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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穿越之彪悍男妻发家记 第25章 第一次惩处

作者:neleta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29 14:13:21 来源:小说旗

岑老看向县令:“这件家务事,老朽倒以为大人您可断得。”

陈夫子也马上说:“这件家务事,还真得大人您来评断。王家长子之事,关乎我朝律法。”

县令点了点头,重新坐下,两手放在膝上,开口:“那本官就在这里评断王家这件家务事了。”

所有人都立刻站好,就是岑老和两位夫子都站着。

这里不是朝堂,无功名在身者无需下跪听判,但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

“王氏妻郎,邵氏,尔夫家氏族所属何处?”

邵云安有点懵,什么意思?

岑老提醒:“大人断案,你又无状纸,还不向大人禀明你所讼相关人等?”

邵云安明白了。因为是他来“告状”,所以县令要问他。

邵云安马上王家的情况说了,包括他们来自秀水村,族长是谁,里正是谁,王老太一家都有谁。

邵云安在这边“老实交代”,后面的赵元德、王书平心慌不已。

听到这里,他们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家亲爹在王石井的事情上,一个无视律条是跑不掉的。

更有一人,已是怕得快站不住了。

古代的“徭役”,广义上包括了“劳力”与“兵役”。

历朝历代,为了保证人口基数,都有相关律法言明。

服“劳力”二年及以上者,五年内遇“征发”可不服,且不得强征。

意思就是,如果服过两年以上的苦力,那服役完后,五年内又遇到征兵,可以不去。

服过两年以上苦力的人,绝大多数人的身体也废了,短期内再上战场,那就是去送命的。

还不如让这些人在家中多种田,多收些粮,多生几个孩子,多出些人头税来得划算。

如果家里有别的男丁符合“征兵”的条件,服过两年以上苦力的人可以不替他去,也不能被强征。

王石井正好服了两年的苦力,遇到征兵,就只有王田岩或王枝松去了。

王家人也不能强迫王石井替两个弟弟去服役。

对普通的百姓来说,他们宁愿去服苦力,也不愿从军。

一旦进入军中,至少要待足十年才能回家。提前回家可以,那就是你死了或者残了。

或者在这期间,朝廷养不起那么多士卒,愿意放一部分人返家。

可即便十年后能回家,又有几个能恢复到原先的生活。没有妻离子散都是幸运的。

王石井当时还在五年“保护期”内,王枝松是王老太的希望,那就只有王田岩去。

王老太怎么可能看着她厌恶的长子在家“享清福”,却让王田岩去从军。

王田岩上了战场,那摆明了就是去送死的。如果一定要死一个儿子,王老太只会让长子去死。

王老太逼迫长子不成,就恶向胆边生,直接把王石井的名字报了上去,说他是自愿。

虽说有五年“保护期”,但王石井自愿去,负责“征发”的官吏也不会多管闲事。

但衙役去秀水村“拿人”的时候,王石井表明了自己不知情,且他被带走时,里正与王氏族长都没提出异议。

先不管王氏族长,里正作为官吏中的“吏”,不管王石井能不能给放回来,这件事他需要去县衙说明的。

再说回契书。

燕国对契书的契约性有着非常严格的保护与执行力度。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那绝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说不认就不认的。

契书签订之日起,就有了约束的效力。

契书通常都是一式三份,双方手里各执一份。

还有一份留在官府,或是如里正这样,可以直接与官府对接的“吏”手中,以作为官方证明。

最后这条最为关键,一旦出现契书纠纷,那官方的这份留存就是断案的依据。

违反契书者,少则三十大板,重则入监一至三年。

县令把朝中关于“徭役”、“契书”的律法非常详细地说明了一番。

他要让在场的诸人,尤其是还未入仕的学生们明白,邵云安今日所说之事,已不简单是“家丑”。

“秀水村王大力之妻,朱氏,欺上瞒下,视朝廷‘徭役’律法如儿戏。

念其为生母、为长者,不罚;王大力应服役之子王田岩,逃役,罚流放五百里,三年。

我朝律法并无言明,未分家子女不得拥有私产,王石井分家前所得石头为其所有。

朱氏与郭氏,不认契书,意图抢夺他人财物,二罪并罚。

朱氏与郭氏,各三十大板,牢狱一年。

念朱氏年老,其所罚,由二子王田岩与其妻郭氏替之。

王家长子王石井被‘征发’时,其弟王枝松年幼,不罚。

朱氏不认契书,王枝松不在场,不知者不罪,不罚。”

摇摇欲坠的王枝松顿时松了口气,立刻上前几步跪下:“学生谢大人明鉴!”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面色微变。

明鉴什么?明鉴你无情无义地看着你娘怎么磋磨你亲大哥?

县令没有让王枝松起来,却是继续道:“王枝松,本官今日不罚你,只因你未触犯律法。

但尔身为读书人,却没有做到读书人应有的仁义孝悌。

你母蛮横,你不加约束,这不是孝,而是不孝!

你兄受欺,你嫂受辱,你子侄受难,你冷眼旁观,不仁且不义。

你不配自己读书人的身份,愧对夫子对你的教诲,是为失悌。

就如你长嫂所言,你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若天下的学子都如你这般,我燕国何以为继!”

王枝松的身体晃了几下,一头磕在了地上。

县令却看不上他这副样子。他都这么说了,换做他人,哪怕是做面子,也会痛哭流涕地忏悔一番。

至少会马上去给自己的亲大哥磕头道歉。

“念你年少,罚你回家反省,重读圣贤书,重学仁义孝悌之道。

如你一年之内有所醒悟,可重回县学读学;若你仍不知悔改,你就到别处读书去吧。”

县令说完对王枝松的处罚,看向学正,

“岑老以为如何?”

岑老点点头:“县学不收德行有亏之人。

我为县学学正,也不允从县学出去的学子,有损我燕国读书人的名声与脸面。”

“县令大人!学正大人!学生是无辜的!”

王枝松怕了,是真怕了,眼泪都急出来了,

“学生不知情,学生是真的不知情!那些,那些都是我娘和我二哥、二嫂做的!学生真的不知情!”

王枝松不辩驳还好,一辩驳更加令人鄙夷。

读书人最看重的名声、脸面,说白了就是自身的德行。

且不管内里如何,这面子上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能留人以口实。

王枝松把过错都推到母亲和兄嫂的身上,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也从侧面坐实了邵云安对他的那些指责。

县令摇了摇头,满是对王枝松的失望。

岑老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硬声说:“你回去罢。”

“学正大人!”

王枝松还想求饶,一人先他一步跪了下来。

王石井给县令磕了一个头,说:“大人,为人子、人兄,对爹娘,草民无愧于心;对幼弟,草民仁至义尽。

如今草民活着回来,服役之事便此作罢。也算是草民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还了兄弟的手足之情。

内子所来,为的,不是有人因此受罚。只为能让家母、兄弟承认契书,今后各自过活,再无瓜葛。

草民恳请大人收回责罚,权当草民最后再尽一次孝,再尽一次义。”

说罢,王石井又给县令磕了个头。

县令看向邵云安,邵云安躬身道:“我也只求日后双方如契书所写,‘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桥归桥,路归路……”

县令沉吟,微微点头。

看了眼目露希望的王枝松,县令道:“你二人有情有义,本官却不能以情断案。

本官身为永修县的父母官,如此判罚并不单为你二人申冤,而是要为永修县的百姓以正律法之严。

本官已知有违者,且证据确凿,就不能视而不见,轻拿轻放。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也是以正视听,以儆效尤。”

邵云安也是做做样子,他心知王石井的求情,更多的是因为身份上的无奈。他巴不得县令重罚王老太一家。

王枝松心里升起的希望又“咣当”坠落。惧怕到极点的他,身体又哆嗦了起来。

岑老出声:“大人,此案涉及生母、兄弟,若要深究,还涉及到王氏一族及秀水村的里正。

其村人皆知此事,却瞒而不报,按律都要受罚。律法严明,大人应秉公处理,但他二人却还是要在村中过活。

若按大人所判,恐他二人回去后,更生事端。事已过三载,他二人又不愿再追究,老朽以为,当是训诫为主。”

县令状似深思,过了一会儿,县令点了点头,似乎也认同了岑老的考量。

王枝松的脸上是露出满怀希望的忐忑。

县令做出最终判罚:“此事本官不能不罚,但你二人求情,学正所言也确有道理。

王田岩与其妻郭氏,免流放,改入监五月,并各三十大板,也为代为母受过、为秀水村上下受过。

此罚不可再免,不可再求情。”

县令最后一句话表明这件事到此为止,王石井的下颚紧了紧,躬身:“草民谢大人。”

邵云安也行礼:“谢大人。”

县令只管判罚,王枝松就要岑院长出面了,毕竟从律法上来说,他确实没责任。

岑老严厉地说:“王枝松,念你年幼,大人免你责罚,但你德行有亏,你也莫要辩解。

你并无分家,你长兄一事你推至父母兄嫂身上,站不住脚。

你仍需思过三月,若日后你仍不知悔改,有失仁义孝悌,累你兄嫂再请夫子评断,那你就自行去罢。

望你日后多加约束家人所为,不要再堕了你读书人的名声!”

“谢县令大人!谢学正大人!”

王枝松磕头谢恩,低垂的眼里却是恨死了那两个害他至此的人。

县令和岑老对王枝松的所为再次摇头。这王枝松到最后都没有谢谢自己的兄嫂,人品已可见一斑。

再想到王家人的品行,王枝松读书多年从不规劝家人,只有放任,此人心中现在恐怕只会怨怼兄嫂的“无情”。

燕国的读书再精贵,对县令及县学的主官来说,如王枝松这样的读书人,不要也罢。

县令和学正的心思两位夫子看得通透,在场有点心思的学生也看得明白,不过没有人会去提点王枝松。

学生们反倒都对邵云安分外好奇。对方明明是一个泥腿子、农家子,怎会说出那一番番的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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