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农门医女 第86章 木坊新品

小石头自打知道了师娘怀的孩子心里高兴的紧，师父师娘像爹娘一样关爱他和妹妹，他心里一直干感激着不知如何报答才好。这会儿子可算是找到了门路了。

这几日他带着小木头两个人在山里的密林子里转悠了许久，挑选了两颗上好的檀木，要砍回去给小师弟师妹做摇床和玩具呢。

“石头，你瞧瞧这颗可够了？”小木头满头大汗的看着身后的小石头，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实在是走不动道了，他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喘着气道。

小石头围着树转了两圈，又拿锤子敲了敲听音，接着上下左右打量了许久，这才满意的转身看着满头大汗的小木头笑道“就这棵了，回头叫王叔他们过来帮忙砍回去，工钱还是照例。”

“哎呦妈呀！我的个天老爷你可算是满意了，再走下去我这鞋底子都要磨穿了，不信你瞧瞧。”

小木头伸出一双破了洞的大脚丫子给小石头看。小石头笑道“木头哥，你放心等着过几日我让小雨给你做两双新鞋。”

“真的？太好了，谢了兄弟！”小木头性子豪放专眼便眉开眼笑的。

木工坊里飘散着檀木特有的清香，小石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眯起眼睛打量着刚刚组装好的摇车。这是他花了五天五夜的心血之作——主体采用整块檀木雕刻而成，四角圆润光滑；床板可以调节角度，既能平躺也能半坐；四周的围栏上固定着几个小巧的木质玩具，轻轻一碰就会旋转或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精妙的是底部的设计，弧形底座可以让摇车前后晃动，而将隐藏的四个小轮子放下来，又能变成一辆推车。小石头轻轻推动摇车，轮子转动时几乎没有声音，这是他特意在轴心处加了软木垫的结果。

\"好了。\"小石头满意地点点头，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摇车用软布包好，又检查了一遍给小满妹妹做的小推车，这才推开木工坊的门。

晨光洒在院子里，小石头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远处，苏月禾正在药圃里指导几个妇人辨认草药，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小石头深吸一口气，推着摇车向她走去。

\"师娘！\"

苏月禾闻声回头，目光落在小石头推着的物件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石头，这是...\"

\"给师弟师妹的摇车。\"小石头红着脸介绍，\"檀木做的，安神。底下可以摇，也能当推车用。这些玩具都固定住了，不会掉下来砸到孩子...\"

苏月禾绕着摇车转了一圈，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精巧的机关，眼中满是惊叹：\"这...这太精巧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设计。\"她试着推动小车，轮子平稳滑行，没有一丝颠簸；又轻轻摇晃，底座弧度恰到好处，不会倾倒。

\"师娘喜欢就好。\"小石头搓着手，眼睛亮晶晶的。

红姑闻声赶来，看到摇车也是啧啧称奇：\"好小子！这手艺比你爹当年还强！\"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朝屋里喊：\"小满！来看哥哥给你做的车！\"

一岁的小满摇摇晃晃地跑出来，看到那辆粉色的小推车，高兴得直拍手。红姑把她抱进车里，小姑娘立刻抓住了扶手上固定的小木马，咯咯笑起来。

\"石头，你这脑瓜子咋长的？\"红姑推着小满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些机关设计得太巧妙了！\"

苏月禾若有所思地看着摇车，突然问道：\"石头，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些拿到县里的铺子去卖？\"

小石头一愣：\"卖？\"

\"对啊！\"苏月禾眼睛发亮，\"这样的摇床我从未见过，县城里的富户还有州府的客商们肯定抢着要。你可以多做几个样式，画成图册，客人喜欢哪种就订做哪种...\"

小石头听得目瞪口呆。他做这些纯粹是为了报答师恩，从未想过能变成营生。

红姑一拍大腿：\"月儿说得对！左右县里的铺子这几日要重新开张，八仙楼的章掌柜的他娘子正怀着第三个，最舍得花钱。我下次去县城，就带个小样给他看！\"

就这样，苏月禾的建议，改变了小石头木工坊的命运。

接下来的半个月，小石头几乎住在了木工坊。他根据苏月禾的建议，将各种设计画在宣纸上，小雨帮着哥哥整理装订成册；又做了几个缩小版的样品，方便展示。苏月禾抽空帮他整理图样，还教他如何标注尺寸和用料。

\"不同木料价格差很多。\"她指着图册解释，\"檀木最贵，适合富户；松木实惠，普通人家也能买得起。你可以做几个档次。\"

小石头认真记下，又突发奇想：\"师娘，我能不能在车上雕花？比如牡丹代表富贵，莲花代表平安...\"

\"妙啊！\"苏月禾眼前一亮，\"还可以让村里的绣娘做些配套的垫子和帷帐，成套卖更体面！\"

红姑得知这个想法，立刻行动起来。她召集村中擅长刺绣的妇人，按照小石头的设计图样制作配套布艺。王婶子绣的牡丹坐垫栩栩如生，李婆婆做的莲花帷帐轻薄透气，就连小满的推车也配了顶小纱帐，防蚊又美观。

这天傍晚，红姑风风火火地冲进木工坊：\"石头！好消息！章掌柜的看了小样，当场订了五辆！说是要送给县太爷和几个富商作贺礼！\"

小石头手中的凿子当啷掉在地上：\"五...五辆？\"没想到这童车竟然真的卖了出去。

\"没错！\"红姑掏出一张单子，\"这是定金，足足二十两银子！他还说，若是县太爷夫人满意，以后每月都要订呢！\"

小石头捧着银子，高兴不已。

\"别高兴太早，\"红姑正色道，\"赵掌柜要得急，十天之内就得交货。你能赶出来吗？\"

小石头环顾木工坊，咬了咬牙：\"能！我找小木头和王叔，还有张哥他们兄弟两个帮忙！\"

消息一传出，整个竹溪村都动了起来。这可是雪灾后他们接到的第一笔生意呢，连还在养病的刘叔听了都激动的爬起来，说过几日就要去县里把竹溪工坊的分号重新开起来。

小木头和王虎带着两个猎户进山帮忙砍木料，张家兄弟两个负责粗加工；连阿土也抽空来帮忙打磨。女人们则忙着刺绣配套的布艺，小满的推车成了最好的广告，走到哪都有人围观。

韩牧野从窑场回来，看到这热火朝天的景象，也是又惊又喜。他特意调了两个学徒来帮小石头打下手，又让人从窑场运来特制的紫砖，扩建了木工坊。

\"师父...\"小石头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韩牧野拍拍他的肩：\"好手艺不该埋没。等这批货交了，好好规划下木工坊的发展。\"

十天期限转眼就到。五辆雕花檀木摇车整齐排列在木工坊前，每辆都配着精美的绣品。赵掌柜亲自带人来取货，验看后赞不绝口：\"好手艺！比州府的都不差！\"当场又下了十辆的订单。

这下小石头的木工坊又一次火了。生意越发的好起来，不仅有摇车，还有各种家具。苏月禾建议刘叔和小石头专门做几个柜子弄一个展示区，摆放各种样品和图册，方便客人挑选。

\"还可以接受定制。\"她指着图册说，\"比如客人想要特别的雕花，或者特殊尺寸，都可以谈。\"

小石头茅塞顿开，连夜赶制了十几本图册，每页都详细标注尺寸、用料和价格。红姑则带着这些图册走遍了周边县城的商铺，很快，连州府的客商都慕名而来。

最让小石头惊喜的是，州府一位姓陈的客商看中了他的设计，提出去州府合作开分店的建议。

\"小兄弟，你这手艺在州府绝对能卖高价！\"陈客商摸着胡子说，\"我出铺面和人手，你出货和技术，利润三七分，如何？\"

小石头一时拿不定主意，跑去请教韩牧野。

\"这是好事。\"韩牧野沉吟道，\"不过三七分你太亏。至少要五五份，而且设计图样不能给他，只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