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须第六夜,江水沉沉,风声低吼,营火未燃,战意已布。
周瑜帐中,灯火未明,一纸急报扑案而来。营中将士惊慌奔走,言辞含混:
“敌军动了,三面皆有异动!”
“副营外甲库起火,粮道已断!”
“江北有火箭来袭,书策传入营中,引兵议乱!”
周瑜披甲而起,面色铁青:“动我心者,不必论理。斩!”
他命火军封营灭火,令亲信将监副营,同时急修粮线,三路调兵,可营中军心已乱,兵令不出。
而此时的澜台军,已发动真正意义上的“火卷三线”。
东路,张辽率“破阵营”百骑夜袭吴军粮道,火箭齐发,雷油灌营,仓谷起爆,夜空红如血;南线,高顺破水营潜伏三日,此夜乘风破渠而入,斩副将二人,焚弓车辎重;而在西南副军,一声巨响,甲库爆炸,澜台安插数月的暗子点燃酒火,火焰腾空!
吴军三线齐乱,战未起,先**!
吕布立于前军,望三面火海,不言一语。须臾,转身上马,赤心营列阵。
“敌三营皆动,可破。”
诸葛亮却未看营,只望风,低声道:
“风向不定,江心未平,火势之外,尚藏杀机。”
吕布眼神如刀,沉声应:“正合我意。”
夜半子时,赤心营破营突入。
吴军副将魏骁率兵抗敌,吕布未言,马起如飞,一戟掠空斩首,冲阵直破三十里!
吴兵大乱,副营崩溃,已有人高呼:
“吕布不可敌——!!”
但此刻,一道伏兵自火墙背后突起,四重弩阵围住布军!
“中计了!”
原来周瑜早设“假败之局”,以魏骁为饵,引布王破营,再设重弩四围,火封其后。
吕布陷阵中央,身中两箭,战马负伤。
赤心营初阵溃散,士兵惊呼:“撤!将军被围——!”
张辽闻报变色:“不可退,若退,敌必追破北岸!”
他一声令下,率破阵营从东岸夜渡,再斩两敌将!
高顺亦策马连斩三将,自西岸横穿水渠,救出吕布于四重火阵!
吕布虽伤,戟未松,一出阵即回头大喝:
“东军主帅可在阵中?”
吴军主帅周靖亲率兵卒欲堵其路,却被吕布回身一戟,挑落马下,颈断血溅!
“吴帅已死——!”
吴军惊呼未息,赤心营再战,破敌三百,斩俘五百,江东副军,彻底崩溃!
火光未歇,战马尚嘶,澜军未动,吴营却已如泥瓦崩裂。
而这时,更大的谋略才开始酝酿。
诸葛亮命将士布“假降书”,于火后放入敌营,声称:“江郡三将愿归澜策,请王赦其罪,开门迎降。”
吴军三营士卒本已怯战,读书再看策简,顿时信以为真。
一夜之中,竟有四名百人将密议开南营后门,欲“归于澜军求安”。
周瑜怒火中烧,命人连夜搜捕,杀投书者二人,斩私讲者三人,但民心已不可控。
有士兵持剑而泣:“我守这营三年,不曾得一口好饭,布王一策,愿我儿得学,我守他有何不可?”
江东前营之中,布王披破甲而出,身披血迹,赤盔破裂,手中画戟尚热。
高顺近前:“主帅伤否?”
吕布摆手,未答,只一语:
“若策不行,我不回。”
随即立马前行,于南营断壁上大喝:
“我布奉策不为权,只为人。愿降者,举火为号,不斩。”
夜色之中,竟有十余点微光自敌营燃起——那是弃械投火者之焰。
江风扑面,吕布遥看诸葛营帐,喃喃自语:
“三日之计,破我半国之敌。”
而在建业,孙策得报,砸案而怒:
“周靖已死!三营降!濡须火尽,谁还能挡吕布!?”
他咬牙切齿:“若再有人言澜策、持策、布策,杀!”
但声虽狠,信已迟。
而濡须之北,诸葛亮于帐中展信图而笑:
“火破其营,策乱其军。”
“明日,当论江东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