的面容,难道,他一直都这么守着自己,等着自己醒来?

可是…我不是已经被太后赐死了么…

难道…自己还没死?

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迷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这是在做梦吗?难道我还在做梦?难道我还没醒来?

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点,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胤仁紧紧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心中顿时一紧,一股酸楚感涌上心头。

“赛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想不想喝水?要不要传御医进来给你看看?”

胤仁紧张的看着怀里这个刚刚苏醒的女子,急声问道。

唐赛儿呆呆的看着胤仁,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她仿佛能够感受到胤仁内心此刻的焦急,他的呼吸急促的喷在她的脸上,她能感受到他在为她担心。

胤仁…是你救了我么…原来…那不是梦…你真的来了…

唐赛儿怔怔的看着那张焦急的脸孔,眼眶顿时泛红,一行清泪缓缓滑下。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

胤仁愕然的看着唐赛儿,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个惊恐的念头,她怎么不说话?难道?她失忆了?

“赛儿!你看着朕,你还记不记得朕是谁?你记不记得朕叫什么名字?你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

胤仁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猛地抓住唐赛儿小小的肩膀,用力的摇着她,急声问道。

唐赛儿定定的看着胤仁,轻轻摇了摇头。

仿佛一道惊雷猛的击到胤仁身上,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轰然崩塌,她竟然失忆了,她真的已经忘记自己了,忘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

胤仁登时怔住,瞪大双眼死死的看着唐赛儿,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浑身上下在一瞬间都被人抽空。

“赛儿,你真的忘了朕?你真的不知道朕是谁?朕叫胤仁,你还记得吗?你记得朕吗?”

胤仁怔怔的看着唐赛儿,眼神渐渐暗淡下来,慢慢的被绝望所取代,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切?

这一切…是不是报应?

“不记得。”

唐赛儿定定的看着胤仁,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嘴里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仿佛是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了胤仁的心,将他整个人都刺得血肉模糊,将他脆弱不堪的内心瞬间击溃,让他整个人也变得支离破碎。

她醒了,他终于从死神的手中把她抢了回来,可是她却失忆了,她彻底的忘了自己,这,是不是全天下最讽刺的事?

她,真的忘了自己?

胤仁颓然的放开了唐赛儿,仰天大笑,这笑声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太多太多的悲凉。

上天…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

“是朕的错,怪朕将你一人丢在宫中,你才会遭人陷害,你才会失忆,你才会忘了朕,这一切都是朕咎由自取,这一切都是上天给朕的报应!”

胤仁死死的盯着唐赛儿,面上写满了无奈与失落,恍然若失的看着唐赛儿,一股又一股的心酸与无奈尽数涌上心头,狠狠的在他的身体里肆意翻滚着,将他的世界再一次搅得天翻地覆。

是他,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后宫中,他明知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若是留她一人在此,她早晚会出事,可是他还是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现在,她终于出事了,尽管自己及时赶回,将她救回,可是,她终究还是失忆了。

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赛儿,是朕的错,从今以后,朕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胤仁无奈的看着唐赛儿,轻声说道。

事到如今,除了重新开始,还能怎么样?

唐赛儿定定的看着一脸无奈与绝望的胤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心中升腾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她,并没有失忆,她只是想看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只是想要小小的报复他一下,或者,只是想要知道他知道自己失忆后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她看到了,她觉得很好笑,很满意。

“我只记得,你叫苏木白,其他的,我都不记得。”

唐赛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

“你…,好啊你!唐赛儿!你竟敢骗朕!”

胤仁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微怒,伸手一把将唐赛儿拥入怀中,惩罚似的紧紧抱住。

“哼!骗你又如何?我就是要骗你!我就是要看你着急的模样!谁叫你对我那么坏!我就是要气你!”

唐赛儿被胤仁紧紧拥在怀里,赌气似地想要挣脱开来,可惜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怎么也挣脱不开,心中一阵恼怒,眉头紧紧皱起。

“你敢骗朕!朕要你好看!”

胤仁低下头,紧紧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眼神漆黑深沉,她的脸苍白而又憔悴,虽然这几日宫女一直都有用沾水的湿巾为她润唇,可是她的唇此刻仍然干枯迸裂。

猛的低下头,狠狠的吮住那双干枯迸裂的唇,不在乎这双唇是否温软湿润,也不在乎怀中的女子此刻是美是丑,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就算她的唇干枯的仿佛随时都会迸裂开,他也不在乎。

她的唇,一点也不温软,一点也不湿润,但是他不在乎,这一生中,他吻过无数的女子,吻过无数温软湿润的香唇,但是都及不上怀中这个女子干枯迸裂的双唇。

他用自己温暖她,他用自己湿润她,在他心里,天下间再美的唇,都比不上怀中女子的唇。

他只要她的唇,就算这双唇不再温软,不再湿润,就算着双唇已经干枯的快要迸裂,但是在他心里,这仍然是全天下最美的唇。

狠狠的索取着,略微带着一点小小的惩罚,不给唐赛儿一丝喘息的空间,也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一点一点霸道的侵略着她,仿佛要把这数月来的分离与不甘尽数填满,贪婪的在唐赛儿的双唇间游走着,一点又一点的慢慢填满她整个口腔。

唐赛儿惊恐不安的挣扎着,可是她的反抗在他结实的怀抱中没有一丝效果,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便吻了上来,猝不及防的便将舌头伸了进来,根本不给她一丝考虑和反抗的机会。

就这么狠狠的吻了上来,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唐赛儿只好伸出舌头尽力的抵抗着,想要将猛然伸进口中的异物赶出去,可是,这却大大的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意,这样一来,两人的舌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胤仁紧紧的盯着怀中的女子,感受到她猛然伸过来的舌,心中一阵狂喜,漆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急促的喘息起来,浓浓的气息重重的喷在女子苍白的小脸上。

呵…看来她也有长进了,懂得接吻的时候该怎么样回应了,不错,看起来,她也是渴望自己的,这个狡猾的小女人,脸上写着不要,可是舌头却在拼命的回应自己,看来自己要更加深入才行。

胤仁更加霸道的侵略着唐赛儿,霸道的吻住她,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霸道的舌肆意的在唐赛儿的口中游走着,侵略着,仿佛在对她宣布,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唐赛儿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一抹潮红慢慢浮上她苍白的小脸,将她苍白的小脸染得绯红,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意从身体内不断冲击而来,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尽数瓦解,她的眼神开始迷茫起来。

渐渐的,唐赛儿不再抵抗,她放弃了抵抗,任由胤仁在她的口中霸道的索取着。

胤仁看着怀中女子被染红的双颊,感受着她热情的回应,拥着她着她渐渐软下来的身子,心中又是一股征服的快意。

嘴角轻轻勾起一道邪邪的轻笑,低下头,将怀中女子抱的更紧,吻着她的唇也更加用力,更显霸道的在她口中肆意妄为着,一点一点的在她口中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的记号,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都是他的。

轻轻的挑逗着她,挑逗着她口中每一个敏感的角落,紧紧的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的每一表情,他都要用力的记下来,深深的记在心里。

两人的舌就这么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仿佛两条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蛇,久久都不愿分开。

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久久都不愿分开,那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舌,狠狠的向对方索取着,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

数月来的心酸,长久的空虚与无奈,似乎都想要在这一刻被填满。

胤仁直直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看着她被染得绯红的双颊,看着她略显迷乱的眼神,终于还是轻轻的放开了她。

“才刚醒来,还是不要的好,剩下的事,改天再继续吧。”

胤仁低下头看着怀中这个脸色苍白却又略带一丝绯红的女子,看着她憔悴而又迷乱的眼神,心中掠过一丝不忍和不舍,终于还是轻轻的放开了她,略带不舍的离开了她诱人的双唇。

毕竟她才刚刚醒来,身子那么弱,若是现在就…,恐怕她会受不了,来日方长,还是等她身子养好再说。

“你…不要脸…谁要和你改天再继续…”

怀中女子脸颊一红,狠狠的瞪着胤仁,紧咬银牙,一脸窘迫,从牙缝中吐出这几句话来。

“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本来想今天就要了你,可是你才刚刚醒来,身子太弱,还是算了,还是等你好好养几天吧,来日方长嘛。”

胤仁直直的看着唐赛儿,紧紧的将她搂着,仿佛故意要她难堪一般,坏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这件事只怕没完,太后那边…”

唐赛儿看着胤仁,眼中闪过担忧和害怕的神色,身子不禁抖了一抖,缩成一团,紧紧的依偎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中。

“这个你不用担心,母后不会再为难你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拿这件事来为难你,我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眼下你只管好好把身子养好,然后等着我和你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就行了。”

胤仁紧紧的搂住怀中女子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女子那张苍白憔悴的小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你走开…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不要和你说话…你说的话没一句正经的…”

唐赛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面上更加绯红,轻轻的自胤仁怀中挣扎着。

“朕就是不正经,怎么了?你再说!再说朕现在就把你…”

胤仁微微一笑,低下头在女子潮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可是…这件事怎么会就解决了?赵文呢?他没事吧?他有没有怎么样?”

唐赛儿恼怒的瞪着胤仁,随即又想到了仍在牢中的赵文,不知他此时是生是死,登时心中一沉,急声问道。

“你说你的远房表哥?看来你挺关心他的。”

胤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看着怀中的女子,看着她焦急的面孔,一阵酸酸的醋意涌上心头,轻轻将怀中女子放开,缓缓站起身来。

“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唐赛儿仿佛没有听出胤仁话中的深意,一心想着赵文的安慰,急切的问道。

“他好得很!已经做了南楚的长驸马,现在正和紫菁洞房花烛,你大可放心!”

胤仁紧紧的看着唐赛儿,冷声说道。

“什么!他和紫菁成亲了?不可能!怎么会…”

唐赛儿恍然若失的看着胤仁,喃喃说道。

“怎么了?很难过?很吃惊?很失望?或者,很心痛?”

胤仁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这一定是你安排的!你知道他和我曾有婚约,所以你生气,你妒忌,所以你给他赐婚,是不是?他根本不喜欢紫菁,若非你赐婚,他怎么可能和紫菁成亲,他怎么可能去做这个长驸马?”

唐赛儿狠狠的瞪着胤仁,怒声说道。

“哼!是又如何?朕就是看他不顺眼!朕就是不满他和你曾有婚约!现在好了,他成了南楚长驸马,以后再也休想打你主意!”

胤仁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你!我和他清清白白!你凭什么这样说!”

唐赛儿恼怒的瞪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每天心心念念的男人,这几月,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惦念着他,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已经和人成亲,你别忘了,你已经是赵妃,是我的女人,你和你那个远房表哥早已不可能在一起了,朕不计较你和他深夜私会,因为朕相信你,所以你的心里,最好除了朕,再也不要有别的男人的位置,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不可以,除了朕,你的心里不能再有其他人,听明白了么?”

胤仁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唐赛儿,带着不可抗拒的王者威严,霸道的对唐赛儿命令着。

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不可违抗的王者,而她,永远都只能对他服从。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唐赛儿恼怒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心中是满满的愤怒,他居然不相信自己,他居然敢这样命令自己!

他以为他是什么!他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自己,只能永远对他选择服从吗?

就算他是权倾天下的南楚大皇,就算他是自己心中最爱的男子,那又如何?难道他就该这样居高临下的跟自己说话?难道他就该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只做他想做的事?难道自己就只能永远默默的承受他的一切,选择无条件的服从?

这个可恶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不曾改变!永远都在命令着我!想法设法的控制我!

胤仁…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朕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好好给朕反省反省!”

男子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转过身去,踏着大步缓缓离去。

“明天别再来!”

伴随着女子愤怒的尖叫,一个枕头“啪”的一声,朝着男子缓缓离去的背影狠狠砸去,猛地一下子砸在男子的后背,砸的男子脚下一个跌趔。

“你!给朕等着!过几天看朕怎么收拾你!朕说到做到!”

男子回过头,恼怒的瞪了唐赛儿一眼,稳住步伐,疾步离去。

看着胤仁疾步离去的背影,唐赛儿颓然的躺到床上,轻轻叹了口气,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望着窗外无边的夜色。

赵文…你我始终都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现在…我们是不是又离得更远?

“岂有此理!”

晋妃将手中的琉璃盏“砰”的一声狠狠摔到地上,伴随着女子愤怒的尖叫,琉璃盏摔落在地,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女子的眉头紧紧皱起,小嘴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

“她还真是海里的沙子,河里的泥巴,这样都死不了!可恶至极!”

晋妃的右手狠狠握成拳,咬牙切齿,恨声说道。

“班婕妤这个小贱人,眼看着已经被太后赐死了,谁知皇上竟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这个贱人真是命大。”

香儿坐在一旁,添油加醋般的附和着。

“本宫就不信了!本宫还斗不过她?”

晋妃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沉声说道。

“娘娘,我看这个小贱人确实有两下子,就连太后也奈何不了她,明明已经去鬼门关绕了一转,却硬是被皇上拉了回来。”

香儿撅起了小嘴,闷声闷气地说道,似乎极为不服气。

“本宫倒要看看,在这个后宫,是她班婕妤厉害,还是我苏晋淳厉害!这十年来,本宫从来没有输过!这一次,本宫也不会输!”

晋妃狠狠一拍桌案,沉声说道。

“娘娘,皇上一回来马上就给紫菁那个丫头和赵文赐婚,香儿认为这必定是顾十烟那个小贱人给皇上出的主意,这个小贱人果然是烧不完的杂草,斩不尽的根,哪里都有她。”

香儿沉声说道。

“顾十烟这个贱人明知皇上对她厌恶至极,但是为了让紫菁留下,就算去皇上那里吃灰碰壁也在所不惜,本宫倒是挺佩服她的,此人脸皮之厚,香儿你真应该学着点儿。”

晋妃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我呸!让我学她?她也配?一个被皇上冷落了七年的弃妃,也配让我学她?香儿就算要学,也是跟着娘娘学,怎么会去学那种没用的人。”

香儿撅着小嘴,语带委屈的娇慎道,一边狠狠辱骂着良妃,一边拍着晋妃的马屁。

“呵…小丫头脑袋没变聪明,嘴皮子倒底越来越厉害了啊…”

晋妃一听这话,果然十分高兴,紧紧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香儿只是实话实说!香儿心里只有娘娘一个人,就算要香儿为了娘娘去死,香儿也甘愿,顾十烟那个小贱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香儿多瞧她一眼么?就是让她给娘娘提鞋,我看她也不配!还有班婕妤那个贱人,她又算什么,皇上对她的迷恋只是暂时的,等到新鲜劲儿一过,我看她怎么死,这些人统统都不配和娘娘相提并论!”

香儿一听这马屁拍的果然有效,立刻更加卖力的拍起晋妃的马屁来,将晋妃此刻心中最厌恨的两人统统骂了个遍。

晋妃一听这些话,果然更加开心,竟掩面轻笑起来。

笑着笑着,心中又浮上一股淡淡的悲伤,眼中立刻黯然失色,想起香儿方才所说的话,心中越发凄凉。

顾十烟被皇上弃之如履,整整七年没有见过皇上一面,固然可悲,可是自己呢?自己又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而他又有多久没有来过延喜宫了?

自己会不会就变成下一个顾十烟?

心中一阵悲凉凄楚,不禁想起了自己初入宫时,第一次见到胤仁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冬天,她穿着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素罗衣裙,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呆呆的站在梨花树下,傻傻的看着前方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的少年,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就在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就在那一刻,她告诉自己,苏晋淳,你一定要征服这个男人。

她就那样呆呆站在梨花树下,用那张稚嫩的脸庞傻傻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被众人围绕着的少年,眼中流露出的,是无限的崇敬与爱慕。

天下间,除了这个男人,还有谁,能配的上她苏晋淳?

在那一刻,她站在梨花树下,暗暗发誓,这个男人,将会是她一生的追求。

可是还没等到他爱上自己,便跑出来了一个顾十烟,那个看似纤弱无力,实则内心歹毒的女子,就这样,闯入了他的生命中,整整三年,他的眼里,除了顾十烟,谁也看不见。

好不容易将顾十烟这个女人打回原形,好不容易将她从胤仁的身边除去,好不容易让他对她彻底死心,可是现在,又横空冒出来一个班婕妤,这个古怪之极,神秘之极的女子,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狠狠的插了进来,将他,再一次从她的身边抢走。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一直都对自己很不错,但是却始终不冷不热,就连两人温柔缠绵之时,她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逢场作戏的意思,十年了,他从未真正的爱过自己。

胤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有我苏晋淳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女人…因为我们两个…是如此的相似…

“本宫让你去查赵妃,有没有查到什么?”

晋妃回过神来,沉声问道。

“回娘娘,香儿本来以为这个小贱人这次死定了,所以就没让探子去查她了,谁知她竟死里逃生,这次香儿一定加派人手,去把她查个清清楚楚。”

香儿缓缓答道。

“多派点人,不仅要查她,连她身边的那个古怪的太监也一起查了,本宫左看右看,她都不简单,她的身份肯定也不止是陆学林的孙女这么简单,她能让皇上如此迷恋,肯定有着非同常人的厉害手段。”

晋妃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是!香儿这就去安排!定能将这个小贱人挖根掘底!娘娘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香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站起身便缓缓告退。

哼!班婕妤,或者,本宫应该叫你一声陆大小姐,不管你到底是谁,本宫都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一直傻笑什么?”

唐赛儿躺在美人榻上,怔怔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直呵呵傻笑的杨大力,不解的问道。

自从她醒来以后,杨大力就一直守在她身边,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只会一直盯着自己傻笑,一会问自己渴不渴,一会又问自己饿不饿,罗里吧嗦的,和那个可恶的胤仁有的一比。

“笑什么笑?烦死了!再笑就给我出去!”

一想到胤仁,唐赛儿心头一阵恼怒,便干脆把气撒到杨大力身上,谁叫他一直看着自己傻笑。

“哎,我不笑就是,我高兴嘛,见你终于醒了我心里实在是高兴啊。”

杨大力虽然收起了面上的笑容,但是脸上却仍是掩不住的欢喜雀跃。

唐赛儿幽幽的瞪了杨大力一眼,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拿眼前的这个哥哥没有一点办法,她实在没法跟他生气。

“对了,你出事的时候,总舵主来了,他本来要跟我一起劫狱的,不过后来看见苏木白来了,他就走了。”

杨大力正色说道。

“游浪…他来了么…”

唐赛儿不禁一愣,转念陷入沉思中。

游浪…那个和自己在淮北王陵中出死入生的男人…他…也来了么…

他…是在为我担心么…

一想到游浪,唐赛儿就感觉仿佛有一根细细的尖针往心头轻轻的扎了一下,又疼又痒。

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其实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的安慰?所以才会在自己出事的时候进宫,想要劫狱。

可是,已经进宫这么久了,他却什么安排都没有,什么计划也没有,就只是偶尔捎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八个大字,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为什么进宫这么久了,他却只要自己和杨大力待时而动。

可是,这样难道不好么?如果他真的要自己做出什么对胤仁不利的事,自己能下的了手?

唐赛儿,你问问自己,若是要你做出伤害他的事,你真能下得了手么?

或许,现在这个局面,是最好的。

“是呀,我还以为总舵主早忘了宫里还有咱们的存在呢,没想到其实总舵主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咱们,你看,你刚出事,总舵主马上进宫来劫狱,原来他还是很在乎咱们的安危。”

杨大力看着唐赛儿,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说道。

原来,他并没有忘了我,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我,我还以为,他早将我忘了,所以才会将我和大力丢在宫中,不闻不问。

唐赛儿心中一阵感动,不禁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脸淡笑,白衣飘飘的孤傲男子,那个面对任何困难都保持着淡定的笑容的男子,他,真的打算进宫劫狱?

“还有啊,你出事的时候,陆老爷子也来过,看样子他很担心你和赵文,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他,你刚从宗人府出来的时候,我就命人去给陆老爷子报信了。”

杨大力缓缓说道。

唐赛儿又是一愣,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一股酸楚感登时涌上心头。

自己差点就把爷爷和奶奶忘了,自己和赵文被关进宗人府的时候,爷爷和奶奶一定很担心吧,一定急坏了,自己真是不孝,爷爷奶奶都一把年纪了,却总是要他们为自己劳心操神,好像从来就没有让他们真正的放心过。

就算如今做了赵妃娘娘,也还是会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想哭啊?最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啊,最担心你了,你出事的时候,这个人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想,连觉都睡不好啊!”

杨大力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唐赛儿,用一种极度严肃的口吻对唐赛儿说道。

“是谁?”

唐赛儿定定的看着杨大力,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故作严肃的问道。

“这个人就是我啊!我可是最担心你的人啊!你出事的时候我简直连饭都吃不下啊!你没发觉我这段时间都瘦了么?我腰都变细了!都是急的!哎,你居然还问我是谁!”

杨大力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得了吧你!没发现你瘦了!花言巧语倒是变多了,跟谁学的?是不是跟程乾宫的邓公公?我看你没事就喜欢去找他,拍马说溜的本事倒是变得跟他差不多了。”

唐赛儿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

“哎,气死我了,枉我为了你连饭都吃不下,你居然这样说我!”

杨大力摇了摇头,故作沉痛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倒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唐赛儿看着杨大力,收起笑容,沉声说道。

“什么事?”

杨大力疑声问道。

“在我被关进宗人府的前几日,你有没有见过谁趁我不在之时偷偷摸摸的进过我房里?”

唐赛儿沉声问道。

“进你房里干嘛?这每天都有宫女进你房里去打扫啊,这我怎么记得住。”

杨大力疑惑不解的看着唐赛儿,一股不好的预感登时涌上心头。

“那晚我在畅音楼和赵文相见之时,他拿出我常戴的那只玉钗,说是我修书让他前去畅音楼相会,所以我想,一定是有细作从我房里偷了我的玉钗,然后再写书将赵文和我同时骗去畅音楼相会,接着再有人安排太后前来捉人,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我,就是那个被算计的人。”

唐赛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说道。

杨大力登时愣住,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唐赛儿的话,玉钗…细作…

“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倘若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我该如何反击?我又如何自保?眼下就要先将这个安插在我身旁的细作给找出来,那个偷了我玉钗的细作。”

唐赛儿沉声说道。

杨大力心中登时一惊,浑身猛地一震。

他想起了那天下午,他正在院中闭目养神,忽然看见喜儿抱着一盆洗好的衣物失魂落魄的走进后院,将衣物晾好,随后又魂不守舍的缓缓走进唐赛儿屋里,就连自己在身后连叫了她三声,她都仿佛没有听见。

于是自己便满腹狐疑的跟在她身后,紧随她走进唐赛儿房中,当时只见她一连彷徨失落,脸上又红又肿,还带着泪痕,当下便以为她又被人欺负了,只顾着安慰她,却忽略了她的种种反常。

如今想起,喜儿那天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她为什么会失魂落魄的悄悄潜入唐赛儿房中,为什么自己进去时,她会吓成那样,为什么自己抱着她时,她的身子会抖得那般厉害,为什么那时候她除了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今想来,一切不言而喻,若非做贼心虚,她又怎会那样?

杨大力啊杨大力,亏你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竟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

你在心里为她默默担心,以为她又受人欺负,结果呢,人家却把你当傻子一样看待,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就连那一声声大哥,恐怕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哄骗你才叫的吧。

杨大力,你就是个傻子,全天下再没有比你更傻的男人。

“大力,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唐赛儿看着杨大力那一脸彷徨失落的表情,疑声问道。

杨大力抬起头来,看了唐赛儿半晌,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说。

“大力,你若是想起了什么,可别瞒我,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将这个细作揪出,只怕日后咱们都会被这个细作给害死。”

唐赛儿疑惑的看着一脸失落的杨大力,沉声说道,杨大力刚刚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她毕竟也和杨大力相处了这么久,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没有…我…没想起什么…”

杨大力抬起头,苦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原来,那个女子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对她如此在乎。

那个会在深夜给自己热酒热菜的女子,那个会在灯下给自己缝衣补鞋的女子,那个会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原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就算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就算知道她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对她狠下心来。

就算她是如此可恶,就算她是如此恶毒,就算知道她是来害自己和唐赛儿的细作。

最终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吧。

“没有就算了,若是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唐赛儿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杨大力恍然若失的站起身来,转身便疾步离去。

看着杨大力疾步离去的身影,唐赛儿面上浮起一丝苦笑,那个细作是谁,她大概已经知道了,杨大力在维护谁,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在这清幽宫中,还有谁能够有机会随意进出她的卧房,还有谁有资格做这个细作,不用多说,她也知道了。

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对她做出什么,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女子已经住进了杨大力心里。

这,是杨大力和她之间的事,或许,让杨大力自己去解决,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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