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为至冬大主教！ 第82章 交易愉快～

海只岛的历史并不像稻妻其他岛屿一样从始至终始终处于雷神的统治之下。

它的历史坎坷而又悲壮。

那是一个有关于败者的历史，也是一位败者以自己的方式所作出的，最后的救赎。

——

魔神战争不记年月，只知道，那是一场跨越海洋，满盘皆输的战争。

自海中诞生的魔神，大蛇奥罗巴斯跨越海洋来到了未来璃月港的方向。

这场魔神战争，祂选择的对手是那位强大而睿智的存在。

祂渴望得到属于自己的领地与子民，而璃月港无疑是优选之一。

但很可惜，祂的满腹豪情并无法弥补实力的差距，身为蛇的他终究无法打败那盘踞在黄金之上的巨龙。

所幸，那位对祂并无杀意，祂才得以逃脱。

后来，祂逃亡稻妻却又不敌鸣神再次受到重创！

而在这时魔神战争已经接近尾声，祂明白自己注定无法获得尘世七执政之位，为保存姓名祂与那些同样没能在战争获胜的同伴逃往暗之外海。

而祂因伤势过重被迫沉入深海休养生息。

所幸在这里，祂获得了本不属于提瓦特的力量，那是一种叫做“珊瑚”的东西。

它寄宿在大蛇的身体上，散发着四色的光芒。

这让祂的伤势得到极大的缓解。

原本，祂的命运应该与其余魔神一样，躲在暗之外海，吞下所有的不甘与仇恨，苟延残喘。

但上天似乎开了一个玩笑——

“这是蛇吗？”

“好巨大！”

“貌似……祂在沉睡？”

本在沉睡中的奥罗巴斯被喧闹的声音吵醒，当祂久违的睁开眼后看到的是本不该出现在此的生物。

人类？

大蛇扬起脑袋，有些不可置信。

这些人类之中，有男人，女人，老人，青年甚至儿童。

这让奥罗巴斯原本沉寂的内心产生了丝丝颤抖。

“尊敬的大蛇，请宽恕我们的无礼。”

貌似是领袖的老者站在人群之前，向大蛇鞠躬。

或许是回忆起昔日自己的渴望，亦或许是本能的驱使，大蛇并未动怒，只是轻轻垂下脑袋。

“我们是白夜国的子民，因无法忍受国中暴政而逃往荒野，却又为躲避龙蜥的侵扰而不得已闯入您的领地。”

“倘若您无法容忍我们的冒犯，恳请您能够允许让我们将孩童暂且留在这里的角落，躲避这一时的灾祸。”

老者声泪俱下，直到听完老者的话，大蛇才开始仔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众人。

他们瘦弱的身体上，几乎都带有伤痕。

哪怕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狰狞的伤痕也依然浮现在其身上。

不知为何，久违的情绪在大蛇内心奔涌。

那是什么感觉？

悲悯，愤怒，同情还是其他？

大蛇自己也搞不清，祂只是在众人敬畏带着些许恐惧的目光下伸展开自己的身体，四色的珊瑚承载着祂的力量，高贵而优雅。

祂扭动身躯，缓缓离开这个不知待了多久的洞穴。

不多时，等到祂再次回到洞穴之时，祂的尾巴上卷着几具野兽的尸体。

那是游荡在外的龙蜥，它们被大蛇尽数杀死。

祂冷漠的将龙蜥的尸体扔到众人的面前，这让他们既惊喜又担忧。

惊喜的是外面已经没有龙蜥，他们不再危险。

而担忧的是对于如此恩情，他们该如何报答。

答案似乎很明显了——

在奥罗巴斯准备重新沉睡之时，老者带领身后的众人一同向这位伟岸的存在跪下。

奥罗巴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那在百年前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

——信仰。

“最贵的大蛇啊，恳请您，成为我们的神吧！”

“恳请您，拯救我们还在受苦的同胞与国度吧！”

他们将脑袋磕在地上，感受着地面给他们的额头传来的冰凉触感。

奥罗巴斯沉默良久。

“神……吗？”

祂垂下自己的脑袋，那双血红的竖瞳流露出些许迷茫。

但很快，这份迷茫便被吹散。

身上的四色珊瑚散发光芒，庞大的身躯透露着祂的力量。

“我本就是因不敌贵金之神与鸣神才逃往暗之外海，苟延残喘。”

“如果你们仍然期待着光明，那未来一定会再一次经历失去。”

“我知生死，并不足道。”

“偷生之辱，渎名之耻我已经受够了！”

随着大蛇悲愤的咆哮声中，一件镶有珍珠的紫色法器悬于众人面前。

“倘若你们需要我，那就在这证誓明瞳之前立誓吧。”

紫色尊贵的法器并没有等待太久，如同当年向祂立誓的珊瑚之眷属一样。

众人在法器之前立下誓言，成为奥罗巴斯之子民！

自此，神生民存，神陨民亡！

…

后来，奥罗巴斯推翻了白夜白夜国的暴政，击退境外龙嗣的侵袭。

祂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国度。

而在这之后，大蛇奥罗巴斯有了一个全新的称呼——

【海只大御神】

——

“呼——”

海只岛珊瑚宫中，现人神巫女珊瑚宫心海放下了这即使在海只岛的也为数不多的，记录着当年渊下宫的历史残卷。

身为海只大御神的巫女，她自然是了解其中故事。

但也仅仅是这些而已。

至于奥罗巴斯为何在之后又选择带领军队攻打八酝岛，在书籍记载中，是由于海只岛土地圣土化，民众渴望祂东征才导致后续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但，这个解释让这位聪敏过人的现人神巫女无法理解。

珊瑚宫心海看向八酝岛的方向，眼中的悲哀与疑惑交织在一起。

…………

“以我之力，为我的子民带来光明，使其永远不受黑暗的侵蚀。”

奥罗巴斯在大日御舆中折下珊瑚的一支并将其投入其中。

这是祂作为神，自愿且渴望为子民做出的贡献。

看到人们的脸上挂着洋溢的微笑，看着国度被光明笼罩，奥罗巴斯从未如此欢欣过。

祂无比满足能够成为他们的神明！

毫无疑问，奥罗巴斯是出色的神明。

祂将白夜国分为三个势力，海只御史一族负责传递祂的意志，是为神使。

珊瑚宫一脉负责祭祀以及管理民众。

地走宫负责渊下宫武装力量管理地下幽灵。

三方势力平衡相互制约共同治理白夜国。

从此白夜国，国泰民安。

……

可惜……

……

“这是……《日月前事》……”

大蛇在整理书库时，发现了这残存的历史文献。

同时，也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这属于世界的最初的历史，世界定下的禁忌！

当祂在看到的瞬间，那股无形的死气便清晰的笼罩在祂的头顶。

祂能感受到，【那一位】向自己投来了冰冷的目光。

而代价，便是祂与祂的国度一同消亡。

那一夜，大蛇痛苦的哀嚎与嘶吼没人听到，唯有那永远闪烁着光芒的大日御舆接纳了祂所有的悲伤。

祂可以死。

但是，因为自己的愚行而牵连到的无辜子民不该死！

祂用一天的时间化为人形，走在白夜国的街头。

祂努力的去看清每一个人的容貌与表情，并将其牢牢镌刻在自己灵魂的深处。

祂已经有了主意并下定决心。

第二天，祂的神识连接上了祂的造物主，祂创造者，这个世界绝对的“理”。

对于如今被注视着的祂来说，这并不困难。

奥罗巴斯向天理提了一个计划，一个能够将伤亡与代价压缩至最小的计划。

结果显而易见，天理同意了祂的请求。

自此以后，奥罗巴斯便下令在白夜国境内搜寻古书，将所有有关历史真相的书籍收集到一处，并用大量繁琐的机关将它们埋在大日御舆的底部。

随后，祂近乎耗尽了所有珊瑚与自己的力量在稻妻的海域上创造了勉强能够使人类与生命能够存活下去的岛屿。

祂将子民重新带向地面，让他们重新沐浴在真实的阳光之下。

奥罗巴斯命令他们，从来到陆地之后，忘记以前的历史，忘记以前的一切，学习稻妻的服饰与穿搭，学习稻妻的文字与文化！

接受新的开始。

这似乎也是人们所希望的。

看着人们欢喜的表情，只有奥罗巴斯知道其中的悲苦。

很快，人们便也体会到了其中的艰辛。

土地的圣土化让几乎已知的所有农作物无法生长，新创建的岛屿也无法快速的建立起基础设施供人生活。

于是，人们自然将目光对准了东方属于鸣神的富饶的岛屿与土地。

人们渴望东征的声音越来越强烈，而这也是奥罗巴斯需要的。

是的，奥罗巴斯明白，倘若自己东征，那么那位鸣神必然会出手。

但在数百年前就不是其对手的大蛇，即使经过百年调整，即使吸收了珊瑚的力量，祂也深知，自己绝不是鸣神的对手。

但，这场战役不可避免。

祂必须要瞒过所有人，死在鸣神的手中！

只有这样，海只岛才能存在，子民才不用给自己陪葬！

只有这样，才能为白夜国的子民搏得一线生机！

可，奥罗巴斯还是犹豫了。

并不是因为怕死。

只因若是东征，那么就奥罗巴斯就注定要带上自己的部分子民去向那极致的武艺发起必死的冲锋。

这份犹豫虽让他痛苦，但却不得不开始。

战争爆发，为了减少子民的牺牲，尽快的激怒鸣神，奥罗巴斯残忍的杀死了鸣神的挚友！

那名永远温文尔雅的天狗族长，笹百合。

果然，盛怒之下的鸣神随着照亮黑夜的雷霆来到了战场之上。

当她看到自己的友人惨死在这个不知廉耻的入侵者口中之时，她的愤怒几乎要将整个八酝岛撕裂！

随即，雷光撕裂了大地与天空。

那恐怖的一击自天穹落下，劈开了大蛇奥罗巴斯与身躯之下的八酝岛！

随祂东征的子民早已在雷光下尸骨无存，而奥罗巴斯也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扭转了身躯。

祂被斩下的头颅，始终望向海只岛的方向。

临死前，子民的容貌一个个的浮现在祂的脑中，如同走马观花一般。

祂最后在想些什么呢？

也许，祂还是在回味当年在洞穴中被唤醒时，那些小小的人儿站在自己面前，谨慎的问自己能否成为他们神明的那一刻吧。

或许只有祂自己知道，那一刻的大蛇奥罗巴斯，这个一直在失败的魔神是多么的幸福。

…………

“故事很精彩。”

潘塔罗涅微微鼓掌，为圣无倒满咖啡。

“很悲情不是吗？爱人的魔神终究死于爱人的诅咒。”

“那么，这下你是否同意我的提案，亲爱的潘塔罗涅行长？”

潘塔罗涅笑着拍拍圣无的肩膀。

“当然，我的朋友，让我们用摩拉，向仁爱的魔神表达敬意。”

圣无透过窗户，遥遥望向稻妻的方向，收回目光端起杯子与潘塔罗涅隔空碰杯。

“那，交易愉快~”

圣无的微笑再一次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