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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医生看到小啾的表现也挠头，“可能记忆又封存了？”
见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方恒和江怜晴也不在医院多待。
他们反而还比较欣慰，觉得这样小啾可以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也能快快乐乐地长大。
三人抱着小啾回到小区的时候，路过家门口的争执路段时，还专门挡着小啾的视线，怕刺激到小啾。
等到了家门口时，看到小啾什么反应也没有，三人也是松了口气。
小啾被方恒抱在身前，下巴抵在方恒肩膀上。
但他们没有注意到，进门放开挡住小啾眼睛的手时，小啾看向那块地方的时候眼神黯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你爷爷做饭不靠谱，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方恒将小啾放在沙发上，对小啾笑着说道。
小啾点点头：“好，不过要快，小啾的肚肚要开始叫了。”
“好，很快。”方恒笑着揉揉她脑袋，进了厨房。
关上门之后他的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刚刚小啾的叹气就在他耳朵边上，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他也猜出来，小啾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假装依旧失去记忆。
这么小的孩子，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导致非常会为了别人考虑。
他宁愿小啾不要这么懂事，就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肆意地开心或者生气，自己哪怕费劲哄着也不想让她内心承受得太多。
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小啾在跟江怜晴和江老头玩，他有些心疼地摇摇头。
“开饭啦！”
没过一会，方恒就来开门喊道：“小啾过来给我端菜。”
“好！”小啾一听要自己干活，立刻跳下来兴冲冲地开始端菜。
心疼的江老头赶紧端菜，江怜晴在一旁护着小啾，让她小心点别被烫到。
“焖饼，煎血片。”方恒笑着说道，“明天吃驴肉火烧可以吗小啾？”
小啾立刻点头：“好。”
焖饼跟炒饼差不多，只是炒饼是热油下锅炒熟，油比较多。
焖饼的做法类似，最后是用蒸汽将饼焖软，吃起来的口感比炒饼更加柔和一些。
小啾吃了两口之后，就低头猛吃，看得江老头笑呵呵地给小啾夹菜：“这个血片也好吃，多吃点。”
“好。”小啾点点头，继续吃菜。
江怜晴还是第一次吃这两种食物，尝了尝之后发现味道还真不错。
尤其是煎血片，看上去黑乎乎的，但非常焦脆，蘸上蒜水之后反而增加了香气。
这两样食物一个是主食，一个是菜，做起来比较快。
方恒也是怕小啾太饿，也为了安慰小啾，专门给她做了她家乡的食物。
等小啾吃完抬起头的时候，江老头和江怜晴才看到小啾的眼睛有些发红。
“怎么了小啾？”江怜晴非常紧张，“你是哭了吗？”
小啾露出笑容：“不是，是刚刚蘸蒜太多辣到了。”
“哎呦，怎么不早说？”江老头赶紧起身去拿牛奶，“快喝一口解解辣。”
出于愧疚，江老头吃完饭之后主动去洗碗。
方恒一家终于坐在沙发上能够休息起来，小啾躺在方恒身上，凑到方恒耳边小声说道：“谢谢爸爸。”
她刚刚吃到以前在农村经常吃到的食物时就知道方恒肯定看出来她在撒谎，做这两样食物是在安慰自己。
“傻样。”方恒揉揉她脑袋，忽然说道，“我想唱首歌。”
江怜晴本来在摆弄直播的手机，准备让方恒带着小啾上去休息，折腾一天小啾应该也有些累。
突然听到方恒这么说，非常诧异地回头：“唱什么歌？”
小啾也看着方恒：“爸爸又有新歌了吗？”
“我想唱给那个人，也唱给我的那些战友们。”方恒觉得自己胸口有些气堵着，哪怕把那个女人送进了牢里，他也觉得有些憋闷。
江怜晴听后沉默一下说道：“你写好了吗？”
“写好了。”方恒将小啾放下来，笑着对她说道，“你帮爸爸听一下这首歌好不好听。”
小啾认真点头：“好！”
“叫什么名字？”江怜晴知道方恒是要唱给那些网友听，将手机拿过来放好。
方恒想了一下：“叫《孤勇者》。”
此时江怜晴直播间里的流量还是非常庞大，都在夸小啾可爱，也在夸方恒有情有义。
听到方恒又要唱新歌的时候，也是立刻等待起来：“来了来了，方恒要唱新歌了。”
“是写给那些战友的？那是军旅歌吗？”
“可能是，方恒对于军队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我能感觉到他们战友之间的战友情是非常重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凑钱给张世超。”
“他们可是特战队员！是出生入死过的生死兄弟，感情肯定非常好！”
“可惜，他们的事迹都是保密的，不能对外面说。”
“谁知道方恒说的是真是假？说是保密，我怎么都没有在新闻上看到他们？”
“你看不到就说他们说的是假的？什么逻辑？”
方恒也注意到这条弹幕，沉默一声后说道：“大家请听我的新歌，《孤勇者》。”
他也没有弹吉他，只是开始清唱：“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方恒表情凝重，看着镜头，仿佛在直视着千千万万的网友。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离镜头最近的一次，之前都是放在一边没有管，这次是他想对这个世界说的话。
江怜晴也意识到方恒的这次认真，抱着小啾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厨房里的江老头也放下手中的碗碟，在厨房里静静听着。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为何孤独，不可，光荣。”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方恒眼神定定地看着摄像头，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就是一个老兵在面对世间万人说着心里话。
但这样的歌词，却让很多人浑身一颤，有些不敢支持方恒的眼睛。
