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农门医女 第202章 春耕备荒

韩牧野带着人离开之后，竹溪庄园再次恢复了平静。

晨光熹微，竹溪庄园的炊烟已经袅袅升起。苏月禾系着粗布围裙，将最后一笼馒头端出厨房。院子里，红姑正带着几个丫鬟在收拾农具。

\"月儿，今天咱们还去后山那块地吗？\"红姑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苏月禾点点头：\"去，趁着春墒好，把那片荒地都开出来。\"她转头看向正在院子里追着小鸡跑的韩君陌，\"陌儿，去叫外公来吃饭。\"

小家伙欢快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开了。不一会儿，老管家赵伯和苏明远跟着韩君陌走进院子。

\"夫人，老奴已经让长工们先去地里了。\"赵伯接过馒头咬了一口，\"今年开春早，得抓紧时间。\"

苏岩青喝了口粥，皱眉道：\"姐，姐夫他们走了三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苏月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你姐夫办事向来稳妥，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给弟弟又夹了一筷子咸菜，\"快吃，吃完好去干活。\"

早饭过后，一行人扛着农具来到后山新开垦的荒地。这片山坡原本长满荆棘，去年冬天大家费了好大功夫才清理出来。十几个长工已经在翻地，见主家来了，纷纷打招呼。

\"夫人，您看这土质多好！\"一个老农抓起一把黑土，\"种药材肯定行！\"

苏月禾蹲下身捻了捻土，满意地点头：\"确实肥得很。赵伯，咱们之前准备的药种都拿出来吧。\"

赵伯从背篓里取出几个布包：\"这是白芷、当归的种子，还有您特意留下的那包人参籽。\"

\"人参要种在背阴处，\"苏月禾指点着划分地块，\"这边向阳，种些常用的草药；那边靠近溪水，可以种些喜湿的......\"

“好嘞，夫人放心今年咱们这地能再添几百亩，多种些药材和粮食，定能收不少。”听着大家乐观的话，苏月禾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心，她总觉得今年怕是也不会太平。

春风拂过竹溪村的后山，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湿润的气息。苏月禾挽起袖子，亲自示范如何播种药种。她的动作娴熟而精准，每一粒种子都被小心地安置在最适合生长的位置。

\"白芷要浅埋，覆土不能超过一指厚。\"她轻声指导着身边的农妇们，\"当归种子得先用温水泡一夜，这样发芽快。\"

韩君陌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母亲身后，有模有样地学着往土里撒种子。苏月禾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陌儿真棒，以后咱们家的药园就交给你管了。\"

\"娘，这些草草真的能治病吗？\"小家伙仰着脸问道。

\"不是草草，是药材。\"苏月禾耐心解释，\"就像上次你发烧，喝的那碗苦苦的药，就是用这些种出来的草药熬的。\"

一整天下来，后山的荒地已经变了模样。整齐的田垄间，各类药种都已安家落户。苏月禾站在山坡上，望着这片新垦的药田，心中盘算着：白芷三个月后可收，当归要等到秋后，人参则需更久...若是年景不好，这些药材就是救命的本钱。

\"夫人，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赵伯走过来提醒道。

苏月禾点点头，却又停下脚步：\"赵伯，我记得庄子西边还有一片竹林？\"

\"是啊，那片毛竹长得可旺了。\"

\"明日带几个人去砍些回来。\"苏月禾眼中闪着光，\"我想试试重新烧制竹溪瓷。\"

赵伯一愣：\"夫人？\"

\"放心我们这瓷器品质好。\"苏月禾笑了笑，\"如今市面上瓷器价高，若能烧成，也是一条财路。\"

她要多挣些银子买粮食，手里有粮食这心里才踏实不是。

苏明远听自家闺女说要重新开窑，先是犹豫了一番，听完苏月禾的分析，孙明远点了点头“丫头你说的对，咱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只是这竹溪瓷已经停了两年怕是要像当年一样畅销不是易事啊！”

“无妨，爹爹，左右咱们也不是非指着这瓷窑过活，如今府城的药铺和木匠铺子生意都不错，我想着再开一间皮货铺子，有不少北边来的客商咱门可以卖他们的皮子，做成衣裳卖，还能打探一下北边的消息。”

苏明远见她有了主意也不再多说，红姨对苏月禾向来是爱护有加的“当家的，月禾有主意就听她的便是，哪会月丫头的主意错了？”

“得。”瞧着家里两个女人都同意了，还有他什么事，点头道“好，我这就同岩青去准备。”

第二日一早，苏月禾就带着人进了竹林。她精心挑选了三年龄的毛竹，吩咐只取中间最匀称的几节。

\"烧瓷要用竹灰，老竹灰多，嫩竹灰少，三年龄的刚刚好。\"她一边指挥砍竹，一边解释。

回到庄子，苏月禾亲自设计了一座小型瓷窑。苏岩青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按照图纸挖窑、垒砖，忙活了整整两天。

开窑那天，几乎全村人都来围观。苏月禾将精心调配的瓷土放入窑中，点火前，她按照记忆中的仪式，向窑神拜了三拜。

\"娘，为什么要拜拜呀？\"韩君陌好奇地问。

\"这是老传统，求窑神保佑咱们的瓷器烧得漂亮。\"苏月禾柔声解释。

窑火连烧三天三夜。期间苏月禾几乎没合眼，时刻关注着火候。红姑劝她休息，她却摇头：\"火候差一分，整窑瓷器就废了。这第一窑，我必须亲自盯着。\"

第四天清晨，窑温终于降了下来。当窑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窑内整齐摆放着二十余件瓷器，虽然造型简单，但釉色青翠欲滴，宛如竹叶上的露珠般晶莹剔透！

\"成了！\"苏岩青激动地拿起一个茶碗，\"姐，你看这釉色，比先前烧的还好！\"

苏月禾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小心地捧起一个小花瓶，釉面光滑如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泽。

\"就叫它竹溪青吧。\"她轻声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