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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重返未来:柏林墙以东 > 生日特辑:2025.2.9(暮夕)

“嗯?抱歉,我原以为大雨会阻隔大家的午休时间。”

柔和且富有磁性,这声音源自于吧台后,若是对方接下来要做自我介绍的话,应该不会距离“酒保”这个词汇太远。

“运气好,很难想象在行政单位与我家的街道间能有一处好地方,它很适合歇息,生意会不错,对吧?”

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话语,科恩布卢姆要先转过身,老旧的轴承同生锈的边角摩擦,一同响动的声音吱呀吱呀,好像是自己眉宇间有什么散不去的愁绪似的。

这被吧台后的人迅速地捕捉。

察言观色的技巧能获取更多的营业额,通常由那些闲得无聊的学者们统计甚至出版某些“心理学”。不论怎样,这只是属于他们的生计,刻在文字上的话,太生硬。

“午休时间并不充足,先生,请允许我遵守工作准则里的保持清醒。”

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住了菜单,可科恩布卢姆只想要点这份甜点与茶,所以她指尖稳稳地定在那儿,执意要告诉对方,自己作为顾客的需求。

“我可以为您提供些许故事?量身定做。”

松了手,菜单终于被移开,也放松些精神,吧台后的人觉得没什么,这儿的公务员哪有不能喝酒的呢?吧台前的人也觉得没什么,这儿的公务员没有不能喝酒的。

有位很要好的同事告诉她,这叫做“酒桌文化”,一类恶习,与东欧的苏维埃最好如此,坏的现象,但人们难以拒绝。

“如何量身定制呢?”

“我可以了解您的名字吗?即使这很冒昧。”

科恩布鲁姆交出了她的名字,当然一般不会追加姓,或许这能让对方看出来什么,却也无所谓。

黑与蓝为主调,私以为,若是在儿童画上,可以比作黑夜与水,孩子们喜欢用蓝色的彩笔画雨滴。而这样的冷色调能很好的展现出两个词汇,冷峻而神秘。

“我叫凡,很抱歉失了礼节。”

“没什么,比起这些我更为好奇为什么是蓝柑糖浆,明明距离你手边更近的蝶豆花茶也能呈现相近的效果。”

这个啊?说是带点酸楚,本来还犹豫什么,只是认为你所佩戴的围巾很温暖,定是件很棒的手工织品。

凡这样说着,将依次加入的金酒、柠檬汁、蓝柑糖浆给摇匀。

“45ml,20ml,15ml,像是花,我家门前种有一树桂花,每当季节时就会迎着风。”

“只是颜色不一样对吧?”

“嗯,只是颜色不一样。”

有想到什么吗?凡不清楚,只是自我的认为客人或许会想到这些。蓝色的矢车菊,这最为常见,只可惜为了经济效益,花圃里花园中,就是郊外的绿地也不愿意植株。

佩戴皮质手套的双手,你很难用肌肤去感受物品真切的质感,只是越来越用力了,才发觉掌中的围巾要打另一个结。

“它会很酸吗?”

“或许会,但曾有位东方朋友告诉我,心情也能决定味蕾的感知,那么,科恩布卢姆小姐今日的心情如何?”

不着急回答,却又想在下一刻吐出,这类简单的问题对于爱好文学的人眼中往往最难回答,区别于“生死”的,那种话题常常会在吃饱饭后想起于思考,而“心情”不一样,科恩布卢姆没有背稿。

所以本能拨开因垂眸而飘落的发丝,如果在嘈杂的街道上她会任由这般遮掩,只是如今的场合很是宁静且舒适。雨声淅淅沥沥,早时击打马路石砖而扬起的尘土气味过去,嗅一嗅,或许能感到风里的清新。

“叮呤呤……”

冰块填满玻璃杯,细长的勺子搅动,科恩布卢姆了解,这是为了快速降低杯壁温度,至于能呈现的效果?她也不是很理解这点温差能带来什么区别。

“平静吧。”

就像她所说的,对方也很平静,气氛也很平静,没有因为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或高扬或低沉。只是很安静的,雨滴的白噪音仍然在持续,冰块与杯子的摩擦碰撞好似风铃清脆。

一时间都不记得了,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个词汇。

摇匀的酒液置入,很完满,当然指的并非容量,这要等到接下来的苏打水注入,一层一层拔高,说是气泡,是缓慢的,有序的,让它们爬升到它们愿意滞留的位置。

八分满。

好熟悉,很是清楚,自己那位要好的同事曾说过什么东方的寓言,好久之前了,只记得是一株草似的幼苗,被压在大石下,最后努力的生长,顶开了石块。

生长,对,就这般感觉,清澈与蔚蓝的酒液在剥离,逐渐的,后者像是一丛丛,开满边野的矢车菊,而前者像是带动它们昂扬的微风,即使只是些苏打水应有的气泡在标注风向……西向东风。

它有名字吗?科恩布卢姆在期待。

只是并没有结束,挤一缕柠檬皮在杯口喷香,这是由柠檬皮接触,而纤细白皙的双手只负责放置柠檬皮卷与薄荷叶在液面,冰块会托举,不必担心。

算是完成了吗?作为调酒师的凡低首,推举出这杯落座在蓝色仿真皮杯垫上的酒。

“这是一杯需要侧耳倾听的酒……”

侧耳倾听?入手前先是观察,科恩布卢姆已经习惯了这样,而侧耳就不必了,因神秘学能力而尤为敏感的听觉在此时好比味蕾,杯中气泡每一颗的破裂都很是显着。

刺在耳边,噼里啪啦,又记起来那位要好的同事说的,像是东方的鞭炮,一串一串,噼里啪啦。

绝对不是惯性,可杯中的晃动没有停止,蓝柑糖浆与透明酒液的交接出现缝隙,风开始变得大了起来,算是模仿蓝色矢车菊的花瓣?

冷色调中时不时透露的光泽很是养眼,像打开一块又一块盘踞安眠越冬的阴云,十分的吸引人。

“第一口是东柏林的寒风。”

正如凡所说,入口是金酒的杜松香气与柠檬汁的酸感,却不涩口,就像是人类这样的生物对陌生事物的拒绝,首先都是推开的,只有尝试后才感受到那份润口与薄荷削微的清新。

没有一饮而尽的喜欢,轻抿一口带来的永远是初次尝试,应是真切的距离感,挑起了科恩布卢姆内心点点意外。

“第二口是柏林的春雨后。”

时间是计算好的吗?跟说准了内心一样,本来作为气氛韵味的故事台词好像是意外的佐料。

春雨后会是什么?其实如今的时间不太算得上,但却依稀记得是生长,东方人很在意耕种,相关的寓意也更为精准一些。

那么自己的盆栽也要淋淋雨吗?可惜现在回不去,是不是要晚了些才会开花。

嗯……口中的酒液泛甜,应该是蓝柑糖浆随着气泡一起逐渐释放,很柔和的过渡,科恩布卢姆不由得举高了格兰凯恩杯。

暖黄色调被调的多了些,柔和的背景色透过杯中的矢车菊蓝,照入眼眸中,意外的温暖。

即使她知道是酒精在刺激自己的躯体。

“嗒。”

放下酒杯,柠檬卷仍然蜷缩在冰块缝隙里,薄荷叶依然挤占着不怎的多的空处,仅仅留下允许科恩布卢姆回味的缝隙。

“我很喜欢,这很棒,谢谢您。”

回应首先并非文字,而是轻笑,尾声尤为诱惑,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音色颇为中性,难能分辨。

如同酒,你会奇怪,尾韵又这样令人留恋。

身影在擦拭器皿,像是代表时间过去许久,自己饮用过渡了吗?科恩布卢姆不认为她本身能那样失态,而事实也是如此,墙上指针还是停留在应该滞留的位置,这是其计算好的。

下雨了,偷偷的,淅淅沥沥。

“不必谢我,只是连开头与结尾都不曾有的故事而已……”

话没说完,凡空出手来,推过一杯清水,指尖轻敲杯壁发出的声音回响,好像是继续他的话语。

“该致谢的,是每个时代都不曾缺席的,不肯沉默的,春天。”

好像是什么戳进心底的关键词,又应该做出什么生理上,反应于肢体器官的动作,但科恩布卢姆不觉得,只是又拿起酒杯。

调酒师也不在意回答的语句,只盛出一碟黑胶唱片,放置,使用,缓缓转动。最后缓缓转身,继续“擦拭”他的玻璃杯,好若是游戏里Npc的固定程序,又应该是一幅l2d立绘。

「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前奏模仿雨滴,矢车菊一般不会猜错,当然,若是真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只能去错怪这杯……

“她能被称呼为什么?”前文的炫技里并没有诉说这杯“姑娘”的名字。

“晚夜的矢车菊花田。”

没有多余出任何一个字,只是又像打招呼时那样咬住其中的关键词,以至于科恩布卢姆一直很在意对方口中的那朵“矢车菊”。

其实她也有一朵,记得有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哪怕享受完自己的午休时间,也还要补完工作时间。

还是交接,维勒斯同志很不愉快,但在科恩布卢姆进门时见对方很着急地撤掉一页纸的最后参与,如果有意与观察的话,每个固定时间段的记录见都会有稍微的错误。

而琴柳科夫医生的监测级别不是很高,只会留存档案,而不是移交二次审查,所以小细节没必要更改。

目标在正常营业,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录音磁带也不需要裁剪的准备,那就换个频道。

是的,每一处监听部都很重要,顺带进行周边关注才不会浪费效率。

“妈妈,我想要一个蛋糕。”

新建立的频道,对应编号的档案本都只有一两页目标对象的信息,但我猜这应该是一个有很多小孩的家庭,因为真的很吵闹。

“不行哦,你的哥哥姐姐都很多,要是每人一块的话,就太贵了。”

母亲很温柔,我通常只能在监听耳机里听得到,而在街道外时,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夫人们常常表现得很凶,不好惹。

“嗯……知道了。”

孩子也并非娇生惯养,他很能理解家庭,我不是很懂,但我也知道一张盘子一份刀叉要比其数以倍计要好做的多。

“但是我们可以去公园,晚饭之后~”

“是吗,那我的哥哥姐姐们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吗?”

最小的孩子在欢呼,而房间外的客厅安静,科恩布卢姆猜到了这些,应该是一家人都计划好的。

但这样是不是总缺了什么,莫名想取出怀里衣兜的钱包,数一数纸币,记得蛋糕也不用票,现在只有粮食面粉一类的基础品需要。

监听部是不允许打开窗户与窗帘的,如果不能辞职的话,她也有计划过购买一套设备在家里,通过自己神秘术式的联系,想要无线获取电波不难。

所以科恩布卢姆将右半边存了好久的钞票塞到左半边,这边是日常消费,本来付款了那杯酒后就不剩太多,不过不影响,就当需要晚一天。

晚阳,城市的高楼会把它遮挡,所以悬挂在天上,又被人记住的,大多为余晖。只是科恩布卢姆今日里没心思,转身错过夕阳斜照,甚至要去躲避。

因为她知道哪家的蛋糕手艺更好。

“少一点嘛~威廉老先生。”

“那我就分量也少一点咯?”

不行不行,科恩布卢姆可不想八份少任何一份,当然的,许久不曾制作蛋糕的老甜点师也会有些生分,多了点,应该没问题。

先被切开再码放,便于携带与拜访。

当然的,入夜时的风要大些,即使细细纹雨早就停歇,靴子也不用担心落上积水,可矢车菊蓝的围巾依然绕过自己熟悉的地方。

避过车水马龙,又或者说钻进去,但至少嘈杂又令人生烦的场景会在这一刻停止,踏入公园的那一刻。

夜晚有灯,不过只有不列颠保有那种上世纪需要人手工点燃蜡烛的灯,而这儿的路灯能自己照亮自己,还有他人。

暖色调的,才过饭点,不过她已经寻找,又或者说是碰巧,一位夫人与她的孩子,手牵手。

赶在对方之前,监听器里传出来的计划里,对,就是那一张正好处在灯光下的长椅。

计划是捉迷藏,需要最小的孩子去一个个找出大孩子们,但好像科恩布卢姆的出现打扰了他们。

一大袋东西,放置后它本来的持有者离开。

被发现,这不是计划内的物品,母亲会首先表示不解,又有些不悦,因为里面的八块蛋糕,刚刚好的数目。

但其中有一张纸条:

“祝你生日快乐,小矢车菊。”

孩子问这是谁遗落的吗?要不要还给它的主人。母亲回答不需要,这是送给他的。

很开心,而周围走出一个个孩子,或有学生,或有身着工作服的成年人,但他们都怀有一块写上生日祝福的牌子。

“Ay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

很高兴苏联人并没有杜绝我们的语言。

母亲缓缓离开被一众孩子围住的寿星,接下来是属于他们年轻人间的庆祝,不过本来她也可以参加,只是……

只是这张纸条后还用着非常秀丽柔和的字迹写着另一行,但她想着一定是刚才那位路过自己身边的蓝围巾小姐。

因为那颜色与纹路都很像,像他们那个年代遍野又铺满城市的,蓝色矢车菊。

“祝你\/祝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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