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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戏 > 原神:提瓦特的大法师 > 第125章 回到须弥,接触塞塔蕾

从稻妻回到须弥后,左钰、荧和派蒙三人又在城里休整了两天。这天,派蒙觉得有些日子没和纳西妲联系了,便提议让左钰去净善宫看看她。

“说起来,左钰,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纳西妲了?自从上次分别,她就说要去沉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派蒙飘在空中,有些担忧地说道。

左钰沉吟片刻,心中了然。他知道纳西妲此刻恐怕还沉浸在与大慈树王对比的自我否定中,即便去了净善宫,她也未必愿意见他们,更不用说一起离开。“纳西妲现在可能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整理思绪。我们不如先去冒险家协会看看,接几个委托打发一下时间,也顺便了解一下须弥城最近的动向。”

派蒙觉得有理,立刻来了精神:“好主意!一直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去找凯瑟琳接点工作,让自己忙起来吧!”

三人来到冒险家协会,凯瑟琳依旧是那副职业化的微笑:“向着星辰与深渊,我们又见面了,旅行者,派蒙,还有左钰先生。”

“凯瑟琳,今天有什么适合我们的委托吗?”派蒙迫不及待地问道。

凯瑟琳歪了歪头,手指轻点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委托啊…嗯…我想想…这样吧,请在今天下午教令院的学术报告分享会上上台朗诵一首情诗如何?”

“什、什么?”派蒙的小嘴张成了圆形。

凯瑟琳继续说道:“最好朗诵完再用留影机拍下观众们的反应哦。”

“怎么会有这样的委托啊?”派蒙几乎要跳起来。

荧在一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禁莞尔:“观众们的反响应该会很强烈吧,各种意义上的。”

左钰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凯瑟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凯瑟琳小姐,您今天的委托可真是别出心裁啊。学术报告会上朗诵情诗,这恐怕会成为教令院的年度大新闻吧?”

凯瑟琳似乎有些遗憾:“这样吗,看来这个委托不合你们心意。那就…到奥摩斯港说服当地的镀金旅团去儿童福利院打零工吧。”

“这又是什么呀!”派蒙的翅膀都快扇出残影了。

荧也忍不住吐槽:“我们会被揍的吧?佣兵和儿童福利院的气场也太不合了。”

凯瑟琳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嗯,想必那些佣兵的反应也一定会很有趣。”

派蒙终于忍不住了:“我能问一下…这都是什么人发布的委托吗?”

凯瑟琳眨了眨眼,语气无辜:“委托人吗?唔,其实只是我想看你们做这些事而已啦。”

荧立刻反应过来:“你不是凯瑟琳吧?”

左钰也笑着接话:“这独特的幽默感,除了某位喜欢‘观察人类’的智慧之神,恐怕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纳西妲,是你吧?”

“呵呵,已经被看出来了吗,”凯瑟琳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而柔和,正是纳西妲的语调,“我还指望你们真的能接受委托呢。这么好的「观察人类」的机会…”

“原来是纳西妲呀!”派蒙恍然大悟,“我就说凯瑟琳不会开这种奇怪的玩笑。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凯瑟琳的意识的?”

纳西妲轻笑道:“嗯…从「向着星辰与深渊」那句开始吧?”

“那不就是最开始吗!”派蒙惊呼。随即又关切地问:“所以,你是已经休息好了吗,纳西妲?”

纳西妲的声音带着一丝惬意:“嗯,从上次和你们分别,我一直都在沉睡,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荧好奇地问:“看来虚空也夺不走神明的梦吗?你梦到了什么呢?”

纳西妲分享道:“那也是一个关于花神诞祭的梦哦,只不过这次是个美梦。梦里我坐在花坛的中央,须弥城的大家手拉手,一直围着我转圈圈…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我还坐上了巨大的花车,花之骑士法里斯把我举得很高很高,我不停地向孩子们撒着雅尔达糖…”

派蒙听着,语气有些低落:“纳西妲…可能本来花神诞祭就该像你梦中这样度过吧,人们一起开心地给你庆祝生日…”

荧也附和道:“是啊…可现实里却…”

纳西妲似乎有些不解:“欸?我分明是在讲述一个很开心的梦啊,你们为何都是这副表情。难道说…这就是「同情」?”

“不不…同情什么的,就显得更可怜啦!”派蒙连忙摆手,“只要纳西妲自己不会觉得很难过就好。”她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去看过迪娜泽黛了吗?她那边怎么样?前几天我们回了趟稻妻,还没来得及去看她”

纳西妲回答:“嗯,我之后又去「探望」了她,那时她正在休息。”

左钰补充道:“迪娜泽黛的身体状况应该很稳定。我之前为她施展的蕴含生命能量的法术,足以压制她的魔鳞病一年之内不会复发。现在的她,和健康的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了。”

纳西妲点了点头,继续道:“尽管如此,魔鳞病这种人类身上的「死域」,也只有想办法解决世界树枯萎的问题才能根治。不过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贤者们究竟在做什么,或者说他们在计划些什么。”

派蒙立刻紧张起来:“是呀,万一再来一次「花神诞日的轮回」之类的事件,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纳西妲语气坚定:“嗯,将调查并阻止贤者作为最优先事项。具体怎么做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这里有很多冒险者来来往往。”

派蒙立刻会意:“说的也是,冒险家们不好意思啦,我们要借走凯瑟琳一会儿了~!”

四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纳西妲开口道:“就在这里说吧。”

“嗯,关于如何查明贤者们的计划,纳西妲有想法了吗?”派蒙问道。

纳西妲沉吟片刻:“其实我已经做过一些尝试,不过我现在倒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

荧思索着说:“直接「附身」关键人物?或者「附身」学生潜入贤者办公室?”

左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贤者们行事谨慎,核心人物和他们的护卫很可能根本不佩戴虚空终端,以防信息泄露。他们甚至可能早就对你的能力有所提防了。”

纳西妲肯定了左钰的猜测:“这个办法我已经尝试过了,但教令院内部的关键人物,包括「三十人团」的护卫都刻意没有佩戴虚空终端。他们似乎从很早开始就在避免信息从虚空终端里泄露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刻意在提防我的存在。”

派蒙有些惊讶:“贤者们已经注意到你了吗?”

纳西妲解释道:“我想应该还没有,不过如果他们留意一些关于我的民间传闻的话,有所提防倒也不奇怪。所以直接占据他们意识的办法应该是行不通的。”

荧有些无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

派蒙也泄了气:“唔…真的无计可施了吗?”她看向纳西妲,“纳西妲,你其实应该有办法的吧,你那么聪明…快别卖关子啦。”

纳西妲轻笑一声:“先否定一些不可行的方案,会让即将提出要施行的计划变得更有分量,这可是教令院因论派中非常主流的观点。”

派蒙嘟囔道:“好了好了,你可是智慧之神呀,不用这种小伎俩我们也会重视你的话的。”

纳西妲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好吧,我的想法是,既然无法直接附身那些关键人物的意识,又不能将普通民众卷入到事件中来…那就找一个并不「无辜」,但立场又并不坚决的人,来帮助我们。”

“你的意思是培养一个「内应」吗?”派蒙眼睛一亮,“的确是个办法。”她想了想,“我们之前认识一个叫艾尔海森的家伙,不过他好像一直单独行动,又喜欢背着教令院搞一些勾当,估计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左钰接口道:“艾尔海森虽然特立独行,但他过于理性,未必是我们最佳的合作人选。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被我们影响,并且内心有所动摇的人。”

纳西妲赞同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已经有人选了,你们还记得一个叫塞塔蕾的女学者吗?”

派蒙立刻想了起来:“塞塔蕾…记得记得!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一直跟在教令院大贤者后面的跟班吧?毕竟那时候几乎每过一次「花神诞日的轮回」,就要见她一次呢,说成是老熟人都不过分了…我记得她每次都趾高气昂地对妮露小姐讲话,还凶巴巴的。”

纳西妲缓缓道来:“嗯,我平时一直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而塞塔蕾就是人们当中很特殊的一个。她出身于沙漠地带,是沙漠民中最顶尖的学术天才,因而破格进入教令院并留在贤者身边成为了一名助理。”

派蒙有些惊讶:“居然是沙漠民出身吗,那确实有些特殊呢,感觉须弥城附近能见到的沙漠民大多是佣兵之类的。”

左钰补充道:“塞塔蕾这个名字,在沙漠的语言里,寓意着‘星星’。她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渴望着光明。她被贤者选中,来到了教令院这片‘白昼的天空’,希望能映衬太阳的光芒,实现自己的价值。”

“说得对,左钰先生还真是博学呢。”纳西妲继续说道:“然而不久之后,她看到烈日烧灼着大地,带来了许多灾祸。星星开始犹豫,与其帮助这样的太阳,还不如回到夜里,去点亮一片星空。”

左钰微微颔首:“但她终究还是贪恋白昼的光芒,不愿轻易放弃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所以选择了将那份羞愧与迷茫藏在心底,继续追随。”

荧听着纳西妲的描述,轻声说道:“这听起来,不仅仅是单纯的比喻了。”她看向左钰,寻求认同,“这应该就是塞塔蕾内心的真实写照吧?”

左钰点了点头,补充道:“嗯,她就像一颗渴望光明的星星,却迷失在了太阳的耀眼之下。贪恋着教令院的学术环境和地位,却又对贤者的所作所为心存疑虑,对家乡的沙漠怀有愧疚。这种矛盾让她选择了逃避。”

派蒙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她其实是反对教令院的做法的,但又不敢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才一直逃避问题,对不对?”

纳西妲赞许地看了左钰一眼,继续道:“左钰先生说得很透彻。很多人在面临复杂的立场问题时,都会选择充耳不闻,随波逐流,直到事情变得无可挽回。塞塔蕾虽然心怀愧疚,但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成为了贤者们的‘共犯’,难逃其咎了呢。”

荧沉思道:“这么说来,她确实是非常合适的人选。既能接触到核心信息,内心又有所动摇。”

“是的,”纳西妲的声音带着一丝计划通的意味,“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她重新直面自己的内心。这样一来,不仅我们可以依靠她来获取情报,对她而言,也是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她顿了顿,继续安排,“根据我过去的观察,塞塔蕾每过十天便会请假独自离开教令院,来到城里采购一番。而明天下午,恰好就是她的‘采购日’,那是我们的机会。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和那里的人们聊聊,收集一些能触动她的信息。”

一行人按照纳西妲的指引,来到了一处略显神秘的占卜摊位前。

“这里就是塞塔蕾经常光顾的占卜摊。”纳西妲轻声介绍。

派蒙好奇地问:“我们是要问摊主有关塞塔蕾的信息吗?”

纳西妲摇了摇头:“不,关于塞塔蕾的信息我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要仔细留意摊主的说话方式,以及她话语中可能隐藏的关键情报,这些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很重要。”

左钰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大概就是要学习对方的说话风格,以便更好地模仿和渗透吧,纳西妲的心思果然缜密。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摊位上那位名叫娜比雅的占卜师,她正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他们。

“迷途的羔羊们,是对命运产生了迷茫么?”娜比雅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缥缈,“神明的智慧之音时常惠临我的耳畔,若是今日几位有幸得到神明垂怜,我或许可以为你们指点迷津。”

派蒙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啊,真的吗?神明经常跟你说悄悄话吗?”

纳西妲轻咳一声,示意派蒙安静,然后对娜比雅说道:“我的这位朋友,荧,她对未来有些困惑,不知您是否能为她占卜一下?”

娜比雅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哼哼哼哼,好吧,那就……”

话音未落,她身旁的猫突然尖叫一声:“喵——!”

娜比雅故作惊讶地“哦呀”了一声:“看起来,哈鲁特和玛鲁特不怎么喜欢你呢。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冒犯神明的事情?”

派蒙掰着指头数道:“呃……讲风神的坏话,蹭岩神的饭,还跟雷神打过架……这些算不算呀?”

娜比雅的表情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纳西妲连忙打圆场:“没什么没什么。荧,你先选一个想占卜的主题吧。”

荧想了想,说道:“那就占卜一下健康运吧。”

“健康运是吧,没问题。”娜比雅重新摆出高深莫测的姿态,闭目凝神片刻,口中念念有词,“……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她猛地睁开眼,语气夸张地说道:“你的寿命将会在……将会在……啊?多、多少万年以后?这、这不可能啊……”她有些慌乱地看向自己的猫,“哈鲁特,玛鲁特,是你们又在捣乱吗?我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占卜结果!”

两只猫无辜地“喵?”了一声。

派蒙在一旁小声嘀咕:“唔,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这次占卜是准的呢?”

左钰也笑着附和:“是啊,说不定这位占卜师今天状态特别好,直接窥见了命运的真实呢。”他知道荧的特殊性,这个结果倒也不算离谱。

娜比雅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我承认,或许是今天的星象不太对,影响了我的占卜。这次就不收你们的费用了,下次再来吧。”

纳西妲礼貌地回应:“这样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娜比雅顺势说道:“下次记得带些上好的猫粮来,哈鲁特和玛鲁特如果高兴了,说不定会帮助你们转运哦?”

接着,纳西妲带着他们来到一家陶器店。

派蒙好奇地打量着店内的陈设:“这家店也是塞塔蕾常来的地方吗?”

“是的,”纳西妲解释道,“塞塔蕾刚到须弥城时,受到了店主阿金父亲的许多照顾,所以她一有空就会过来看看。一会儿我和阿金说话的时候,你们也要仔细听好对话的每一个细节。”

左钰心领神会,这依然是在为模仿塞塔蕾做准备。

他们刚走进店里,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年轻人便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哟,几位客人,想看看什么陶器吗?我这儿的货色可都是亲手做的,结实耐用!”

纳西妲微笑着上前:“听说你的手艺很好,我们特地过来转转。”

阿金一眼认出了纳西妲(凯瑟琳的模样):“哦~我认识您,您不是冒险家协会的那位凯瑟琳小姐嘛!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有什么大生意要照顾我吗?”

纳西妲顺着他的话说道:“我们确实在为协会寻找一些有特色的工艺品。说起来,你这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看起来很精湛。”

阿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算是跟我老爹学的吧。他其实是个泥瓦匠,我小时候跟他学手艺,结果对玩泥巴产生了兴趣。后来就自己偷偷摸摸地做陶器,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还挺像模像样的,就干脆转行了。可惜啊,虚空终端里提供的那些高深知识,在我这玩泥巴的行当里,都不怎么用得上。”

派蒙羡慕地说:“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可真好啊!”

左钰也点头称赞:“能把兴趣变成手艺,并且做得这么好,很了不起。你父亲现在还在做泥瓦匠吗?”

阿金闻言,神色黯淡了几分:“没有没有,他老人家早些年做工的时候,不小心从房顶上摔了下来,把腿给摔断了。好在他辛苦一辈子也攒下了不少钱,现在就在奥摩斯港那边安心养老了。”

纳西妲语气温和地说道:“原来如此,希望老人家能有个和平幸福的晚年。我们改天会让协会的后勤人员再来看看货物,今天就先不打扰你了。”

阿金连忙道:“好嘞!凯瑟琳小姐放心,我这儿的货品包您满意!”

最后一站是一家看起来颇有格调的餐馆。

“就是这里了,”纳西妲说道,“塞塔蕾在教令院时,总是很怀念这家餐馆的味道,所以每次出城采购,都一定会过来坐坐。”

派蒙不禁感叹:“纳西妲,你对塞塔蕾的了解可真是细致入微啊!”

纳西妲轻笑道:“呵呵,毕竟守望须弥的子民们,是我的义务嘛。”

一位看起来像是店主的年轻女子绮珊见到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

纳西妲看着绮珊,若有所思地说:“我好像在港口附近见过你……”

绮珊愣了一下:“欸?有这回事吗?”

“当时你好像在和别人讨论关于船舶设计的问题。”纳西妲提醒道。

绮珊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啊~!对的对的!我想起来了!关于船舶相关的技术问题一直是我的个人兴趣。毕竟我是在璃月港长大的嘛,从小就喜欢看来来往往的船舶。后来到须弥求学,可惜没什么天赋,落榜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不过我还是会经常和各方学者讨论相关问题,也会在这家餐馆的地下室里学习研究,我相信下次教令院的会考我一定不会失利!”

左钰看着她充满干劲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穿越前为了某个目标而努力的时光,开口鼓励道:“有这份心气,再加上不懈的努力,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求学的道路虽然艰辛,但其中的乐趣也是无穷的。”

绮珊听到左钰的鼓励,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您的鼓励!我一定会加油的!”

派蒙也跟着说:“是啊是啊,到处都有很努力的人呢!”

纳西妲则抓住了另一个细节:“原来这家餐馆还有地下室吗?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绮珊解释道:“啊,是的。不过平时不对客人开放,一般只是用于我们员工休息,或者举办一些小型的私人活动之类的。”

“原来如此,”纳西妲点了点头,“祝绮珊小姐学业顺利。”

绮珊再次道谢:“啊哈哈,谢谢!我只要能成为教令院的正式学生就心满意足了。”

结束了三处地点的探访,派蒙有些不解地问:“纳西妲,这下都聊完了吗?我们了解了这么多关于这些人的信息,究竟有什么用呢?你还没告诉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塞塔蕾直面她自己的立场问题呀?”

纳西妲胸有成竹地解释道:“塞塔蕾已经习惯了逃避,所以我们必须先攻破她的心理防线。这三位与她有过交集的人,他们的言谈举止,以及他们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生活细节,都会成为我们计划的关键。”

荧若有所思:“你是想让我们在与塞塔蕾接触时,模仿这些人的语气和行为,让她在不经意间放松警惕,甚至产生某种熟悉感?”

左钰补充道:“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利用这些信息来触动她内心的柔软之处。比如阿金父亲的遭遇,绮珊对家乡的思念和对学业的执着,这些都能与塞塔蕾自身对沙漠家乡的愧疚、对学术的追求产生共鸣。”

纳西妲赞赏地看了左钰一眼:“没错。我还记得你们也提起过,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最近都在宣扬赤王即将复活的事情。”

派蒙眼睛一亮:“哦~我好像明白了!你是想利用塞塔蕾对家乡的愧疚这一点,对不对?她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帮助沙漠的子民,却反而待在教令院,甚至可能在与贤者们同流合污……”

纳西妲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尽管赤王复活是无稽之谈,但对于内心充满矛盾和愧疚的塞塔蕾来说,这种来自沙漠地带的信仰,以及那些与家乡相关的细节,刚好可以击中她的软肋,让她无法再继续逃避。”

左钰沉吟道:“也就是说,我们要扮演一个‘唤醒者’的角色,用她熟悉的人和事,以及她内心的愧疚感,来打破她的心理壁垒。”

“嗯,”纳西妲肯定道,“接下来,就需要你们的演技了。”

派蒙嘟囔着:“唔,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

纳西妲的声音从凯瑟琳口中传出,带着一丝算计:“首先,我们不可能真的让赤王现身,其次,塞塔蕾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只是普通地冒充赤王信徒来与她交涉,相信她一定会有戒心,不一定能达到效果。”

左钰摸了摸下巴,接口道:“所以,你是打算借刀杀人…不对,是借‘熟人’的口,来传达所谓的‘赤王意志’?”他一眼就看穿了纳西妲的思路,毕竟这种心理战术,在各种故事里可不少见。

纳西妲赞许地看了左钰一眼:“正是如此。我们「借用」她的熟人来说…效果应该就会完全不一样。通过虚空「附身」之后,在言语间表达他们已经是赤王信徒的身份,再转达虚假的「赤王意志」。只要能表现得自然,就一定可以攻破塞塔蕾的心理防线,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手法」的。”

派蒙恍然大悟:“哦!了解那些人的信息原来是用在这里呀,你是怕附身的时候露馅是吧?的确,只有模仿得像他们本人才能有效果。”

“没错,”纳西妲肯定道,“所以模仿他们的事就拜托你们啦,尤其是荧。”

派蒙叫了起来:“啊?拜托我们?可、可是我们又不会「附身」呀!”

纳西妲解释道:“没关系,我可以在附身之后,共享感官给荧。效果和拥有了附身能力也差不多,只需要荧把虚空终端戴上。”

派蒙还是有些不解:“原来这么方便,可是为什么非要荧来呢?你自己不行吗?”

纳西妲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虽然一直在观察人们,但对模仿一直很不擅长…”

派蒙小声吐槽:“唔,看出来了,你过去模仿凯瑟琳的时候一点也不像。”

荧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好吧,我试试看。”

左钰补充道:“放心,我和派蒙会在旁边给你提供‘技术支持’和‘场外指导’的。模仿嘛,抓住精髓就行,细节上我会帮你圆的。”他对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还是有点信心的。

纳西妲轻轻叹了口气:“唉…如果可能的话,我其实很不情愿占用那几位民众的意识,不过事到如今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了吧。”

派蒙安慰道:“是呀,我们的初衷也是为了大家呀,其实就只是占用一小会儿而已,不用太纠结啦。”

纳西妲点了点头:“嗯,那么我们就等明天下午开始行动吧。”

等到第二天下午,三人按照计划来到了市集。

派蒙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目标:“来了来了,是塞塔蕾!果然出现了!”

纳西妲通过凯瑟琳的身体轻声指示:“先悄悄跟上她吧,等她和那些熟人聊天的时候,我们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附身」。”她转向荧,“而怎么讲才能让塞塔蕾动摇,就交给你了,旅行者,我相信你。”

左钰拍了拍荧的肩膀:“别紧张,就当演戏。我和派蒙是你最忠实的观众兼幕后。”

派蒙也鼓劲道:“好紧张呀,走吧走吧!”

他们远远地跟着塞塔蕾,看着她走进了娜比雅的占卜摊。

派蒙小声说:“她们好像已经聊起来了,快找个隐蔽的地方准备「附身」吧?”

左钰迅速扫视四周,指了指附近一个堆满货物的巷口:“那里不错。”

三人藏好后,纳西妲开始施法,片刻之后,荧戴上了虚空终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显然,她已经成功“连接”上了娜比雅的意识。

此刻,通过荧的感官,左钰和派蒙也能“看”到占卜摊前的情景。

塞塔蕾正对“娜比雅”倾诉着:“…是的呢,恋爱方面的事也的确不能强求,何况我身边那些人的背景都和我相差太远…”她似乎没注意到“娜比雅”一瞬间的僵硬,继续说道:“欸?你有在听吗,娜比雅?”

荧扮演的“娜比雅”连忙回应:“啊、啊我在听呢,是恋爱的苦恼吧,我听到了。”

塞塔蕾有些疑惑:“唔,没什么,只是看你刚才好像愣了一下。”

突然,摊位旁的猫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塞塔蕾吓了一跳:“嗯?你的两只猫好像在凶你,怎么回事?我记得它们平时都还挺温顺的,哦对了,它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荧按照纳西妲的提示,选择了正确的名字:“它们叫哈鲁特和玛鲁特。”

塞塔蕾歪了歪头:“啊?是叫这两个名字么,听起来怎么好像不太像…”

“娜比雅”立刻打着哈哈:“啊——它们其实有好几个名字啦,每天叫什么都依据我的心情而定。”

塞塔蕾信以为真:“原来是这样吗,它们也挺辛苦呢。”

“娜比雅”清了清嗓子,进入正题:“好了,今天想要占卜些什么呢?我想你又是为了聆听神明之音才来的吧?”

塞塔蕾叹了口气:“…这个嘛,尽管想要再占卜一下恋爱运势,可说实话,最近我的心里总是乱糟糟的…”

“娜比雅”追问:“乱糟糟的?”

塞塔蕾点了点头:“嗯,这样吧,能不能帮我占卜一下,我手上的「工程」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好想快点结束它…”

“娜比雅”故作高深地说:“这样啊…没问题,那就让神明为你给出答案吧。”她闭上眼睛,模仿着娜比雅平时的样子,口中发出低沉的吟哦:“……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

然后,“娜比雅”猛地睁开眼,直视着塞塔蕾,一字一句地说:“神明说…「塞塔蕾,你为何还不回家?」”

塞塔蕾浑身一震,失声道:“回家…?神明难道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娜比雅”加重了语气:“「塞塔蕾,你为何还不回家!」这次是质问哦,神明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塞塔蕾顿时慌了神,连忙躬身道:“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神明大人,请代我向神明转达我的歉意,恳请他息怒…”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不知能否问一下…娜比雅,在你耳边说话的是哪位神明呢?”

“娜比雅”冷哼一声:“哼,幼稚又无礼的问题,当然是最伟大最贤明的「赤王」大人咯。”

“赤王!?”塞塔蕾脸色大变,喃喃道,“怪不得会这样质问我…不对,不对…赤王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逝去了…尽管最近赤王复活的消息流传得很广,但那些都是教令院刻意放出去的假消息…赤王怎么可能真的还存在?”

荧心中一动:(赤王复活的消息,是教令院散布的?)

“娜比雅”厉声道:“无礼!我可是赤王大人最忠实的信徒,你想否定我耳畔的神明之音么?”

塞塔蕾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得知赤王大人的恩泽居然已经播撒至此,身为沙漠子民而感到荣耀而已。”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娜比雅”一眼,“我会好好反思赤王大人的质问…抱歉,我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去。

“娜比雅”还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荧解除了附身,左钰和派蒙也从巷口走了出来。

派蒙拍着胸脯:“呼,匆匆忙忙地走掉了呢,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

纳西妲的声音带着赞许:“做得不错,荧,塞塔蕾应该没察觉出什么蹊跷。内心中一直回避的部分,此刻却忽然找上门来质问…想必对她的触动一定很大。”

派蒙佩服地说:“纳西妲…看起来你对人心还是很了解的嘛。”

纳西妲轻笑道:“只是一些缺乏实践的知论派理论而已,不过很多理论在和你们相处的过程中发现是不灵的,真搞不懂…”她很快收敛了笑意,“哦,先不说这个,我们赶快跟上塞塔蕾吧。”

左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就看阿金那边的戏码了。赤王复活的消息是教令院散布的,这倒是个有用的情报,看来贤者们图谋不小啊。

三人再次悄悄跟上塞塔蕾,果然,她径直走向了阿金的陶器店。

派蒙小声催促:“果然到了阿金这里,我们赶快准备「附身」!”

纳西妲轻车熟路地再次引导荧进入了阿金的意识。

当塞塔蕾走进店里时,阿金(荧扮演)正在擦拭一个陶罐,看到她,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塞塔蕾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冲击中完全平复,但还是强笑着打招呼:“阿金,我来看看你。你脸色不太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阿金”摇了摇头:“…只是刚才遇到点事,没关系的。”他顿了顿,转换话题道:“对了,之前你说想让我帮你联系些工作,是哪方面的来着?”

荧选择了正确的答案:“是泥瓦匠。”

塞塔蕾有些惊讶:“泥瓦匠?你不是说想学做园丁,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吗?之前送你的盆栽你偷偷丢掉,我还跟你发过脾气呢。”

“阿金”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这个…是、是我有个朋友说过,越是不擅长的事越要去征服它,这才有男子气概。而且,我爹不就是泥瓦匠嘛,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塞塔蕾释然道:“…好吧,倒是没想到你有这样的一面。话说老爹他怎么样了,有恢复一些么?”

“阿金”的语气带着一丝欣慰:“好多了,走路比以前方便了。”

塞塔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一直挺惦记老爹他的,如果有假期,真想去探望他老人家。”她又问道:“说起这个…老爹他还在奥摩斯港吧?”

“阿金”点头:“是啊,他一直在奥摩斯港那边养老。”

塞塔蕾的眉头微微蹙起,担忧地说:“有机会最好写信嘱托他一下,最近以奥摩斯港为源头,关于赤王的信仰正不断在须弥扩散…老爹他脾气拗,又是草神的信徒,我怕他会因为信仰不合跟那些赤王信徒起冲突…”

“阿金”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塞塔蕾:“哦?那么你的立场又如何呢?教令院?还是赤王?”

塞塔蕾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啊,这个…”

“阿金”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一丝悲悯:“唉,真羡慕你呀,塞塔蕾,生来就是沙漠的子民,沐浴着赤王大人的荣光。只可惜…你却背弃了赤王大人,选择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教令院的家伙在一起。”

塞塔蕾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阿金:“阿金…?你难道…也是赤王的信徒?”

“阿金”的眼神陡然锐利,语气也不再是平日里的憨厚,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审视:“信仰贤明的赤王大人,有什么奇怪的吗?难道说,在你这教令院的高材生眼里,我们沙漠子民连追随自己神明的资格都没有了?”

塞塔蕾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陌生的气场骇得后退一步,脸色瞬间苍白。眼前的阿金,还是那个她熟悉的、有些木讷却善良的陶器店主吗?他的话语像一把尖刀,直直戳向她内心最隐秘的痛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塞塔蕾慌乱地摆手,声音都有些颤抖,“阿金,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阿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我怎么会不像你一样,背弃生养自己的沙漠,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知识’和‘地位’?塞塔蕾,你还记得沙漠夜晚的星星吗?还记得那些在赤王庇佑下艰难求生的族人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用什么换来的,你难道忘了吗?”

“别说了!”塞塔蕾猛地捂住耳朵,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我没有忘记……我只是……”

“只是什么?”“阿金”的语气愈发冰冷,“只是贪恋教令院的荣光,不愿舍弃这份安逸?所以就可以对贤者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虐?塞塔蕾,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赤王大人吗?对得起那些还在沙漠中挣扎的同胞吗?!”

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塞塔蕾的心上。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些被她刻意压抑、努力遗忘的愧疚与自责,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塞塔蕾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狼狈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阿金”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踉跄地转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陶器店。

巷口,荧解除了附身,脸色也有些发白,显然刚才那番演绎对她也消耗不小。

左钰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心中暗道:“好家伙,小吉祥草王这攻心计,真是稳准狠。荧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派蒙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荧:“呜哇,荧,你刚才简直太厉害了!那气势,那眼神,我还以为真的是阿金被赤王附体了呢!你是不是偷偷去戏剧社进修过啊?”

荧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些许不安:“我……我只是想着,如果阿金真的信仰赤王,又看到塞塔蕾那副模样,会怎么说……是不是,话说得有点重了?”

“重药才能去沉疴。”纳西妲的声音适时从凯瑟琳口中传出,带着一丝满意的语调,“荧,你做得非常好。塞塔蕾内心的防线已经彻底动摇了。她越是逃避,就越证明我们的计划是有效的。你看,她现在不就朝着绮珊的餐馆去了吗?那里,就是我们最后的舞台。”

左钰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丫头是真被刺激到了,想去她最熟悉的地方寻求一点安慰。不过,等待她的,恐怕是更猛烈的‘惊喜’啊。”

派蒙有些不忍:“唉,塞塔蕾看起来好可怜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纳西妲轻叹一声:“为了查明贤者们的阴谋,阻止更大的灾难,这也是无奈之举。放心吧,派蒙,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亲自去‘拜访’她的意识,向她解释清楚这一切的。现在,我们继续跟上她,好戏还在后头呢。”

荧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虽然心中对这种方式略有不安,但为了须弥的未来,她愿意承担这份“罪过”。

左钰则在心中默默给纳西妲点了个赞,这小草神,年纪不大,玩弄人心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别被她给算计了。不过,这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确实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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