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为至冬大主教！ 第2章 狂教徒

“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他和我们可不是一种人…我怕他对计划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

“相信他吧，罗莎琳。”执行官【女士】与统括官【皮耶罗】出人意料地走在至冬清晨的街道上，谈论着那位在至冬新晋的【主教】。

“他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他对女皇的忠诚，我可以理解你内心的焦躁，但是你我还需等待……”皮耶罗停下脚步，站立在传出阵阵暖意的教堂大门前。

“等待他为我们的开幕，奏响前奏——”

…………

【主教】任职第一年——

于提瓦特各国，各地区建立至冬教堂支部，以“主神”名义无偿进行救助、慈善活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各国之中站稳脚跟，神父、修女的身影在七国之内随处可见。

【主教】任职第二年——

由至冬国女皇下令，成立【神代行者】一职，并隶属于至冬教会作为暴力机关存在，所有神代行者由至冬大主教直接领导，成为宣扬“主神信仰”的重要力量。

【主教】任职第五年——

“至冬教会”与同为至冬创立的“冒险家协会”并称为“改变世界的力量”

【主教】任职第六年——

蒙德西风教会当代主教——西蒙·佩奇盛情邀请至冬大主教圣无前往蒙德会面。同年十月璃月七星——天权星候补凝光诚邀至冬大主教前往璃月港会面。

【主教】任职第七年——

圣无因不满西蒙·佩奇对于至冬“主神”的态度，愤然离开蒙德，并将其小女儿一同带走，但在即将抵达石门之前被赶来的西风骑士所阻拦住，西风骑士团副团长，琴·古恩希尔德与圣无在石门前交战三个小时最终不敌圣无，被姗姗来迟的西蒙·佩奇所救。

经此一事，世人皆称圣无为——狂教徒！

…………

“主教大人~起床祷告了~”璃月港内，一位穿着与自身身材完全不匹配的修女服的少女趴在圣无的床边，对沉睡的圣无轻轻呼唤着。

“亲爱的，我早已醒来，至于祷告也已经完成了。”圣无安详的平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睁开。

“嗯？真的吗？主教大人什么时候完成的？”

“哦，就在刚刚，我在女皇大人赐予我的美梦中已经完成了对神的赞美，所以……”圣无翻了个身，“让我再睡一会…”

“…………”

片刻后圣无穿好衣服缓步走出了房间，少女气鼓鼓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断踢着圣无的小腿使其差点摔倒好几次。

“小夭，别再闹了。”圣无无奈的向少女讨饶道：“我知道错了。”

“哼~”

看着林夭那副傲娇的样子圣无不禁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在无妄坡捡了这个小丫头，那时候她还是个只会躲在自己身后糯糯的喊“主教大人”的小萝莉，可现在……

——终究不会养孩子啊

“主教大人，您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呢~”

看着林夭那越来越“核善”的笑容，圣无脸颊微微抽了两下然后加快了步伐。

“咳咳，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小天使…对了，今天教堂有什么事情吗？”圣无果断切开了话题。

林夭听到圣无的问题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向圣无说到：“刚才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往生堂的人来了一趟，说是他们家的老爷子……”

圣无原本勾起的嘴角缓缓的放下，缓缓的看向往生堂大的方向…

…………

【往生堂】，璃月传承了数千年的殡仪组织，最早一代的往生堂堂主甚至可以追溯到魔神战争时期，这个组织送走了无数的人，为其安排后事，处理丧仪事物，它见证了太多人的生离死别，而今天——它将再次见证一位“平凡的人”的离去。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圣无穿梭在人群之中，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穿越了拥堵的街道，来到了往生堂的大门前。

通常来说像往生堂这种地方，除非是真的家里需要它来处理后事，否则一般人是不会往这里聚集的，甚至还会刻意的避开这里，但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往生堂的门前、院子里站满了人！

“唉，胡老堂主终究还是老了，只要是人都会经历这件事吧。”

“谁说不是呢，我还记得当时我阿婆去世的时候也是胡堂主亲自为我阿婆送的最后一程，当时胡堂主头发都没白几根，但现在才过去多久啊……”

“就是说啊，唉，当年胡先生和太太的那件事对老堂主打击太大了，你看看这没过几年身体就垮了。”

“谁说不是呢……不是我咒老堂主，但我感觉今天他老人家大限已至了，就是可惜他那孙女才十三岁……”

“是啊，往生堂历代堂主去世时都需要下一代堂主负责其葬礼，让一个十三岁的女娃主持自己爷爷的葬礼……”

…………

听着周围人充满哀伤的话语，圣无不由的眉头紧锁，随即圣无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一跃便从众人头顶飞过跳到了胡老堂主的房间前。

“哎哎哎！这里现在不得入内，请先出…圣无先生？！”一位医师认出了圣无欣喜的大叫一声，其他的医师也是注意到了圣无，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各位辛苦，接下来请交给我吧。”圣无招呼一声后也不多寒暄，推门走进胡老的房间……

…………

进入房间内，圣无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胡老堂主，此刻的胡老的面庞发黑发青，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同时圣无明显感受到有一股很强的煞气盘旋在屋子内的每一片角落。

——还好先前为胡老洗礼过，这种程度的煞气加上他的身体如果以前没有为他洗礼的话——恐怕是会直接离世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圣无松了口气，随即上前准备为胡老除晦，而就在此刻一道颤抖的声音在圣无脑后响起。

“你…你是谁！离我爷爷远点，不要碰我爷爷！”圣无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巧的女孩赤着脚站在身后，眼里噙着泪。

“你是胡桃小姐吧，我是教堂的神父，请你先耐心等待……”

“别碰我爷爷！医师呢！医师为什么不在！”

“请冷静一点胡桃小姐！”

圣无一边试图安抚胡桃的情绪，另一边手也没有停下，繁杂的符文在空中被圣无描绘出来散发淡淡白光试图将胡老笼罩。

“停下！”

胡桃一声大喊，并没有让圣无分心产生失误，但很快——

“胡桃小姐！你在干什么！”

在圣无震惊的目光中，胡桃竟然扑到了还未成型的符文上，使得符文瞬间消散！

“噗——”

胡老原先有所缓和的面色瞬间再一次的沉了下去，并吐出一口黑血飞溅到了胡桃脸上以及圣无的身上！

“你疯了吗！？”圣无青筋暴起，怒喝一声，就当他准备将胡桃甩到一边之时……

她——为什么在笑？！

“！！！”

“放肆！！！”

圣无此刻终于恍然大悟，随即从怀中掏出一瓶水泼向胡桃，但水还未触及到她，一道黑影便闪回了胡老的口中。

圣无立刻将一枚十字架放到胡桃手中，此刻胡桃也逐渐恢复清醒，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上的血迹，惊恐的跌坐在地捂住了脸——

“我做了什么……？”

“我是在……害爷爷？”

圣无将胡桃护在身后，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关心胡桃的精神状态了，因为此刻原本扩散至房屋各个角落的煞气此刻竟然全部向胡老的身体汇聚，隐隐有成型的趋势！

【太上台灵，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去！”

自圣无指尖处一股水流飞快地点在了胡老的眉心处，随即一道透明的胡老便从**中缓缓分离开来，而在其背后……无数漆黑的手臂死死抓住胡老的躯干与四肢！

“这是有多少的怨魂啊……”圣无眼角一抽但手上的动作一刻不曾停下，随着圣无抬手，一本散发着沉重岁月气息的古褐色真皮书浮现在圣无的手中，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降临】——

一阵白光，慢慢的将其沐浴，圣无浑身的气势也陡然一变，而这一切让缓缓反应过来的胡桃尽收眼底。

“哒——”圣无向前迈出一步。

“吼！”无数的怨魂似乎察觉到了危机，裹挟着滔天的黑气扑向圣无。

“啪！”

一声脆响，那团本没有肉身的怨魂竟被圣无一手抓住！

嗡———

白色的光芒自手心绽放，圣洁的气息在圣无身上节节攀升！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贯穿天际的光柱将怨魂们笼罩其中。

“宣告。”圣无平淡的声音响彻整个往生堂！

————

教堂内，林夭正费力地打扫着教堂的卫生，当她将一旁的烛台清理完毕后，抬头看，充满着仁爱与神性的神像尽收眼底。

“卡娜贝尔姐姐，为什么会有人诋毁主教呢大人呢？”

站在烛台边试图用烛火点烟的修女歪头瞥了林夭一眼，将一张破抹布丢在了她的脸上，随后深深吸了口烟。

“呼——”将肺部的烟雾吐出，卡娜贝尔静静的站在神像前。

“明明女皇大人很仁慈，主教大人也很温柔……为什么主教大人会被叫做‘狂教徒’呢？听上去就不像好人……”

“温柔？谁？主教大人吗？”卡娜贝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见过主教大人执行任务的样子吗？”卡娜贝尔无奈的看向一脸天真的林夭。

“小夭，你要记住，对于我们这些将生命乃至灵魂都献给神明的教徒来说，所谓的道义、仁慈、信誉乃至人性都是不必要的。”卡娜贝尔将抽完的烟头随意扔进一个火烛中，“女皇想要，我们便去取，女皇想做，我们便去做，我们将这一誓言贯彻到底，而主教大人……则是贯彻到了极致。”

“而所谓的狂教徒……”卡娜贝尔沉吟片刻，再度点上一支烟。

“这并不是诋毁啊……”

————

往生堂内，随着圣无那如同神判的【宣告】落下后，光柱开始变得真切，在其外壁上不断游走着晦涩神秘的文字。

【吾司戮，吾司生】

【吾所伤，吾从愈】

圣无单手握拳，一紫一红的异瞳泛起淡淡光亮。

【无所逾者乃吾掌心】

【无所遁者乃吾目光】

……………………

【使之破灭】！

刹那间光柱的光芒瞬间暴涨！气浪掀翻了屋内的所有物品，门窗因抵挡不住气压而猛地打开，而那些停留在往生堂四周的人们将目光投向了正位于胡老房间中的圣无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嘶吼声掺杂着“嘶嘶”的灼烧声音在四周回荡，圣无宽大的衣袍与那及腰的银发随风飞舞！

——这种感觉，这种快感……呵呵，我是在为此感到愉悦吗——

圣无嘴角弧度又大几分。

——————

“每一位神代行者几乎都是由主教大人亲自教导与培养，而我们的第一课并没有被灌输对于神的信仰与严格的命令……”卡娜贝尔回想起她当年加入神代行者的那个场景……至今令人回味无穷！

“我们首先要学习的……是认识。”卡娜贝尔看向神像闭上眼睛。

“认…识？认识什么？”

“认识真相！”

卡娜贝尔的声音陡然拔高让一旁的林夭吓了一跳，可卡娜贝尔丝毫没有顾及林夭的情绪，此刻的她面色潮红，双眼中流露出名为“虔诚”的疯狂！

“认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以爱之名行使罪孽！认识那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以奉献之师行忤逆之举！”

“我们不是谁的孩子！因为我们在那些人的眼中本不该出生，我们应当作为燃烧的薪柴，为他们的贪婪燃烧殆尽！”

“自此！”

“当他们跪在我们的面前时，当他们痛哭流涕地忏悔时……女皇大人的荣光便深深扎根于我们的心底！镶嵌进我们的灵魂中！”

“啊哈~神啊，我的女皇！请您见证！那些给予我们血肉却视我等为草芥的，我们将他（她）献给主神！那些表面正直，内心阴暗的人，我们剜出他的心将其净化！”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我还记得！在那个血色染红雪花的夜晚，他们的头颅被我亲自斩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卡娜贝尔逐渐崩坏，扭曲，的表情带着兴奋的快感从而浮现出潮红时，林夭一把捂住脸。

“这个教堂还有正常人没有啊！”

——————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哀嚎吧，痛哭吧，忏悔吧，绝望吧！在神的光辉下！”圣无放肆地呐喊直入云霄！

【残败者，衰老者，吾皆召回】

【托于吾，师于吾，遵于吾】

【休憩之刻，未忘歌，未忘祈，未忘吾】

圣无张开双臂，好似要拥抱光芒，光柱骤然扩大，将整个往生堂乃至门外人群一同笼罩起来！

身处其中的人们惊恐之余感受到身体逐渐变得轻盈，圣洁的吟唱在耳边又好似天边响起，令人陶醉。

号角声、长笛声、竖琴声、鼓声、吟唱声将那些怨魂的嘶吼彻底泯灭！

【以吾之轻，卸除一切重担】

【安息于吾手】

【因汝之罪，注油膏且烙记印】

【永恒之命】

【由死所予】！

刹那间——一切停止了流动，似乎时间为此止步。

“……”

“必须要出手了……璃月港绝不是你们放肆之地。”

玉京台上，一位“半仙”之尊手持弓箭，瞄准了那贯穿天穹的光柱，那箭矢上汹涌的元素之力极致的汇聚于一点。

拉满弓弦，手指一点一点放松——

【不必，我自有安排】

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使得半仙少女不得不放下手中弓箭。

“谨遵帝君法旨……”

与此同时在璃月港遥远的西方，奥藏山之上，三尊散发着浓郁的元素力的生灵向奥藏山遥遥相望。

“这股力量……不是元素力，也不是魔神残渣……不属于提瓦特的力量吗？”

“会不会是深渊那群魔物？”

“削月你糊涂了不成？这哪里像是深渊的样子？”

“你知道你且说来听听啊，留云，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

“切，反正这定然不是什么歪门邪道，我在这都感受到此间浓浓的净化之力了……”

“说到底，你还是不知道……”

…………

“放开我！我只是想活着，我只是想活着啊！”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还有孩子！还有丈夫！我只是想见见他们，难道这也是罪吗！？”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要死！我不服，我不服！”

“……”

无数的怨念一股脑地冲进了圣无的脑中，他们试图令其沉沦！要圣无和他们一样！

“好啊”圣无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接受着他们……

【宽恕既在当下】

【结誓凭吾之受肉】

嗡—————

光柱瞬间凝聚，不断压缩再压缩，直至从可以笼罩整个往生堂到仅仅笼罩胡老一人为止。

【Kyrie elesion】（将怜悯注视此魂）

…………

随着光柱化为光粒子消散，胡老堂主的灵魂逐渐变得洁白，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一片雪花缓缓落下，落在了胡桃脸上未来得及抹去的泪珠上，缓缓结冰。

“嗯？”圣无虽有疑惑，但此刻却并未多想，他将注意力放在悠悠转醒的胡老堂主身上。

“老堂主，感觉如何？”

“哦……圣无先生啊……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多好多的老朋友……”胡老堂主带有一丝丝的虚弱，但语气中的慈祥与眼中那追忆的色彩依然强烈。

“那一定是一个十分甜美的梦，如同主所创造的乐园那般吧。”

“呵呵……也许吧圣无先生……”胡老堂主撑起身子，靠坐在床上，带着哀伤的眼睛看向依然呆愣在一旁的胡桃身上。

“我死之后……可以麻烦您多照顾一下小桃吗……就当是我在抵达您口中的‘天国’前……唯一的嘱托”

“请放心吧……我会的。”

看着圣无那温和而坚定的表情后，胡老堂主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吐出一口浊气向胡桃招了招手。

“爷爷！”胡桃大梦初醒一般激动的向床边跑去，但也正因如此，那一直被其牢牢握在手中的十字架也随之掉落在地……

叮当——

随着十字架落地的声音响起，胡老堂主与圣无的皆是脸色骤变，一缕墨绿色的·气体猛然从胡桃指尖窜出，瞬间膨胀为一个两米高的巨人！

“你敢！”圣无一声怒喝，神代行者的标配武器之一——黑键！应声出现在圣无的手中。

来不及思考什么了，事情太过突然，即使这黑键会在杀死那只巨人之时划伤胡桃也是没有办法的！

没错！这不怪我，这只是太突然了，我仅仅只是想要保护那个孩子！

就像——当年那样……

…………

“轰————”

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爆炎从圣无的身后爆发！

火焰比黑键以及巨人即将落到胡桃头顶的拳头都要快！

肆意扩散的火焰淹没了整个房屋，火舌顺着房屋每一寸蔓延，炙热的火焰将房屋烧的噼啪作响，恐怖的高温似乎要将空间扭曲……

“呼——”

在火焰不断燃烧之时，一道寒风不合时宜的吹来，竟瞬间将火焰熄灭。

一杆如火焰般火红的长枪扎在已然焦黑的地板上——

往生堂堂主世袭之物——护魔之杖！

胡老堂主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单手悬起一动也不动，腰间的神之眼慢慢的失去光泽——

众人小心的移步上前，默默的看着这位慈祥的老者。

“哎……”

一声叹息似乎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圣无抱着胡桃，挥手散去周身的光壁，他将胡桃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用宽大的袍子将胡桃小小的身体笼罩。

那颗悬挂在胡桃脸颊上的，已然成冰的泪珠，此刻伴随着遥远的哀叹声坠落地面——

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