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莱入侵？反手解放全世界！ 第37章 鼓舞士气

岩壁被巨人的指甲刮出咔咔声响，那声音又似乎夹杂着人们害怕发抖敲击牙关的声音。

卷发士兵杰拉德的食指在颤抖中划破计数册的纸张，发出细微的 “嘶啦” 声。他的钢靴后跟抵着墙砖缝隙，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冷汗顺着脖颈滑进皮质护颈，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五十五、五十六…”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喉结在吞咽时凸起尖锐的弧度，“骗人的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在质疑眼前这不断增加的巨人数量。

瘫坐在补给箱旁的马尔科突然用拳头砸向地面，铁护手与石块碰撞出火星，那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闪而过，就像他们即将熄灭的希望。“昨天才四十只！” 他的咆哮惊飞了岩壁缝隙里筑巢的灰斑鸠，羽毛混着尘屑飘落在医疗班女兵的肩章上。这个十七岁少女正死死攥着止血钳，指节白得能看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岩壁下方传来黏稠的水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七十八双眼睛同时睁开时，黄色虹膜表面泛起油脂般的反光。最前排的六米级巨人张开下颚，暗红色牙龈间垂落的口水形成蛛丝状的拉丝，滴落时冒出缕缕白烟。它们畸形的指关节叩击岩体的节奏，像极了葬礼时敲击空棺的闷响，每一声都重重地砸在士兵们的心上。

此刻，这些巨人如同潮水般簇拥在岩壁之下，它们那庞大而扭曲的身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巨人身上斑驳的皮肤，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还有些地方流淌着不知名的红色黏液，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它们那一双双巨大的眼睛，或浑浊、或血红，此刻都齐刷刷地盯着岩壁上的士兵们，仿佛在打量着即将到口的猎物。

糟糕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在士兵们之间迅速流转，士气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士兵们看着下方一只只睁开的眼睛，一股寒意从心头涌起，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可那微微颤抖的手臂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只巨人似乎按捺不住了。它手脚并用，试图攀爬上去。只见它那粗壮的手臂，如同巨大的树干，用力地抠住岩壁上的缝隙，双腿也不断地寻找着支撑点。

然而，这处岩壁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往上攀爬。它的身体不断地滑落，每一次滑落都会在岩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同时还伴随着石块的簌簌掉落。

埃里希看着那只不断尝试攀爬的巨人，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二队队长死亡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 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被巨人一口咬住腰部，鲜血喷溅而出，内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队长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回荡，那声音中夹杂着绝望和不甘。

“站起来，埃里希。” 利威尔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从下方飞起，立体机动装置的钢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如同鬼魅一般。

埃里希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根本无法动弹。他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利威尔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靴子狠狠地踹在埃里希的胸口，力道之大让后者直接仰面倒地。埃里希的后脑勺撞在地上，一阵剧痛传来，但他的意识却异常清醒。

利威尔的刀刃贴上了埃里希的脖子，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一颤。刀刃微微下压，皮肤被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衣领。

“如果死的话，给我死到战场上。” 利威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么，我先杀了你。”

埃里希的瞳孔收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刃的锋利，以及利威尔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他的喉咙发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利威尔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他的目光像是能看穿埃里希的灵魂，直击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软弱。

“你选择哪个？” 利威尔的刀刃又往下压了一分，鲜血流得更快了。

埃里希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利威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在这里，死在利威尔的刀下。

弗提没有看着利威尔动手，而是转过身站在士兵们面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他的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知道你们害怕。” 弗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士兵们的心上，“我也害怕。每次面对巨人，我都会害怕。”

士兵们沉默着，没有人敢发出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突然弗提的拳头砸在岩壁缺口处，碎屑簌簌落入下方巨人群的血盆大口。他染血的披风猎猎作响，喉结在绷紧的脖颈上剧烈滑动，突然爆发的嘶吼压过了下面巨人的动静：

“但是那又怎么样？还记得你母亲烤面包的香气吗？记得你的家人最后送给你的衣服吗？记得你的孩子喊你爸爸妈妈的样子？”

他抬起手，指向岩壁下的巨人，“那些怪物，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饥饿与毁灭。它们不会停下，不会退缩，直到将我们所有人撕成碎片！”

“有人躲在洞里呕吐！有人在悬崖边里尿裤子！但此刻站在这里的 —— 是能用牙齿咬断巨人肌腱的硬骨头！是能踩着同伴尸体继续挥刀的狼崽子！是敢把心脏钉在刀尖上跳舞的疯子！”

弗提怒视着眼前的士兵，忽然抓住地上埃里希的领口，将他拎到岩壁边缘。下方巨人溃烂的手指正抠进岩缝，埃里希似乎能感受到那股腥臭的呼吸喷在脸上。“它们爬上来需要四分钟，啃光你只要四十秒。但老子现在给你四秒钟 —— 选被巨人嚼成肉渣？还是跟我砍够四十个后颈肉再死？”

当计数声在倒吸冷气中响起，弗提突然指着堆放在角落的尸体：\"他们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来自巨人，你希望你的伤口…\" 刀尖突然抵住埃里希发抖的喉结：“是被当做懦夫砍得？”

弗提那极具穿透力的声线，如同锐利的箭矢，直直地穿透了整个岩洞。第二分队的旗帜，在不知从何处陡然刮来的狂风中，剧烈地咧咧作响，仿佛在发出激昂的战斗呐喊。而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开始越发密集起来，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给这原本就危机四伏的战场又增添了几分压抑与凝重。

“我……我……我……”埃里希的面色惨白如纸，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弗提的手，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恐惧尽数传递出去。他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磕磕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

“说！结巴也算时间！！”弗提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埃里希的身体猛地一颤，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选战场！”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在颤抖，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然。

听到这句话，弗提原本冷峻如冰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那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拉，将埃里希拉回到了安全的位置。

利威尔见此情形，也默默地收回了原本要挥向埃里希的刀具。

紧接着，弗提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如同一头怒视猎物的雄狮，扫视着岩洞中的众人，大声吼道：“该你们做出选择了，是跟我一起奋勇向前，砍死这些凶残的巨人，还是就这样懦弱地慢慢等着巨人无情地啃掉你们的头盖骨！” 那声音在岩洞中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此时，那头卷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晃动着，士兵杰拉德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他的双腿仍旧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但仍稳稳地站立在了原地。

只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由于过度用力，手指关节处已经泛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我想！砍够四十个后颈肉！！！”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岩洞中死一般的沉寂。

原本安静得好似坟墓一般的岩洞，刹那间被众人此起彼伏的怒吼声所填满。这些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毫不留情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而这充满愤怒的吼叫，就像是一阵狂暴的飓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驱散了一直萦绕在人们心头、如影随形的深深恐惧。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第一个带头高喊出那句振奋人心的口号：“为了人类，献出心脏！！！”这句简单而有力的话语宛如一颗火种，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内心深处沉睡已久的热血。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响应，齐声高呼起来。一时间，激昂的口号声响彻整个岩洞，回音不断，直冲向九霄云外。

“按照上午的战术安排，我们将会对其中一部分策略做出适当的调整……”弗提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同时手上动作不停，迅速从身旁的箱子里取出新一批的信号弹，并依次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默默地走上前去，领取属于自己份额的信号弹，然后熟练地装填到各自携带的气瓶之中。整个过程安静得只能听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和人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此时的弗提，眼神异常坚定而又冷静，仿佛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这次的诱饵小队由我....”。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埃里希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这次的诱饵小队让我来担任吧！”

弗提闻言不禁一愣，转头看向站出来的埃里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只见埃里希迎着弗提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我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当队长他们作为诱饵去引开那些可怕的巨人时，内心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说完这番话后，埃里希缓缓向前迈了一步，走到离弗提更近的地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补充道。

弗提默默地走到埃里希身边，他缓缓抬起右手，重重地拍在了埃里希的肩膀上。那一掌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就好像要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给对方一般。

此刻，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然而，埃里希却和身旁的四个队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只见他面色涨红，情绪激动地大声说着些什么，而他的队友们也是毫不示弱地回应着。

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但经过一番争论之后，埃里希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然后，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队友们的手。那一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队友们手掌上传来的温度，那似乎成为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难以割舍的羁绊。

另一边，三个早已准备好的巨大石块正安静地躺在地上。需要数名强壮的士兵齐心协力才能勉强挪动它们。随着弗提一声令下，士兵们齐声高喊口号，共同发力推动石块朝着岩壁悬崖边移动。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之下，三块巨石成功抵达了悬崖边缘。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巨石顺着陡峭的悬崖壁急速滚落而下。由于底部存在些许坡度，再加上前方还有巨人阻挡形成一定的缓冲作用，这几块石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在悬崖下方碾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些血痕两边，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残缺不全的巨人尸体。有的只剩下半截身躯，有的则四肢分离，场面极其惨烈。

就在此时，一阵巨大的滚动声骤然响起，如闷雷般在山谷间回荡。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幸存巨人们的注意力，他们纷纷转头望去，目光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而趁此绝佳时机，以埃里希为首的人员，从左右两侧的岩道疾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