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韫要讲变性的故事,路麒麟立即鼓掌。
韩楠嘲笑说:“编故事,谁不会?两片薄唇,一根舌头,张口就来。”
路麒麟反驳:“能把人编哭才算好故事。你看柳云溪为啥那么激动,因为那是她的未来经历,感同身受,当然会共情啦。”
柳云溪急忙制止:“闭上你的乌鸦嘴,一语成谶是有科学道理的。留给我一点活路好不好?”
路麒麟兴致更旺盛了,问焦韫:“那个开发商同学应该就是季划吧,他才有那个实力?”
“说好的不能对号入座,你这样,我以后不讲了。”焦韫绕弯子。
路麒麟不服气:“提前知道,好让柳云溪避坑嘛,好人要做到底,有啥错呢。”
“在大家眼里,我柳云溪就这么惨吗?上学的时候遭受磨难,好不容易想创业,又是断头路,那我将来打死不创业了,只去打工挣钱。”
韩楠笑起来:“一个杜撰的故事,你还当真了,有点脑子好不?”
柳云溪显得很认真:“焦韫的话,不得不当真,她已经说准了两件事,凭她的本事,给人预测未来的命运,一定也不会差的。”
韩楠继续笑:“要是真的,像你那么肯定,将来谁娶了焦韫,那还不得倒大霉啊?”
路麒麟急忙追问韩楠的分析。
“你所有的想法,想要做啥事,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还不够恐怖吗?”
“可是,没有非分之想,不做亏心事,恐怕是怎么来的呢?”柳云溪不解。
韩楠哈哈大笑:“在她这样的老婆面前,你毫无**可言,当个透明人,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焦韫起身收拾碗筷:“魑魅魍魉,统统现行,托韩楠的口谕,我也希望有这样的本事。”
焦韫的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几乎站立不稳。手中的筷子也掉落地上。柳云溪看在眼里,急忙起身去扶,可当她刚站起来,也似乎控制不住身体,往一边倾斜。
路麒麟反应极快,大喊:“蹲下。”
餐厅内所有的人都蹲在地上。因为已经有人看到了头顶上的荧光灯管在晃动,而那些吊扇也开始了不规则的运动。
有人喊:“可能是地震!”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碗筷盘碟掉落地上的声音。
有人想冲出餐厅,刚跑几步,就摔倒了。
几秒之后,钢结构的餐厅开始咯吱咯吱乱响,面积大一些的窗户玻璃也脆裂了几块。
路麒麟一个箭步,跑到焦韫跟前,一把将她推到不锈钢餐桌下面,然后又拉着韩楠和柳云溪往下面钻。
“提前了吗?”路麒麟问焦韫。
焦韫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难道提前了四天?
前后也就是十秒左右,餐厅重新回归正常,当大家站起身来,细细观察,才发现只是一个小地震。
邻桌有人笑说:“也算虚惊一场。这类的小地震,全世界到处都是,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路麒麟几个人从餐桌下出来,感受了一下,果真没有任何异常。
韩楠转脸问:“这就是你预测的灾难吗?要是在日本,你每天都可以准确预测。”
焦韫不言语,内心却依旧惶恐不安。
今天的事实,恰好证实了她的预测,这很可能就是前兆。
回班里的路上,到处都有人在议论刚才的动静。有人害怕,有人也无所谓。
路麒麟也很不踏实,问焦韫:“是结束了,还是刚刚开始?”
焦韫无法回答。因为那次大地震之前,并没有发生小震。她当然希望就此完结,但越来越多的变量,让焦韫无法自持。
“能不能联系上季划,看看他运作到哪一步了?”
“联系过了,那小子这次出门,居然手机一直关着。”路麒麟扫视一圈,接着问:“真正的灾难还在后面?”
焦韫神色黯然:“不知道,有点乱,拿不准了。”
邱月从办公楼跑过来,喘着气问:“总算找到你了,刚才的摇晃,你感觉到没?”
焦韫反问:“你不是回家吃饭了吗,为啥从办公楼出来?”
邱月不接话茬,继续问:“你预测到的地震,是不是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最近几天还是要格外谨慎。”焦韫想追问邱月,可转念一想,在灾难面前,所有的是非功过,都是那么渺小,也是那么可笑,又何必在意。
刚到班门口,张老师就叫住焦韫,请她去办公室。不用怀疑,老师也感受到了刚才的震动,她第一时间便想起焦韫的话。
“这个很重要,告诉我,你说的地震提前了吗?”
几个人都这么问,焦韫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任何事情都有两种可能,要么开始了,要么结束了。
究竟是震级变小了,还是烈度转移了,焦韫不敢肯定。
“我担心这是一次预防针,后面的,我也拿不准,但疏于防范总是不可取的。要不,借今天的事情,再去游说校长?”
“我刚才就去了,校长又拒绝了,他忙着处理一个小事故呢,高一的一个女生在厕所里,被掉落的砖头砸中了肩膀,好在无大碍。”
“校长为啥要固执己见?”焦韫不明白,简单的一次演习,他为何要三番五次推脱拒绝。
“因为清北班的事情,市里给他了处分,他可能认为我是罪魁祸首,当然要排斥我一切建议吧。校长的意思,各班开一个主题班会就行了,何必兴师动众?万一演习时发生点磕磕碰碰的小事故,他还逃脱不了干系。”张老师有点郁闷和无奈。
因为安全责任重大,所以才排斥可能会发生安全事故的安全教育,这才是矛盾的焦点。
焦韫看看课程表上的时间,中午一点半午休,两点十分午休结束,两点半开始第一节课。
也就是说,两点十分到两点半之间,全校的学生都在活动,要么上厕所,要么接开水,要么去洗脸,也或者在校园内舒展一下筋骨,揉一揉惺忪睡眼。
要命的是,十号那天下午第一节课,高三的全部同学都要进入报告厅,由校领导做三模动员报告,也就是誓师大会。
而灾难就发生在这一区间段。
巧合,往往创造奇迹,但也会酿造悲剧。
焦韫决定提前回家,夜自习的心理咨询,让韩楠代替。焦韫向张老师借用手机,张老师毫不犹豫就给了焦韫,焦韫却抠开后盖取出电话卡,只要手机机体。
回到班里,焦韫将手机放在韩楠手里:“为了你的安全,进去之前悄悄打开录音。家里有急事,我已经请假,马上回家。”
韩楠惊讶地望着焦韫:“你要取证?”
“帮我问问平行世界的事情,我回来听录音。”
“可一个心理老师怎么会懂那些事情?”韩楠更加不理解焦韫的用意。
“他不仅懂,还深有体会,因为,他可能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