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思绪繁杂的考虑许久后,
云逸彻底的摆烂、放弃了。
因为那些在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内,
所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压根就没有多少能作为参考、比对现状的点。
并且,对于这份多出来的记忆中所表示出的什么虞朝,
他云逸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华夏的历史他不说精通,但相关的常识还是有的。
虞朝?闹呢?
而且,这多出来的那份记忆内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有关于现状的记忆片段了。
唯一有的,也只是一些有关于这里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日常片段,
以及他们的衣着外貌一类的无用场景。
剩下的,就是大量时间蜗居在破败小屋内读书的场景;
如此看起来,这份多出来的记忆中显示的身份,
应该是属于一个宅男书生了;
生活的一切都是靠着周围邻里的好心接济,
典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呆子,
一心只知道死读圣贤书。
回想着这些记忆中的画面,以及各色常规场景中所表现出的日常生活,
亦或者是好不容易出一趟门的短暂情景。
云逸只感觉一阵陌生,
毕竟在街头上,那些人们所穿着的衣物,
看样式有点类似于华夏古时候的某些朝代中才会有的古装;
但是呢,奇怪的点就是,这些东西又好像混杂在了一起,
就跟各个朝代的常规服饰都挤在了一起,反正很混乱就对了。
并且,这份多出来的记忆中很明显的告诉云逸,
这个憨批书生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至少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有记忆,而记忆中明明看到他看了很多的书,
但是呢,现在却是没有任何的相关记忆留下。
难道说?这多出来的记忆还是个残缺品?
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若是什么实验,那么这背后的神秘组织也不给力啊!
同时,云逸在想到这些时,记忆中的场景也是再度回显。
他看到了许许多多身着葛麻衣物的平民老百姓,
以及他们清苦的生活。
在这些记忆里面,天地间满是绿色自然,
在要不就是泥泞不堪的道路,
两旁是许多土胚房,
若是一些家庭情况好一些的,
则会住在石块制的房屋中。
这里没有什么钢筋混凝土的大房子,
高楼大厦什么的就更别谈了。
至于交通工具,多数人都是在泥泞道路旁徒步走路,
镇甸中走的是马车或是牛车,
而官道上马车更多一些,
剩下的就是驴车以及徒步行人了。
看起来,这种条件也不可能存在什么汽车、摩托了。
想都别想,
毕竟周围那些自然景观一看就知道完全没有被开发过。
而那些村镇,一看那模样,我去,跟尼玛原始部落似的。
记忆画面的最后倒是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城墙,
但墙内的场景没有了画面,
因为记忆到这里就终止了。
剩下的,从这份多出来的记忆中也没能再看出什么来,
因为记忆已经完全停止涌现,没有更多的情报了。
同时,在此刻,云逸也是感觉到,
自己的身体状态很不好,身心疲倦,精神萎靡。
这种状态下,他感觉自己只要多想一下,
就脑胀眼胀,胸闷气短,整个人难受至极。
如此,云逸在简单回想了一下后,
就已然感受到,此刻的自己就好像是于昨夜来了一次“一夜十八次狼”一般,
反正是非常的“累”!
顿时,云逸对此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心中嘀咕道:
“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猛了??”
虽然在心中是如此这般的感叹一声,
但后面,在那份稍微停歇一下又再次如同泉水一般不断涌出的记忆出现后,
云逸的思绪就更加懵逼了。
因为那些场景、画面以及内容所表达出的意思都很奇怪。
在这些记忆的表述中,从画面和信息上不难理解,
他现在的身份,乃是一名古代的赘婿!
他竟然成了一个赘婿?苏家的赘婿!!
苏家??
当云逸的记忆涌现到这一处后,
随即,后面的更多记忆也是如同洪水决堤那般的迅速喷涌出来。
这些后续的记忆片段内,其内容上,大多都是一些有关于这个所谓的苏家的;
因此,云逸很快就被动的对这些内容有了一点点的了解。
这个苏家的赘婿,他也叫云逸?
云逸脑海中如此想着,
同时,他还顺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垂在薄薄草被上的,
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病态般枯瘦且手背苍白的双手。
云逸见状眯了眯眼,
下一瞬,他的心中也是沉默了起来。
许久后,云逸清晰了一点,
那就是这双手不是自己的!
自己的左手兄弟、右手姑娘好歹也是陪伴了自己多年,
它们长得什么逼样,自己还是记得住的!
但是现在呢,自己垂在薄草被上的这双手,
分明就不是自己的!
随后,云逸从脑海中那些不断涌现出的记忆片段中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此刻的他,好像不能走出这个府邸。
为什么?
为何会单独出现这么一则没头没尾的信息?
而且,话说这个府邸长得什么样子来着?
想不起来,
一下子,想要深入去回想以及脑海中记忆的不断交织让云逸的头飞速的剧痛起来。
而后,那份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再次有了碎片化的场景出现。
紧跟着,好似一个人正在向着自己的脑袋里强行灌输记忆、信息一般。
亦或者说,“此人”正在不顾云逸自己的意愿,粗暴的强加记忆给云逸。
就这样,这股剧烈疼痛让云逸一时间难以回神,身心也无法接受。
因为这份疼痛,它无法形容得具体,
唯有一个字始终贯穿,那就是“疼”。
同时,此刻的云逸脑海中,记忆驳杂,认知紊乱。
在这一瞬间,云逸感觉不出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虚幻的,
是现在的病态枯瘦自己?
还是曾经在地球上当牛马上耗命班的自己?
一下子,云逸迷茫了,
同时,他觉得此刻,自己应该用眼睛去看看实际的情况,
而非是在这里坐着干想。
因而当云逸感觉到脑袋里稍微轻松了一些后,
他便是托着疲惫的身躯,整个人好似瘫痪已久的病人重新学会走路那般,
艰难的从床板上爬起。
但云逸在尝试了许多次后都没有成功,
反而是他的身躯重重的滚落在了冰冷刺骨的硬石板上。
之后,云逸趴在这些青石板砖面上试着起身,
试着去重新掌控当下的这具“新身体”。
许久后,尝试了很多次的云逸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站起来。
最终,他半爬半撑的在地面上向着门边所在位置移动而去;
在云逸吃力的爬撑到木门边的这段时间内,
他这才有些勉强的渐渐熟悉起了现在的这具新身体来,
并且勉强的能吃力操控住。
随后,云逸艰难的抬头,视线看向了那道木质的横木把手。
下一息,云逸在地面上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慢慢的尝试着借力起身;
同时,他的右手也是慢慢的、颤颤巍巍的伸向那道横木插栓。
最终,云逸成功的抓住把手并缓缓的将其拉开。
随着被人从外部半掩起的插栓被拉开,木门也是很快被云逸用单手打开。
随着木门打开的枝丫声响起,
一时间,外界刺眼的阳光照得云逸睁不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