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唱情歌,表心迹
凉风习习,太阳西下。
我和杨小侯两个人惬意无比地坐在井边乘凉。
没过多久,杨勇钧也从楼上走了出来。
此刻的杨勇钧,除了眼神对我有点躲闪,其它方面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最少,凭杨小侯那大大喇喇的性格,是断然看不出杨勇钧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因为我有点怕杨勇钧。我怕杨勇钧的热情,更怕就这样留下来大家一起在杨勇钧的姑妈家过夜。那还不知杨勇钧会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呢!
想到这,我“嚯”地站起身。
走到猴子跟前,我对猴子说:“猴子,咱们早点回去吧?”
我是真的不敢再呆下去了,我怕杨勇钧再把我拽向他身边。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不趁早回去的话,真在杨勇钧的姑母家过夜,待会儿杨勇钧绝对会使出不少鬼点子,到时还不是我吃亏!
猴子不明所以。杨勇钧不作声。
杨勇钧他当然不作声啊!他知道我是怕在他姑妈家过夜。他更知道我有点不敢挨近他。
说穿了,就是——我怕**于他!
猴子顿了顿,他挠了挠头,转向杨勇钧,说道:“回去就回去咯,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问杨勇钧怎么安排嘛?”
猴子这会儿倒是很聪明,他把问题抛给了杨勇钧。
我可不会真的去问杨勇钧怎么安排。问杨勇钧,还不等于羊入虎口?
我赶忙从井边又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一个人转身往马路那边走。我这是要回家!
杨勇钧说:“碧柳,你别那么急嘛,等我跟姑母她们说一声,马上就走。”
然后,杨勇钧进屋去跟他姑母告辞。
他姑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一个劲儿地挽留我们。
他姑母对我说:“小张,你就在我家住下吧,没什么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就是。不要嫌弃哦!”
我赶忙摇头,对他姑母摆摆手,谢绝地说道:“不了。姑母,我们回去了。明天还有事呢!今天谢谢你家的招待。下回您回娘家了的话,记得来我家坐一坐,喝喝茶啊!”
杨姑母是从我们那里嫁出去的,她当然知道我家在哪。杨姑母连声说好。
回去的路上,杨勇钧照样载着我,在猴子面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莫名其妙地,三个人少了很多话题。
他们两个闷头往前蹬车链条子。
从这以后,我内心是很想跟杨勇钧单独呆在一块,可又特别害怕他冲动。
我的内心很矛盾、很纠结,一连几天都没有出大门。
我家大门外边,只隔一块田,对面就是大马路,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从我家门前过路。
杨勇钧不论出去做什么,都必需从我家门前的马路上过。
有好几次的晚上,月亮皎洁,群妹和印妹两人,都站在我家门口的大马路上轻声喊我出去玩,我都没去。
我怕碰见杨勇钧!
又是一个赶集日到了,杨勇钧骑着自行车从我家门前路过。
我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得清清楚楚。杨勇钧慢慢骑着自行车,回头望了好几回,都没有看见我。
我整个上午都心乱如麻,没有心思做事,精神聚中不起来。
难怪以前听有些女伴老是说:“年轻人过早的谈恋爱不是好事。谈恋爱耽误事!”
当时我听见这话还不以为然,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果然如此。
谈恋爱真的太耗损精神和时间了。
可要我就此放下和杨勇钧之间的感情,我又做不到。
中午的时候,杨勇钧骑着自行车返回了,他可能知道我是故意躲着他。
他在我家门口慢慢地溜着车,嘴里高声地唱着当时流行的《康德第一保镖传奇》电视剧里的插曲——《情哥哥的心思猜不透》。
那歌词:“撇东、撇西,唯独你撇不下!红箩卜的胳膊白箩卜的腿,花心心的脸庞红嘟嘟的嘴,小妹妹和情哥哥一对对,刀压在脖子上也不悔!情哥哥、情哥哥,真叫人心牵挂。撇东、撇西,唯独你撇不下,唯独你撇不下,唯独你撇不下,唯独你撇不下……”
杨勇钧的男高音,反复唱着:“撇东、撇西,唯独你撇不下……”
我就算再不出来,那歌声也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过往行人只当是一个男的骑着自行车胡乱唱歌,只有我才心下明了,杨勇钧是特意唱给我听的,这是在向我表明他的心迹!
听得我魂不守舍,心潮澎湃。
当天夜里,懂人情世故的月亮缓缓地升起时,我来到了印妹家门前河流的那座石桥上。
我站在石桥上,一边欣赏月色,一边心里想着,如果群妹和印妹来了,我就对她们解释说,我是特意等她们两个人的。
免得她们笑话我。
而实际上我内心是在等杨勇钧。
月笼轻纱,玉兔银蟾,夜色温柔,草木依偎。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杨勇钧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石桥边。
其实我后来回想起,可能杨勇钧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都不知来来回回转了多少圈了。
杨勇钧来到我身边,轻轻叫了一声:“青碧柳,你终于来了!”
“嗯,今天就你一个人来的?猴子没来呀?”我轻轻嗯了一声,发现杨勇钧的那个跟班猴子竟然今天没跟来。
“猴子今天没来,我一个人。”杨勇钧把自行车支好,面对着我说道。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恍若天上的星星,璀灿无比,明亮闪烁。
我手足无措,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那闪烁不定的水面,像极了我闪烁不定的心;
晚上那看不透澈的水底,就像我和杨勇钧之间那看不透澈的情感;
河边水草摇曳,我恍惚觉得是世事摇曳……
因为,我内心的理想,从来就不是找一个男人,然后厮守终生。
我还有远大的抱负要实现!
我内心的想法,从来就不是嫁给离自己家还不到二里地的距离。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此年轻就嫁给别人,相夫教子,做一个家庭妇女,了此一生。
我内心的远大志向,仿佛要喷薄而出——我想高声呐喊!
我要飞出牢笼!
我需要大展鸿图!
我要去拯救全天下!
我要去为社会贡献我自身的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