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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戏 > 原神:提瓦特的大法师 > 第39章 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让我下车!

几人来到玉京台。昨日请仙典仪的混乱还未完全散去,石板地面上依稀可见碎裂的痕迹和散落的杂物,四周仍有千岩军士卒站岗,表情严肃。

不过,靠近请仙台的一角已经被迅速清理出来。几位身着往生堂素雅服饰的人员正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布置场地,将香炉、蒲团等初步的典仪用品一一摆放到位。这种忙碌与周围的肃穆气氛交织,形成一种奇特的对比感。

左钰看着这景象,心里嘀咕:“效率倒是挺高,昨天还跟打砸抢现场似的,今天就收拾出一块地方了。话说凝光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钟离走上前,指挥着将那箱沉甸甸、散发着幽光的夜泊石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预定位置。他拍了拍箱子,对众人说道:“夜泊石暂时放在这里即可。我已经派人去请城中最好的珠宝匠了,稍后他们会过来,将这些夜泊石打造成仪式所需之器物。”

说完,他像是才想起什么关键细节,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荧和左钰,语气平稳自然地补充:“对了,时间仓促,我还没来得及再去见那位公子。关于珠宝匠所需的报酬,也……”

荧立刻反应过来,这位钟离先生的“契约”范围显然不包括随身携带摩拉。她想了想自己那装着五百万摩拉的箱子——那是达达利亚给的报酬——眼下也只能先顶上了。“如果珠宝匠来了,费用我先垫付吧,之后再去找那位‘钱袋子’公子报销。”

左钰在旁边听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心想这位岩王爷转世还真是把“身无分文”贯彻到底了。

派蒙一听又要动用她的“食品基金”,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但看看钟离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话说回来,这里就是……送仙典仪的会场?”。

钟离负手而立,目光平静地扫过整个玉京台:“嗯,这片场地我已经向七星租借下来,用于筹备送仙典仪。”

荧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和请仙典仪在同一个地点……而且昨天才发生了帝君遇刺的案子,就这么快把现场给……”

钟离语气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件寻常事:“这也是璃月七星默许的情况。”

派蒙更不解了,她飞到钟离面前,小手激动地比划着:“可这里刚发生过那么大的案件,真的合适吗?还有,之前留在这里的,岩王帝君的……呃,那个仙体。”

钟离适时纠正:“以传统而言,可称之为仙祖法蜕。”

派蒙恍然大悟:“啊对,是这个名字!钟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所以仙祖法蜕是被七星藏起来了吗?可凶手不是还没有调查清楚?”

左钰也有些奇怪,这个先祖法蜕究竟是什么,钟离的分身,还是干脆就把自己的身躯”捐“出去了?

钟离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这只能说明,七星对于凶手的身份,或许已经心里有数,或者至少已经确定,现场的关键线索都已搜集完毕,不再需要维持原状了。”

荧依旧秀眉微蹙:“还是觉得很奇怪,这样做会不会太轻率了?万一有什么遗漏……”

钟离打断了她的担忧,声音平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淡漠:“那些事,自有玉京台上的大人物们去权衡考虑。我们想替他们分忧,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他顿了顿,不经意般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在仪式举办前,仙祖法蜕会被暂时安放在黄金屋。”

“黄金屋?”派蒙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富得流油。

左钰也来了兴趣:“黄金屋?是铸币厂吗?听起来就像个超级大金库啊。帝君的仙蜕放在那里,守卫一定非常森严吧?”他努力装作只是好奇,心里却在想:要不要跟钟离说一声,让他允许自己从铸币厂白嫖一些摩拉,不多,几千万就行。

钟离颔首:“正是。璃月唯一的铸币厂,也是目前全提瓦特大陆唯一的铸币厂。人类七国所流通的摩拉,全都是在那里铸造的。”

派蒙发出惊叹:“呜哇——不,我没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我是说,听起来很符合摩拉克斯的身份。但是,钟离为什么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知道呢?”

钟离神色不变,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送仙典仪得到了七星的默许,也算是半官方性质的活动了。因此,我能得到一些内部的消息,这并不奇怪。”

荧听着这些内情,若有所思,轻声问道:“七星提供场地,公子提供资金……他们究竟想利用这场仪式做什么?”

钟离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或许他们各有目的吧。不过,在这商业之都,偶尔被人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他话锋一转,强调了自己的原则,“在契约之神治下的璃月,唯有契约不可违背。至于契约之外的那些小动作,我倒是无所谓的。”他抬手,仿佛端着一个无形的茶杯,优雅地虚抿一口,接着说道:“好了,闲话少叙,我们该去准备仪式所用的香膏了。”

派蒙立刻被新的任务吸引了注意力:“香膏?要去哪里弄呢?直接去买现成的吗?”

钟离摇了摇头:“不,这种敬神的香膏,若要达到应有的礼数和效用,所需的霓裳花品质,同样也是很特殊的,市面上寻常的香膏并不合用。”他又开始了他的“博物学科普时间”,“名为霓裳的花,其花瓣是上好的纤维材料,多用于制作名贵的锦缎。但它的芳香又十分清雅脱俗,尤其适合用于供奉仙神的严肃场合。”

派蒙无奈地叉腰,小声嘀咕:“唉,又到了钟离先生普及璃月上流社会生活常识的时间。”

左钰也忍不住接话:“钟离先生真是博学,连做个香膏用的花都有这么多讲究。”

钟离仿佛没听见派蒙的嘀咕和左钰的感慨,继续说道:“更具体的细节,目前也不需要多言。还是先随我一道去商人那里,收购合适的材料吧。”

众人跟随钟离来到璃月港下层的繁华街市。海港气息浓重,各种货物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中,显得热闹喧嚣。他们在一间名为“万有铺子”的店面前停下。店铺门面不大,但货物堆得满满当当,几乎璃月,甚至提瓦特大陆所有的花都有。

店铺老板博来,是个身形略胖,眼神精明的商人,见到有客人上门,立刻堆起满脸笑容,热情招呼:“几位客官,想买点什么?本店货物齐全,包您满意!”

派蒙率先飞了进去,眼睛扫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口中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

博来笑容可掬地回答:“霓裳花?当然有。客官要哪一种?”

派蒙顿时语塞,茫然地眨了眨眼:“哪一种?就……最好的那种?霓裳花还分很多种吗?”

博来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也淡了几分,用一种略带轻慢的语气说道:“这位小客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霓裳花,自然是分品级的。”

钟离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目光扫过店铺内的各种花卉,直接点名:“金屋藏娇,山阴锦簇,飘渺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看。”

博来原本有些怠慢的表情瞬间一变,眼神变得审慎起来,再次认真打量起钟离,语气也恭敬了几分:“喔!这位老爷,好眼力,真是大行家啊!您稍等,这就给您取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店铺深处,不再理会站在钟离身边的荧和派蒙,以及一直沉默的左钰。

稍后,博来小心翼翼地捧着三盆霓裳花走了出来,摆放在柜台上。这三盆花,形态各异,即使是不懂花的人,也能看出它们的不同。

钟离走近细看,目光在花株间流转,缓缓道:“嗯,根据生长环境与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的确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都不错,保存得颇为新鲜。” 他指着其中一盆,继续说道:“比如这一株,枝繁叶茂,花叶舒展,花蕊紧密如金屋藏娇,色泽金黄,雍容华贵。此花多生于水文复杂,水源丰沛之地。”

他又指向另一盆,语调平缓:“而山阴或潮湿之地所产的霓裳花,则多瓣而蕊密,花团锦簇,香气扑鼻,热烈奔放。”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盆上,眼神微动:“至于这最后一类,则更显孤傲清冷,枝干疏朗,叶片纤细,花朵也零星散落,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相传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的品种。” 钟离略微停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绝迹了,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多是依靠人工培育的品种。”

博来听得入了神,连连点头哈腰,之前的轻慢之色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敬佩与逢迎:“哎呀,先生您真是行家,小的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都不知道霓裳花还有这么多讲究。”

钟离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略同一二而已。” 他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身边的三人身上,“比起我这略懂皮毛之人,我这几位旅行家朋友才是不容小觑,他们可是终将踏遍大陆各处之人。”

荧和左钰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荧略带自嘲地说道:“钟离先生过誉了,我们没那么厉害,至少对霓裳花是一窍不通。” 左钰也笑着补充:“是啊,我对霓裳花的了解,仅限于好看而已。”

派蒙却急切地插话,将话题拉回正轨:“钟离先生太客气了!那么这三种霓裳花,我们到底该选哪种呢?”

钟离闻言,语气平静地吐出几个字,再次让派蒙惊呼出声:“老板,这三种霓裳花,我全要了。”

“又来?!” 派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小小的身体几乎僵在空中。

钟离似乎早已习惯了派蒙的大惊小怪,神色不变,缓缓解释:“呵,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是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次买下这三种霓裳花,倒并非完全出于我的人生信条。”

钟离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根据璃月的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制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之前,岩王帝君便会亲自做出选择,回应虔诚的祈求。”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怀旧,“虽然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繁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但这毕竟是三千七百年来,唯一一次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为了表达敬意,我们还是遵照传统,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

钟离说完,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三人,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嗯,所以……嗯……你们有带钱吗?”

派蒙闻言,顿时气得双手叉腰,对着钟离喊道:“你以后出门能不能记得带钱啊!钟离!”

荧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好像已经习惯了。”

左钰也笑着摇了摇头,接话道:“他要是带了钱,那才叫令人惊奇呢。”

博来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对话,这才意识到他们购买霓裳花的真正用途,脸上原本堆砌的商业笑容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敬畏与悲伤的复杂神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呃,客官们,不好意思,插一句嘴。你们是要把这些花,献给岩王爷?”

派蒙点了点头,肯定道:“这么说也没错。”

博来闻言,神情更加黯然,叹了口气道:“唉,你们应该早说啊。自从请仙典仪之后,我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敢多问。唉……不吉利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我也一直很担心岩王爷,担心那些传言是真的。”

博来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几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如果是为了岩王爷的话,这三盆花,就不收你们的钱了,就当是替我,替我带去一份心意吧。”

派蒙有些意外,眨了眨眼,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确定:“这、真的合适吗?这花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博来摆了摆手,语气真挚:“瞧您这话说的,没有岩王爷,就没有我这种小民的栖身之地啊。若不是当年岩王爷一时兴起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的身价,哪能像现在这么金贵。”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当是我老博,为岩王爷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派蒙听了博来发自肺腑的话,心中也有些触动,转头对荧和左钰小声说道:“哇,一路上听到的璃月风土人情,好多都和岩王爷有关,感觉璃月的方方面面,都受到过神灵本人的直接关怀呢。”

钟离也对博来点了点头,语气郑重地道谢:“总之,还是要谢谢老板了,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派蒙双手抱胸,依然忍不住小声嘟囔:“忘带钱还不是钟离的错!”

博来笑了笑,摆手道:“嗨,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几位客官慢走,祝各位一切顺利。”

派蒙捧着三盆珍贵的霓裳花,又想起了新的问题:“花是到手了,可是香膏……要怎么做呀?”

钟离沉吟片刻,回答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能找到一个有过制香经验的熟手来帮忙。不过,以我认识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人会亲自熬制香膏这种琐事。”

派蒙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嗯,一听就知道都是有钱人。”

钟离继续说道:“所以,恐怕要麻烦你们到璃月港城里四处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会做,比如一些普通人家的小姐,或许会有这方面的经验。”

派蒙闻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好吧,尤其是那种……身上香香的,对吧?感觉还算是不错的差事呢。”

钟离没有理会派蒙的小心思,只是对众人说道:“我去七天神像附近等你们,香膏做好以后,就在那里汇合吧。” 说完,他便率先转身,朝着出城方向走去。

现在的问题是,谁会制作香膏呢?

一提到制作香膏,左钰精神立刻一振,他可是对游戏里莺儿那段对话印象深刻,这次终于有机会亲身体验了。

不过他自然不能直接说出莺儿的名字,于是提议道:“我们去冒险家协会问问看吧,说不定岚姐知道。”

三人来到冒险家协会璃月分会,找到了那位英姿飒爽的女会长岚姐。

派蒙鼻子很灵,一靠近就闻到了:“哇!岚姐你身上好香啊!你会做香膏吗?”

一番对话之后,岚姐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来自于之前采药时采的清心。

不过岚姐可不会制作香膏:“香膏我可不会做。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找绮命问问,她好像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挺有研究的。”

告别岚姐,三人又来到造船厂附近,找到了正在摆摊的占卜师绮命。

绮命确实打扮精致,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左钰上前,还没开口问香膏的事,只是随口赞了一句:“绮命小姐,你身上真香。”

绮命闻言,俏脸微红,有些惊讶地看着左钰,眼神带着几分羞涩和探究,似乎误会了什么:“啊?你、你……”

荧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左钰身前,替他解释道:“绮命小姐你别误会,我们是想打听一下,璃月港哪里可以制作香膏?”

绮命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好笑地看了左钰一眼,才回答道:“香膏啊……我自己倒是不常用,身上这点香气,只是些普通的脂粉罢了。”

她想了想,眼睛一亮:“哦对了!你们可以去找春香窑的莺儿!她的手工香膏可是璃月一绝,好多名门闺秀都找她定制呢!”

春香窑,莺儿!左钰知道正主出现了。

三人道谢后,立刻动身前往春香窑。

春香窑并非众人想象中的烟花之地,而是一处烧制精美瓷器的工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窑火特有的气息,门口还摆放着不少素雅的瓷器,显得颇有格调。

一位身段窈窕、气质成熟妩媚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显然就是莺儿。她看到三人走来,目光在左钰身上饶有兴致地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意。

左钰定了定神,正准备上前搭话。

谁知莺儿却抢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还有几分了然:“欸,几位可是找我?”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左钰,仿佛带着钩子,看得左钰心头莫名一跳,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

荧看到莺儿这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她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站到了莺儿面前,也将左钰稍稍隔在了身后。

派蒙倒是没察觉到这两人间微妙的气氛,只是好奇地问道:“嗯?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呀?”

莺儿掩嘴轻笑,眼波流转,更显风情万种:“我刚听说呀,有三位外乡人,在满城打听身上香香的女子呢。我还担心你们找不到我这儿来呢,毕竟,这璃月港香气怡人的地方可不少。说起来,你们能找到我,是不是也算对我魅力的一种肯定呀?”

这话语里的暗示和自信,让左钰感觉有些招架不住,暗自庆幸荧挡在了前面。

派蒙还是没听懂弦外之音,只是反驳道:“什么嘛!我们才不是到处打听香香的女子呢!”

莺儿也不跟她争辩,只是笑道:“言行最好谨慎一些哦,不然传出去,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她话锋一转,又看向荧,“放心,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是想我帮忙做香膏吧?需要什么样的呢?”

左钰刚想上前说明,却被身前的荧轻轻拉了一下,还接收到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只得讪讪地又退后了半步。

荧定了定神,将那三盆品相极佳的霓裳花递上前:“我们想用这三种霓裳花制作香膏。”

莺儿接过花,目光在花上扫过,又意味深长地瞥了左钰一眼:“欸,居然要同时做三份。想不到这位小哥看着年轻,胃口却不小呢。呵呵,该不会之前的传言是真的吧?这是在物色可以送香膏的目标?”莺儿的眼神在左钰和荧之间轻轻打了个转,带着明显的调侃。

荧的脸颊微不可察地泛起一丝红晕,连忙解释:“不是的!这是要献给岩王帝君的!”

莺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更加暧昧:“情急之下编了个这样的借口吗?就算是献给神明,也不需要这么多种类吧?这借口,漏洞百出呢。”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小情侣间闹别扭,女生在替男朋友打掩护。

派蒙总算在关键时刻说了句有用的话,她歪着脑袋回忆道:“唔,好像钟离先生也说过,这种用三种花供奉的传统,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于是,左钰和荧七嘴八舌地,将钟离关于三种霓裳花分别供奉、以示敬意的说法,简单复述了一遍。

不过莺儿显然没怎么相信,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落回左钰身上,悠悠说道:“总之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谁又能说你做得不对呢?”

好家伙,果然是这句!左钰心里一乐,还好她说的是中文,要是英文版那可真是……他连忙收敛心神,装作没听懂。

荧显然是听懂了其中深意,脸颊更红了几分,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倒是派蒙依旧单纯,眨巴着大眼睛:“咦?派蒙又听不懂了。折花枝跟做香膏有什么关系呀?”

莺儿看着派蒙那茫然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好了好了,我帮你们做就是了。不过,我需要个助手。来,这位小哥,你来当我的助手吧。在熬香膏的这段时间里,你可得把心思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呀。”说着,她还对左钰眨了眨眼,后半句话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荧这下有些忍不住了,她一把将左钰拉到自己身后,对莺儿语气坚定地说:“好的,我会做好助手的工作的。”她这个保护意味十足的动作,落在莺儿眼里,几乎是坐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莺儿也不再逗弄,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么,去哪里熬香膏比较好呢?”

荧立刻提议:“去香菱家的厨房吧,万民堂那里工具齐全。”

莺儿点了点头:“哦,你说的是万民堂?不错的选择,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莺儿在前带路,身姿摇曳。三人跟在后面,左钰侧头看了荧一眼,发现她脸色似乎还有些不太自然,便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荧的手。荧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下意识想抽回,但感觉到左钰手心的温度和那份安抚的意味,最终只是手指蜷缩了一下,没有甩开,脸上的那点不自在也似乎消散了些。派蒙在旁边飘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脑袋问号,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刚进入万民堂,卯师傅正忙得不可开交,只是抬头对莺儿点了点头。莺儿熟门熟路地走向后厨,边走边说:“我已经跟卯师傅打过招呼了,现在要准备开工了哦。”

出乎左钰意料的是,莺儿这次没再继续调戏他,而是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指挥着三人先去打水。

三人打完水回来,莺儿指着旁边的石臼和捣杵,又让荧去合成台,将霓裳花的花瓣小心捣碎,提炼出精油。

不过,莺儿骨子里的促狭似乎还是没忍住,她走到荧身边,看着荧有些笨拙的动作,笑着说道:“制作香膏的手法,和寻常炼金的手法可大不相同呢,我来教你吧。”

她靠近荧,声音放柔,带着一丝引诱:“要像这样,轻轻的,温柔的握住臼杵,对,就像这样……”她伸手,看似在指导,指尖却若有若无地划过荧的手背。

荧的身体微微一僵。

莺儿继续说道,声音更添几分魅惑:“手掌也要注意紧贴,这样才不容易滑落......”

荧的脸颊已经红透了,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莺儿还在继续:“然后,用你最顺手的节奏,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搅动,直到霓裳花的汁水……”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荧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拉着左钰和派蒙冲出了万民堂的后厨,连头都不敢回。

莺儿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在后面娇笑着叮嘱道:“记得哦!三种都要制作呢!”

三人一口气跑到外面的合成台旁,荧才松开左钰的手,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起伏,显然是又羞又气。

左钰看着她泛红的耳廓,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上前一步,柔声说道:“荧,别听那个莺儿胡说八道,她就是故意逗你的。咱们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不用理会她说了什么。”

派蒙飘了过来,一脸茫然地问:“左钰,你在说什么啊?莺儿姐姐不是在教荧怎么提炼精油吗?她教得挺仔细的呀,为什么要不理她?”

左钰和荧对视一眼,都是一阵无语。该说派蒙单纯呢,还是脑回路不正常呢。

荧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不再多言,转身开始专心致志地提炼精油。有了刚才莺儿那番“特殊指导”,虽然过程令人尴尬,但方法确实记住了。

提炼好三瓶不同颜色的霓裳花精油后,三人硬着头皮再次回到了万民堂厨房。

好在,这次莺儿倒是没再“开车”,而是恢复了专业匠人的姿态,开始认真教授三人如何控制火候,如何将精油与其他辅料混合,如何熬制成膏。她的手法娴熟,讲解清晰,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

很快,在莺儿的专业指导下,三份香气各异的香膏顺利完成了。莺儿还细心地找来三个精致的小盒子,将香膏分别装好,递给荧。

然后,莺儿开始介绍起这三种香膏的特点:“这第一种呢,带着甜蜜而梦幻的感觉,闻起来就像初恋的滋味,是那些怀春的小女孩们最喜欢的。”

她拿起第二个盒子,打开闻了闻:“这第二种呢,香气馥郁,闻上去就贵气凌人,最得那些出身名门的富家千金们的青睐。”

最后,她拿起第三个盒子,神情也变得有些不同:“至于这最后一种,香气初闻时并不浓烈,甚至有些清冷,但却极为悠长,仿佛能萦绕数日不散,就像天光昏暗时山间的雾色,朦胧而神秘,最受那些经历过风雨、气质沉淀的成熟女性们欢迎。”

左钰听着莺儿的描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荧。荧安静地站在那里,气质干净而纯粹,既没有小女孩的梦幻,也没有千金的贵气,更谈不上成熟女性的韵味。他心里不由得想:感觉这三种香膏,好像都不太适合荧啊。荧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总算在莺儿时不时的挑逗和专业的指导中完成了香膏的制作,三人如蒙大赦,连忙向莺儿道谢告辞,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万民堂,出城赶往七天神像,与等候在那里的钟离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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