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江湖行 第220章 一切可能 皆为虚妄

问号星云旋转时，宇宙各处的天文台同时捕捉到异常的电磁脉冲。脉冲波形竟组成了某种二进制语言，破译后的信息只有冰冷的重复：「一切可能，皆为虚妄」。清婉的占星罗盘突然渗出黑色液体，将新卦象腐蚀成空白，唯有中央的问号在液体中诡异地扭动。

“它们来了。”萧逸的混沌之剑发出蜂鸣，剑身上的问号纹路开始渗出金色血液。三个织网者的残骸突然重组，这次他们的身躯由流动的概率云构成，每走一步都会分裂出多个残影。最左侧的残影抬手间，整片星域的物理法则开始紊乱——恒星违背引力四散漂浮，行星表面的时空出现褶皱，如同被揉皱的羊皮纸。

银发少女消散的星光突然汇聚成星图，在虚空中勾勒出警告：“概率生命体派出了‘可能性仲裁者’，它们会抹杀所有‘非必要’的可能性分支。”话音未落，十二座水晶祭坛的钥匙全部转动完毕，宇宙边缘裂开无数猩红缝隙，从中爬出由悖论构成的怪物——有的怪物拥有正反两种物质形态，有的同时存在生与死的状态。

清婉将石碑嵌入星象仪，齿轮转动时溅起蓝色火花。星象仪投射出全息星图，竟显示整个宇宙是嵌套在巨大蜂巢结构中的微小单元。“原来我们连棋子都算不上...”她的声音发颤，“只是棋盘缝隙里的尘埃。”此时，一只悖论怪物扑来，它的半张脸正在坍缩成黑洞，另一半却在向外喷射新生恒星。

萧逸挥剑斩向怪物，混沌之剑却穿透了它的身体。怪物发出孩童般的嬉笑，分裂成无数个更小的悖论体。“普通攻击无效！”初代阁主的意识在剑中大喊，“这些怪物是概率生命体的具象化，只有创造出超越其认知的存在...”

就在此时，问号星云突然坍缩成一点，迸发出超越光谱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个由无数问号重叠而成的人形轮廓，它的每一寸皮肤都在不断重组，眼睛里倒映着所有已存在和未存在的可能性。“我是所有不可能的总和。”轮廓开口时，宇宙的所有声音同时消失，“概率生命体恐惧的，正是无法被计算的变数。”

织网者们的残影集体发出尖叫，概率云组成的身体开始沸腾。萧逸感觉体内有股陌生的力量觉醒，他将混沌之剑高举过头顶，剑中的金色血液与问号光芒共鸣，在虚空中画出一个不断扭曲的符号。当符号完成的刹那，所有悖论怪物同时停滞，它们存在的矛盾状态开始互相吞噬。

“趁现在！”清婉操控星象仪对准符号，石碑释放出的液态光芒注入其中。整个宇宙的时间线突然出现分岔，在某个可能性分支里，初代阁主带领十二守护者成功摧毁钥匙；在另一个分支，银发少女的星图身躯重新凝聚；而在主时间线，那个由问号构成的神秘存在正缓缓走向概率生命体所在的维度，它每走一步，金色丝线就断裂一根......

但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概率生命体的真正形态在更高维度显现——那是一个由无限镜面组成的球体，每个镜面都映照着不同的宇宙终局。球体表面裂开缝隙，从中伸出无数由概率方程式构成的触须，朝着萧逸等人所在的空间探来。混沌之剑上的问号纹路开始崩解，萧逸听到初代阁主最后的叹息：“我们还是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