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深城热得像个火炉。
今夏穿了防晒服,戴着遮阳帽和墨镜,全副武装。
出国两年多,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福利院看过孩子们了。
虽说这两年她对福利院的资助没有停过,但给钱和给陪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前段时间福利院的院长还跟她提起过,有个小孩很想念她,给她写了一封信想要寄给她。
今夏说她就快回国了,等回国亲自去福利院拿那封信。
昨天她卖了那条项链很快就收到全款。
今天她要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买些礼物。
陆亦琛与今夏在商场门口碰面。
“夏夏。”陆亦琛笑着走过来。
今夏摘下墨镜,“亦琛。”
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今夏就跟陆亦琛说过她在国内资助了一家福利院。
会定期汇款,定期去福利院看那些孩子们。
陆亦琛很早就想陪今夏一起去福利院看孩子们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夏前两年不想回国。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下午,买了很多玩具,让商家打包送去福利院。
今夏还问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要了孩子们的尺码,为他们每个人都买了新衣服。
陆亦琛一直陪在今夏身旁,时不时给些建议。
与今夏越深入接触,他就越爱她。
“怎么了一直看我?”今夏察觉到陆亦琛的视线,扭头看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在商场内,今夏已经摘了墨镜和帽子,一张脸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却美得摄人心魂。
陆亦琛眼中蕴着笑意,柔声道:“没,就是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才能遇见你。”
陆亦琛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五官本就俊逸,笑起来更添几分和煦,让人如沐春风。
今夏虽不是颜控,但男朋友这么帅看着赏心悦目她也更喜欢。
今夏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遇见你也是我之幸,亦琛,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出现,治愈了我。”
两年前,她被妹妹和未婚夫双重背叛,乔海盛和吴月蓉也严重偏心。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发现妹妹可能是小三的女儿,母亲的死也许另有隐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得今夏喘不过气儿来。
在她极度痛苦抑郁的时候,是陆亦琛治愈了她。
他于她来说,是止痛药,是安心剂。
与他在一起之后,她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
陆亦琛眼底带着柔意,低头浅笑,“夏夏,给小朋友们的礼物买好了,辛苦了一天,该奖励奖励自己了。”
“嗯?”今夏疑惑。
“走,该给我们夏夏小朋友买礼物了。”陆亦琛拉着今夏往一家奢侈品专柜走去。
“不用了亦琛。”
陆亦琛眼中噙着笑,手心轻轻抚了抚今夏的头顶,“小朋友们有礼物,我的夏夏也要有。”
今夏心湖泛起圈圈涟漪,眼里溢出光亮,“谢谢你,亦琛。”
“跟我不用说谢谢。”陆亦琛牵着今夏进店。
柜姐上前热情地上前招呼,“陆先生,欢迎光临!”
柜姐这个热情劲儿一看就知道陆亦琛是这里的VIP客户了。
他们一进来,柜姐就带着他们去了VIP休息室,拿出一个这个品牌的顶级款包包,今夏这才知道陆亦琛早就预定好了。
这款喜马拉雅Birkin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喜欢吗?”陆亦琛声音温润如水,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今夏抿抿唇,“太贵了。”
她那个阶层的普通富二代,买买几万块十几万的包还好,这种几百万的顶奢包包,她还从来没有买过。
以前经济不独立的时候,生活费都是家里给,她买过最贵的一只包包也才十五万左右。
跟蒋勋在一起那会儿,蒋勋对她也很舍得花钱,但他送的包最贵也不超过三十万。
蒋勋只有在订婚前送过一次价值百万的项链作为订婚礼物,那是他送的唯一一个超过百万的礼物。
而陆亦琛随手就是几百万的包包。
在今夏还不知道陆亦琛陆家少爷的身份前,陆亦琛很低调,送的礼物也跟今夏的消费水平相适应。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这么贵的礼物。
今夏拒绝了。
陆亦琛眉目柔和,说道:“夏夏,我的心意,你不想要吗?”
“亦琛,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礼物太贵重了。”今夏摇摇头说道。
陆亦琛眉尾轻挑,“那条红宝石项链也是价值百万,你都收了他的,怎么能不收我的呢?”
“这不一样。”今夏说道,“那条项链是订婚礼物,贵重一点才显得郑重,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
“我也很郑重。”陆亦琛轻轻握上今夏的手,“这是我给我女朋友精心准备的惊喜,夏夏,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今夏垂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
她是怕自己回不了这么贵重的回礼。
陆家人本就不喜欢她。
要是她再收这么贵的礼物,那不是坐实了她“捞女”的身份吗?
陆亦琛好像看出她在想什么,轻声道:“夏夏,其实谈恋爱并不是一定要礼尚往来什么都分得那么清的。”
最终,今夏暂时摒弃掉陆家人对她的偏见,决定做一个不扫兴的恋人,接受了陆亦琛的礼物。
陆亦琛见今夏终于接受了他的礼物,打心底的开心,唇边笑意更浓了。
两人从店里出来,陆亦琛替今夏拎着袋子。
刚走出店没多久,迎面碰上了陆砚洲。
陆砚洲看上去是从公司刚过来的,一身笔挺的浅灰色西装穿在他身上矜贵优雅。
他身后跟着四个同样是西装革履的男人。
应该是他的下属。
乔今夏看见陆砚洲,脚步慢了下来。
陆砚洲与旁边的人说着话,一转眼也看见了他们。
陆亦琛走上去率先开口打招呼:“小叔。”
陆砚洲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旋即,男人的视线在陆亦琛手上的奢侈品袋子上一扫而过,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落到乔今夏身上的时候,多了几分冷意。
“我还有事。”陆砚洲跟陆亦琛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越过他们走了。
从始至终,他连一个字都没跟乔今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