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回忆起今晚看到的那两床被子,思绪渐渐飘远。她实在有些困倦,忍不住又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轻声嘟囔道:“嗯……依我看呐,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子的。要知道他们可是整整四个人呢,都挤在一块儿睡觉,哪怕只有一床被子,也肯定足够暖和啦!再说师母,她一个人独自盖一床被子,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要翻身或者做些别的动作,都会方便很多呢。”
这时,一旁的丽娟突然好奇地发问:“丰雨,你说到底师母会不会回来这里住呀?”
丰雨同样困得不行,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地回应道:“哎呀,我真的好困哟!我好像之前听别人讲过,最近咱们村子可不太安宁,老是有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神神秘秘地出没。”
丽娟费力地想听清丰雨含混不清的话语,但还是听得不太真切,于是她提高音量又追问了一句:“你刚才到底说了啥?”
被这么一问,丰雨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自言自语般地重复道:“哦对,我刚刚说啥来着?嗯……我想起来了,这大半夜的真是困死人了!我琢磨着师母估计不会回来了,十有**是住在大翠家里了呗。她家不是有好多间耳房嘛,地方宽敞得很,绝对够住啦!”
听到这话,三丫头点了点头,应声道:“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赶紧睡吧,我先回耳房那边去休息咯。”说完,便转身朝着耳房走去,留下丰雨和丽娟继续在黑暗中伴着困意进入梦乡。
三丫头心不在焉地走着,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师母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哎呀!我这个当保镖的居然没有陪在她身旁,这可真是我的失职啊!”她一边自责着,一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困倦至极,仿佛双腿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不行了,我真的走不动了,还是让我先在耳房睡上一觉再说吧。”三丫头喃喃自语道。然而,正当她准备停下脚步稍作歇息时,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原来,此时正在半途行进中的大明和大月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果明日清晨那些人苏醒过来之后,发现师母竟然离奇失踪了,那么他们将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这些人是否会心急如焚地四处寻觅师母的下落?亦或是因为愤怒而变得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呢?一想到此处,大明便毫不犹豫地弯下腰来,用他那宽阔有力的肩膀扛起了师母轻盈的身躯,然后脚下生风般地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与此同时,他扭头对着身旁的大月焦急地喊道:“大月,快!赶紧把我们事先准备好的那封书信拿出来,想办法留在这里给那些人看到。”
大月施展轻功很快回到杨路途家门口。
按照到大明的吩咐,大月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探入怀中,紧接着便从中掏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的飞刀。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封早已写好的书信紧紧地捆绑在了飞刀尖锐的顶端部位。做完这一切之后,大月深吸一口气,手臂猛地一挥,那柄携带着书信的飞刀犹如一道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前方飞去,最终稳稳地插入了院中一棵粗壮的大树树干之上。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手臂,又把另一个石子便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打在了窗户之上。
“嘣”
屋内正在熟睡中的杨路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醒了,他警觉地坐起身来,大声喝问:“是谁在外边?”
然而,站在门外的大月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屋内的动静片刻之后,便转身向着大明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杨路途心急如焚地点燃了家中那盏略显昏暗的油灯,然后像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从床上飞身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屋门。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瞬间被院中树上一个异样的东西吸引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扎在了树干之上,而匕首下方还压着一封神秘的信件。
杨路途不敢耽搁片刻,快步走到树前,小心翼翼地将匕首和信件一同取了回来。
回到房间后,他迫不及待地凑到油灯前,想要一探究竟这封信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当他缓缓展开信纸时,一行行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夫人在薛家寨,不必挂心!”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原来是住在侧卧的如烟被这边的动静惊醒了。
她匆忙起身,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一边快步朝杨路途所在的房间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如烟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然而,还没等如烟看清杨路途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就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信放到了燃烧得正旺的煤油灯火苗之下。眼看着火苗迅速舔舐着信纸,如烟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试图抢夺,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等到她赶到跟前时,那张纸条早已在熊熊烈火之中化作了一堆灰烬。
“你……”如烟气得柳眉倒竖,正欲发作,可话刚出口,她便猛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杨路途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竟然变得猩红无比,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如烟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怕是要发病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杨路途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般朝着如烟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如烟顿感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杨路途铁钳般的双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觉得自己的气管似乎都要被生生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