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闷热难耐。
工匠们没有拉下进度,提前完成了任务,韩玉兰很开心。
耗时二个半月,耗资一百六十两,崭新的农家三进院和学堂、工厂竣工了。
又加了四十两的两口井。
后续还有很多小活儿要拾掇,这几天也不会闲着。
接着就是请人暖房,这是这里的风俗规矩。
吃饭时大家一致决定:等一切弄好,搬家的时候再请人暖房!又分配了房间,各自又计划安排自己屋里的家具摆设。
第二天家具厂的老李来了后,大家都跟在后面,每到一个屋就有屋的主人决定样式和多少。
然后到学堂订了黑板、讲桌和课桌。
老李和助手测量、记录。
韩玉兰统统选成中等偏上的木料,交了二十两银子的定金,就单等满意的家俱了。
张锋领着子侄找白灰做粉笔,韩玉兰自己找黑漆油黑板。
一切有秩有序。
……
孙二婆子家,当她听说老大媳妇的妹妹和妹夫因为老大的主意而被撵回娘家,被打断腿,气得咬牙切齿。
恨儿子不和她商量自作主张,恨隔壁不讲情面让她丢人破账,恨不得……,紧接着儿子就向她要钱,说妹夫他爹要十两银子赔给人家,这钱让咱家出,否则人家就要告官。
而且妹夫又断了腿,需要不少的治疗费。
孙二婆子一下子崩溃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孩子们,拿起身边的扫帚就夯在老大身上,不解气的一连夯了四五下,打累了,扔掉扫帚,坐在地上哭嚎起来:“该死的,你要毁了全家啊,这可怎么办啊!”
嚎一会儿又不死心地对着隔壁骂道:“吃相那么狠,吃死你们,走路嗑死你们,憋在家里热死你们,该死的一家人!”就想到一个“死”字,再骂也骂不出新鲜词来。
可惜韩玉兰家没有搬过来,离得远,否则又是一场丢人的骂街大战。
见没人劝她,没人管她,她又转过头来看着老大,怎么这么蠢呢?不想好就敢跟人家斗?
唉!斗不过了,实力悬殊太大了!蚍蜉撼树。以前势均力敌的时候还可以说说骂骂,吵吵打打,渲泄一下自己的不服气,可是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而掉进了坑里了。
她无精打采地哼啊嗨地回到里屋,毫无力气地躺在床上。
安生吗?这口气咽下去吗?不能!
走着瞧!她又狠狠地捶着床板。
……
一大早,天气闷热,韩玉兰早早起来,站在外边洗漱,用一头儿砸碎的小柳枝戳进嘴里,苦涩难闻,不小心咽下一点,更是难受,可它是当时最好的清洁牙齿工具,至多再沾点碾碎的盐巴。
这要是有牙刷和牙膏该多好!
想是想但不会做啊,前世老家的邻县就生产有牙膏,她仔细地想,使劲儿的想。
一个学生的家就在牙膏厂,开学来还给她带过来的有牙刷牙膏,当时她还笑着分发给办公室的同事,“刷刷你们的牙齿,口齿伶俐点,好好讲课。”
摸过用过就是不会做。
不行,我还是试试吧!
毕竟见过用过,凭想象也能做成吧。
先是牙刷吧。
事先在买肉时从屠夫那里要了点猪毛,回来煮煮洗洗晾干备用,又在小竹片的一端扎了小洞,将猪毛一点一点编进小洞里,又用剪刀剪齐,成了。再让孩子们修修边吧。
牙膏有点难啊。
小布袋儿空间要是能传个网该多好!不会了就上网搜。
她拍着自己的头,又笑起来,贪心了,有个储物袋就不错了,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了有灵泉水的空间,这就很好了。不知足就是贪了,安慰起自己来。
牙膏不就是起到磨擦牙齿的作用吗,只要没毒和香料甜味混合一起能使牙齿洁白干净就行。
粘合剂就用蜂蜜和甘油,甘油从熬制肥皀时就能得到。
其它的粉状物用木炭粉、竹炭粉,或者让张锋找的石灰粉,只要是碱性的,但量必须少之又少。还可加入盐、薄荷、金银花等。
在一个专一的房间,韩玉兰可劲儿的鼓捣,连饭都是王亚芬送来的。
最后竟然成功了。
虽然不比前世的效果好,但好歹也比柳枝粗盐洁牙好多了。
鼓捣出来后,就招呼家人们都过来试用。
子浩看着这绿茵茵黑乎乎的粘状物,往后退缩着不敢用。
子佑也是用指尖点了点放在鼻子下闻闻,撇了撇嘴。
张铃则是站着皱着眉。
王亚芬倒是跃跃欲试。
韩玉兰想,还是自己来吧,自己生产出来的自己知道,她用自制的牙刷剜了一点牙膏就放到嘴里刷起来,还带了一嘴的白沫。刷完夸张地“啊”了一声,演出自己的麻凉劲儿。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家便纷纷地用牙刷蘸起了牙膏,“哇”清凉极了,他们那惊艳的表情说明了她的实验确实成功了。
张铃睁大的眼睛还没落下就赞扬:“娘,这味道真好 ,香甜,还麻凉!”
张锋也附和道:“娘,咱多做点拿去卖吧?”
现在,孩子们的思想胆子大多了,有这种想法就很好,起码不会认为做生意丢人,到哪儿都饿不死了。
不是以前的不想不动,好吃懒做又死清高的样儿了。
大儿媳刘凤月也腼腆地抿着嘴笑,生怕一张嘴好闻的味道就跑了似的。
子淇带着满嘴的白沫走到奶奶跟前含糊不清地说:“奶奶,这些东西叫沙、啥?”
“噢。”用了半天还没说是什么呢?就看着满嘴白沫的大家说:“这是牙刷,这碗里的是牙膏。这东西用着是不是很好用?”大家说不成话都点点头。
“好用就对了,这些东西做起来有点麻烦,所以要卖的话也是高端的,贵,主打有钱人用。”大家双目炯炯有神地点点头。
他们现在只剩下佩服和崇拜了。
卖给有钱人?贵?那是不是以后他们也有钱了?子秋高兴地跳起来。
是啊,连有钱人家有时候一说话一张口就露出了大黄牙,张铃身有体会:一次在集市上看到一个胖老板带着仆人买东西,仆人没买对东西,这个胖老板气得呲牙咧嘴,正好露出了他的大黄牙,尽管和他的大金链子相应呈黄,但也掩盖不住他丑恶的嘴脸,还有那满口**的黄酸臭味,
张铃离得近,当时胃里就一阵抽搐蠕动,恶心得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