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福嘲笑道:“看把你们能耐的,说来说去还不是老光棍一条。”
阿大阿二:“……”
他们错了还不行吗?
别在掏他们心窝子了。
“卫铮哥哥,他们是?”陶媛身为女儿家,到底是要几分面子的,红着脸将抱着的她的卫铮推开了。
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和卫铮定情后,他们从来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像这样紧紧抱在一起还是第一回。
感觉……还不赖。
卫铮面色微红,将有些颤抖的双手背在后面,好在赶来的及时。
“咳咳,媛儿,这三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们恰巧路过救了我,我估计早就没命了。”
“原来如此。”陶媛感激不已,忙对着鹿福三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三位的救命之恩,我和卫铮哥哥定会报答你们的。”
“报答就算了。”鹿福摆了摆手。
他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这……”陶媛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忙将目光看向卫铮。
卫铮对着她安抚一笑,摸了摸昨日被刺的小腹,伤口已经结痂,他心里是既庆幸又感激。
“鹿叔,恩情我必须报答。”
“你们不仅从那几人手上救下我,还给了我那颗珍贵的救命丹药,和药效奇佳的药粉,恩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都无以为报的那种。”
“但不管怎样,我会尽力报答你们,还请鹿叔不要拒绝。”
鹿福笑了,“你这小子倒是有意思,那你说说看,你打算如何报答我们?”
卫铮眸色微闪,直言道:“鹿叔,我与你们虽接触不久,但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干大事的人,且都是不畏强权、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行侠仗义之人。”
说到这儿,卫铮微顿片刻。
“所以,我有个天大的秘密想要告诉你们。”
鹿福来兴致了,“什么秘密?”
“黄粱县的深山里有人在豢养私兵,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调住在县里的范知峰。”
卫铮眉宇间皆是凝重。
“他自称是将军,可他并未在朝堂上有一官半职,真要说起来,他不过是户部尚书手底下的人。”
“所以,我怀疑他们想要造反。”
“而黄粱县,最近几年不断有青壮年失踪,但凡有人报官,陶大人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或许……早就投靠了户部尚书。”
鹿福三人:???
哎呀妈呀,终于找到豢养私兵的地方了,不枉费他们冒着严寒到处走的艰辛。
“嘶……”
陶媛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知道爹格外的巴结范知峰,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想要造反。
“卫铮哥哥,我爹他怎么敢的?”
造反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卫铮看着陶媛,目光很复杂,“媛儿,对不起,那些被抓的青壮年们何其无辜?”
“他们不该不明不白的走上那条路,更不该成为权势之人的工具,你爹他早就手染无数鲜血,为了权势早已丢失本心。”
陶媛眼眶泛红,嘴唇颤抖,许久才艰难开口:“我知道了,卫铮哥哥,我会大义灭亲的。”
她只是个庶女。
姨娘在几年前被夫人陷害含泪而亡,爹不管不问,将冷心冷血发挥到了极致。
这几年,她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夫人面慈心狠,想着法的折腾她,家中其她姐妹嫉妒她和卫铮哥哥订婚,同样对她多般折磨和羞辱。
她一心只想嫁给卫铮哥哥。
再也不想回县令府这个地狱了。
怎么说呢?
爱她疼她的娘死了,整个县令府她也没了在乎的人,所以,她无所顾忌了。
鹿福满意点头,“陶姑娘有大义,看在卫铮举报有功的份上,你可以从县令府脱身,但仅你一人。”
此话一出,卫铮和陶媛当即喜极而泣,连连对鹿福道谢。
阿大摩拳擦掌,“老爷,那咱们赶紧去端了他们的老巢。”
鹿福摇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范知峰豢养私兵必定有所防备,我们要先摸清他们的兵力部署和具体位置才行。”
还得尽快通知呦呦。
就凭他们三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啊。
卫铮也赞同:“鹿叔说得对,范知峰身边时刻有一队人马保护,寻常人很难近他身,至于豢养私兵的地方,我大概知晓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前去。”
?
另一边。
鹿呦呦带着鹿画画、疾风、封清翊、影一五人来到了黄粱县城门口。
明明是一个相对繁华的小县城,但城门口的人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饱经风霜且上了年纪的妇女和老人。
转念一想便知道了。
张博良能把豢养私兵的地方设在黄粱县,可见他早就收买了相关人员,比方说黄粱县县令,安庆府的知府……等等。
黄粱县是老巢,安庆府是窝点。
整个管辖下的百姓和青壮年们,只怕每天都活在胆战心惊中。
“头儿,你快看,终于来鸡仔了。”
鹿呦呦一行新鲜的面孔出现在城门口时,立马吸引了镇守城门的一帮护卫,如同看到了金子一样。
可不嘛,的确是金子。
不管是年轻的女人还是男人,只要上交给范将军和县令大人后,都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银。
为首的护卫双眼发亮,当即下达命令,“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抓起来。”
护卫们嗷呜一声,动作熟练的朝着鹿呦呦他们冲了过来。
疾风和鹿画画是战斗狂。
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出手,他们俩三下五除二便将护卫们揍得满天飞。
然后“啪叽啪叽”接连落地。
哀嚎声一片,再也雄不起来了。
“一群废物,说吧,谁指使你们在城门口抓人的?”
鹿画画打得不过瘾,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一脚踩在领头的护卫胸口上。
“噗……”力大无穷的一脚,差点儿将领头护卫踩下地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崩溃不已,“饶,饶命,您快踩屎我了。”
还不如一脚踩死他得了。
他简直快不能呼吸了好不好?
“老实交代,别废话,否则我打爆你脑袋。”鹿画画将脚放了下来,手中比脑袋还大的流星锤跃跃欲试。
“不,不要,我说,我现在就说。”
领头护卫吓个半死,能活着谁想死呢?
他忙哭喊道:“是范将军和陶县令,是他们让我们在城门口抓人的,还说只要是年轻的男女都要。”
城内,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眸色闪烁,立马朝着范将军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