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为至冬大主教！ 第18章 LETTER

【今天，可莉带着大姐姐一起道风起地玩了呢~大树和以前一样，还是好大好大的，然后然后，可莉和大姐姐在树下野餐，哼哼，大姐姐看到可莉的背包可是很羡慕呢~但是这个不能送给大姐姐，因为这是妈妈给可莉的，可莉喜欢妈妈，就像喜欢琴团长，喜欢丽莎姐姐，凯亚哥哥，诺艾尔姐姐……骑士团的大家一样，是不能随便改变的~】

…………

龙脊雪山——

“不在呢……”

“好像是这样的……”

某个山洞前，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洞口前面，小小的身影失落的开口惋惜，而一旁高大的身影也很惋惜，但似乎不是在为山洞里是否有人这件事情而惋惜……

“总而言之……先进来吧。”圣无拉起可莉的小手走进了山洞，同时不断打量着山洞内的景象。

圣无的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种类各异的炼金器械上。

——灰？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了吗？

圣无将从炼金器材上移开，继续试图查找到有人居住的痕迹，可莉呆呆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双腿一前一后地晃动着。

“阿贝多哥哥不在呢……”

可莉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安慰自己。

“我去找找吧，其实我也很想见一见那位大名鼎鼎的首席炼金师呢。”说着，圣无披上大衣准备走出山洞，可是在他转过身后，他的袖子被可莉紧紧抓住。

“不用了大姐姐，阿贝多哥哥很忙的，可莉和阿贝多哥哥说好的，在阿贝多哥哥工作的时候不去打扰他……”

“可是……”

圣无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可莉那尽管失落却依然强撑起的笑脸时，圣无沉默了。

圣无当然明白可莉的意思，她不想再去麻烦圣无，这一路上自己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不想再去麻烦这个自从她见到之时就展现出无尽温柔的“大姐姐”

按照圣无的性格，此刻应该顺坡下驴的老老实实待在山洞里……

可是——

可是……

“没关系吗？”圣无悲悯的表情自动浮现在脸上，“这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可莉并没有听见，此刻的她搬了个椅子坐在洞口，看着外面不断飞舞的雪花，她伸出手去试图接到一朵。

但神奇而又遗憾的是，没有一朵雪花落到她的掌心……

…………

夜晚，圣无与可莉在实验室住了下来，可莉到底还是想见见阿贝多的，所以当圣无提出：如果明早阿贝多哥哥回来的话，我们就多玩一天再走，如果没回来我们明早走也不迟。这一套提案后，可莉立刻开心的答应了下来，于是二人便在山洞内的床上躺了下去。

“大姐姐！可莉和你一起睡~”可莉拿着自己从背包中翻出的嘟嘟可小抱枕跑到了圣无的床上，圣无原本还想考虑一下但当可莉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的时候，圣无宠溺的接受了。

“大姐姐，大姐姐！，可莉想听故事~”可莉将脑袋抵在圣无的胸口不断蹭着撒娇，圣无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随后从怀里取出一本童话书。

“好巧哦，大姐姐刚好有一本至冬的童话书呢~”圣无将童话书举在可莉面前轻轻摇晃几下，“只有好孩子才能听故事哦~谁是好孩子呢？”

“可莉是好孩子的，可莉可听话了~”可莉抱着圣无的胳膊撒娇逗得圣无咯咯笑，于是，圣无将童话书打开，随意找了一篇童话读了起来……

在童谣的传唱声中，可莉逐渐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且平稳，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呵呵~”

——终究还是个孩子啊，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唔…这麽说起来当时小夭那丫头好像和可莉差不了多少啊……

圣无低头看了看乖巧懂事又活泼单纯的可莉，脑海中林夭的形象瞬间……

嗯……算了，挺闹心的。

圣无有些心虚的四处看了一下，身体微微晃动让可莉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圣无立刻重新躺好，不再乱动。

——嘛~算了，等可莉长大之后肯定不会变成小夭那样的。

——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嘛~

——可莉长大之后应该会和艾莉丝很像吧……

——到时候别抓……

“……”

突然圣无掐断了思绪，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充满笑意的脸慢慢变得僵硬，直至表情彻底消失。

真是的……

我想这些干什么啊……

自此，一夜无眠。

…………

“直到最后也没有回来呢……”

“没有回来呢……”

第二天早晨，可莉与圣无坐上了被人“无意间”丢在山洞门口的马车，向蒙德城的方向前进着。

马车里很大，但可莉执意要坐在圣无的怀里，她的小脑袋就这样杵在圣无的下巴下面，金黄的发丝轻轻摆动，惹的圣无一阵痒。

“……可莉？”

圣无轻轻叫了一声在怀里的女孩，可莉仰起头，火红的眼眸正好对上圣无那妖艳的异瞳。

“大姐姐？”

“……对不起。”

圣无用来环抱住可莉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相比于圣无的压抑，可莉却满是轻松，她依然那般悠然的晃着小脚，甜甜的微笑。

她对自己未来必将发生的结果并不在意，或许是因为年龄太小了，对这种事情没有概念，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她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慌乱或紧张……

圣无并不明白，他无法理解可莉。

他本也不该为可莉的结局产生如此多的情绪，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这到底为什么呢——

圣无依然低着头，银白的发丝搭在可莉的脸颊和头发上。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下一刻，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沙沙——”

他的发丝被人不断用手心捋顺，他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到的是原本该属于圣无脸上的表情。

或许是可莉误会了，以为圣无还在因为她而内疚，她便向圣无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温柔——

是的，圣无在可莉身上感受到了温柔，而这其中甚至有些许的怜悯！

他无法接受，他被可怜了？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到令人发笑！

他是幸福的，他拥有权利，地位，人脉，财富，力量！

他早已是站在提瓦特大陆顶峰的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佼佼者！

为什么会可怜我？

圣无不断否定着，他无法接受这种含着怜悯的温柔！

他应该——

“放心哦~可莉没事的，大姐姐乖哦乖哦~”

“啊……”

圣无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全部消失，他似乎明白了一点。

为何他会对可莉如此上心……

这种单纯，这种纯洁……

圣无抗拒它——

他……抗拒可莉……

“哈……”圣无轻声苦笑，他将可莉的小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重新环抱住可莉小小的身体。

“真是犯规啊……”

圣无就这样抱着可莉，两人不再说话，只有身体随着马车的前进不断轻微晃动着……

…………

【今天和大姐姐去了雪山！雪山好大！好冷！好漂亮！雪的颜色和大姐姐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闪闪发光的，想和骑士团的大家一起到雪山来玩！哦对了，还有再叫上大姐姐一起~】

…………

蒙德城的轮廓在清晨的雾气中逐渐勾勒出来，预计当太阳直直挂在头顶时马车就能到蒙德城大门。

圣无低垂着眼眸，看着仍有着平稳呼吸的趴在自己怀里安静睡觉的小精灵。

“可莉，该醒醒了，快到家了哦。”

圣无戳了戳可莉肉嘟嘟的小脸，手感极佳。

“嗯……？大姐姐……我们到蒙德了吗……可莉好困……”

“可莉，稍微努力一下，打起精神吧，等回到蒙德就可以尽情休息了。”

“嗯……”

可莉接过圣无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可浑身散发的那种无力感却并不能被擦去……

“还能坚持吗？”

“嗯……可莉，可以的……”

可莉努力的向圣无露出笑脸，同时将圣无的担忧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姐姐……可莉能不能求你……”可莉声音虚弱，断断续续的，可还是用哀求的语气向圣无说道——

“如果……骑士团大家……误会你……能不能……不要……”

“我向你保证，可莉。”圣无温柔的握住可莉的小手，认真的看着她。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人。”

可莉有些虚弱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她在听到圣无的承诺后，开心的，放心的点了点头。

眼泪随着点头的力度落下……

————

“吁——”

马匹撅起前蹄发出嘶鸣，随之马车就这样静静的停在蒙德城前的桥上。

桥的对头，骑士团的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当琴看到圣无牵着可莉的手一同从马车下来之时，她这几天悬着的心也是终于落了下来。

“琴团长，凯亚哥哥，丽莎姐姐……可莉回来了！”可莉挥着小手，奔向众人，琴的精神一阵恍惚直到可莉扑进她的怀里之时，她才回过神来。

琴蹲下身子，仔细的将可莉检查了一番，确定了可莉没受什么伤害后才长舒一口气，随即温柔的将其抱起。

“这几日害您担心了琴团长，鄙人再次向我之前提出的无理要求向您表达歉意。”

“圣无主教言重了，这几日可莉给您添麻烦了。”

圣无笑着摇了摇头，他伸手揉了揉可莉的小脑袋。

“现在可以休息了哦，可莉，愿你安享美梦……”

琴这时候才发现，可莉早已在自己的怀中昏昏沉沉的，在圣无说完后，可莉微微一笑，静静的闭上眼睛。

“呼……琴团长……可莉不要关…关禁闭……呼”

“可莉……还想炸鱼……”

“大姐姐的炸弹……好漂亮……”

琴细细听着可莉含糊不清的呓语宠溺的笑了笑，随后将可莉交于丽莎抱着。

“多谢您圣无主教，一路舟车劳顿，先到骑士团休息一下吧。”

“多谢好意，但请恕我不能前去了，虽然这几日我不在蒙德城，但发生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女士】遇刺一事事关至冬内政，我需要立即返回至冬去处理。”

“这……”琴的内心十分挣扎，她内心那种违和感不断加深，但圣无的话语从任何方面都挑不出毛病……

“好吧……那么蒙德十分欢迎您的下一次来访。”琴，强忍下自己内心的意愿，并没有阻止他。

“多谢理解。”

“我需要召集神代行者，方便吗？”在得到琴的准许后，圣无将腰间的邪眼催动，淡蓝色的光冲上天际随后天空上飘下了雪花撒向蒙德。

“多谢，那么，我就告辞了。”圣无在做完这一切后翻身上马，向众人告别后立刻向远处驾马离去。

…………

看着圣无逐渐远去的身影，琴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向其他人说道——

“既然可莉回来了，那么我们也——”

叮铃……

一阵铃声打断了琴准备说出口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道铃声。

众人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们依然还沉浸在可莉平安归来的轻松氛围中……

但是——

——我……在干什么？

琴脑海中，仿佛迷雾被吹散，干涸的大地收到甘露的滋润。

迷茫逐渐消退，理智逐渐重新占领大脑的高地……

记忆中缺失的部分被补齐……

——这些是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不是真的！滚！滚出我的脑海！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琴如同疯魔一般从丽莎怀里抢过可莉，这种样子就连一向冷静的丽莎都吓了一大跳。

——可莉，你是累了吗？

——可莉，快先不要睡了，琴团长带你去炸鱼啊……

——可莉不是最喜欢炸鱼了吗？琴团长和你一起去，再也不关可莉禁闭了……

——所以……

所以……

“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可莉……”琴抱着可莉跪倒在地，她的泪水抑制不住的不断流淌着。

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可莉的脸上……

“所有人，上马！全员追击至冬主教圣无！把他追回来！丽莎，组织部分人手拦截还在蒙德城内的神代行者！”凯亚面目扭曲的冲还处于迷茫中的众人大喊，以往的从容在此刻烟消云散。

而至到此刻，众人才恍然惊醒——

“可……可莉！那个混蛋！！！”

“该死的【狂信徒】！居然连孩子也不放过吗！？”

“杀，杀了这群至冬人！”

骑士们兵分二路，一部分随着凯亚追击已经逃远的圣无，另一部分向蒙德城内冲去，拦截神代行者的撤离。

不断有人从琴的身旁掠过，奔跑所带起的风不断吹起她的发丝。

没有人去指责她，同样的，也没有人能顾得上她。

她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抱着可莉在这距离城中不足百米的桥上。

良久，丽莎走上前来轻轻的从琴的手里将可莉抱过，在可莉被丽莎抱走的瞬间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无力的毫无形象的趴在那里，宛如一滩死水。

“琴……看看这个吧。”丽莎将一封皱巴巴的画纸递到琴的面前，绚丽的颜色没有构成图画，反而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纸张上如是写着：

【今天就是回蒙德的日子了，离开琴团长他们已经三天了，可莉真的好想骑士团的大家，不知道可莉出来玩的这几天有没有给大家惹麻烦……】

【大姐姐说，可莉可能要睡好久好久，可莉有些听不懂，但大姐姐看上去很伤心，可莉也跟着伤心，但可莉希望琴团长不要伤心。】

【因为可莉最喜欢骑士团的大家了，喜欢让可莉改口叫姐姐的丽莎阿姨，喜欢经常捉弄人但是好人的凯亚哥哥，喜欢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很好的诺艾尔姐姐……骑士团的大家，可莉都喜欢，当然还有平常严厉却一直关心着可莉的像妈妈一样的琴团长~】

【诶嘿~琴团长可一定不要伤心啊，可莉希望琴团长一直开开心心的，等到可莉睡醒的时候，可莉希望和琴团长一起去星落湖炸鱼！】

…………

绚丽的颜色化为文字，而文字则是将写下它的人的影子完美的复制了下来，在字符之间，可莉的身影似乎不断浮现着……

直冲天灵的悲伤，再一次占领了琴理智的高地——

良久……

“阿尔托莉雅……”

琴沙哑的声音令受召而来的阿尔托莉雅微微蹙眉，身为英灵的她瞬间便察觉到了其御主此刻的那杂乱的思绪。

“琴，你现在状态很糟糕，你必须……”

“阿尔托莉雅！”

琴打断了英灵的劝阻，用从未有过的充斥着无边杀意的语气对其下令——

“去杀了他……”

“无论用什么方法……”

“无论需要付出什么……”

“去杀了他！”

琴的手背红光一闪，带有约束力的强制性概念被划入阿尔托莉雅的脑海，御主的情绪完美的涌入英灵的脑海，无边的杀意将理智压下。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蓦然变化，从关切到冷漠在刹那一瞬，她冷冷的牵过一匹战马翻身上马。

【风王结界】

魔力涌动，战马上的盔甲发生变化，蹄铁处甚至生出翅翼。

轰——

地面被踩出凹陷，风掠过周遭的植被。

阿尔托莉雅消失在了原地，她化作一阵风，带着仇恨的风，向正在逃窜的凶手——

发出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