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最高委员会的长生者, 不再听从最高委员会的管理, 也不再遵循既有的人类社会制度, 纷纷划地为王, 相互攻击, 侵略对方, 占有其他部落的财富和人口, 形成了奴役与反奴役、 正义与邪恶、 公平与反公平之争的人类社会常态。
越浩放松了对各地区的行政领导, 努力维护着本部落的既有制度, 无论长生者还是新新人类都坚守着公平与正义的社会制度, 希望坚持到逸恒部回归那一天。 由于最高委员会力量逐渐削弱, 控制的范围和资源也在不断减少, 越浩对其他部落之间的矛盾与战事不再关心, 对脱离本部落的长生者也不再过多去惩罚, 将工作重心放在了本部落, 在物质生活上尽量实现丰足, 思想上尽力诱导, 防止过多的长生者脱离。
越浩的政策思想起到了作用, 许多长生者支持越浩, 与越浩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因此, 越浩领导的最高委员会一直是最大的群体, 再加上越浩是正宗的人类行政最高领导, 脱离的长生者就算是变得强大了, 也都对越浩敬重几分。
分离出去的长生者为了利益, 做了损害其他部落和人们的事情, 但是他们心里还是明白, 这是人类制度不允许的, 要受到惩罚。 但是, 受生存的威胁, 为了活下去, 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强者生弱者亡的规律在人类制度中特别明显地表现出来。
这些长生者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发生了完全的改变。 人类创立的社会公平与正义被完全践踏。
在面对生存问题时, 人性本恶的人性本来面目暴露无遗。 只有在生存有了保障后, 人本性之恶才能被文明掩盖。
有的长生者怕某一天逸恒部回归后, 要惩罚他们, 就在每一次侵略其他部落和人们后, 都对着天空祈求, 祈求逸恒部回归后不要惩罚他们, 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祈求逸恒部平安, 快快回来, 人类又回到美好的生活中。
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真诚, 有的部落还专门修建了建筑物, 把越浩、 逸恒和一些有权威的主官相貌画成图像或用泥土塑成像, 供每次侵略前和侵略后去祈求, 要求部落里的人们信仰和崇拜。
祈求文化, 在开始时体现着长生者的一种良好愿望, 认为这是为了克服暂时的困难, 不得不采取的一种对无知的新新人类的管理方法。 并且, 许多部落还将人类曾经的太空经历、 逸恒部的许多故事和美好期望记录下来, 在新新人类中广为流传。 这些故事使受苦受难的人们憧憬着未来, 激励着人们。
后来, 长生者对这种祈求感觉到越来越不现实, 慢慢地将其演变成了奴役新新人类的借口, 形成了一种祈求政治文化, 对人们宣扬他的一切行为决定都是上天的意志、 旨意, 是上天让他来拯救新新人类的。 也有部落酋长为了统治新新人类, 就用人类的传奇故事来做社会行为教育, 形成了宗教仪式的部落社会。 到后来, 出现了如果部落里的成员犯了长生者的规定, 被惩罚时都先去祈求, 证明惩罚这些新新人类是出于公心, 目的是为了维护部落的存在和发展。
再后来, 各个部落的塑像太多了, 也不好记忆塑像的名字, 人们就统称塑像为神像; 把人们心目中英勇无畏, 可以上天入地、 驰骋空间的长生者称为神, 还对神区分了地位角色, 描述得活灵活现, 把这些长生者的经历一代代口述相传下去的故事称为神话。 无论长生者怎么说知识与道理, 新新人类也不明白, 于是, 长生者就说天地是上帝创造的, 长生者就是神; 神们所做的一切, 是替天行道, 神们进行的征战与对新新人类的统治、 奴役是受命于天, 神就是正义的化身与代表, 神说的就是旨意。
新新人类一直信仰着这些神话, 内心深处相信这是真的。
长生者有亿万年的生活历程, 掌握的知识和科技手段当然非常多, 新新人类只有那么短的生命时间, 主观能动态完全比不上。
新新人类不懂得一些工具的功能和使用, 对长生者们的智慧和使用的工具充满好奇, 十分崇拜。
新新人类十分崇拜长生者, 觉得长生者个个都神通广大, 无所不能。
当然, 也有的长生者希望为未来的人类留下点什么, 于是一边防范其他部落的入侵, 一边奴役部落的人们大兴土木, 建造宏大的工程, 希望造福后人, 留得英名。 也有长生者希望重生, 在自己死亡前千方百计建陵墓和树碑立传留下遗迹, 希望保存好自己的身体和一世英名, 等逸恒部回归后运用长生技术实现复活, 继续做人。
许多部落的长者都把无法用上的七零八落的高科技工具集中起来, 存放在安全的地方如山洞, 或修建专门的工程来存放, 希望有一天这些工具能再用上。
可惜这些都白费了, 在地球的自然界融作用中, 这些土木工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风化, 在自然界被融作用掉而消失。 并且, 人类已经没有了改变地球环境的高端技术和工具, 地球本身的内部融作用决定了不可能有永久的工程存在, 如地震、 风雨雪、冷热等, 威胁着人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