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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砍:崇祯开局召唤三百可汗卫士 第20章 关宁

作者:史墨客看历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30 02:17:04 来源:小说旗

北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草与尘土,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马匹的腥臊、燃烧的煤炭、硝石的微涩、皮革的油腻以及大量士兵聚集所特有的汗味,这一切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边军大营独有的、粗砺而充满力量的气息。

这与紫禁城内精致的熏香、温暖的殿阁、无处不在的繁文缛节形成了天壤之别。

朱由检紧了紧身上那件并不能完全抵御塞外寒风的貂裘,深吸了一口这冰冷而“真实”的空气。他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旌旗猎猎,营帐连绵,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操练呼喝声与金铁交击声。

在他身后,三百名头戴面具盔,身穿重型札甲的库塞特可汗卫士沉默地控着马,如同一群来自幽冥的雕像。他们绝对忠诚,战力强悍,是朱由检此刻唯一能完全信任的贴身武力。

“陛下,请这边走。”

一个略显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袁崇焕,这位在历史上充满争议、此刻却手握大明最精锐边军的蓟辽督师,正微微躬身,引着朱由检向营地深处走去。他穿着一身相对简朴的棉甲,外罩官袍,风霜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神锐利而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更多的则是久历疆场的沉稳与自信。

朱由检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演武场。

那是一片开阔的黄土地,数千名步卒正在进行队列操练。他们身着相对统一的号服,队列严整,在军官的号令下,踏步、转向、举枪、刺杀,动作虽然算不上完美无瑕,但透着一股久经战阵的肃杀之气。士兵们大多面色黝黑,身形精悍,眼神中带着边地军人特有的坚韧与疲惫。

“袁爱卿治军严谨,将士用命,朕心甚慰。”朱由检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他知道,历史上袁崇焕治军极严,甚至有“斩帅”之举,关宁军的战斗力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此。

袁崇焕脸上露出一丝自得,但口中却谦逊道:“臣不敢当。边军将士,守土有责,操练乃是本分。只是苦寒之地,粮饷军械多有不足,将士们能维持士气,全赖陛下天威与朝廷恩养。” 他这话半是谦虚,半是诉苦,也是边镇大将的常态。

朱由检不置可否,他此行的目的,除了稳定军心、展示皇权,更重要的是亲眼评估这支军队的真实战力,以及这位蓟辽督师的忠诚与能力。他需要一支能打硬仗的军队,来应对即将到来的京师之围,甚至改变未来的走向。

目光流转,朱由检的视线越过步卒方阵,落在了一片相对安静的区域。那里拴着许多高头大马,一些老兵正在忙碌着刷洗马匹、检查马具、喂食草料。战马是骑兵的生命,尤其是对于以骑兵闻名的关宁军而言,马政更是重中之重。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马厩区域走去。袁崇焕见状,立刻跟上,同时挥手示意周围的亲兵不要过于靠近,以免惊扰了皇帝的兴致。

朱由检停在了一匹格外神骏的黑色战马前。这匹马体格高大,肌肉线条流畅,皮毛油光水滑,显然受到了极好的照料。一个须发花白、穿着破旧皮袄的老兵正拿着一把刷子,仔细地梳理着马鬃,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自己的孩子。

老兵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并未注意到身后何时多了几位“大人物”,直到朱由检的声音响起。

“老人家,这匹马,神骏非凡啊。” 朱由检的声音带着一丝欣赏。

那老兵闻声,吓了一跳,手里的刷子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转过身,看到一身明黄便服、气度不凡的朱由检,以及旁边那位他只敢远远仰望的蓟辽督师袁崇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是哪位将军或者大官,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有些发颤:“小…小人参见大人!这…这马是小人负责照料的‘黑风’,它…它确实是匹好马。”

朱由检看着老兵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中微动。他想起了自己前世总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与底层士兵的距离遥远。或许,可以从改变这种形象开始。

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继续问道:“养得如此精心,可见老人家是用了心的。朕看它膘肥体壮,眼神清亮,想必在战场上也是一员猛将吧?”

“朕?!”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劈中了老兵!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虽然天子远在京城,但“朕”这个称呼,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用!再联想到旁边毕恭毕敬、大气不敢出的袁督师……

赵老根,这名在辽东边墙打了半辈子仗的老兵,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魂飞魄散!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喂马的老卒,竟然能见到当今的天子!而且,天子竟然还主动和他说话!

短暂的呆滞之后,是排山倒海般的恐惧。天子之威,岂是他们这等草民能够承受的?万一刚才有什么失仪之处,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对……

“扑通!”一声闷响。

赵老根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额头狠狠地磕在冰冷泥泞的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他甚至顾不上地面的肮脏与刺骨的寒意,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道:“陛…陛下!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圣驾!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他一边喊,一边拼命地磕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惶恐与敬畏。泥水溅到了他的脸上、胡须上,但他浑然不觉,只是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饶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袁崇焕也是一惊,他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平易近人”地直接与一个老卒交谈,更没想到这老兵反应如此激烈。眼看老兵磕得头破血流,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对朱由检道:“陛下,请息雷霆之怒。赵老根乃是军中老卒,世代忠良,只是骤睹天颜,惊惧失措,绝无半分不敬之心。还请陛下宽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既为老兵求情,也巧妙地将老兵的失态归因于对皇帝的敬畏,无形中维护了军纪和皇帝的威严。

朱由检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老兵,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这就是皇权的力量,一个自称,就能让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恐惧至此。他本就无意降罪,见袁崇焕出面,便顺势说道:“袁爱卿言重了,朕并非动怒。只是见老人家养马精良,心生赞许罢了。快扶老人家起来,地上凉,莫要冻坏了身子。”

他的语气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关切。

立刻有袁崇焕身后的亲兵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浑身瘫软、几乎站立不稳的赵老根搀扶起来。老兵依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只是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泪花,不知是吓的还是激动。

袁崇焕转向赵老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老根,还不谢过陛下隆恩?陛下宅心仁厚,不仅不怪罪你的失仪,反而称赞你养马有功,这是天大的恩典!还不快快谢恩!”

赵老根这才如梦初醒,挣扎着又要跪下,被亲兵牢牢扶住。他只能朝着朱由检的方向,深深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谢…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小人…小人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万一!” 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上的感激。

朱由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广阔的营地和远方隐约可见、正在集结的骑兵队列,语气平静地说道:“军中将士,皆是为国戍边,劳苦功高。一个爱马如子的老卒,便是一军之基石。能有如此忠谨老卒,可见军心可用。袁爱卿能得军心,麾下将士用命,可见治军之能。”

这话既是安抚了赵老根,也是对袁崇焕的再次肯定,但语气中却依旧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袁崇焕心中微微一凛,他听出皇帝话语中的深意。这既是褒奖,也是提醒——军心是向着大明,向着皇帝的。他立刻躬身应道:“臣不敢居功,皆赖陛下天威浩荡,将士们忠勇报国。陛下,您适才所见,不过是关宁军日常操练之一角。臣麾下这支兵马,尤其是您将要看到的关宁铁骑,乃是多年与东虏血战,方才磨砺而出。”

他非常聪明地将话题引向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部队,试图展示自己的核心价值。

朱由检顺着他的话问道:“哦?关宁铁骑,朕久闻其名,今日得见,果然气象不凡。袁爱卿可否为朕详述一二?”

这正是袁崇焕所期望的。他精神一振,侧过身,伸手指向远处一队正在缓缓集结、移动的骑兵方阵。那支部队与周围的轻骑兵截然不同,骑士和马匹都披着厚重的铠甲,在冬日并不算明亮的阳光下反射出森冷、沉凝的光芒,仿佛一股移动的钢铁洪流。

袁崇焕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自豪之色:“陛下请看!那便是我关宁铁骑!此军乃是臣在辽东经略任上,吸取了无数次与东虏交战的血泪教训,呕心沥血,耗费巨帑,方才组建而成的精锐中的精锐。其核心战法,便是处处针对东虏八旗军的特点而设!”

他稍微停顿,组织着语言,力求将这支军队的精髓清晰明了地呈现在这位年轻的、心思似乎比传闻中更深沉的皇帝面前:

“其一,在于‘铁’字!” 袁崇焕加重了语气,“我关宁铁骑,讲究人马皆披重甲!骑士身着的,是特制的棉铁复合甲。内里是厚实的棉花填充,足以缓冲钝击之力,外层则铆接铁片或罩一层锁子甲,重点部位更有加强防护。头上戴的是防护周全的铁盔。如此重装,足以在相当距离上有效抵御东虏常见的步弓、骑弓攒射,近战时也能大大提升对刀劈枪刺的防护力。”

“战马,亦非寻常驽马。” 他指着那些高大的战马,“皆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蒙古马或辽东本地良马,耐力与冲击力俱佳。马身披挂特制的马铠,虽不能如古时具装甲骑般全身覆盖,但胸、肋、臀等要害部位皆有铁甲或厚皮甲防护。人马皆重,冲击之时,便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墙!这便是‘铁骑’之名的由来,也是我们敢于同东虏精锐野战对冲的底气所在!”

朱由检凝神细听,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支缓缓移动的钢铁方阵。他能想象,这样一支重装骑兵集群冲锋时,将是何等惊天动地的景象。

袁崇焕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锐气:“其二,在于‘火’字!与东虏八旗主要依赖弓马骑射和悍不畏死的冲锋不同,我关宁铁骑,极其重视火器的运用,并将其与重骑兵战术深度结合!每一名铁骑兵士,除了配备趁手的长柄战刀或锋利的马槊外,还标配一物——”

他稍微停顿,卖了个关子,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三眼铳!”

“三眼铳?” 朱由检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是一种明军中装备较多的单兵火器。

“正是!” 袁崇焕肯定道,“此铳构造简单,却极为实用。它有三根铳管,可预装弹药,临阵时可依次发射,也可通过特殊机括瞬间三管齐发!其最大的优势在于,它赋予了重骑兵前所未有的中距离打击能力!”

他描绘着战场上的情景:“临阵交锋,我关宁铁骑并不急于第一时间就发起蛮勇冲锋。而是在进入三十步左右的有效射程后,便会以排为单位,轮番进行三眼铳齐射!试想,数百上千支三眼铳同时喷吐火舌,瞬间形成一片密集的弹丸之雨,劈头盖脸地砸向敌军阵列!这对于队形密集、甲胄相对单薄的东虏前锋而言,是极其致命的打击!足以在冲锋前就打乱其阵脚,杀伤其锐气,制造混乱!”

“其三,则在于‘击’字!” 袁崇焕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三眼铳的妙用,不止于射击!待三发弹丸射毕,无需像鸟铳那样费时费力地重新装填。此时,敌军已被我火器打击而动摇混乱,正是我铁骑冲锋的最佳时机!”

“我军将士会立刻将三眼铳倒持!其沉重的铁质铳身,本身就是一件极佳的钝击兵器,形似短柄铁锤或铁骨朵!关宁铁骑便会趁此时机,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击!以重甲硬抗敌方可能残存的箭矢或反击,以马槊或战刀撕开敌阵缺口,一旦短兵相接,便挥舞三眼铳的铳身,猛砸落马或近身的敌人头盔、肢体!火器齐射、重骑冲锋、近身锤击,三者无缝衔接,互为补充,威力倍增!”

袁崇焕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自己心血结晶的无限自信:“陛下,东虏八旗骑兵虽以悍勇、骑射精良着称,但他们多为轻骑或披甲不全的中型骑兵,其弓箭威力虽大,但面对我铁骑的重甲,破甲效果有限。他们更缺乏成建制的、能与骑兵协同作战的有效火器压制手段。我关宁铁骑,正是以重甲防护、火器先声夺人、重骑冲锋决定胜负,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多年来,在宁远、锦州等历次大战中,正是凭借此等战法,我军才能屡次挫败数倍于己的东虏精锐,令其坚城之下,寸步难行!”

他不仅介绍了战术,还提到了兵员构成:“组成这支铁骑的兵士,大多是辽东本地的彪悍子弟,许多是世代军户,与后金有着国仇家恨,血海深仇!他们不仅武艺娴熟,更重要的是作战意志极为顽强,上了战场便是悍不畏死!这股‘气’,也是关宁铁骑战力强大的重要原因。”

当然,他也隐晦地提到了维持这支军队的巨大消耗:“只是,陛下,维持这样一支重装部队,人吃马嚼,甲胄军械的打造与维护,火药弹丸的消耗,皆是靡费巨大……” 言下之意,是希望朝廷能够继续给予足够的财政支持。

朱由检静静地听着袁崇焕详尽而充满激情的介绍,脸上依旧看不出太多表情,但眼神却异常专注。这些信息,他通过“历史知识”有所了解,但此刻亲耳听这位关宁铁骑的缔造者,结合着眼前真实的钢铁洪流进行阐述,感受截然不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袁崇焕对自己这支军队倾注的心血、深厚的感情以及那种近乎绝对的自信。

“一万五千步卒,九千铁骑……” 朱由检缓缓点头,低声重复了一下袁崇焕报出的关宁军核心兵力数字。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远处那一片肃杀的铁甲军容,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确是一支强军。有此劲旅在,辽东尚有可为。袁爱卿练兵不易,居功至伟。”

他的赞扬依旧是那么平静,没有过多的热情,仿佛只是在做一个客观的、经过深思熟虑的评价。这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平静,反而让袁崇焕心中有些捉摸不定。这位年轻的皇帝,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难以看透。他与传闻中那个急躁、多疑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同?

“陛下谬赞,” 袁崇焕再次深深躬身,“强军乃是为国,为陛下效死力。如今建虏大军绕道蒙古,兵临京师城下,京畿震动,社稷危殆!臣与麾下两万四千关宁将士,早已枕戈待旦,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即刻挥师北上,入卫京畿,与敌决一死战!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充满了报国杀敌的决心。

朱由检的目光从远处的铁骑移回,深深地看了袁崇焕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三百名沉默如雕像、散发着异域凛冽气息的可汗卫士。

他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稳:“将士们忠勇可嘉,朕心甚慰。不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大战在即,更需谋定而后动,务求万全。走,陪朕再去看看步卒营和火器营的情况。”

他迈开脚步,率先向着步兵和火器营的方向走去,将关于关宁铁骑的话题暂时搁置。

袁崇焕看着皇帝的背影,眼神闪烁。皇帝的反应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这位年轻的天子,似乎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重新丈量着手中的每一份力量,包括他袁崇焕,以及这支名震天下的关宁铁骑。

寒风依旧凛冽,大营中的操练声、号角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苍凉而雄浑的边声。而在这边声之中,一道来自未来的龙鳞之影,正悄然巡视着他即将倚重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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