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为至冬大主教！ 第9章 神与神使

圣无的终究没有被钟离打死，胡桃留了他一条命。

而随着圣无的回归，似乎给原本就热闹的璃月港加了一把更热闹的火，除了每天早上就开始吵闹的教堂，还有几乎每天雷打不动从往生堂赶来的胡桃的活泼。

但圣无似乎并不享受这个——

“堂主啊，您怎么又来了？往生堂真的很闲吗？”圣无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尽量保持自己最温和的语气和表情看着坐在自己床上不断跳动的胡桃，忍住将她摁倒床上狠狠的……揍一顿的冲动。

“废话，往生堂生意要是好了那璃月就不好了。”胡桃白了圣无一眼，随后精准的从床上一蹦，一下坐到圣无的肚子上，“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本堂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出水芙蓉……这么一个美少女你睁眼就看到你还不高兴？”胡桃自动忽略了圣无因为冲击力而逐渐向上翻的白眼，抱着胸傲娇的说道。

“我真是……”圣无缓了好久，终于没有提前去见自家女皇大人，听到胡桃说的话，他怪异又怜悯的目光往胡桃的胸前看去……

“唉，算了。”圣无拍拍胡桃将她从自己身上赶了下去，随后起身出门取回两份早餐。

“堂主，多吃点，这样才能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

“不，你还没有。”

“？”

在圣无怜悯的目光以及投喂下，两人一同吃完了早饭，随后圣无穿好自己的神父服便要去大堂内，毕竟他还是个神父，本职工作还是要做的。

“诶诶诶，等等等等！有事和你说！”胡桃穿好鞋子叫住圣无。

“我们家客卿邀请你去望舒客栈吃饭邀请好几次了，你身为前辈给个面子去一趟呗～”

“！”

圣无一想到那个叫钟离的“后辈”就浑身不自在，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见到那家伙。

先前胡桃让钟离干掉圣无，圣无钟离两个人都在演戏目的是让胡桃消气，但当时圣无确确实实的用了一点真本事。

但是让圣无破防的是，不论圣无如何发力，百般试探，对方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始终如一的用着原先的力度。

那种将一切掌握的感觉——

圣无叹了口气，幽怨的看向胡桃。

“干嘛？这种眼神？”

“没事，堂主，您真是我的福星。”

“那必须的～”

“我t……”

从房间来到大堂中，此时只有那个叫做桑桑的孩子在仔细的打扫，听到声音，桑桑慢悠悠的抬起头来。

“早上好，主教大人。”

“早上好桑桑，今天有认真祷告吗？”

“嗯！”

“好孩子。”

圣无十分欣慰的摸了摸桑桑那翠绿的头发，“桑桑，你林夭姐姐呢？”

桑桑浑身一颤——

“在……在地窖……”

“啊？去地窖干什么？”

“打托尔泰……”

圣无也浑身一颤……

“桑桑，帮主教个忙。”圣无温柔的蹲下身子，平视桑桑蓝色的眼睛，目光中尽是慈祥，让桑桑不由自主的呆呆点了点头。

圣无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桑桑怀中：“主教要出一趟门，把这个交给你林夭姐姐……”

桑桑瞬间惊醒，面色苍白的看着手中的信和面前和蔼的主教大人连连摇头。

“别怕孩子。”圣无站起身，给桑桑一个宽大的背影，“一切都是主降下的考验！”圣无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桑桑站在原地流下一颗绝望的眼泪……

————

望舒客栈与六年前相差不多，老板依旧是那个老板，厨子还是那个厨子，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唉，果然啊，风中的尘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清除的啊。”圣无坐在桌前，开着窗户感受四面八方的风，轻叹一声，随之看向对面那位儒雅的男子，“您觉得呢，钟离先生？”

“是啊……说起来关于那孩子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谢。”钟离放下茶杯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圣无并未感觉不妥，毕竟——

“折煞我了，能够让尘世七执政之一，武神与贵金之神，目前最古老的神明道谢，我也是三生有幸了。”圣无淡淡一笑，不卑不亢。

“那么我到底该怎么称呼您呢？”圣无懒散拿起一个茶杯，绕着杯沿缓缓地转动着，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存在。

“钟离客卿？”

“钟离先生？”

“还是——”

摩拉克斯——

钟离闭着眼睛，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端起茶杯淡淡一抿又缓缓放下，茶杯与桌子发出轻微的闷响……

轰！

一道绿芒从窗外飞来，瞬间将圣无挑飞，撞破另一边的墙壁一同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这就是降魔大圣吗？怎么，我是把你的戾气全部洗走了吗？用力啊！”圣无一只手死死攥住那名为【和璞鸢】的仙器的枪头，另一只手则是唤出那【圣典】在空中不断翻页。

少年仙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在那面具之下的面庞依旧冷漠，他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想要将面前之人如同魔物一般刺穿！

“嘿！”圣无挥手，袖口处划出一只铳剑，圣无将其稳稳握住随即划向魈的脖子——

咻！

破空之声在圣无耳边炸响，看向自己的手臂，依然被一支带着冰元素的箭矢刺穿，整个手臂动弹不得铳剑也随着停住。

【靖妖傩舞】！

只见魈手中的和璞鸢飞速旋转着，凌冽的罡风瞬间在圣无脸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真有意思，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圣无就那样伸出手去，主动去接触那舞出残影长枪，他的手上——一层耀眼的金色！

【金光咒】

轰——

一个身影直直的飞了出去，撞烂了望舒客栈的运输梯，而另一个身影则是泰然自若的缓缓落地。

“还来吗？或者说……还有能来的吗？”圣无站在大地上，不断扫视着周围。

咻咻咻！

“还来！”圣无猛的单脚踏地，一片火墙便瞬间伫立在他的身后，将急速飞来的冰矢尽数融化。

“这是……什么？！”站在远处山顶的麒麟仙人——甘雨，愣愣的看着天幕之上，手中的弓箭都忘记放下。

【降临·达摩克利斯之剑——赤】

一柄超越百米巨剑悬挂在圣无的头顶，巨剑的剑柄到剑身都缠绕着宛如龙鳞的盔甲，狰狞，尽显暴力的美！

——好热……

圣无的眼睛逐渐变得赤红，他的皮肤温度在逐渐升高。

咔嚓——

天幕之上的巨剑表面，裂缝不断蔓延，无数的碎屑悬在巨剑周围。

“你们就只有这样吗？”圣无喘着粗气，每一次的呼吸，四周的温度都上升一分。

“那可到我了——”

瞬间，圣无闪身来到了甘雨的背后，灼热的感受让仙人都感到不适，甘雨转身后踢，包含着冰元素一脚却连圣无那周身的赤色屏障都没有破开。

“傲慢。”圣无一手抓住甘雨的脚踝，甘雨腿上的丝袜瞬间被融化，甚至她的皮肤都发出了“滋滋”的烤肉声。

“唔！”甘雨闷哼一声，与圣无的距离太近高温让她的脸上浮现了不正常的红色。

“放肆！”

一声厉喝，微风不仅吹散了高温，还将圣无吹向高空。

圣无本可以抓着甘雨一起飞起来，可是那微风中无数细小的风刃使圣无不得不松开手。

“甘雨，没事吧！”一只仙鹤化为清风来到甘雨的身旁，“我没事，多谢师傅。”甘雨捂着脚踝，眉头微皱。

“这个混小子……”仙鹤看到甘雨脚踝的烧伤，心中大怒，看向空中的罪魁祸首，振翅长鸣。

“哈哈哈，奥藏山有仙鹤，可人言，振翅可借风，飞天留云间！见过留云借风真君了！”圣无从空中快速下落，天上的巨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压压的雷云。

“那么，乌云您可以留住吗？！”雷霆在云中游走，最后又被圣无抓在手中，一只狰狞的兽在云层中翻涌着。

【降临·雷遁：麒麟】

甘雨看着云层中的巨兽，眼中产生了她也没有想到的情绪。

恐惧——

并非惧怕它的威力，而是外貌！

这种样子被她的灵魂与血脉所排斥却不否定！

——这……是我（同族）吗？

她又想起自己在璃月港的五百年……

“甘雨！你怎么了，快躲开！”留云借风真君看着甘雨仰着头跪坐在原地，心急如焚，想到此处，她不由大骂一声——

“你们两个是死的吗！”

…………

轰隆隆——

咆哮的麒麟将整个山头劈碎，激起漫天尘土。

“随着雷鸣消散吧……”圣无从空中缓缓落地，在他踏上地面的那一刻剧烈的风便吹乱了他的发丝。

“真是有活力啊，各位。”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慈祥，没有一丝敌意。

扭头望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漫天的尘土中走出。

“您是……玉京台上的那位萍姥姥？”圣无有些意外，但很快作揖行礼“没想到您也是仙人，小子有礼了。”

“呵呵……”萍姥姥呵呵一笑，有点好笑的看着圣无：“你这小子，刚刚对我那几位老友怎么没这么礼貌，现在装上大尾巴狼了？”

“见笑了，相比那几位远居深山不理尘世的仙人，我还是更愿意尊敬您这样的红尘仙人。”

“贫嘴。”萍姥姥笑骂一声，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圣无，“和老婆子我练练？”

“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圣无的手臂应声而断！

并非被斩断，而是被不规则的挤压爆炸。

“好手段，没想到您修的竟然是空间之道……我一时着了道，姜的还是老的辣啊。”圣无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爆炸的手臂，没有丝毫波澜。

“老太婆的雕虫小技而已，看你这样子，似乎不把我这点手段放在眼里啊。”

圣无周身泛起白色的气，浑身就像是被烟雾缠绕一般。

【降临·逆生三重】

“哦？”萍姥姥看着圣无身上玄而又玄的变化，只见他那爆裂手臂的碎肉不断聚集起来，血液倒流，最终重新组成一条手臂安回圣无的臂膀处。

“这招叫什么？”

“逆生三重，献丑了。”

萍姥姥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圣无的眼神添加了几分认真。

“注意点啊小子。”萍姥姥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过身去缓缓向远处走去，“可不要死了啊。”

…………

——这是什么！

——我为什么……还在空中！

圣无不可置信的感受身边呼啸的风，失重感让他有些恍惚。

“这里是……奥藏山？”圣无看着身下的群峰瞳孔微缩。

山下，是被璃月人尊敬的三眼五显仙人！

一只鹿和一只褐色的仙鹤……

嗡——

无形的力量将圣无困在空中 四周的空间似乎被凝固。

这是——

这……

阴影笼罩了圣无。

岩元素构成的巨鹿，双眼一黑一白，鹿身上是演化万物的八卦。

“封印吗？能做的到吗！？”

圣无讥讽的看着滔天的巨物。

巨鹿张口——

吞下！

圣无被岩元素挤压在巨鹿的身体里，他清晰的感受到还有其他的东西……

嗤嗤嗤！

琥珀！

数根琥珀构成的尖刺刺穿了圣无的身体，琥珀在刺穿圣无之后便彻底凝固在他的体内。

呵呵……

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能杀死我吗？封印吗？你，你们可以做到吗？！”

圣无大口吐着鲜血，可是依然大笑着，血液从身体和嘴中流出，染红了插在身体中的琥珀。

…………

【璃月仙法：四象熔炉】

随着两位仙人逐渐收敛气势，那巍峨的造物彻底完成，可里面的大笑声与嘲弄声依然回荡在山谷。

“结束了。”

“嗯，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难缠……甘雨伤势如何？”

甘雨坐在后方的岩石上抬头看向仙鹿：“我没事的削月筑阳真君。”

“那就好”随后他看向一旁依旧注视着岩鹿的魈，“他应该出不来了，不必如此谨慎。”

“此阵外有我所演化的阴阳封印之力，内有理山叠水的琥珀镇压，除非他能瞬间破坏整个法阵，不然法阵会自主修复的。”

魈闻言微微点头，可眼中的警惕没有丝毫减弱，他有预感。

——困不住……

魈的眉头皱起。

“你们有没有感觉……里面有东西？”魈凝重的问道。

“不就是那个叫圣无的在里面吗？肯定会有东西啊。”

“不……不是这个……”

话毕——

咔嚓……

岩鹿周身产生了细长的裂隙。

呼——

一股深蓝色的类似火焰一般的气从中不断涌出。

“呵呵呵呵，真是厉害的一招啊，既然我都满怀诚意的接下来了，那你们……可不要躲啊！”

【降临·万花筒写轮眼】

须佐能乎——

轰隆隆！

巨大的光柱瞬间将周遭的一切泯灭成齑粉，同时蓝色的高大的巨人，带着天狗面具背生双翼腰间别刀，额心处镶嵌着一颗同样深蓝色的宝石，圣无赫然站立其中！

“别说我欺负你们啊——”圣无戏谑一笑，俯视着地面上本该高高在上的众位仙家。

“毕竟——”

“你们可是仙人啊——”

………………

随着一剑拔出，大地表面被掀起一层，周遭多座山峰被削断顶峰露出大片岩浆。

大地之上，再不见一只活物。

圣无看着消失不见的仙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可惜了，千年道行毁于今日，以及这周围的地貌……就让璃月人自己头疼去吧。”

须佐能乎消散，圣无落到地上抬腿向前走去，他要去找找那位岩神了，毕竟杀了他那么多手下，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对我出手吗？再好不过了！

圣无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到时候他与女皇大人的契约中，女皇大人的主导会更多……

正这般想着，圣无突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

——又来啊？

圣无看着面前有些扭曲的空间有些无奈，这和无妄坡的生死边界并未有很大的差别，两者都属于亚空间一类的东西。

“是萍姥姥啊，我记得她喜欢把空间塞进茶壶里。”圣无整了整衣衫，缓步走了出去。

“那么，他们应该一点事也没有吧。”

他微微仰头，看着那个站在天穹上的神明。

钟离……不，摩拉克斯身穿他的神装，手中握着的是他当年镇压魔神奥赛尔，投下岩枪形成孤云阁的贯虹之槊！

他的眼眸中是独属于神明的冷漠！他在阳光之中那般耀眼，鲜有人能够直视他的尊荣！

“我试试你。”

神谕已至——

“靠！”

在圣无破防的骂声中，一支遮天蔽日的岩枪以破万军的势头缓慢向下压来，速度虽慢，但圣无并不认为自己有本事躲开这一击。

圣无苦笑一声：“这应该不会是您随手扔的吧，真是……变态啊。”

感受着逐渐加强的威压，圣无感觉自己每一根骨头都在嘎吱作响，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绝望，反而——

——在笑吗？

钟离依然面无表情。

“须佐能乎！”

圣无再一次召唤出那足以斩仙的巨人，可是这次的巨人显得十分孱弱，他甚至没有下半身，仅仅是上半身的三面四臂的蓝色恶魔。

正好——

圣无微微一笑，双手结印，须佐能乎的四条手臂也结出了不同的印，随后圣无好像虚脱一般单膝跪倒在地，但脸上的兴奋与疯狂让岩神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来吧。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

【天碍震星】！

————

【我叫丹瑟夫·雪奈茨维奇，原本我只是一个在奥藏山混日子的普通士兵，充其量比其他人多了一点画画的本事，但因此队长让我去勘察地形并画出地形图】

【说实话，这份工作我并不排斥，正因为我要四处收集地形情报，所以我的每月补贴要比别人高一点，这不仅能让我支付起妹妹上学的学费，甚至我还有余下可以拜托老乡给我带一瓶火水……就这样吧，希望这种悠闲可以一直下去。】————6月21日，一个倒霉的愚人众士兵

【听乔尼说，主教大人好像回到璃月了，这真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情，一是主教大人并没有死，但我们的的确确放过假，其二就是听说主教大人为人和善，从不苛责手下……希望他老人家能多给我们一些安家费吧。】————6月29日，一个心怀期待的愚人众士兵

【草草草草草！为什么会有人在奥藏山打架啊！四周的空间很不稳定，一会儿周围满目疮痍，一会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就是传说中的同位面吗？不行，我必须离开了，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希望队伍里那群家伙能活下去吧。】————8月14日

【天啊！那是主教大人吗！？他一点都没有变老！那天上的是谁？好像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

【摩拉克斯！那是摩拉克斯！岩神！那岩枪，绝对不会错的！不行，我要回去，我必须要去看看！】

…………

【女皇大人在上，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目睹这场战争所存在的！天星！岩枪！神！神使！我彻底明白了！】

…………

这场惊世之战的唯一的观众，仅仅是一位普通的愚人众士兵，可这已经足够了。

两个月后，至冬宫收到了一副画。

画工相较提瓦特最厉害的画师也不为过，每一处细节好似都是用生命绘制的。

愚人众执行官统括官【丑角】亲自将画裱了起来。

题名——《神与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