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食店生意这么萧条,好像卢家没有一个人着急的,每天照样从账上支取银子。卢轩文更是每天花天酒地,在亳州城里到处“结交权贵”。
老卢家老老少少,也是好吃好喝的享受着,过着滋润的寄生虫生活。除了卢金莲每天着急上火的,脸上又重新焕发出青春……的痘子,她只能去回春堂,去找王敖大夫,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自己去去火。
狗剩敲了敲王敖的房门,带着一点坏笑:“掌柜的,卢家三娘想见见您。”
王敖驴皮生意吃了亏,大病一场,靠着合欢之术逐渐恢复了精神。但最近有点腰膝酸软,家里得伺候几个姨太太,家外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在扁鹊阁的房间里,直接摆了一张床,方便休息。他慵懒的从床上坐起来,听到是卢金莲,又有些心痒痒的:“她怎么也来了?还是让她进来吧。”
把卢金莲引进门来,狗肾“憨厚”的笑了笑,识趣的赶紧把房门给关上了,把耳朵贴在门缝外面偷听。
见门关上了,卢金莲开门山:“王大官人,茯苓饼你就真不打算要了?就因为我侄子那几句话,你就生气了?你个没良心的。”
卢金莲一边说话,一边就逼近了王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卢金莲虽然有些中年发福,但藏在衣服里皮肤生得十分白皙,每天做饼子,身上油腻,该瘦的地方不瘦,但该凸的地方却十分凸出。
虽然比不上那些身条婀娜的年轻女子,但是白皙软糯,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每每让王敖欲罢不能。
王敖一脸不以为意:“几个饼子而已,我们还是日后再说吧。”
卢金莲以为王敖要拒绝:“日后是哪天?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王敖却抱上了自己的水桶腰……
狗肾靠在门外,听到里面动静逐渐变大,捂嘴偷笑:“掌柜这身体……还真是龙精虎猛啊……”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就已经恢复安静了……
这下就尴尬了……不止王敖尴尬,就连门外偷听的狗肾都替他尴尬啊,替掌柜的脸红啊……
卢金莲倒也不在意,趴在王熬肩膀上,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上次,你给的那个草药还有没有?再给我一些,我回头去丢在火烧店的肉汤里,好歹出一口恶气。”
王敖没听明白:“什么药?”
“就是那年,你给我的草药,那个黑色的圆头根根儿,就像小个的芋头一样。”
王敖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是草乌吧?”
“嗯嗯,就是草乌,你说那个药别特好,能治好大郎的病。”
王敖起身穿上衣服:“不可胡说,我说的外用!外用能治好大郎的病。他被人打了,可不得用些草乌、川乌泡酒,擦一擦淤青。你们自己拿去内服,那是大毒的药,出了问题,这可怪不到我们扁鹊阁。”
卢金莲小声嘀咕:“我当时给大郎喂药的时候,你可没有说外用。”
王敖开医馆这么多年,一直能平安无事,靠的就是这一身的甩锅本领:“我可是仔细交代过的,方子上也写明了,‘只可外用泡酒’,你们拿去内服了,这能怪谁?”
卢金莲瘪着嘴,似是受了很大的冤屈。
王敖拍拍他的背,安慰两句:“这不是也没人查嘛,你家大郎,就是正常生病,医治无效才走的,不能怪任何人。放心吧,都这么多年了,这事早过去了。”
卢金莲也起身,也穿好裤子,娇嗔道:“不管怎么用吧,你回头再给我拿一些草乌,我外用就是了。”
王敖也就答应了:“你回头就说你腰疼,跌打损伤泡酒。我让药房给你开上方子,多抓一些。”
方子是必须开的,王敖毕竟得留一手。
“那就先谢过王大官人了,还有茯苓饼的事情别忘了,我们家现在还做八珍糕,你记得让齐师傅一起都收了,钱也得现结,我现在可是穷的很,一个人养一大家子。”
王敖还有些心疼她:“行,行,行,就咱们这么深入的交情,都坦诚相见,深入交流过了,几个饼子钱而已,我还能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