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唐：书荒自己写，与众共赏之 第75章 天威

黎明前的荒漠上，万籁俱寂，一片漆黑。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如闪电般划破黑暗，照亮了整个荒漠。

王玄策站在绿洲边缘的一块巨石上，他的身影在金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他右臂高举，掌心向上，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龙纹从他的右臂上缓缓浮现，脱离皮肤，在空中逐渐扩大。眨眼间，龙纹变成了一条三丈长的五爪金龙，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金光所到之处，王玄策身上原本狰狞的蓝色毒纹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毒纹汇聚到他身上的旧伤疤处，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而那条五爪金龙则张开龙口，一口将黑色漩涡中的毒纹全部吸入腹中。

\"那是...什么？\"吐蕃前锋部队的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战马也被吓得惊恐嘶鸣，不受控制地人立而起，骑手们纷纷落马。

吐蕃军的将领论钦陵在帅旗下厉声呵斥，试图稳住军心。然而，他的声音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条原本在空中盘旋的金龙，突然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径直朝着吐蕃军阵猛冲而下！

“放箭！快放箭！”眼见金龙来势汹汹，论钦陵大惊失色，连忙高声怒吼道。

刹那间，数千支箭矢如蝗虫过境般破空而起，带着凌厉的气势，铺天盖地地朝金龙射去。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当这些箭矢触及那道金光时，竟然像是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被撞得粉碎，化作无数的木屑和羽片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金龙见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其声音犹如九天惊雷，响彻云霄，直震得人耳膜生疼。这声长啸不仅让吐蕃军阵中的士兵们惊恐万分，更使得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受惊狂奔起来，一时间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更诡异的是，那些原本佩戴着蓝宝石的吐蕃士兵们，此刻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纷纷捂住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拼命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肆虐，让他们难以忍受。

“天罚！这是天罚啊！”吐蕃军中不知是谁用唐话惊恐地尖叫起来，这一喊，更是让整个军阵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而此时的王玄策，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怔怔地望着那道金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就在他惊愕之际，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原本残留的毒素竟然在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远在长安方向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与这龙纹产生共鸣。王玄策心头猛地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禁想起了李瑾瑜右臂上的那个印记，难道说，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杀啊！”蒋师仁看准时机，果断下令，率领着唐军如饿虎扑食般冲出了绿洲。

唐军的士气瞬间被点燃，他们呐喊着，冲锋着，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而吐蕃军队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然而，就在唐军势如破竹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吐蕃中军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鸣金声，原本还在激战中的吐蕃士兵们像是听到了撤退的命令一般，纷纷转身向后逃窜。

更令人惊讶的是，吐蕃中军的帅旗上那标志性的牦牛徽记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那些溃散的吐蕃士兵们更是惊慌失措，他们丢盔弃甲，许多人甚至在逃跑的过程中还不忘扯下腰间的蓝宝石坠子。

“追不追？”蒋师仁浑身浴血地跑了回来，向王玄策请示道。

王玄策凝视着右臂上的龙纹，只见它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有任何异动。但那种奇特的联系感却依然萦绕在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追击。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战斗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关键，或许就在东南方——布达拉宫所在的方向。

王玄策凝视着那个方向，心中隐约感觉到，在那座宏伟的宫殿里，也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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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最高处的星台上，七盏酥油灯排列如北斗。

文成公主松开手中染血的帕子，任其飘落深渊。帕子上的血迹正好组成一个唐字：\"龙\"。她身后，松赞干布按刀而立，面色阴沉如铁。

\"赞普现在信了吗？\"公主声音轻柔，\"论钦陵的毒计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松赞干布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远处溃退的大军。昨夜他收到上游村落急报，说有神秘人送来解药，救活了被蓝宝石毒井残害的百姓。而刚才军中探马又报，论钦陵的亲兵全都佩戴着那种蓝宝石...

\"报！\"侍卫慌张冲上来，\"乞力徐的母亲带人闯宫！\"

广场上，数十名吐蕃贵族妇女抬着五具尸体跪地哭诉。为首的乞力徐母亲高举一块染血的氆氇：\"赞普明鉴！这是用毒井水染的料子，五个织娘才织了三天就吐血身亡！\"

松赞干布抓起氆氇细看，上面的蓝色花纹正是论钦陵家族徽记。他猛地抽出佩刀砍断旗杆：\"传令！论钦陵谋害同胞，革除大相之位！全军撤回逻些！\"

转身时，他深深看了眼文成公主：\"爱妃满意了？\"

公主不答，只是轻轻拨亮七盏油灯中最亮的那盏。灯芯爆出个火花，隐约呈现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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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于阗城外立起一座石碑。

王玄策亲手用汉蕃双语刻下\"以水为鉴，可照民心\"。蒋师仁带着乞力徐和最后一批伤兵赶来会合，马背上驮着个鼓鼓的皮囊。

\"猜我搞到了什么？\"蒋师仁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是论钦陵亲卫队长打的。他解开皮囊，倒出一堆文书，\"那龟儿子的密信！\"

王玄策捡起一卷，是论钦陵与天竺某部落的往来信件。其中提到十五年前一桩旧事：当时还是吐蕃小贵族的论钦陵，曾协助天竺太医向大唐皇宫投毒。

\"柳皇后...\"蒋师仁笑容消失了。

王玄策攥紧信纸，右臂龙纹突然刺痛。他猛地转向东北方——长安的方向，心脏狂跳。那种奇特的联系感又出现了，但这次带着强烈的警示意味。

\"老蒋，你速回长安。\"王玄策翻身上马，\"我有预感，陛下有危险。\"

\"那你呢？\"

\"我去趟逻些。\"王玄策望向雪山方向，\"有些事，必须当面问公主。\"

乞力徐突然上前一步：\"我带路。我知道密道。\"

三人分道扬镳时，谁也没注意到石碑上的水纹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条龙，又像是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