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未来：柏林墙以东 第36章 私房钱

“恭喜你，维尔汀，人类和平安全理事会正式通过了法案《暴雨改革：秩序与改革》。”

华裔女士理了理衣襟，眉宇间都在为这位蓝礼帽小姐高兴。不过，维尔汀似乎并不习惯，欣喜与欣赏，她对此都有些不自在的错觉。

不过也未有什么过度的表现，只是回应一次点头，还有一个微笑，一份适度的礼仪，

“关于司辰小队的部分，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法律认可，同样的你们将拥有更为灵活的自主权，以及独立编制的预算……”

并没有研读长篇大论的祝贺词，只是还未来得及给自己的陈述句挂上一个合适的句号，就被夺走了这个权力。

“我听到了什么？预算！”

大红袖外套，蓝色A字裙，定制的爱心英伦贝雷帽，噢噢，差点忘了，这位活泼女孩用手推上眼睛的显眼大墨镜。

“这就意味着基金会能给我买……呃……咳咳，Z女士，我是说能给星锑船长配一艘出行远航可用的摇滚巨轮嘛？”

欣喜，期待，一瞬间这位活泼的“锑晶体”就想给此处只有国际象棋般的基金会里添上几分别样色彩。

不过我们的星锑船长还是意识到如此多少有些不礼貌，也是“小小地”更改了一下下，措辞。

可尽管如此，法律条款依旧跟这里的地板砖块一样，白纸黑字。即使是最偏向于“新朋友”的Z女士都摇摇头，拾起常见的微笑。

“很抱歉，这往往都意味着，自行负责。”

是的，法案条款里，基金会只负责依照司辰小队规模提供“支持预算”，具体多少，这建立在内部贪腐程度以及财政赤字。

咳咳，你知道的，自1999年“暴雨”出现，世界上没有一个安然渡过暴雨的神秘学组织，对旧时代人类货币的紧缺是相当要命的。

仅一句话，就让我们这位摇滚小金狮耷拉下脑袋，很是失望，也更深刻了基金会在她脑袋瓜里的形象——一群抠门的严肃老头。

“不不不，同志们，我认为我们可以再高兴一些。”

一道柔和发声音闯进房间，好消息好消息！

星锑猛回头，险些撞着肩膀上想安慰安慰小狮子的apple某。

“刚才拉普拉斯的传信，现拉普拉斯研究所副头头V女士，决定以个人身份资助他们未来的同事，星锑，一艘摇滚巨轮……”

“ohhhhhhhhhhhhhhh！”

还未来得及将内容概述，星锑就迫不及待欢呼，矢车菊蓝围巾也是满脸无奈。

嘛～小孩子啦，最可爱啦！

于是，我们的蓝围巾小姐，稍稍提起音量，喜悦的笑颜不褪：“以及……永久免费维修权～”

“o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噢，噢，安静，孩子，你吵到我眼睛了。

“噢，冷静些，船长，基金会员工守则里条款里就有禁止大声喧哗。”apple先生着急起来，忙取下一只捂住耳朵的小手，安抚起小狮子来。

呃？谁知道一个苹果到底有没有耳朵呢，至少，基金会建筑里确实不允许大声喧哗。

“呵呵呵。”讪笑着，可另外三位女士并不介意，惊喜的愉悦是应当的。

矢车菊摇了摇手上的信封，这算是取到船钥匙的关键。

“星锑小姐，还请拿着这封信去到财务处，我想只有本人才能取出资金吧。”

“好嘞！”

蹦蹦跳跳的欢快是难以掩饰的，人类并没有类似猫狗那样的尾巴，表达情绪除却面部，也还有动作这样古老却实用的方式。

当然当然，不闲扯如此多了，矢车菊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正事，合作法案的通过往往意味着有舍有得，她可不相信这群铁公鸡能一个坑都不埋。

“唔，恕我直言，Z女士，以史塔西与基金会合作而在此任职的我，也跟法案上共享权力与义务吗？”言下之意很明显，有没有坑咱自己说，那黑纸白字上的漏洞我们都门清。

“不，柏林以东小姐，您与水性笔先生权务属于另外的法案，及《01》，这是为此后各方神秘学组织共同合作建立的法案，相比《暴雨改革》司辰小队招揽的非登记神秘学家管辖权仍然属于基金会，二位更为自由。类似于……”

提起正事，Z女士便收敛起笑容，这并不是她对矢车菊的敌意，相反，二人私底下很是合得来，尤其是在象棋方面，是的，炎国象棋。

“类似于外交大使？”

不只是生活娱乐方面，就连政史观念都有几分交错，以至于在政治这件事上都如同心有灵犀一般。

而Z女士的微笑点头也很实诚地验证了这一点，只是话题没再延续，作为顶头上司，还是得关心一下这位什么事都憋在心口的蓝礼帽小女孩的。

“好了，维尔汀，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当然，当然有疑问，维尔汀憋了一肚子的不解，只是她不敢问，也不能多问，倒是更喜欢自行解题。

“我有两个问题，Z女士。”

“请讲。”坐正身子，常用微笑，小小的仪式感。

“司辰小队的编制权利，以及我们在基金会的对接人，还是您吗？”

看来蓝礼帽小姐跟基金会其它人也是十分不对付呢，自己那吕贝克杏仁糖大使倒是说的没错。

“编制以及管理的基层权力最终都归属于你，至于顶头上司，当然会一直是我。”

嗯哼？永远的“共犯”嘛～这次《暴雨改革》法案这位Z女士没少忙活，相关更为放大的利益都是由她争取来的，可以说没有她，基金会不会做，也不敢做甩手掌柜。

“那我就没有问题了。”乖巧的孩子，只是眨眨眼，就确定了可靠的依赖抱枕。

“嗯，如果人手紧缺，司辰小队有权，向基金会、拉普拉斯研究所还有芝诺军备会借调可用人员。当然，更详细的条款在这里，可以详细查看。”

Z女士手一推，将文件袋推到维尔汀身前，又递出两杯茶，办公桌前有两个可调节座椅，与档案柜旁边的沙发作用不一样。

维尔汀自然坐下，为保证准确性，她们更想当场查阅，而轻车熟路的矢车菊则在自己座位上安静品尝起茶来。

墨菲斯托常说这种有些苦涩又带有几许甘香的茶叶难得，平日里也紧紧在怀里如同宝贝一般，可矢车菊来了这就不觉的了，明明日日来都能喝到。

而Z女士则眯起眼睛，眼镜是早就取下，斜放在笔架上，这本来是临时架毛笔用的。若是问为什么，她只说过，从前是练的，但是太忙，重来就没那般心境了。

“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维尔汀抬起头，很明显她没有捕捉到那些个关键词，更没有确信这上面的几张话语。

“不变，调查‘暴雨’和重塑之手，具体细节自主商定，基金会只要求每月一份的成果报告，最高指挥权在你，维尔汀。”

揉揉太阳穴，短暂的休息并不耽误Z女士的办事能力，但是很明显她没有说实话，矢车菊在窃听商讨会议的时候，基金会在最高指挥权的调度上争夺最为强烈。

本来应该是给Z的，但她显然很清楚炎国那句老话：“术业有专攻”。

以至于这些白头黑脸都不理解她的想法，多好的权利啊。

“我想，你已经有目标了？”

“四年前，基金会用来饲养奥利图欧的基地……那里一直没有被‘暴雨’回溯。我想再去哪儿看看。”

“看来你不止去那里一次了”Z女士又戴上眼镜，推了推“很好，我会在那为你安排接待人员，呵呵，我想你会喜欢与她合作的。”

不过，好像话题并没有完结。

“柏林以东女士，你也早就憋坏了吧，有出去散步的想法吗？”

噢，来了，昨夜的炎国象棋输了的赌注——护送并适度帮助维尔汀。

——俺是分割线——

奥利图欧基地。

“这儿的雾可真浓啊……”小狮子动动鼻子“……阿嚏！”

这个基地建立在奥利图欧的原巢穴之中，而这个生物又是极为喜爱有水源河谷的魔精，这类湿热环境，对于在箱子里待惯的朋友们来说确实很难适应。

维尔汀为星锑耐心解释着，而矢车菊则开始环顾四周，手中浮现出一枚浓墨黑色的四棱尖锥体。

是的，不是银白透亮，因为她本来就是墨菲斯托捏造出来的分身，在拥有个人特色的神秘术里，无法做到百分百还原。

现在是冬季，周身多少有些寒冷，矢车菊也不免紧了紧袖子，不过右手手袖里硌手的金属难以让她实现这个想法。

“啧，话说为什么是我来跑腿啊，是拉普拉斯给我的船，又不是基金会给我的船。”

星锑盯着那爬满苔藓植物的芝诺大门，嘟囔起小嘴，还是决定不把焦虑留给自己。

而此时，作为船长忠实的好大副，外加关爱孩子的好好先生，apple某在空中一个滑步，避开星锑不好好背而乱晃的背包，凑到两人身前解释道。

“十四行诗小姐在总部班里编制转移的移交手续，槲寄生与苏芙比在广场森林的清理工作中消耗了太多精力，红弩箭小姐因为闯入疗养室正在接受行政处罚，斯奈德正在接受相关安全评测。”

“所以目前整个箱子里有空的只有我们了？”狮子懵逼。

“看起来是的，船长。”苹果摊手手。

“那，那那个什么钢笔呢？那个家伙可厉害了，槲寄生小姐都拦不住他！”

狠狠抱怨着，很明显，星锑一点都不想来这样潮湿又寒冷的地方执勤，更别说一路上都是泥地，鞋子很难洗的好叭！

“水性笔先生因为擅闯会议通，正在接受行政处罚，不过星锑小姐不用担心，至少我们不需要在泥地里打滚。”

矢车菊收起手上的锥体，像是确认目标一般，算是放心了。

“所以到最后就只有摇滚海盗对基金会的没有造成任何物理性破坏吗？噢，糟糕的人生！”

不过也好像确实如此，代表着烧杀抢掠的海盗居然一直在做广播电台的和平大使，hhh。

“你不能现在补回来吧，星锑？”

“嗯，咳咳，什么？当然不……”

一语惊醒梦中人，维尔汀的话语还是那样清醒又现实，是的，出头鸟已经飞远了，如果再跳出去，那么自己才是那个出头鸟。

不过，好像我们机敏的摇滚海盗又瞧见什么了，远远的，也不算远，就在那芝诺破烂大门前面，一粽黄一紫蓝。

嘿！是红弩箭，和……呃，一个，一个不认识的女士。

“噢，你们来的可真慢啊，不会是跌在哪条沟里面了吧？”红弩箭摇一摇钥匙，不住调笑着，说实话，这一路上泥泞不算少，但是像星锑满鞋子都是那可太难了。

不过这不影响星锑见到有笨蛋跑腿同事的喜悦，当然还有一旁那位端庄女士的自我介绍。

“您好，司辰。我的名字是莫桑，员工Id：SFx，Z一个和你说过我的事情。”

是的，维尔汀当然知晓，苏芙比的私人家教，同时也是一位成熟的神秘学家，更是自己的小队成员之一。

可这倒让矢车菊听得迷糊，是真迷糊，为什么基金会的代号都跟快递邮件码似的，又难记又难念，而且还不允许每个员工都配备快速阅览全基金会员工Id的工具，谁记得住啊？我想就是那位严肃狗狗小姐也不行。

啊哈，闲聊结束，现在是红弩箭介绍基地的时间。先抱怨操蛋的芝诺，再嘴两句这样破烂基地只有二十四条通道不受“暴雨”影响，最后埋怨这个臭基地里面只有奥利图欧的狗屎，噢，不，也有狗屎。

当然当然，还有wasd前后左右自由移动，j键攻击，K闪避，好了，介绍完毕了你自己去搜吧。

咳咳，开玩笑的，不过维尔汀倒是觉得这里应该还能剩下些什么，这里的雾气有些奇怪的紧，可以让擅长控制光线的星锑去试试。

不过星锑可不这么认为，藏东西？那当然不能用肉眼找，脑子，脑子，知道吗？在海上岸边就没有比海盗更熟悉什么鬼地方适合藏宝藏。

“咚！”

“嗷呜！什么东西，帽子帽子，我的帽子……”

“船长！”领结剧烈晃动，好好先生第一个向那模糊的红蓝身影飞去。

“砰！砰！”

拔枪拨开保险，二连速射，蔚蓝的电光裹挟子弹，精准压制目标，暴躁的枪声瞬间点燃整个河谷。

“星锑小姐，向后撤，来到我们这里！”莫桑女士反应迅速，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第一时间选择抱团维尔汀也很认同。

“嘿，才探出脚就踩到地雷了？你可比那群新兵蛋子倒霉多咯！”红弩箭也是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飞掠而出，敌暗我明？把对面掩体都轰掉不就是了！

那矢车菊呢？我们的秘密警察早就捏出一个锥体在手。

“滋啦——”

电流猛蹿，一瞬间，便置身在两道白色身影背后。

“砰砰！”

胸口和头，又是两枪，率先干到一名敌人，另一位才有反应，持起术杖就要攻来。

此时S4m这样的微型手枪的劣势就凸显了，枪膛里只有可怜的两发子弹。

“嘿！看这儿——”

疾风呼啸，云雾扰动，赶在对方术式运转成功之前，高空中速射十几发曳光弹舔地而来，只有一两发击中腿部，瞬间将眼前敌人致残。

“等一下，等一下……”

“砰，砰！”

又是两枪终结了她的生命。

“等等等，等个棕熊粑粑，你旁边倒地的好兄弟石油浓都流一地了。”还是红弩箭说话畅快。

转眼再看，地上刚到底的人服饰与基金会外勤成员一模一样，可另一位确是早就变成了重塑之手那般黑衣面具。

“回头再上报吧，这里，有两位你们基金会的好帮手。”

正给手枪填补弹药的矢车菊给了个眼神，众人才挣脱出这场埋伏，定眼一看，就在她脚边，就有两个身着基金会制服的人仰躺在地。

“……”

尽数沉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太突然了。

“还活着，晕倒而已。”

又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同事殉职。

不过我们的金狮子新同事却不这么想，早就开始翻箱倒柜，一边埋进脑袋，一边嚷嚷着财宝啊财宝。

“噢，一大箱拉普拉斯出品的军用巧克力……咳咳，我不介意先帮你们试吃。”

淘到宝的海盗第一时间是做什么呢？当然是享用啦！海盗这样的高危职业怎么可能屯得住财宝，当然都是及时行乐，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不过作为军人的红弩箭却不这么觉得，更是一脸鄙夷的劝说道：“我不想打击你，但狗都不吃那玩意儿，奥利图欧的bie都比这玩意儿带劲。”

事实也是如此，军方为了防止士兵没事就吃应急食品，常常会把巧克力做得不怎么好吃。

不过如果是拉普拉斯的话，那可能会在这个“难吃”上面加几个度。

“唔，但是恕apple某直言，犬科生物是不能食用含有可可碱食物的，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剧毒。”算是为自家船长挽回颜面，applr先生出声解释。

“呃，啊，那我到底能不能吃？”乌黑的墨镜下应该是很纯真的眼睛吧。

“船长并不属于犬科动物，按理来说是可以进食含有可可碱制品的。”好好先生只字不提味道，只是十分理性得提点。

“说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大副！”小狮子很高兴，决定回去给她的大副尝尝苹果酒。

“等一下，星锑，把你怀里的箱子给我看看。”

才抱起她可爱巧克力的箱子，星锑才不愿意交给维尔汀。（狮子咧嘴）

“不，是你手里的物资箱，刻着我的名字。”

啊？

众人都多少有些惊讶，星锑也识趣放下箱子，一查看，真的有一处模板上刻着维尔汀的大名。

“嘿，你真出名！”

“确实出名。”

是的，在基金会里，维尔汀确实出名，哪怕到了拉普拉斯，又或者是芝诺。

又是一番讨论，众人都得出未知即是危险的结论，但……

“战利品当然是先让本海盗打开啦！”（下划线，加大，加粗，4号字体）

星锑眼疾手快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呃——一个翠绿色收音机？

“滋，嘤——”

疯狂攒动的电流声，这种杂音矢车菊最为熟悉也更是讨厌，也是第一个捂住了耳朵。

“正在为您播报今日新闻……此处省略一大段原剧情，想看的自己上b站找剧情回放去……”

“这个收音机，播报的是1999年的新闻？”迅速抓住小细节的维尔汀震惊地眼睛都睁大了。

“这里还有一个箱子。”

“啪嗒。”

红弩箭一脚踹开角落一个快被潮湿烂掉的深绿色木板箱。

“是重塑之手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