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黑,没人管吗!”
年轻人一脸愤慨地说道。
“哪有人管,以前还好,现在网上有消息说要各自为政了,每个城市都将是独立的,这些大人物以后就是土霸王了,忍着吧。”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突然一声刺耳喊叫声在嘈杂的环境响起,显得很是突兀。
刹那食堂内许多人纷纷看过去,一时间拥挤的食堂安静下来,只剩下那道刺耳声音。
只见那群人又瞄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似乎没谈拢,所以这些人直接用强,几个人正强行拖拽着那女人的手臂,将其从餐桌上拉下。
只是女人满脸惊怒,拼命挣扎,紧紧扒着餐桌一角,整个人都已经悬浮在半空,却还没被带走。
“救命!”
女人大声嘶喊着,眼中满是绝望。
“看什么看,这人违反了管控条例,我们正将她带回去调查,吃你们的饭!”
那原先带着谄媚笑容的中年人见食堂内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当即脸色一沉,露出威严之色,大声说道。
和之前那副面容真是天差地别。
张恒眼睛一眯,看着那些人,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回想起一些难以忘记的记忆来。
前世灾变之后现世简直化作了人间炼狱,除了异兽在疯狂肆虐收割,还有一个个人形恶魔在游荡。
那时的他还无能为力,只是普通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即便是多年后他依旧会回想起一些画面,只能以极恶来形容。
他看着现在这样的一幕,一下子浮现了诸多记忆片段来,眼神泛着冷光。
前世他无能为力,但现在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城市里。
“住手!”
张恒正想站起,却见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突然拍案而起,暴喝一声,整个人就冲了出去。
“哎!你没听懂吗?怎么出头了!”
之前解答的那个人顿时有些着急地说道。
“小子,想多管闲事是吧,我看你像前天袭击城卫的逃犯,给我一起带回去!”
那中年人看到有人出头,冷笑一声,直接给扣个帽子,沉声说道。
下一刻便有不少跟班一脸狞笑、揉着拳头向着那年轻人大步走去。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现代社会,不是你们作威作福的地方!”
年轻人虽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还是硬挺着脖子大声说道。
“呵,老子就是王法!”那中年人不屑说道,一点遮掩的想法都没有。
“干你***,老子是三好学生,成绩不咋样,但品德这块年年第一,你动他一个试试!”
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只见一个健壮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你也想一起进去?”那中年人用着压迫性的目光盯着那人,威胁道。
“算我一个,你有枪吗?整那个***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真以为你是土霸王啊!”
然而又有一人站出来了,大声呵斥起来,一脸不服气。
随着这人站出来,陆续又有许多人站了出来,隐隐约约将这群作威作福的人围了起来。
面对宛若人海的呵斥,就是那身居高位的中年人脸色也不禁一变,当下就起了退意。
“好好好!你们有种,等我回去叫城卫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还这么硬气!”
哪怕如此,中年人也不忘放着狠话,随即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空着的汤碗突然从人群里飞了出来,啪嗒一声正中那中年人的脑袋,直接破裂落地。
“谁砸我!”
那中年人瞬间捂着头,一脸难看地扫视着人群,企图找出凶手。
然而随着这一声瓷碗破碎轻响,像是打通了在场许多人的念头,随即只见许多汤碗飞出,冲着那一群人而去。
啪啪啪!
一阵阵脆响响起,有些正中脑袋,有些直接落地,伴随着几声惨叫声。
然而这只是开始,下一刻如箭雨一般,诸多瓷碗漫天飞出,朝着这群人砸去,顿时将这群人吓得惊慌失措,脸色一变,连忙捂着头飞快逃离。
“哈哈,废物!”
见这群作威作福的人仓皇而逃,所有人都欢声笑了出来,食堂内笑声震耳欲聋,险些掀了屋顶。
张恒脸色舒缓了些,他面前俨然少了一个汤碗,事实上第一个正中脑袋的汤碗就是他的杰作。
还好!
张恒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至少秩序未崩溃前,这些人还是有着血气在身,知道什么是善恶,而且这些人也并非少数,否则真就无药可救了。
但张恒知道,一旦秩序崩溃,善恶将很难维持了。
所以他需要尽可能的维持住秩序,尽可能多地保留一些现代秩序,至少在他的城市之内,或许这就是他的意义。
“都离开吧,那家伙一副小人嘴脸,说不定去搬救兵了!”
这时有人大声喊道,提醒着各位。
顿时这些人一个个向着门口涌去,都清楚若是再有人来,恐怕就是荷枪实弹的军队了。
不过如今的军队已经改制,成为各主城的城卫军,基本独立存在。
很快原先十分拥挤的食堂一下子空了,转眼只剩下两人。
除了张恒外,另一人俨然是最开始出头的那年轻人。
张恒好奇地看向那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他们需要泄愤的人,我走了,其他人就该倒霉了。
我在,他们就有出气的人,面子上过得去,也就不会费劲大肆去抓人。”
年轻人很理智地说道。
这话不禁让张恒认真看了这年轻人一眼。
“你叫什么?”
张恒不禁问道,这年头敢做还敢当,倒是少见。
“周砚青,你怎么还不走?”
周砚青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平静地坐在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
“我又没做什么。”
张恒理所当然地说道。
闻言周砚青认真地看了张恒一眼,提醒道。
“你桌上的汤碗不见了。”
“是吗?可能是我不喝汤吧。”
张恒嘴角一咧,随口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随即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快步涌入。
而他们的中间俨然站着之前那名中年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名佩戴着短枪的军官。
“就是他!”
那捂着头脑袋流着血的中年人顿时一手指向周砚青,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