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雨身先士卒,带领士兵追击鬼子。
江涛也拿着56式追了过去。
失去了炮兵、航空兵支援的鬼子损失惨重,全面后退50公里。
城内的守军也趁机可以休整一下。
这天,江涛正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感觉门口有脚步声。
“谁?”
他一个激灵,从木板上弹了起来。
“师长,我!”
进来的是李云龙。
他在江涛耳边说了几句话吧。
“让他进来!”
没多久,李云龙领进来一个人。
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帽子,全身也是黑色的衣服。
他把毛子摘下来,一把有特色的中分发型,将头发两边分开。
他娘的,这发型基本就是汉奸的标配啊,就差把汉奸二字写在额头上了。
那人先弯了个腰,客气说道:“鄙人是平津治安委员会的会长,吕不同。”
“治安委员会是个什么组织啊?”
江涛并没有从木板床上起来,而是继续躺着说话。
“治安委员会,就是日中友好亲善、共治共和的协会!”
“你这名字有‘吕不’二字,想来也是跟吕布差不多啊。”
江涛没有理会,继续只顾自己说。
“长官见笑了,我与战神还差得远呢。”
“吕会长,你怕是会错意了吧,谁说你是战神了。”
吕不同脸色一沉。
“我说你跟吕布一样,都是三姓家奴。”
吕不同面如死色。
“平津还没丢呢,你这些汉奸就迫不及待要过卖国求荣了?”
“做带路党是吧?帮忙屠杀老百姓是吧?命嫌长了是吧?”
一连串的追问,吕不同哑口无言。
“长官,人各有志。现在正是岛国提倡东亚共荣的时候,现在投靠岛国,还能捞点好处。万一,哪天鬼子动真功夫了,咱华夏就遭殃了。我劝长官也要识时务,跟女儿我一同为皇军效力。”
吕不同**裸地说出这番话。
“去你娘的!”
江涛从木板床上弹起来,一脚踢飞旁边一张木凳子。
“你这个狗汉奸,还有脸来这里当说客?”
李云龙把吕不同摁在了地上,使劲踢。
“你这肚子装了不少民膏民脂吧!”
他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砸在吕不同的肚子上。
“哎呦呦……”
吕不同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你嘴不是很能说吗?”
李云龙大巴大巴刮在吕不同的脸上,嘴巴肿得跟两根香肠一样。
“停!”
江涛喝住了李云龙。
“说,鬼子让你来做什么!”
江涛一脚踩在地上吕不同的手指上。
“帝国,不,鬼子让我约你谈谈,只要你肯撤军,或者是做内应,助他们拿下北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守城的并不是我,而是赵登雨师长,怎么只找我?”
见吕不同沉默不语,他使劲用脚尖来回踩手指。
“我说,我说。”
受不了疼痛的吕不同连忙叫苦。
“我们早就找过赵登雨了,他非但没有同意,还杀死了跟我一起同去的鬼子代表。”
“最后才找上你的。”
江涛听这么一说,心中对赵登雨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历史上,他从长城抗战,到保卫北平,可是用生命来保卫华夏啊。
此刻,他激怒了鬼子。
鬼子肯定要对他下黑手了,这些鬼子最会玩阴的了。
想到这,他突然有了主意。
他松开了脚,亲自把吕不同扶了起来。
一旁的李云龙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塞进一个瓶子。
师长这是干嘛?
“吕会长,刚才多有得罪!”
旁边的李云龙不吭声,可是腮帮子鼓得涨涨的。
“我也是在气头上,刚刚听你这么一分析,我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
“华夏这么点家当,真要跟鬼子干起来,肯定不是对手。我也是普通人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等着照顾。”
听这么一说,吕不同也顾不上刚才的疼痛了。
“江长官能这么想就对了。”
“只是,不知道皇军有什么条件呢?”
“皇军说了,只要江长官开门献城,条件随便提!”
吕不同眼见此行目的就要达成,说话开始眉飞色舞。
“我总不能做无本买卖吧,皇军没有点什么先意思一下吗?”
“亨!师长,你这是……”
李云龙甩了个脸子跑出去。
“江师长,你的部下?”
“不用理他,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更好说话!”
“为了表达诚意,太君让我带了点见面礼过来。”
吕不同拍拍手。
两人抬进来一个箱子。
“江师长,请过目!”
江涛走到跟前,慢慢打开箱子。
里面是十条大黄鱼,还有一条条用纸包着的银元。
这个家伙,发国难财,看来捞了不少好处。
“皇君诚意很足啊!”
他把一根大黄鱼放在嘴里,用力咬了咬。
又撕掉了一块纸,从里面抽出几块银元,放在手里抛了抛。
银元互相撞击的声音很清脆。
“行,就这么说定了。东西你留下,你回去向太君复命就是。”
“江师长,为了稳妥起见,太君想先和你见一面,商讨合作事宜。”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
江涛笑着回答。
这些鬼子还真狡猾。
“明天中午12时,南苑外面的土地庙,江师长记得准时赴约,只能带随从人员。”
“皇君那边,是谁和我见面呢?”
“第一旅团长酒井镐次少将。”
“那就如你所说,明天见!”
送走了吕不同。
江涛又打开了箱子,仔细点算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守城的西北军来说,又可以解决一段时间的吃喝问题了。
这时候,李云龙气鼓鼓走了进来。
“师长,你这是要做汉奸是吗?”
“要是敢做汉奸,就是师长我也不留情面!”
“怎么?要对我动手是不?”
江涛笑着看向他。
“我不搞点外快,咱红军的战士伙食哪里搞去?29军的守城士兵不用吃了是吧?”
“可是,你也犯不着做汉奸啊。”
“谁告诉你,我要做汉奸了?”
“那你又收了那汉奸的钱?”
“收了他的钱,我就要做汉奸了吗?”
“那你……”
“别唧唧歪歪了,我心里有数着呢。”
江涛的心里正在盘算着一盘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