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落州这档子事后,葳蕤总是难免多想。这方小天地频频出现穿越者,有她,有落州,那还有没有别人?
这些人又会不会影响她的任务?
许是她想的太过投入,丝毫没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待她被一身太监蟒袍遮了眼时,进忠早已钳住她的手放置心口处。
“穆主儿怕是都要把奴才给忘了吧!”
他今日的力道格外大,葳蕤尝试着抽动两下,最后都无济于事。
“昨日来的那位郎中是什么来头,你与他是旧相识吗?屏退下人,紫月守门,就没什么要同奴才解释的?”
葳蕤婉儿一笑,原是因为这个。
“他颇有些不寻常之处,我与他确实谈了很多,也只不过套话罢了!此人不受掌控,我也在想怎么能叫他乖乖听话。”
进忠面上这才缓和些许,但仍旧心有疑虑。
“只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在担心什么,又在多想什么?”
“自是担心奴才的穆主儿被外头的花红柳绿迷了眼,不过说到听话,有的是法子,穆主儿又何必伤神呢!”
葳蕤边听边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撩拨意味明显,进忠也终是被转移注意力,整个人欺身而上就含住了那张心心念念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狂风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齿间摩挲,葳蕤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
良久,进忠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一般。
“穆主儿,您是不知道来翊坤宫的这条道上,奴才想了多少。生怕您不要奴才了~”
“怎么会呢!御前大总管,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本宫若将到手的人往外推,岂非亏的慌。”
葳蕤只是一番玩笑话,进忠也知晓,但他还是庆幸于自己今时今日有能力帮到穆主儿。
“奴才有用便好。”
“在这宫中,本宫除了你和紫月,谁都不信!而你又与紫月不同。”
“有何不同?”
“紫月是本宫的陪嫁丫头,至于你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语罢,两人相顾无言,眼中心中唯剩眼前人。
倏地,葳蕤想起了冷宫那位,前些日子就曾吩咐紫月去那乌拉那拉氏饭食中添些佐料,后来一直照顾二阿哥病情,竟是忘了了解一下后续,也不知成了没。
“进忠,你可知冷宫那位现在与叫凌云彻的那个侍卫到哪一步了?”
“自是穆主儿想的那一步,穆主儿想做的,奴才都盯得紧,定然万无一失。”
时间追溯至几日前,被添了合欢散的饭食送到如懿跟前,她毫无防备吃下去。
入夜,凌云彻酒瘾犯了,便也没拘着自己,想喝就喝。
当值时饮酒他也是有过的,即便被抓,贬成了冷宫侍卫,也还是没能叫他长长记性。
可这次的酒水却不同,他越饮越渴,到了后面宛若浑身火烧,亦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身上游走,他鬼使神差到了冷宫大门处,瞧着四下无人便又溜了进去。
这次他神智不清,如懿没有防备,很快被他扑倒。
且如懿本身也中了药,现下正心火燥的紧,压根不想推开眼前唯一能慰藉自己的男人。
两人很快**的滚到一起,没有耳鬓厮磨,没有浅尝辄止,有的只剩暴烈粗狂,不断索取。
待第二日两人醒来,都有片刻征然。他们就这般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才将昨晚发生的事通通忆起。
如懿一阵脸热,昨晚他的勇猛令她久旱逢甘霖,被皇上忽略的那部分情愫尽数被满足,心下贪婪竟还想再回味一次。
可她又转而想起了皇上。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与皇上之间的青梅竹马之情?
可这也并非她所愿,只怪事赶事,压根不容她多思考。
再者说,所谓清白,只需心中坚守便好。她心中有皇上,一直都是皇上,这便够了!
至于凌云彻,他俩知己之情,亲密些也无伤大雅。
想通以后,她挑起细眉,嘟着嘴含笑望向还处于呆愣的凌云彻。
“云彻,你这样做,叫我情何以堪啊!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推不开你。”
凌云彻瞬间慌乱起来,他亵渎了仙女,他都在做些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喝多了,身体不受控制入了冷宫。他当时浑身燥热难耐,急需舒缓,而如懿便是他的解药。
“昨晚我喝多了,身体不受控制,没弄伤你吧!快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呆子~你难不成便宜没占够,还想再做些什么不成?”
如懿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动作却与口中说的话背道而驰,只见她手上护甲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紧实的手臂上摩挲,那动作缓慢而轻柔,直挠的凌云彻心尖微颤。
随后护甲顺着身躯一路向下,凌云彻只觉这是世上最残酷的刑法。
只是他如今早已不能同昔日而论,品尝过那等好滋味,又怎还甘愿受撩拨,直接欺身而上,叫如懿知道了什么叫做玩火。
一连几日,两人狂背行径愈发猖狂,已不需要葳蕤再费心,他们自己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葳蕤只道:
“私通之事板上钉钉,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那不论后宫还是前朝,乌拉那拉氏必遭灭门。”
“穆主儿心善,如此为冷宫那位考虑。这样一来,九族在下头团聚,也不显孤单了。”
“呵~本宫确实心善,体恤她冷宫饭食不佳。自今日起,便叫她多补补吧!
叫御膳房捡着上好的肥肉送去,面食也管够,其他菜品就不需要再出现了。”
进忠嗤笑,笑他的穆主儿惯是个会折腾人的。
肥膘不好吃,做不好便会黏黏腻腻的,一口咬下去油水爆汁。
这乌拉那拉氏若是吃上一段时日,不胖成个肥猪才怪,更不要提体体面面的重新回到皇上跟前了。
估计到时,皇上都认不出她来。
“嘶~穆主儿这法子,虽称不上高明,却是难得的........”
葳蕤瞧他这样,就知道后头要说的准不是什么好话。面上挂着笑,手中拽着他的辫子,柔声中带着威逼道:
“嗯?你是想说本宫缺德吗?”
“奴才哪敢啊!”
“你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胆子大了,都敢编排本宫的不是了。你今日敢说我,明日就敢打我!看本宫怎么教训你!”
进忠不知她又从哪听来的这些歪理,倒也乐得配合她,一声声的求着饶,只道再也不敢了。
与此同时,长春宫乱成了一锅粥。
只因下人来报说二阿哥失踪了,下人们轮番寻找无果,只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前来通禀。
一时间满宫都在找人,富察琅嬅更是急晕了两次。
她的永琏病情刚稳定住,这时能去哪?若是有个意外,又叫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活。
葳蕤和高曦月听着信便赶过来了,手底下的人也全部散了出去帮忙寻找。
在来之前葳蕤还特地问了手下人白蕊姬的情况,一切照旧,并无动作。
这么一来可真是奇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待葳蕤同高曦月终于赶到长春宫见到皇后时,她已经面色惨白,气愤与担忧交织,一寸寸割裂着她的心脏。
气愤宫人为何看不好阿哥,
担忧她的永琏传来不好的消息。
两人急忙来到富察琅嬅身边,一人握住她一只手,只是这时富察琅嬅的手布满冷汗,冰冷的触感不逊色高曦月身患寒症之时。
“穆妃,曦月,本宫的永琏,永琏——本宫的永琏找不到了,怎么就找不到呢!你们说他能去哪呢?”
“娘娘你先别急,照顾二阿哥的下人可都盘问过了?这里面可有可疑的人?”
葳蕤怕是在场唯一一个还算镇定的人了,她不免多操心一些。
富察琅嬅点了点头,出事后她就盘问过了。将伺候的人全数问了一遍,也只道二阿哥用膳后有些积食,想着去御花园玩一会。
就这般伺候的嬷嬷和几个小太监便跟着去了,中途起风,嬷嬷回去给阿哥拿厚实衣裳,几个小太监便同阿哥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待嬷嬷去而复返,几个小太监还没找到阿哥,众人这才焦急起来。
四散开来将整个御花园都翻了一遍,结果竟一无所获。
中途本该早早上报,可这些人怕挨处罚,又心中暗藏侥幸,觉得阿哥自己回去了也说不准,便又耽搁了许久。
等报到琅嬅这里时,二阿哥已经足足失踪了一个时辰。
若真是有人存了歹心做局,那在这一个时辰里,想做的事怕是都做完了。
故而富察琅嬅才会哭的肝肠寸断,完全乱了分寸。
皇宫之大,一寸寸搜过去也需得耗费上一些时间。
眼下伺候阿哥的宫人全数进了慎刑司,只愿重刑之下,心怀鬼胎者能现原形。
葳蕤有些等不及,强制呼唤自己那个平日并不怎么在线的系统,万幸这次有了回应。
“系统,告诉我永琏在哪?”
“这是你的任务,我若告诉了你,就是作弊了。”
“你也说了是任务,既是任务,就是我为你打工,怎能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要投诉你。”
系统惊愕当场,他有些没料到最省心的一个宿主竟要投诉它。
“不是给你开通了一个子系统权限吗?”
“不够!你要一直这个态度,什么忙都帮不上,我就不干了。我辞职!我摆烂,我直接宣告任务失败,一起毁灭吧!”
系统慌了,显然葳蕤这次气急了。
对于系统的不作为她忍了很久,可系统一直东奔西走,不是休假就是去忙别的,她这边压根连不上线。
如今被她逮到了,可就别想再敷衍过去。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撂挑子不干的宿主,我给你个定位,你自己找吧!”
“还有呢!我给你办事,必须有好处。”
“行——等我琢磨琢磨,发你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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