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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醉天涯 第261章 天花板

作者:爱吃肉燕汤的燕元龙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29 23:44:03 来源:小说旗

京城的集市热闹非凡,车马拥挤,人声鼎沸。

街道两边尽是大大小小的摊位,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还有道旁酒家里小二的应答声,众人的喝酒划拳声,交织成一片,好不热闹。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打扮颇为怪异,显得格格不入的壮汉子,只见这名壮汉子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头部除了头顶上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

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

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

而更令人叫奇的却是这名颇为怪异的壮汉子身边却跟了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只见这名女子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丝毫不掩饰天生的丽质。

明明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却偏偏走在一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粗犷不羁的壮汉子,一个却是貌若天仙的小女子,这两人一出现在闹市,立刻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惊疑,有惊艳,更多的却是对粗犷男子的疑惑。

不少人都对着那名打扮怪异的粗犷男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喂,我看这打扮,不像是咱们中原人吧?真是奇怪!”

一名青年男子小声的对旁边的人说道。

“我倒觉得这打扮有点儿像匈奴!你们看像不像?”

另一名男子小声嘀咕道。

“什么什么!匈奴!不会吧!匈奴怎么敢大摇大摆的跑到咱们京城来!这不是找死吗!”

青年男子满腹狐疑看着对方,疑声问道。

“这真是匈奴,我以前跟过一个商队横穿大漠,那时候就遇到了大漠中的马贼,他们差不多就这打扮。”

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胡说!大漠中的那是匈奴吗!那明明就是沙漠大盗,不过看这打扮,确实不像我们中土人士,说是匈奴倒也有几分相似。”

一旁的白发老者开口答道。

“好大的胆子!匈奴屡屡犯我边境,如今竟敢大摇大摆的到京城来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男子怒声说道。

“你懂什么!听说皇上准备和匈奴联姻,把南楚长公主嫁过去给匈奴人做小妾!所以现在匈奴早就和边境停战了!”

老者沉声说道。

“啊?长公主不是已经有了驸马了吗?赵家钱庄那赵老财的小儿子不是被招去做驸马了么?”

一旁的中年男子惊声问道。

“哎,谁知道呢!前段时间还看见赵老财满面红光,教人羡慕不已,如今说变就变,我看啊,赵老财一家子要倒大霉了!”

老者叹息着说道。

“哎,其实这赵老财为人也不错,多少也算半个善心人,如今竟遭此变故!真是可怜啊!他那大儿子好些年前就跑去少林寺学武了!如今学了这许多年也没有回来过!了无音讯!我看啊,八成也回不来了!就指望这小儿子能早点让他抱上孙子!大伙原本见他小儿子娶了长公主都羡慕不已!谁知竟遭此变故!我看啊!赵老财恐怕后继无人咯!赵家钱庄这么大的生意以后该交给谁打理啊!”

老者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

“啧啧!可怜咯,多少也算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么大的生意竟后继无人,不如交给我算了!我三辈子都吃不完!”

一旁的小青年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呸,你算哪根葱!人家凭什么把生意交给你!少白日做梦了!”

一旁的中年男子怒声骂道。

“喂喂喂!吵什么!如今匈奴都大摇大摆的走进咱们京城来嚣张了!你们谁敢上去把他撂倒!”

小青年不屑的看着中年男子,眉梢一挑,沉声说道。

众人一听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你看这匈奴生的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身蛮劲!我可打不过!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照顾呢!”

中年男子连连摆手,小声说道。

“切!”

众人一听这话,嘘声一片,顿时作鸟兽散。

“紫菁!我怎么老觉得他们在看着咱们啊!好像一直在唧唧喳喳的议论什么!”

努穆哈赤疑惑地看着渐渐散开的人群,疑声问道。

“废话!你穿的这么奇怪!人家当然要多看你几眼了!”

紫菁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说道。

“我穿的奇怪么?我们塞外人都这么穿!我反倒觉得你们中原人穿的奇怪呢!”

努穆哈赤还嘴道。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穿的也很奇怪咯!”

紫菁柳眉一竖,双手叉腰,怒声喝道。

“不是不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穿的好看!你人就好看!”

努穆哈赤傻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忽听前方一阵喧哗声,脚步声,只见一名白衣少年骑着马,身后跟了数十名身穿重恺的士兵,威风凛凛的朝着二人走来,两旁的路人纷纷让开道来,唯恐避之不及。

只见白衣少年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肌肤…

“大胆匈奴!竟敢大摇大摆的跑到这里来闹事!简直不把小爷放在眼里!”

白衣少年玫瑰花瓣一般娇嫩的朱唇微启,握着长鞭的葱葱玉指对着努穆哈赤一指,怒声喝道。

“你在跟我说话?”

努穆哈赤疑惑的看着白衣少年,指了指自己,疑声问道。

“废话!你可知小爷是谁!小爷是兵部尚书之子!有小爷在京城一天,任何人都休想侵犯到我京城子民的安危!大胆匈奴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挟持我中原女子!大摇大摆的行走于闹市之中!简直就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真以为我中原没人了么?看小爷今天就将你的狗头斩于闹事,以儆效尤!“

白衣少年指着努穆哈赤,怒声喝道。

一旁围观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一声声欢呼。

“马公子威武!马公子为民除害!马公子把这个匈奴斩了!”

不少人跳起来高声欢呼道。

白衣少年听到老百姓的欢呼声和掌声,心中越发得意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面带得色的看着努穆哈赤。

“你在说什么?这个女子不是我劫持的!她是我老婆!”

努穆哈赤疑惑的看着马公子,怒声喝道。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竟敢说她是你老婆!这分明就是我中原的女子!”

马公子对着努穆哈赤吐了一口唾沫,随即目光一转,转到紫菁身上。

“这位姑娘莫怕!小爷乃是兵部尚书之子!有小爷在!这京城就没人敢为非作歹!你到底是这个匈奴的老婆,还是被他强行劫持的!你尽管大胆的说出来!小爷给你做主!”

马公子对着紫菁说道。

紫菁刚想开口说话,眼波一转,心想,哼!早就想给这个臭蛮子一点厉害瞧瞧了,如今竟有人出手相助,真是天助我也!

“我当然不是他老婆了!你们大家瞧瞧!我哪点长的像他老婆了!我分明就是被他强行劫持的!他还威胁我说,我若是敢稍有异动或是敢跟人说出真相,他就马上掐死我!”

紫菁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公子,装模作样的用手抹了抹眼泪,其实只是在偷笑。

“大家看见没!小爷就说这姑娘是被他劫持的吧!哼!且不说你们匈奴近年屡屡犯我边境!就说你今天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持我中原女子!就该死!小爷现在就判你一个死罪!立刻处斩!”

马公子怒视着努穆哈赤,怒声喝道。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多时便将整个闹市围得水泄不通,马公子说一句话,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马公子再说一句话,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待到马公子说完整句话,围观的老百姓简直就要疯狂了,纷纷跳起来,指着努穆哈赤大骂,有的人开始往努穆哈赤身上丢白菜叶子和菜梗子还有臭鸡蛋,有的人找不到东西丢,纷纷掏出身上的物品,例如银子,鞋子,甚至是刚买的包子,纷纷朝着努穆哈赤扔去,有的人实在找不到东西丢,甚至开始在地上摸索着石块。

“处死!处死!马公子威武!”

激动的人们高声齐呼着。

努穆哈赤窘迫的躲避着人群中不时飞来的“暗器”,慌忙的躲避着,但是头上还是不幸的被几个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砸中了。

紫菁远远的避到一旁,捂着嘴,看着窘迫的努穆哈赤,不住的偷笑,心中得意万分,心想,臭蛮子!这下还不整死你?哼!

“好了!住手!”

马公子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努穆哈赤,对着激动无比的众人略一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围观的老百姓立刻安静了下来,原本举着石块和臭鸡蛋准备再次扔过去的人们也纷纷停下了手,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精神领袖”发号施令。

“这位姑娘!小爷问你!你姓甚名谁!为何会被这个匈奴劫持!”

马公子看着紫菁,轻声问道。

“回公子!小女子家住杭州!西湖人士!父亲早亡,和丈夫以及公婆住在一块,原本一家人其乐融融!谁知有一天此人忽然闯进家中,将我丈夫和公婆统统杀死,尔后便强行劫持了我,一路跑到这里来。”

紫菁捂着脸,惨声说道。

此话一出,人群中竟是一片倒吸凉气的惊叹。

“竟有此等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一路从杭州劫持到京城!”

马公子瞪大了双眼,惊诧的看着努穆哈赤,怒声喝道。

“公子有所不知!此人一路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去京城里,再多劫持几个漂亮姑娘,然后一齐带回塞外去做老婆!而且他还说,要抢就要抢别人的老婆!把别人的老婆抢来做自己的老婆才是最大的荣耀!”

紫菁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人群中的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纷纷惊恐不已,丈夫紧紧的将自己的妻子拥在怀里,妻子纷纷将头埋进了丈夫的怀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努穆哈赤看上了,将自己的老婆抢了去。

“大胆!竟敢说出这种无耻之极的话!好一个下流的采花贼!这种人若是不立刻处死!我们晚上怎么能睡得安心!以后谁还敢放心自家的媳妇儿独自上街!”

一名有妻室的中年男子满面怒容,脸被气得通红,颤抖着双手,直指努穆哈赤,厉声喝道。

“此话有理!各位都有有妻室的人!听到这种话谁不生气!”

一名年轻男子也大声喝道。

围观的女子皆是胆战心惊,有对象的纷纷将头埋进对象的怀里,没对象的赶紧用手将脸捂住,站到人群的后方去,生怕让努穆哈赤瞧见了自己。

“处死!处死!”

人群中不断的大呼着。

“姑娘莫怕!到了京城,有小爷的地方,就没人敢为非作歹!你过来!到小爷这里来!”

马公子对着紫菁轻声说道。

“是,一切就仰仗公子搭救了。”

紫菁心中一喜,对着马公子略一行礼,便朝着马公子走去。

“紫菁,你去哪里?”

努穆哈赤一见紫菁要走,心中一急,便欲冲上前去将紫菁拉住。

“放开你的狗爪!”

伴随一声怒骂,一道长鞭犹如雷霆闪电般的朝着努穆哈赤袭来,就在此时,但听努穆哈赤一声大喝,伸手便将长鞭稳稳的抓在手中。

马公子面带微怒,狠狠的瞪着努穆哈赤,卯足了全力也没法将鞭子抽回来。

努穆哈赤毕竟也是叱咤草原的霸主,若是没一身真功夫,又岂敢独身进京城。

紫菁回过头瞧了努穆哈赤一眼,心想,这人功夫还真厉害,不知这单单薄薄的马公子打不打得过他?心中暗自替马公子担忧起来。

“马公子小心!这人武功了得!”

紫菁慌慌忙忙的奔到了马公子身旁,抬起头,急声说道。

“你们几个保护好姑娘!小爷且去会他一会!”

马公子对着身后的众士兵说道,飞身一跃,便从马背上跃了出去,借着长鞭的拉力,朝着努穆哈赤飞身而去。

“马公子加油!马公子威武!”

人们一见马公子从马背上飞了出去,人群立刻中又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哼!就凭你还想和我打!你还太嫩了点!再回去好好练个十年八年!把这单薄的身子练好了再来找我!”

努穆哈赤不屑的看着飞身而来的马公子,握住长鞭的右手一使劲,朝着一边甩去,马公子立刻就被长鞭的力量带了出去,被甩到了一旁,眼见就要撞到一旁酒家的招牌上。

索性马公子反应快,眼看着自己就要撞上酒家的招牌了,双腿一蹬,便在酒家的招牌上踢了一下,再一借力,便又朝着努穆哈赤飞了过去。

“轻功太差!”

努穆哈赤不屑的看着飞身而来的马公子,略一轻笑,右手使劲往回一拉长鞭,马公子立刻就被长鞭的力量带的急速朝着努穆哈赤飞去。

按说此时马公子本该立刻放手,回到原处,可是他却偏偏不是一个肯轻易认输的人,好强斗胜的倔强性格使得的他明知对方是故意将他拉过去,他也绝不肯放手。

马公子心念一转,干脆就顺着努穆哈赤的力道朝着他飞去,双手一伸,暗使内力,朝着努穆哈赤的胸口直直击去。

努穆哈赤看着马公子,不觉笑出声来,挺直了胸膛,也不闪避,胸膛直直的迎上了马公子的双掌。

马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心想,真是个蛮牛!竟敢用血肉之躯来迎我的“铁砂掌”,看我不把你打得肠穿肚烂!

谁知这一掌打下去,竟如击到了坚硬无比的顽石上一般,对方不仅连脸色都没有变过,自己的双手反而疼痛不及。

马公子惊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努穆哈赤,嘴巴张得大大的,心知,完蛋了,这个是真正的高手,根本伤不了他一跟头发,死定了!

“内力太差!再回去多吃几年饭!”

努穆哈赤微微一笑,伸手便朝着马公子的胸口一击,只见马公子整个人顿时犹如落叶一般,轻飘飘的便朝着一旁飞了出去,“砰”的一声便落到了地上。

在场众人均都傻了眼,呆愣愣的看着被击落在地的马公子。

“啊!公…公子…”

一直站在后方的士兵阵脚大乱,纷纷冲上前去,将落在地上的马公子扶起。

只见马公子被众人扶起,面色苍白,忽然“哇”的一声,便吐了一口血出来,复又倒了下去。

一旁围观的老百姓看见马公子竟然被打的吐血,顿时沸腾了,哭闹声,叫骂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崩溃的跪倒在地,伏地痛哭起来。

“竟敢打死马公子!我跟你拼了!”

一名老者怒吼一声,巍颤颤的便朝着努穆哈赤奔去,伸出双手便在努穆哈赤的胸口上猛捶起来。

“啊!马公子!马公子竟然死了!我们怎么办!以后还有谁来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危!”

中年男子跪倒在地,伏地痛哭起来。

“马公子怎么会死了啊!这些年若无马公子保护咱们京城老百姓的安危,我们又岂能生活的如此舒适!如今马公子竟被这个残暴的匈奴莫名其妙的打死了!这叫人情何以堪!大家都去跟他拼了啊!”

小青年抹去了面上的泪水,悲愤的大叫一声,便朝着努穆哈赤冲了过去。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了开来,人群顿时沸腾了,男人们都握紧了拳头,纷纷朝着努穆哈赤冲了过去,女人们则心惊胆战的躲在后面,有些胆子大的女人就在地上摸索着石块,悄悄地朝着努穆哈赤掷去。

努穆哈赤不耐烦的将那名一直捶打自己胸口的老者一把推开,老者立刻就被推到了一旁,半天也爬不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努穆哈赤的头上又挨了一块小石子,于是,这个草原的霸主终于愤怒了,只见努穆哈赤两脚一开,“喝”的一声,对着狂奔而来的人群一声怒吼,跑在最前方的人们纷纷被这震耳欲聋的大喝声震飞了出去,人群的冲势立刻被阻了下来。

“哼!你们执意要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敢靠近我的!杀!”

努穆哈赤冷冷的看着众人,怒声喝道。

“住…住手!莫要轻举妄动!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莫要枉送了性命!都回来!”

只见马公子靠在士兵的怀中,勉强撑起身子,焦急的看着疯狂的老百姓,急声呼道。

人们一听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纷纷回过头去,发现马公子还没死,人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有的人甚至激动的流下泪来。

“啊!马公子没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马公子没死就好!真是太好了!感谢上苍!”

被推倒在地的老者痛哭流涕的说道。

紫菁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气,心想,还以为这个马公子多厉害呢,谁知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仅没教训到那个臭蛮子,反倒被打的吐血!真是气死我也!看样子想要在这头蛮牛身上讨到什么便宜还真是不容易!

就在这时,只听后方传来一阵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一名身穿银白铠甲的男子骑着白马疾奔而来,身后跟了数十名重铠骑士。

“芊芊!你没事吧!”

银白铠甲的男子骑马朝着这边疾奔而来,面带焦急之色,嘴里疾呼道。

“哥!”

马公子看着骑马而来的银白铠甲男子,举起手一边猛挥着,一边大叫道。

“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兵部尚书之子马佑良!大胆匈奴!竟敢欺负我的妹妹!好不要脸!”

马佑良指着怒骂哈赤怒声骂道。

“啊!马公子竟然是女儿身!”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没想到一直以来保护我们京城子民安危的马公子竟然是个女儿身!真是令人可敬可佩!”

人们小声议论着。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中年男子赞叹道。

“马公子…不!应该叫她马小姐!马小姐竟以女儿身保护了我们京城子民的安危这么多年!这叫我们这些大男人情何以堪!马小姐实在是太伟大了!我真是佩服!”

小青年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你妹妹?”

努穆哈赤疑惑的看着马佑良,又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吐血的马芊芊,心中顿时了然,本以为这是一个瘦弱的小白脸,没想到竟是女扮男装!心中不由得对马芊芊敢跟自己交手的勇气产生了一份佩服。

“哼!你好大的胆子!打伤了我的妹妹!我要你付出代价!拿命来!”

马佑良怒喝一声,便从马背上一跃而去,身后的两名骑士合力将一杆银白长枪往半空中一抛,但见马佑良身子一转,便稳稳当当的将银白长枪捏在手中,握着长枪,朝着努穆哈赤奋力一刺,便冲了过去。

“有几分真功夫!若是再练个几年!会是一个上场杀敌的好汉子!可惜还不是我的对手!”

努穆哈赤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不要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马佑良不屑的看着努穆哈赤,银白长枪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但见努穆哈赤身子一偏,马佑良的长枪便刺了个空,马佑良心中一恼,使出回马枪,枪身一转,便又朝着努穆哈赤刺了回来。

努穆哈赤虽然赤手空拳,但面上却丝毫没有半分担心,面上始终保持着胜券在握的淡定微笑,身法向后一退,便又轻轻松松的避开了马佑良的长枪。

马佑良心中一惊,心知是遇上高手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身后又有这么多老百姓和下属看着,自己若是打了退堂鼓,日后在这些人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大丈夫生可以,死可以,唯独失了面子不可以!

便又对着努穆哈赤使出了一招暴雨梨花,只见马佑良双腿一开,扎了个稳当的马步,双手紧紧握住长枪的后端,便朝着努穆哈赤左右击去,枪身急转,犹如暴雨梨花一般炫目,枪身剧烈的拍打着空气,和空气产生了强烈的摩擦,发出了阵阵“嘭嘭嘭”的震耳响声。

这一招若是用于战场杀敌,会有意想不到的超强效果,可是若是用于两人对战,恐怕就不是那么占便宜,一来此招攻击范围广而大,但若对方有所防备,有意退开,便很难击中,二来此招极其消耗体力,二人对战讲究的是保留体力,若是体力被急速消耗殆尽,恐怕更难取胜。

“小子!你还太嫩了一点!”

努穆哈赤微微一笑,看着气喘吁吁的马佑良,缓缓说道。

马佑良心中叫苦不迭,但是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知敌不过对方,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只见马佑良相继使出风雷连刺,疾马枪,统统都伤不了努穆哈赤分毫,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不已。

“小子!看你还算是个可造之材!放你一条生路!你且走吧!再回去练个几年兴许还会是个好汉子!你若是执意再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努穆哈赤笑着说道。

“不…不必废话!谁要你让!你何为不肯出手!瞧我不起?”

马佑良怒声喝道,复又提着枪朝着努穆哈赤冲去。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来你是执意寻死了!”

努穆哈赤眼中闪过一道骇人寒光,周身乍现阵阵杀气,终于对着马佑良出手了!

只见努穆哈赤左手轻轻抓住马佑良的银白长枪,右手雷霆一般的在马佑良胸口连击了数十下,“砰砰砰”伴随着努穆哈赤的每一下出拳,马佑良的胸口都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马佑良的眉头越皱越紧,紧咬着嘴唇,死死的瞪着努穆哈赤,忽然,只听“砰”的一声,马佑良整个人便如落叶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众人惊呆了,马芊芊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身后的骑士也回过神来,纷纷跳下马,朝着自己的上司奔去。

只见马佑良被一名骑士扶起,嘴里“哇”的一声,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脑袋一歪,便断气了。

骑士颤抖着双手,将出手指往马佑良的鼻下探去,哪里还有半分气息?

“头…头儿…死…死了…没气儿了…”

骑士哭丧着脸,惨声呼道。

“啊!马公子死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哀鸣,百姓们纷纷伏地痛哭,骑士们则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断气的马佑良,开始抹起眼泪来。

“哥…哥哥!”

马芊芊朝着马佑良的方向惊声呼道,作势便想要站起来,无奈浑身乏力,挣扎了半天却只是累的自己又吐了一口血罢了。

“头儿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没想到还未真的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如今竟然就这样死了!真是不值得!”

身后的一名骑士一边哭着,一边喃喃自语道。

“这个**!跟他拼了!”

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叫骂声,人们纷纷指着努穆哈赤破口大骂。

“谁敢上前!活得不耐烦的都来!”

努穆哈赤怒视着众人,怒声喝道。

紫菁眉头一皱,一看打死了人,心知事态严重,走到努穆哈赤身前,对着他的脑袋猛敲一下,怒声骂道,“够了哦!已经打死一个人了!莫非你还想把京城的老百姓全都杀光!眼下只得乖乖跟着他们回衙门!到时候跟官府表明身份,没人敢动你!”

“好吧!就听你的!这些草包也伤不了我!”

努穆哈赤摸了摸被紫菁敲过的地方,沉声说道。

“好了!诸位!莫要再吵闹了!就请各位大哥把此人捆到兵部尚书面前!请兵部尚书处置吧!大家切莫再冲上来了!”

紫菁对着激动的众人大声呼道。

激动无比的老百姓一听这话,顿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紫菁和努穆哈赤。

众人呆愣着,谁也不敢真的上面去把努穆哈赤捆起来,就这么僵持着,沉默着。

忽见一名少年骑士站起身来,伸手抹去了面上的泪水,从马背上的背囊中掏出一根绳子,便朝着努穆哈赤大步走了过去。

“怕个鸟!大不了一死!捆起来!带到兵部尚书面前,让他老人家自行裁决!”

少年骑士毫无畏惧的朝着努穆哈赤走去,走到努穆哈赤身前,伸手便将绳子往努穆哈赤身上套了上去。

身后的众骑士一看努穆哈赤竟然毫不反抗,顿时放下心来,纷纷大着胆子朝努穆哈赤走去,众人七手八脚的便将努穆哈赤捆了个结结实实。

“走!押到兵部去!”

众人推搡着努穆哈赤,便朝着兵部行去。

老百姓们纷纷将让开一条道来,将缓缓而行的众人围住,又开始往努穆哈赤身上猛仍烂菜叶子和白菜梗。

努穆哈赤头上又挨了好几下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狼狈不堪,心中一阵恼火,对着众人喝道,“住手!你们真以为这烂绳子就捆住我了!告诉你们!我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将这烂绳子挣开!你们要是再往我头上丢东西!休怪我不客气!”

老百姓们一听这话,登时被骇住,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哼!知道厉害就行!老实点!”

努穆哈赤冷哼一声,怒声说道。

“大家别听他胡说!他若是能挣脱开来早就逃之夭夭!又岂会乖乖的被捆去兵部!”

青年男子怒吼一声,随后便将手中的烂菜叶子朝着努穆哈赤猛力掷去,只听“啪”的一声,烂菜叶子便贴在了努穆哈赤的脑门上。

努穆哈赤心中恼火万分,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不是塞外,不是自己的地盘,已经打死了一个,若是再把这些愚蠢的老百姓一齐打死,恐怕胤仁那边不太好交代。

若是到时候惹得胤仁动怒,自己独身一人,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到时候肯定要吃亏,还是先忍忍吧。

老百姓见状,复又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努穆哈赤扔去。

“我忍!”

努穆哈赤无奈的说道。

士兵们押着努穆哈赤,身后跟随了数十名老百姓,浩浩荡荡的往兵部行去。

不多时,便行至兵部,几个士兵便押着努穆哈赤走了进去,闲杂人等则被拦了下来,老百姓们眼见不可能再进去了,便纷纷散去,心中悲愤不已,暗自咒骂着努穆哈赤。

兵部尚书马国贤跪倒在地,抱着自己儿子的尸身痛哭不已,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打死,小女儿又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如今还在抢救中,不禁悲从中来,感念着上苍不公,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来人!把这个大胆狂徒拖出去砍了!”

马国贤指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努穆哈赤,怒声喝道。

“哼!要砍我!告诉你!我是努穆哈赤!大草原的霸主!统领塞外八部的可汗!你想砍我!先去问过你们南楚的大皇!”

努穆哈赤冷冷的看着马国贤,略一使力,但听“啪”的一声,身上的绳索便崩裂开来,化为无数的细小绳渣,落到地上。

马国贤一听这话,登时愣住,轻轻放下了儿子的尸体,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着努穆哈赤,心想,最近确实听说了皇上要将长公主拿去给塞外的努穆哈赤联姻,如此看来,不可不信啊!若是此人真是努穆哈赤,那可万万动不得,还是先找人去给皇上传个口信,看皇上那边怎么说吧。

“马尚书,这是真的,我就是南楚的长公主,你若不信,尽管派去进宫去给皇兄捎个口信。”

紫菁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事到如今,若是不替这头蛮牛表明身份,恐怕这兵部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若是早知此人武功如此深厚,当初便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挑拨马芊芊和他相斗,那马佑良也不必枉死。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一己私欲,才害得马佑良年纪轻轻便枉送性命。

马国贤一听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此事十之**,也不敢怠慢,命人将努穆哈赤关进大牢严加看守,紫菁则被安排到了客房里休息,自己则是连忙动身进宫,面见皇上去了。

马不停蹄的赶到宫中,便求见皇上,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胤仁。

胤仁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疑惑,心想,敢在京城里公然打死人,这确实有点像努穆哈赤的作风,于是便着了便装,带了几个贴身侍卫,随着马国贤前往兵部大牢。

胤仁来到兵部大牢,一眼便瞧见了努穆哈赤,努穆哈赤也一眼就瞧见了胤仁。

努穆哈赤一见胤仁来了,赶紧站起身来,道,“你可来了!快叫他们把我放出去!难受死了!”

“恩。”

胤仁看着努穆哈赤,淡淡的说道,轻轻的点了点头。

马国贤一见这阵仗,心知此事不假,心中一阵苦楚,看来儿子的仇这辈子都别想报了,赶紧招呼狱卒将努穆哈赤放了出来。

“马国贤,此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胤仁看着马国贤,沉声说道。

“是!是!下官明白!”

马国贤苦声说道。

“恩,此事激起了民愤,该如何处理?”

胤仁又问。

“下官立刻就去找一个死刑犯,当做是那颜,然后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马国贤缓缓说道。

“很好!你儿子为国捐躯,朕会记在心里的,你且去吧,将此事办妥。”

胤仁拍了拍马国贤的肩膀,笑着说道。

“是,下官立刻去办。”

马国贤苦着一张脸,便退了下去。

“你们几个,去客房把公主接回宫。”

胤仁对着身后的侍卫略一挥手,缓缓说道。

“是!”

侍卫应了一声,便疾步而去。

“好了,随朕回宫吧,让那颜受了牢狱之苦,朕心中有愧,咱们回宫大摆宴席,给那颜去去晦气。”

胤仁笑了笑,拍了拍努穆哈赤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而行,往外走去。

惟有马佑良的尸身仍旧躺在兵部的大厅中,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急促,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去处理他尸骨未寒的尸身,他就这么一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死不瞑目的看着空荡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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