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唉了一声,“主家生意不好,这房子要卖了,让我在这里看门。 ”
大家如释重负,虚惊一场!
韩玉兰一听要卖,心中一喜,看了秦兰英一眼,就上前问起来,“大叔,他这房子打算要多少啊,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小老头看她们也不象什么坏人,还带的有丫鬟仆人,可能有那能力购买,便说:“看是可以,但卖多少我不知道,主家已经给牙行说好了,只能去问牙行了。”
然后就领着他们一行人进了里面,这是一个二进的院子,外面是门面铺子,做生意真的是挺好的。里面住人,厨房水井一应俱全,可能是走的急吧,现用的家伙什还有,一些可用的家具也有。
看着像是老房子,一些门廊的柱子都磨得明晃晃的。
韩玉兰心里满意极了,何不把饸饹店开到这里?也顺带开个肥皂牙膏店?
想好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和秦兰英他们走了出来,秦兰英嘴里还在说着太小了太小了。
转了一圈后,他们也乏了,就要回客栈,秦兰英不依,非得让大姐住她家。
无奈让张锦自己回客栈,她跟着秦兰英又去了知府大院。
韩玉兰说她有意购那座宅子,秦兰英还认为太小。
韩玉兰说:“主要是做生意,就做那个饸饹面,你看行吗?”
秦兰英不反对了,“要是做生意还可以。重点都是在前面,地址也可以,离我的杂货铺近。”
另一边侯夫子坐着李清安的骡车左问右问,终于找到了朋友吴澈的住址。
当门童禀报是侯承哲来访时,他觉得不可能,同时又觉得万一、或许呢?!
但若是侯承哲,那为什么走投无路时没来找自己呢?那时还听说承哲一家满门灭口,他曾悲愤填膺、悲痛欲绝,准备上京料理后事,管家扯着他不让走,说家里有亲人等着他呢,亲人?他立时就停下了脚步。
不想了,是真是假见了就知。
“请。”他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来不及等,自己便大步走了出去,一看到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好友,抱着他喜极而泣。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他说着捶打着侯承哲。
侯承哲半开玩笑地说:“我没死,你不高兴吗?哈哈,差点死。半年多了,终于见到你了。”
吴澈松开了手,“走,去我书房,说说怎么回事,当时我说让你跟我一同来这里,你还非留下,你看看你看看。”
“唉!不说了。”侯承哲一看是让他到书房马上说,“我还给你带的有东西,你让人把吃的东西拿下来,安排好我的车夫,那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不是租的车。”
吴澈扭头安排人手去,嘴里还说着:“看起来你现在过的还可以,还能给我送东西呢!”
到了书房,小厮倒了茶就出去了。
“说说吧,当时让我忧心如焚,想着遇到困难你应第一时间找我,可是你没来,说明你已经……”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侯承哲唉了一声说:“我是想找你,但也会把你拉下水,何必呢,我一个人就这样了,怎么还要害你?”
当时他们俩儿,在国子监时就由于敢言直谏而着名,吴澈受不了一些人对家人的骚扰,就毅然决然地带着家人离开了。只剩下侯承哲孤军奋战。
“你走后,那些人还像过去一样表面对你竖大拇指,背后给你捅小拇指,后来小拇指变成了刀子。”
“最后一次,我又针砭时弊,有点深刻,提到了裙带关系,也没指名道姓,就触怒了一些当权者,这才想把我赶尽杀绝。”
“我意识到不对,学子也来给我报信,我们全家就想离开,可是外面已经有人在监视了,我儿子媳妇把我麻晕找人送了出来,为了麻痹外面人,他们毅然在家里与不时来的人周旋,等到晚上,他们就……”
“事后,学子偷跑出来告诉我的,我想回去,他们说后事他们偷偷处理,让我们不要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装乞丐来回躲藏,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稳定的地方下来教书。”
然后,就把女主人韩玉兰如何有见识、如何有才能说了一遍。
“她虽然是农妇,但见解不俗,方法得当,还独创了一些我们想不到的自学神器,拼音识字、记忆术还有算术上的加减乘除的口诀等等。我很佩服她,觉得在那里教书心里也特别舒畅。”
吴澈听完,心往向之,笑着说:“你还很少有佩服的人呢!看起来这妇人真有本事。”
说着又给侯承哲续上了一杯茶,还一边说着:“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她在哪里? ”
“这次她还真来了,在我来之前她去了知府家。”侯承哲道。
吴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还认识知府?手眼通天啊!”
“现在和知府夫人是闺蜜,知府的儿子也在她那里读书。”侯承哲轻描淡写地说。
他接过茶,呷了一口继续说:“我们来还有一个任务是找历年来的科举试卷,不是押题而是看看那种类型。”
“这不是你的拿手强项吗?还用找别人?”
“我那也不能以偏概全。再者我不也想见见你,让你知道一下我的现状吗?!免得你老认为我不在人世了。”说完看着他哈哈笑起来。
“我给你找点,但是我也几年没接触这些了,不想提了。我当时都想把它们都烧掉!”
“别!年轻人的强盛代表着国之强盛,未来是靠他们的,我们就是给他们指路的,这些引子少不了。”
吴澈站起来进了里屋去翻找。
第二天也就没管客栈的几个人,韩玉兰就带着梅香和小厮去了牙行。秦兰英跟着去,韩玉兰说她去是有钱人的存在,估计搞不下来价,还是让丫鬟和小厮一起去,一来他们知道地方,二来也可以狐假虎威啊!
说完就搂着秦兰英大笑起来,秦兰英一想,她说得也对,就不再要求跟着去了。
坐上秦兰英安排的马车就去了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