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球脸皮发红,而张燕则点点头,大喊了一声:
”燕一!”
一个大汉从门外走进来,对张燕拱拱手。张燕交代道:
“你带几个兄弟守在门口,除了送酒菜的人外,其他人不准接近门口三米!”
燕一应诺而去。我去,这张燕竟然还有发展自己的近卫,有燕一,那必然有燕二,燕三啥的,张燕不可小觑呀。
我笑对张燕说道:
“不愧是统领百万黑山军的张大人,剑及履及,果非常人呀!你说是不是呀,王大人?”
我随口亏了一下王球,基本上我是在多管闲事救他的命。王球额头冒汗,一边拿着手巾擦着,一边嘴上说吕大人教训的是。
不一会儿酒菜来到,我们互敬了一杯后就开始谈正事。我开口说道:
“关于王大人,我就点到为止,你背后之人只是把你当枪使,而我主丁原刺史大人可是真心想救你一命,因为你背后之人的眼光只局限在太原郡一地,而我方可是放眼天下呀!”
王球点头如捣蒜,忙说吕大人说的是,吕大人说的是。
我转头看向张燕,开口说道:
”关于张大人,你跟王大人背后之人的协议只是给你一条活路,而你就必须成为太原郡的凭仗,所需物资就只能到常山,中山,赵郡,上党,河内五郡劫掠,落得一个贼名,做什么劳什子人人喊打的平难中郎将对吧!”
我眯着眼仔细观察张燕的表情,他脸有错愕之色,就好似心中诡秘被人说中似的,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我纯粹是猜测,不过肯定也大差不差,没人是天生坏人,能不出去拼死拼活,待在家里就有吃穿用度不爽吗?
张燕冷色说道:
“难道吕大人有更好提议?”
我笑道:
“当然有,我主丁原刺史大人自有良策。”
我心中暗自给它取个名字,叫黑山对。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我真的是到处给人出谋划策呀!从一开始的九原对,到南匈奴的美稷对,到现在的黑山对,莫非本书书名应该改成重生吕布之我到处给人当谋士?
张燕听到此言,来了兴趣,说道:
”哦?愿闻其详。”
说罢对我一拱手,王球也饶有兴致的朝我看来。他应该也是知道郭氏王氏与张燕之间的交易的,所以从他的反应更加确定我的猜测无误。
我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说道:
“张大人的问题其实是一是黑山军一家老小全在山上,每天吃喝用度都是一笔不小开销,更何况百万之众,那所需资源就是笔天文数字。
二又怕兵权不在自己身上,这乱世无立身之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三怕贼名不除,随时朝廷翻脸无情,就算是归顺,但何时以莫须有罪名午门问斩也不可知对吧?”
张燕沉吟半晌后点头,以他的巨盗之名,其实真的很难平稳落地,一开始他也只是顺势而为,而到了现在,他想要平安落地,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台。太原世家也只能给他这个上下皆不得的位置,真的只能成为一只寄生在别人屋檐下的飞燕,无法落地。
直到后来遇到名主曹操,能让他平安落地,得以善终。所以他其实只需要一个明主而已,而对他而言,这个明主尚未出现。
我只好先画大饼了,说道:
“我主丁原刺史大人当上三公太尉之后,必定保举心腹之人当上这太原郡郡守,如此黑山老幼皆可入太原郡户籍,则黑山众人就可化暗为明,太行山只作为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屏障,如此一来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壮有所用,问题可解。而且他愿与张大人为友,让张大人独领黑山军,镇守太行山,军中用度,由太原郡所出,如此,张大人可否愿意?”
王球听完脸色青红不定,而张燕听完则沉吟说道:
“如此甚好,但这太原郡郡守?”
我笑对王球说道:
“王大人,你可愿为此心腹之人?”
王球听完转忧为喜,点头如捣蒜说道: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我三人互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拿起酒杯,互相敬酒,开始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起来,等到酒足饭饱,我也该告辞离去了。今天所谈的事情,也成为我们三人彼此之间的绝密之事,只等日后实现承诺。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而只是解决了他们的心结。王球整日担心啥时东窗事发,就被推出去当替死鬼,而张燕处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地位,每天都为百万黑山军的柴米油盐伤脑筋,只能反复的在五郡劫掠,不知何时是个头,而我提供给他们解决问题的答案。当然,这需要一个明主出现,而我口中的丁原,肯定不是。
所以我选择画大饼的目的,而不是杀出重围,只是为了不与张燕交恶,以达成我的九原对第二版的目地:
内结匈奴,西连白波,南联张扬,东交黑山。
目前进度已完成50%。
如此即使将来丁原身死,这个协议责任也不在我,而我则可借这次与张燕的露水交情,进行别样的操作。
我起身再对二人敬一杯酒,说道:
“今天与两位大人相谈甚欢,布此去必定详细向我主丁原刺史大人报告,定能完成两位大人的心愿,小子先干为敬!”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而王球跟张燕也纷纷举杯起身,王球说道:
“如此仰赖吕大人了!”
张燕也说道:
“今日飞燕最开心的事倒不是丁大人的承诺,而是能与吕大人如此英雄人物相会,而遗憾就是没有与吕大人结拜为义姓兄弟,我黑山军义气为先,最欣赏的就是如吕大人这般的豪杰!”
说完两人也一饮而尽。再与二人暖言几句后,于是乎我来时战战兢兢,去时风风光光的离开太守府。
我回到驿站时已经过了傍晚,兰哲别,赵庶,李邹三人已回来,也都用过饭,他们大概也知道我去办了某件大事,也没说什么,交代了明天出发的大致行程事宜后,也就各自上床就寝了。
爸爸晚安,妈妈晚安,宝宝晚安,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