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楠穿着半袖和短裤,脚蹬一双深色篮球鞋,再加上一头的短发,让韩素丽误以为是个帅气的男生。
“这位是。。。。。。”
焦韫生怕老妈跨界,冲刺一般地介绍:“这就是我们的女侠韩楠,和我同桌,货真价实的学霸。”
韩楠一掐腰:“嘿嘿,女侠这个帽子我喜欢戴,学霸就免了。”
韩素丽迟疑了一下,上前拉住韩楠的手:“还是一家子呢,往过去推几十上百年,弄不好还是亲戚。”
韩楠利落地甩甩短发:“我早就见过阿姨,典型的高雅淑女,哪里像焦韫的妈妈。”
“感觉你这家伙话里有话,为啥说不像?”焦韫问。
“阿姨的亲和力,你没有啊,整天冷冰冰的,当然也可能是装高冷吧,哈哈。”
韩素丽被夸的不好意思,连忙招呼后面跟着的路麒麟:“小路同学怎么变的文绉绉,快进来坐,我去切西瓜。”
邱月大致知道路麒麟的来意,只是不懂他为啥要跟韩楠一起来。于是问:“你们俩突然大驾光临,不会是来蹭晚饭的吧?”
韩楠指着路麒麟说,这家伙透露有一个旅游项目,要去西安品味历史古迹,如此难得的机会,韩楠去哪找。
焦韫一听,有点麻了。本来只想拉着邱月当伴游的,她的小喇叭一广播,又增加了三位。这么一折腾,老妈的探亲之旅就变了性质,升级为旅行团,一台商务车马上就装不下了。
这个邱月,简直就是个事儿妈,还没进入大学校门呢,就已经开始了旅行社的工作。
又是拉人头,又是找专车,看来,她还真是吃这碗饭的人。
于是讥笑道:“小月月,索性等两天再出发,你发布西安三日游信息,换个大巴,挣一笔导游费算了。”
“哈哈,正合我意,读这个专业之前,我先实地体验一下,开学之后就可以理论结合实践,保证比别人适应得快。”邱月得意起来。
等韩素丽端来西瓜,知晓了路麒麟和韩楠的来意,皱起眉头开始犯愁了。她倒不是怕跟随的人,而是没办法保证这些孩子的安全。
虽然高中已经毕业,可毕竟都很少出校门,更缺少独自远游的磨练,万一出了一点事情,她作为焦韫的家长,没办法给其他人的家长解释。
好在邱月经常跟着老段去外地,路麒麟高一暑假就背着皮包独自游历过北京。看韩楠的架势,也是很有自理能力的孩子。
韩素丽依旧不放心,要求他们的家长必须出面背书,否则,她不能轻易相信孩子们的承诺。
路麒麟的老妈巴不得儿子跟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韩楠的爹妈对自己的孩子更放心。明天早上出发时,出游的人数基本已经敲定。
具体方案是,到了丹凤老家,韩素丽留下来陪父母,焦韫跟随同学继续往西安进发,三天之后必须返回丹凤,然后再回竹市。
至于费用,焦韫请大家坐下来商量,定个方案。
路麒麟提议,费用按照人头计算,每人拿出五百,交给邱月,由她统一管理,回来之后再算账,多退少补。
焦韫补充说,为方便管理,集体活动要服从,尽量不要脱离团队单独行动。但如果个人购物,要自己带一点现金,这方面不在统一支付范围内。
比如买纪念品,吃特色美食。
“意思是我带着记账本吗?”邱月嫌麻烦。
焦韫提示,可以用手机记账,各种票据存放在一个小夹子里,避免丢失。
“没有票据的怎么办?”邱月问。
焦韫说:“可以拍照啊,一样可以作为凭据记账。”
最后还牵涉到一个特殊人物,易之联提供车辆,又为大家辛劳服务,这笔费用不宜再承担,焦韫主动认领:“出游的起源,是我们家探亲,易之联那份,由我来垫付。”
邱月笑:“他家又不缺钱,不让人家掏钱,他会觉得被歧视呢。”
“情归情,理归理,这个不能搅和。如果他执意要掏钱,那我宁可不用他的车。”
看到焦韫态度坚决,大家都只得服从。
看着几个孩子围在桌前商定方案,韩素丽很是欣慰,前几天还是一群孩子,突然间就已经悄然长大。
孩子成熟的标志,就是有理财的概念。学会了理财,生活起居也就有了一定的自律。
相比而言,邱月看重的是情意,路麒麟有思路,而焦韫更在乎条款细节。
第二天一大早,易之联就开着商务车来到了焦韫家门前。他已经接上了邱月,不过,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他的妹妹易之文。
邱月无奈的使用手语,告诉焦韫,本来没有易之文,可临走前,她突然改变主意,非要跟上团队不可。
易之联也解释,妹妹自己在家,他也不放心。
“你跑了,老爸肯定拉我去工地,我才不去呢,晒成黑碳,让我怎么见人。”易之文说。
“不读书,工地是你唯一的选择。”
“我的选项多着呢,为啥只有工地一个选项呢?”
兄妹俩又顶上了。易之文那么厌恶建筑工地,那就意味着她和万家仓彻底没戏了。
万家仓一心搞土木,建房子,易之文与他的理想相冲突,以她的脾气,不可能妥协的。
而路麒麟和韩楠也先后赶过来,他俩的装束很是专业,户外背包,户外运动套装,防晒设施一应俱全。
而焦韫只准备了换洗衣物,邱月更是打扮的像一枚小公主逛商场。
韩素丽笑女儿和邱月:“出门穿裙子,多不方便啊,赶紧找两件运动装备,不然,人家出门,你们俩只能待着宾馆里了。”
邱月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季划,她有点紧张:“这家伙难道也知道了?他要是缠着一起去怎么办?”
易之联环顾一周,无奈道:“满员了,再加人就超载,很遗憾。”
邱月接通电话,季划说:“柳云溪的妈妈去世了,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
“什么?不是正在治疗吗,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季划表示,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柳云溪哭着打去电话,说老人半夜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怎么办?是先去慰问老同学,还是继续出游?大家都望着焦韫,希望她来决定。
焦韫拉老妈进卧室,商量了一阵子,出来后神情沮丧:“老妈自己走,只能这样了。”
邱月不太理解,韩素丽为啥执意今天出发,缓半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