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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砍:崇祯开局召唤三百可汗卫士 第14章 遵化

作者:史墨客看历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0 02:17:04 来源:小说旗

“传旨!”朱由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乾清宫大殿中回荡,“急召孙承宗入宫!”

命令传出,宫中内侍立刻飞奔而去。朱由检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手指重重地按在“蓟州”的位置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的记忆如同梦魇般纠缠,但此刻,他必须将那些无力的悔恨与恐惧转化为力量。他知道历史的轨迹,知道即将发生的惨剧,更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那份知晓未来的无力感,曾让他夜不能寐,此刻却必须化作更为坚决、甚至冷酷的行动力。

片刻之后,须发花白、身形却依旧挺拔如松的孙承宗匆匆赶到。这位数次出入中枢、经略辽东、饱经风霜的老臣,一踏入殿内,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凝重与压抑。他快步上前,行礼道:“臣,孙承宗,参见陛下。”

“老师,平身。”朱由检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最为倚重的老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却又异常坚定,“边关八百里加急,大安口、洪山口、龙井关……等多处隘口,已于数日前……失陷。建奴主力大军,约在十万之众,已尽数入关,兵锋……直指遵化!”

孙承宗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尽管自皇帝调兵遣将、加强蓟镇防御以来,他心中便隐隐有不祥预感,但当这个最坏的消息被证实,且来得如此迅猛、规模如此庞大时,他仍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陛下……这……这怎么可能?边墙……蓟镇防线……”他喃喃自语,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没什么不可能的。”朱由检打断了他,语气冰冷,“建奴蓄谋已久,多路并进,我军猝不及防。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猛地一挥手,指向舆图,“朕意已决!即刻起,命你为督师,总督天下勤王兵马!朕已下旨,命宣府、大同、山西、山东、河南等地总兵、巡抚,尽起精锐,星夜兼程,不论远近,限期之内,一律前往通州集结!”

皇帝的果决和清晰的指令,让孙承宗混乱的心神稍稍安定下来。他定了定神,立刻意识到这个任命的份量和皇帝的决心。“臣,遵旨!”他沉声应道,目光也投向舆图,“通州地处京畿要冲,漕运便利,粮草转运方便,确是集结大军的理想之地。只是……集结于通州之后,我军当如何行动?是固守京师,还是……”

“不!”朱由检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手指重重地点在蓟州的位置上,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冽光芒,“通州只是集结点!朕要在蓟州城下,与建奴主力,堂堂正正地决一死战!毕其功于一役,将这股胆敢深入我大明腹地的建奴,彻底击溃!”

“蓟州决战?!”孙承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这个方略……实在太过冒险,太过大胆了!以全国仓促集结的勤王之师,在蓟州平原上与纵横辽东、野战无敌的后金主力进行决战?这简直是在赌国运!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京师门户洞开的万劫不复之局!

“陛下,此举……风险太大了!”孙承宗急切地说道,“勤王之师来自各镇,互不统属,号令未必能统一;长途跋涉,人马疲惫;且建奴骑兵精锐,野战能力极强……我军以步卒为主,在平原上与其决战,恐非上策啊!依臣之见,不如依托京师坚城,深沟高垒,诱敌来攻,以逸待劳……”

“老师,”朱由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看着孙承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京师乃国之根本,绝不能成为战场!一旦兵临城下,人心浮动,社稷动摇,纵使守住,亦是元气大伤。而且,老师以为,以建奴的狡诈,他们会老老实实来攻打京师坚城吗?他们必定四处劫掠,动摇我根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知道风险极大,但并非全无胜算!朕已提前令遵化死守,拖住建奴主力,为我军集结争取时间。蓟州地势虽开阔,亦有河流山岭可为依托。只要调度得当,布阵严密,以我军之众,未必不能一战!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此战,关乎国运,关乎人心!若能一战挫败建奴锐气,则天下震动,人心归附,大明尚有可为!若一味退守,则敌焰更张,人心离散,国事……将不堪设想!”

孙承宗沉默了。他看着年轻的皇帝,那双眼睛里燃烧的决心和近乎偏执的信念,让他感到震撼。他明白,皇帝考虑的不仅仅是军事层面的胜负,更是政治层面、人心层面的影响。这确实是一场豪赌,但或许,也是当前困局下,唯一能够破局的机会。

“臣……明白了。”孙承宗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陛下决心已下,臣自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打好这蓟州决战!”

“好!”朱由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有老师这句话,朕就放心了。”他接着说道,“还有一事,朕将亲率虎贲新营一千六百精锐,与老师一同前往通州,共赴蓟州!”

“陛下,万万不可!”孙承宗闻言,再次大惊失色,比刚才听到蓟州决战还要激动,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乃万乘之尊,九五之君,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岂能、岂能亲冒矢石,身临险境?战阵之上,刀枪无眼,倘有万一……臣万死莫赎啊!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老师不必多言。”朱由检上前,亲自将孙承宗搀扶起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朕意已决。国家危难至此,敌寇深入腹地,百姓惨遭涂炭,朕岂能安坐宫中,坐视河山破碎?朕必须去!朕与将士们同在,方能鼓舞三军士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帝没有抛弃他们,正在与他们并肩作战!”

他看着孙承宗焦虑的眼神,放缓了语气:“不过,老师放心。朕非好武贪功之辈,亦知军国大事,需统筹帷幄。此行,大军指挥调度,一应军务,皆由老师全权决断,朕绝不干预。朕身边自有虎贲营护卫,不会轻易涉险。朕此行,只为坐镇中军,稳定军心,为老师掠阵,与我大明百万将士,共赴国难!”

孙承宗看着年轻皇帝眼中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和决绝,以及那份坦诚和信任,原本还想再劝的话语,终究是咽了回去。他明白,皇帝此举并非鲁莽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心。皇帝亲征却放权,这既是对他孙承宗前所未有的信任,也是一种破釜沉舟、与国偕亡的姿态,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前线将士的血勇之气。

“臣……领旨!”孙承宗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哽咽,他不再叩首,而是深深地躬身一揖到底,“老臣……必不负陛下所托,纵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亦要在蓟州,为陛下,为大明,挡住建奴!”

“好!”朱由检用力拍了拍孙承宗的肩膀,“即刻去办吧!时间紧迫,拟旨,盖印,以最快的速度发出!六百里、八百里加急,飞马传驿,遍告天下!告诉那些总兵、巡抚、参将、游击,国难当头,勤王救驾,但有迟疑、观望、迁延者,立斩不赦,夷其三族!”最后几句话,朱由检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寒刺骨,杀气腾腾。

“遵旨!”孙承宗不再有丝毫犹豫,眼中也燃起了熊熊战意,领命而去。很快,一道道加盖玉玺、措辞严厉的圣旨,如同雪片般飞出紫禁城,由早已待命的快马信使,带着皇帝的雷霆之怒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冲出京城,奔向大明各处边镇和重镇。整个京师的官场,乃至整个北方的神经,都因为皇帝这突如其来的决绝和破釜沉舟的姿态而骤然绷紧,一股前所未有的战争阴云,开始笼罩在帝国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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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京师那如同上紧了发条般的紧张忙碌不同,此刻的遵化城,弥漫着一种奇异到令人窒息的肃杀与平静。

时间已是大安口失陷后的第五天。城外,广阔的平原上,后金的游骑如同幽灵般出没,卷起阵阵烟尘,刺探着这座坚城的虚实。但更大规模的主力部队,尚未抵达。

城内,却几乎看不到一丝属于繁华州城的景象。宽阔的街道空无一人,两旁的店铺民居门窗紧闭,有些甚至已经被拆除了门板,用作守城材料。只有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士兵迈着整齐步伐巡逻而过,或是推着独轮车匆匆搬运着箭矢、火药。

遵化,早已是一座纯粹的“军城”。

早在数月之前,一道来自京城的旨意便抵达此地。在新提拔的副总兵石廷柱和顺天巡抚王元雅的主持下,城中及左近的老弱妇孺,便已分批次、有组织地向后方的蓟州、玉田等地迁移安置。如今留在这座城里的,只有一万两千名官兵,当然精锐家丁只有数百人,还有二千的盔甲稍好的营兵,剩下的都是屯田的卫所兵。

城墙之上,更是壁垒森严。原本就颇为坚固的城防,在过去几个月里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墙体被夯实加厚,垛口修葺一新,角楼箭楼上都增设了床弩和小型佛朗机炮。城门后方,巨大的沙袋、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墙根下,一排排火铳手正在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兵器,弓箭手则在检查弓弦和箭囊。

一万两千名守军,遍布在城墙的各个角落,神情凝重,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城外,那眼神深处,混杂着紧张、决绝,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鞑子……总算是来了……”一个年轻些的士兵紧了紧握着长枪的手,手心有些汗湿,声音带着点干涩。

旁边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打起精神!咱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城墙!没看到城防加固、粮草充足?朝廷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把自个儿的位置守好,别的少想!”

恐惧是真实的,但决心也是真实的。支撑他们站在这里的,是对家人的牵挂,是对入侵者的刻骨仇恨,是军人最基本的职责,还有那隐约感受到的、来自京城最高层不同以往的重视和准备。他们被告知的任务,就是死守。没有人敢去想援军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身后没有退路。

城楼之上,副总兵石廷柱,正与顺天巡抚王元雅并肩而立。石廷柱年约四十,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道浅浅的刀疤划过眉梢,更添几分悍勇之气。他身披一套精良的铁甲,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城外渐渐增多的后金骑兵。

王元雅年岁稍长,一身绯色官袍,虽是文官,此刻却也束着革带,腰间佩剑,面色沉静,不见丝毫慌乱。他正与石廷柱低声商议着城内物资的最后清点。

“石将军,”王元雅沉声道,“城中粮草、箭矢、火药皆已按定额分发至各处守备点。此战……怕是异常惨烈。”

“王大人,”石廷柱目光坚定,“遵化已无百姓,只剩我等军人。圣上将此重任托付,便是要我等在此阻击建奴。廷柱与麾下一万两千将士,唯有死战!绝不让建奴轻易踏过此地一步!”

王元雅重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军放心!吾虽文官,亦知守土之责!此城若破,吾必与将军同殉国难!”

他们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矫饰,只有身为人臣、身为军人的职责与担当。对他们而言,忠诚与死战,是理所当然的选择。他们清楚自己的使命——守住这座城,为身后的大明争取时间,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城外远方的地平线上,一片比之前侦察到的规模庞大无数倍的烟尘,如同厚重的黄云般猛然腾起!仿佛是地狱的大门被打开,无数黑点从那烟尘中蜂拥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蔓延开来,汇聚成一片无边无际、遮天蔽日的黑色海洋!渐渐地,那片黑色海洋露出了其中狰狞的面目——那是后金军的主力大军!数不清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在旷野上奔驰、迂回、布阵,卷起漫天尘土;密集的步卒方阵如同移动的森林,簇拥着数不清的各色旗帜——镶黄、正白、镶红、正蓝……八旗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步骑混杂,旌旗如林,带着一股仿佛能碾碎世间一切阻碍的毁灭性气势,如同黑色的怒涛般,开始向着遵化城,缓缓地、却又带着无可阻挡的沉重威压,步步逼近!

呜——呜——呜——呜————

一阵阵苍凉、悠长、仿佛来自远古洪荒,又带着野蛮嗜血气息的牛角号声,猛地划破了天地间的寂静,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如同沉闷的雷鸣,清晰地传入城中每一个人的耳中,仿佛是死神降临前吹响的号角,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城头之上,原本就已经紧绷到极致的气氛,在这一刻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没有惊慌失措的叫喊,没有恐惧绝望的喧哗。一万两千名守军,在这一刻,仿佛全都变成了沉默的钢铁雕像,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每一个士兵的身体都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强弓,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攥得发白,死死地握着手中冰冷的兵器。他们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几乎失去所有人类情感的专注,如同钉子般,死死地钉在城外那片正在缓缓迫近的、令人窒息的黑色洪流之上。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质,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寂静中,只有武器甲胄偶尔因为身体的微小移动而碰撞发出的细微金属摩擦声,弓弦被悄然拉开到极致时那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炮手们最后一次转动沉重炮身、调整炮口时,那低沉的摩擦和铁轮压过石板的闷响,如同濒死之人的心跳般,断断续续地敲打着这片死寂得令人发疯的城头。

肃杀。极致的肃杀。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天地间只剩下黑与白、生与死的对峙。

城楼最高处,石廷柱与王元雅并肩而立,两人都面沉似水。石廷柱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然后,他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力量,骤然抽出腰间那柄厚重的佩刀!雪亮的刀锋在阴沉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冰冷刺眼的弧线,刀尖稳定地、决绝地指向城外那片如同乌云压境般的敌阵!

他的声音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灌注了所有的决心和意志,如同炸雷般在这片死寂的城头猛然响起,撕裂了凝固的空气:

“全军戒备——!!!” “火炮手——准备点火!!!” “弓弩手——上弦!!引而不发!!!” “火铳手——点燃火绳!!!准备射击!!!” “滚木礌石——就位!!!” “准备——迎——敌——!!!!!”

没有震天的回应呐喊,只有更加迅捷、更加精准、更加冰冷的动作!城墙之上,无数炮手将手中的火把凑近了炮膛后的引线口,火星在寒风中跳跃;无数弓箭手瞬间抬起了手中的强弓,弓弦被拉成满月,锋利的箭簇对准了远方的敌人,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无数火铳手吹燃了手中的火绳,将闪烁着红光的火绳头靠近了药锅的引火孔,冰冷的铳口指向前方;更多的士兵将沉重的滚木、巨大的礌石搬到了垛口边沿,随时准备推下……

整个遵化城墙,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一只沉默而致命的巨大刺猬,每一根尖刺都闪烁着森寒的死亡光芒,对准了那即将狠狠撞上来的、庞大的钢铁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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